【战锤 40k】芬里斯的汉子们（十）
第三章 猎杀一只猎杀小队
在海迪兹的高空中，众多各种型号和尺寸的运输艇、载货驳船和巡洋舰忙碌的穿梭着，它们在为这颗行星带来补给的同时也会将稀土矿石运走。借助海迪兹内层轨道中大量运输活动的掩护，轻型巡洋舰可以轻易地在无人注意到的情况下进入高层轨道。此时，一艘巡洋舰正沿着标准商业航行路线缓慢地越过界标，驶进海迪兹的夜空中。根据对这艘船的形态的扫描结果，这只不过是一条轻型巡洋舰，和其他商人们用来运输商品和货物的那些船没什么两样。但是，装在它船舱中的东西可不大普通。
一条身影独自站在观察港，目送那条巡洋舰驶入海迪兹的空间轨道。他身上的深绿色动力护甲在黯淡的灯光下看起来一片漆黑。他那张看上去还很年轻，几乎没长胡须的脸很好地隐藏了他的真实年龄，但是他锐利的蓝色双目还是透露出了一些线索。从那双锐目中，可以看出在为他的战团和帝国服役的数个世纪中积累下来的智慧。
尽管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但他还是关切的注视着那条巡洋舰在空间航道中调整着姿态。他在海迪兹上的目标是如此重要，任务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必须以完美的精准被执行。在意识到他必须把心思从操纵巡洋舰驶入行星恒定轨道的假想中收回来之后，他心中暗地里笑了起来。
然而，指挥官耶利米•吉乌斯不仅仅是一名暗黑天使战士，他还是暗黑天使战团的精英第一连--死亡之翼的成员。他依靠完美掌控每一件任务中的每一个细节赢得了现在的连长职务。他总是极其仔细的检查每一件武器和每一颗手榴弹，并且在他手下的终结者战斗修士们整备他们的装甲的时候一丝不苟的进行监督。
耶利米穿过走廊，来到一处巨大的装货湾。在港湾的中心有一间瞬间传送舱。无数电缆沿着地板伸进这台装置，将其与舰船的动力、传感器和内部电脑终端相连接。为了使瞬间传送设备能够运行，机仆和生化技工们在传送舱四周忙碌着，以确保每一件设备都被严格的涂满圣油并且所有适用的赞美诗都已被吟诵完毕。当耶利米看着这些机械之神的仆人们举行他们的仪式的时候，一股深深的自豪感在他心中不禁油然而生。
几分钟后，耶利米目送他手下的五名暗黑天使进入传送舱并在其中找到了他们的指定位置。十三根圆柱环绕在传送舱内部，每一根都雕满对皇帝的信仰和忠诚的铭文。机仆们将最后的圣油涂在内部设备、联接器、导管和能量发射器上。每一件事都是为了确保今日不会有伤害降在莱昂之子们身上。
耶利米和猎杀小队的其他人一起进入了传送舱。暗黑天使们绿色的护甲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几乎是黑色的，他们手中的武器已做好了完全准备。战斗部署是必须的，尽管耶利米已为这次突袭找到了一处几乎不会被发现的隐秘地点。然而，在和这片自然中的东西打交道的时候，最好还是小心点好。耶利米可不想把他的兄弟们带进一个陷阱。
几周前暗黑天使们收到一条线报，说在海迪兹的首都利希城中发现了一名堕落天使。这条信息含糊不清并且缺乏细节。他们所知的一切仅是他们那些古老的兄弟们中的一人在总督的小班子中身居要职。
耶利米和他的猎杀小队被派来踏勘情况，并且如果可能的话，俘虏并且拘押那名堕落天使，直到审讯牧师和其他支援到来。
只有暗黑天使战团中那些最高层的官员和死亡之翼们知晓战团背负的可怕耻辱。一万年来，他们不停的追捕着那些堕落天使，将他们从无论何处的藏身之所揪出来并推入皇帝陛下的净化之光。同样的行动也会因这份新的关于堕落天使的报告在海迪兹上进行。耶利米和他的猎杀小队将确认那名堕落天使的行踪，并且俘虏他，再把他带给审讯牧师。之后，如果需要的话，增援部队将被派至此处清理任何新出现的堕落者和他们可能会留下的污秽。
由于猎杀小队中有一人不知道堕落天使的存在，因此他们被告知此次任务的内容是锁定并俘虏一名投靠了混沌力量的异教徒指挥官。
准备工作终于完成了，耶利米示意技术军士开始传送前的长祷。慢慢地，那些圆柱体开始发出光亮，直至炽热的白色光线充满整间传送舱。
一道闪电横空划过，暗黑天使猎杀小队在雨林中完成了传送后的实体化。在夜色中这样的闪电从几公里之外都可以看到，但是海迪兹丛林的厚重树冠极大的限制了它的可见度。慢慢地，猎杀小队开始行动，每一名队员都要负责警戒降落区域，在夜色中他们深绿色的动力护甲几乎无法被发现。五名星际战士以一人居中另四人围成圆圈的队型开始从着陆点向前推进。
伊利亚在对其做了一些调整之后放出了一只占卜者探测器。画面通讯时有时无，只能断断续续的看到一些目标区域的模糊图像。他仔细研究着图像中提供的信息，以尽可能的确保他的汇报准确无误。
“连长兄弟，有一些干扰降低了占卜者的侦查效果。但是我确定，我们此刻所处的位置偏离预定目标地点五十米远，从那里到利希城有一点五公里。”伊利亚说着指向城市的方向。
“明白。”耶利米答道。“另外，伊利亚。今夜我们同呼吸共命运，所以我不再要求你遵守平时的礼仪。请称呼我为耶利米。”
“是，耶利米。”伊利亚回答。
“还有，我的兄弟，我们的敌人就藏身在一大串军官之中。再说耶利米也知道他自己的官阶，所以不需要我们再提醒他了。”纳撒尼尔的幽默让整支小队都轻声笑了起来。
耶利米的目光从每一名队员身上依次扫过，然后说：
“莱昂看护着我们，今日他也将指引我们。赞美莱昂。”他的话语让队员们都感到心灵上的震动。呼唤他们基因原体的伟名让每一个人心中都升起一股自豪感，同时提醒着他们此次任务的重要性。
“我们是谁？”
“我们是莱昂之子!我们是暗黑天使！”这众口一声的回答，正是他们荣誉的证明，正是他们救赎他们那些犯下深重罪孽的兄弟们的誓言。每一个人都进入队列，执行耶利米已安排好的任务。
伊利亚是最近才加入耶利米的精英小队的，在获得这份荣誉之前他已经在许多次战役中证明了自己可以胜任这一位置。尽管是队伍中最年轻的一人，但伊利亚的战斗经验和小队中其他任何战斗修士都不相上下，并且他敏锐的目光和对细节的专注都让他成为最佳人选。纳撒尼尔紧随其后。作为队伍中年龄最大的战士，削成板寸的灰白色头发说明他极富经验。他已与耶利米共同服役了很长时间，他感到他有责任照顾这个年轻的伊利亚。但他总是称呼伊利亚“小伙子”的这一举动明显是惹恼了那位年轻的战斗修士。
马里乌斯是队伍中的第三人。当伊利亚和纳撒尼尔陷入预料之外的麻烦中时，他的电浆枪会为他们提供最好的支援火力。而耶利米总是把自己安排在第四位，这样他可以在情况需要的时候获得一个极佳的战术位置。紧紧的跟随在他身后的是基列和塞巴斯蒂安。
伊利亚再一次尝试扫描他们四周的地形，但他得到的只是一阵静电引起的轻微嗡鸣。伴随着精准祈祷，伊利亚对仪器做了一些调校。静电嗡鸣强度的细微变化是能获得的唯一成果。
“干扰看起了更严重了，连长兄…那个，耶利米。我不确定造成干扰的准确原因。”伊利亚一边解释，一边把一只正爬过他面罩的大甲虫捏起来扔飞。
“也许我们是受到了稀土矿发出的脉冲的影响。”纳撒尼尔推论到。“线报中曾提到海迪兹上到处都是成片的稀土矿坑和铺向矿石精炼厂的管道。”
耶利米点头表示同意，并示意继续前进。当小队在浓密的灌木丛中穿行的时候，看上去就好像丛林把他们每一个人都吞没了一样。有几次耶利米几乎无法看到其他兄弟们的身影。
海迪兹的树叶是他以前从未见过的种类。它们的形状和颜色看起来都极为相似，但和普通的叶片相比仍有极大的不同。此地的树叶如同小型战刀一般长着锯齿，在耶利米在丛林中穿行的时候不停的刮蹭着他的护甲。那些藤蔓和灌木也如同有意识一般的缠绕着他的胳膊和腿，好像在试图为了某种目的俘虏或者控制住他一样。这种感觉被环绕在小队四周的各种声音不断加强着。大多数声音听起来和他在其他世界上听过的没什么不同，但是，另外一些却好像是在彼此呼唤一样。耶利米很肯定他们此刻正在被什么东西观察着，但是他只担心他们是否也被跟踪了。
小队继续在雨林中穿行着。在他们行军的过程中，耶利米注意到一些困在几颗大树底部的常青藤状的食人草中的小型动物骸骨。他们艰难的在雨林中前行着，偶尔也会遇到几片很小的林间空地。丛林高空中密不透风的树冠可不算慷慨，没有一丝光线能从其中泄漏下来照在地面上。借助他们的头盔中的夜视设备和莱昂赐予的基因天赋，暗黑天使们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在他们穿过一小片空地的时候，从耶利米右边那些缠作一团的藤蔓和灌木丛下边爆发出一阵什么东西向外喷发的声音。他拔出佩剑，准备迎接任何向他们来犯的东西。一只矮小的、身上披着皮毛的生物窜了出来，跳上一棵大树暴露在外的粗糙多节的根上。它扭动着身体，口中嘶嘶作响，吐出的口水溅到了耶利米头盔的右侧。护甲上被怪物的口水溅到的部分马上开始泛泡。虽然这些剧毒的粘液并不能真正伤害到动力护甲，但耶利米认为如果这只怪物个头再大点的话，它一定会是个不小的麻烦。
那只獐头鼠目的怪物再次发出轻蔑的嘶嘶声并从树根上一跃而起。它在树干上用力的蹦跶了两下，突然那些常青藤般的食人草吞噬了它。怪物马上开始剧烈的抽搐，青白色的电流在藤蔓上流动着，很快就击晕了这个可悲的受害者。
“保持警惕，兄弟们。看起来海迪兹的好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
“我想我们已经发现了干扰源。”伊利亚宣布。
“小老鼠怪，生物电流，还有那些食人草。现在我觉得这个地方的名声实在是太‘好’了。”纳撒尼尔插了句嘴。
“确实如此。”耶利亚说。“但无论如何是什么东西都无法阻止我们完成目标。全队，继续前进！”
暗黑天使们在雨林中穿行了两个小时之后，通讯器中突然传来伊利亚的声音。 “我看到前面有光。”
小队开始慢慢展开队型，在沉默中极其谨慎的向前推进：在这个地点被敌人发现将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耶利米蹲了下来，跟在伊利亚身后匍匐前进。忽然他举起右臂，紧握拳头不动，整支小队立即停了下来，像远古的石像一样在原地纹丝不动。
一道光束照在树叶和树干上，缓慢的从雨林的一端扫到另一端。探照灯的出现表明他们终于来到了首都城市。耶利米用手势指示纳撒尼尔靠近到丛林的边缘，收集他们现在所处形势的更准确的信息。纳撒尼尔缓慢而耐心的穿过灌木丛向前摸去，他身边的战友仍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待命姿态。
“据我目测，前面这片射杀区有二百米长，五十米宽。”纳撒尼尔报告说。“城墙上每隔三十米设有一个配属卫兵的火力点，两队哨兵机甲每十三分钟就会在射杀区内巡逻一次。”
耶利米将除了纳撒尼尔、吉列和塞巴斯蒂安外的整支小队带回到树冠的阴影下。纳撒尼尔被留下来继续观察并汇报行星防御部队的动向，另两人被派去沿着城墙寻找城防上的薄弱点或者任何可能被小队利用的进攻机会。塞巴斯蒂安和纳撒尼尔相继发回了报告。耶利米耐心的等待着最后的汇报。如果吉列侦查到的情报和其他人相同，那他就必须策划一个新的突破方案。在出击之前，耶利米已经得到了关于海迪茨和其首都城市利希的相当详尽的情报，其中包括守军实力、城防布置、一份详细的市区地图，甚至还有总督府和指挥中心的平面图。最初的计划是接近并翻越城墙，然后在夜色的掩护下穿过市区，最后抵达指挥中心。根据情报，海迪兹所在的宙域并没有任何战争或者危机，这颗星球的防御水平应该是最低程度的。一定是什么情况发生了改变，所以人们才会建设如此森严的要塞。这么高强度的城防并不是一个巧合，因为根据耶利米几百年的战斗经验，巧合是不存在的。他的思路被通讯器中突然传来的吉列的声音打断了。
“耶利...滋...我...丛林...滋...”通讯器中的声音停止了。耶利米看着其他队员，了解到他们也只收到了部分声音。他快速的点了一下头，示意他的战斗修士们开始行动。他不知吉列现在身处何处状况如何，他只知道他离去的方向。小队组成攻击队形，尽可能安静的向前飞奔着。潜行并不是大多数星际战士擅长的技术，特别是因为他们的高大身型。但是幸运的是丛林为小队提供了足够的掩护，虫豸发出的噪声也让事情变的容易了些。
“吉列，请回答。报告你的位置和情况。”伊利亚对着通讯器说。
“...车辙...破...射杀...墙。”他只得到这些回应。
当耶利米命令小队停下时，他们已经在雨林中穿行了三百米。他示意伊利亚再次尝试进行联络。
“吉列，请回答。报告你的位置和情况。”伊利亚重复道。
吉列没有回答。暗黑天使们等待了一会，但是仍没有回应。
耶利米遇到的阻碍更多了。他的一名队员失踪了，他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不能派更多的人去寻找吉列，那样会影响任务的执行。他看着眼前的这片丛林，试图找到一个记号，或者任何什么能表明吉列发生了什么事的线索。这里的植被没有丛林深处密集，而那些被队员们称作电击藤的诡异食人草在此地到处都是。也许它们就是使通讯变得困难的原因。他很想知道这些电击藤究竟最终能长到多大，它们会不会成为他和他的兄弟们的威胁。
“通讯...断...海迪...射杀区...尽头...正在返回...”突然，从通讯器中再一次传来吉列的声音。
“明白，吉列。我们已经向你的位置进行了移动。我们会等你返回。”伊利亚回复道。
几分钟后吉列从从林中窜了出来，重新加入了小队。
“你发现了什么。”耶利米问。
“那边有一大片丛林还未被清理，”吉列说。“而且正好紧挨着城墙。”
“那片丛林有多宽？”耶利米问。
“至少一百七十五米，兄弟，或者更宽。”吉列答道。“我在其中侦查了有一百五十米远，然后我意识到我失去了通讯，于是就返回来报告。”
“干的好，吉列。”耶利米抚摸着下巴，从吉利面前转过了身。
“看起了你遇到了麻烦，耶利米。”伊利亚说。
“我们的老大在奇怪为什么射杀区的细节并没有在情报中被提到。”纳撒尼尔推测到。
“没错。海迪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迫使城防等级变得如此之高？而且为什么恰好是现在？”耶利米的话让小队沉默了下来。
“猜谜时间结束了，兄弟们。不管那些原因是什么，都无法阻挡我们完成我们的神圣任务。继续行动！”
猎杀小队来到据观测应该是那片未被清理的丛林的中心地带。确定位置变得容易了些。喷火器和巡逻队发出的噪声掩盖了丛林中的其他声音，为小队提供了一个固定的参考点。同时因为不必再努力隐藏身形，他们也可以更快的在丛林中穿行。
现在耶利米需要决定如何进入城市。用武力攻破城墙是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的。他计划翻越城墙，完成这样的任务对于星际战士来说相当轻松。虽然城墙上的海迪兹守军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增强过的巡逻和高度防备状态会让他们冒被发现的风险。那样他们就要面对整座城市，同时也会打草惊蛇，使他们的目标知晓暗黑天使的到来。然而，后面一条已经不是耶利米所担心的了。他很确定那名堕落天使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出现。
伊利亚又尝试着连接了下占卜者探测器，然后对其他人说：“干扰仍然很强，我无法进行侦查。”
小队用了三个半小时才抵达现在的位置。根据海迪兹的自转周期，他们还有八个多小时突破城墙接近他们的目标。虽然时间总是影响任务的一个因素，但这次却变得更加重要。他们最后的障碍是找出一条进城的路。
耶利米命令小队停下来进行短暂的休息。他再一次开始思索几个小时前发生的那件事。纳撒尼尔用手拉住他的前臂。耶利米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但他只是越过前去。他极其缓慢的转过身。“我们有伴儿了，兄弟。”纳撒尼尔说。“有些东西正在穿过丛林。”他指向城墙的方向。
起初耶利米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最后他瞥到什么东西正在丛林中高速移动并超过了他们。他点头示意其他队员做好准备迎击敌袭。每个人都扔掉手中的武器抽出自己的战刀。即便有丛林清理队发出的噪音作掩护，但在离城防部队如此近的地方搞出枪声也是不明智的。不管来者何人，都必须用拳头解决。
一阵嘶嘶声包围了小队，丛林看起来好像活了一样，很多怪物从叶簇中跳将出来。耶利米举起战刀准备料理这些不知名的刺客，下一秒钟发现自己已经仰面摔在地上。一些东西从土里钻出来缠住了他的腿，并用力的将他向前拖。在倒地的一瞬间，他突然想起那些他曾经担心究竟能长多大和是否它们会攻击星际战士这么大体型的生物的电击藤。在他能看清答案之前，他真正的敌人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口上。
他的由基因改造和神圣护甲上的头盔增强过的感官告诉他，眼前的是一只邪恶的蜥蜴和猩猩的结合体。耶利米握紧拳头朝怪物腋下的肋骨打过去，一拳便将其轰飞开来。
他向侧面翻滚了几下，调整成单膝着地的姿态。现在他准备好迎接下一次进攻了。怪物伸出长长的尾巴，像鞭子一样缠住他的手腕，然后一头撞了过来。一瞬间，耶利米为怪物恐怖的蛮力感到有些吃惊，这一次他几乎又被撞倒。耶利米朝怪物的方向移动了几步，然后伸出手臂将怪物拽了过来。战刀极快的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将怪物的尾巴完全削了下来。怪物失去了重心，一头栽进到丛林里。
喷溅着鲜血的断尾仍在地面上抽搐着，怪物也一边蹦来蹦去一边痛苦的尖叫着。畏惧与恐慌主宰了它原始的心智，并驱使它转身钻进丛林，飞快的逃离那个带给它痛苦的恐怖存在。耶利米突然发现它正在朝丛林清理队的方向逃窜，便马上追了上去。他可不希望那只怪物被其他人发现。他必须在那只怪物逃出丛林前抓住它。
他不得不承认，无论那只怪物是什么东西，它都逃的太快了。怪物以不可思议的敏捷在丛林中奔逃着，很快就从耶利米的视野中消失掉了，只留下仍在晃动摇摆着的叶簇和树枝。它逃走了。
突然，在他前方不远处的丛林被火海吞没了，火焰在树木间咆哮着。在咆哮的火场上空回荡起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清理小队发现了那只怪物，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它找到了他们。耶利米马上扑到地上，钻进灌木丛和厚厚的枯叶堆中。他并不在火焰的威胁范围之内，他只是担心会被清理队发现。惨叫声和火焰的声音都沉寂下来了，他可以听到奇美拉的引擎声，还有一些防御部队的士兵正在围绕火场的余烬移动。
“看起来又是一只该死的迅猛兽。”一个人说。
“来的正好，看看还有没有了？”另一个人回答到。
奇美拉的引擎开始轰鸣起来，耶利米可以听出它正向自己开过来。低矮的树木被那台强力的载具吱吱嘎嘎的碾成了碎片。他慢慢把手探到腰间，掏出一颗手雷，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麻烦。奇美拉忽然停了下来。耶利米看到一束探照灯的灯光刺入丛林，缓慢的移动着，扫过了他藏身的位置。树木的影子被长长的投射在地面上。
“貌似没了。”一个混杂在奇美拉发出的噪声中的声音说。
“真扫兴。大家回去开工啦。我们还有一大片丛林没清理呢。”
耶利米放松的呼了口气。他又多等了几分钟，直到确定清理队已经返回了他们的岗位，然后慢慢的匍匐离开了枯叶堆。爬出十几米后他站了起来，开始向他的小队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