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何谓名字》(8)无耻骗子们的派对 伤感 中篇小说

无耻骗子们的派对
我环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这儿已经装饰的差不多了,派对随时都可以开始。我对自己的成果相当满意,也终于能松一口气。
我没有用派对大炮布置派对。我决定亲自布置这儿,因为今天这个夜晚会相当特别。
“看起来还不错嘛。”萍琪借我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屋子。
“没错,”我答道,“一切都要完美。”
“可你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呢?”她问道,“如果我们的朋友发现你只是以开派对为幌子,她们肯定会很难过的。”
“她们在决定背着我们做些什么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点了。”我反驳道,“再说,你以前不也是无缘无故就办个派对吗?”
“可......这不一样。”
虽然她没有再说什么,但我能感觉到萍琪很不满。
一阵敲门声唤醒了我。我看向那心形的窗户,果不其然,云宝站在外面等我开门。我连忙走过去。
是时候把她们的计划彻彻底底的挖出来了。
一次派对是否成功主要取决于其氛围,而音乐是营造氛围的关键。我得保证音量大到随时可以伴着它起舞,但又不能大到听不清其他小马说话。我觉得现在的音量就很好,毕竟派对可是个社交活动。
在这大半个小时里我一直想找谁来场一对一的谈话。可能我期望有些高,但最后还是出现了一个机会。
现在,除了暮光,大家都跳累了。老实说我也有些跳累了。但我还是下定决心要执行我的计划,现在我和暮光在舞池独处,其他小马都去喝潘趣酒了(注1)。
我瞥了一眼专心跳舞的暮光,她这样子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癫痫发作。要么她不知羞耻,要么她觉得和我们在一起很轻松,可以放飞自我。我想这应该是第二种情况。
我不想让她觉得我在审问她,所以我决定从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开始问起。
“玩的开心吗?”我问道。
“超级开心!”她继续摆着那些奇怪的姿势。
“有没有让你想起我以前办的那些派对了?”我继续问,“失忆前办的那些,还记得吗?”
“简直一模一样!我想你已经找到窍门了!”她兴奋的答道。
我笑了笑,受到其他小马的恭维自然很不错,但我不能被奉承分散注意力。
“说到失忆症,”我开始问道,“你的研究进展如何?”
暮光放缓跳舞的节奏以和我对话,“进展的很顺利啊。我想我大概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公主那边有消息吗?”
暮光滞了一下。这问题太简单了,所以她这犹豫就意味着她要对我扯谎,“嗯?没,没什么特别的。”
“这样啊,”我以蹄子抵住下巴思考了一下,很快我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等等,昨天那个怎么说?”
“哈?”
“昨天我在图书馆的时候啊,斯派克说公主有信要给你。那里怎么说的?”
暮光斟酌着用词,“哦!那个我都快忘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只是解答了我的一个小小的问题罢了。”
我站在那儿等待她的进一步说明,但我很快就明白,她不愿意再多透露了。
她站在那儿紧张的盯着我,“萍琪?你还好吗?你看起来......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我很快就作出回应。
“嗯.......呃,算了,别在意。可能只是我的错觉。”
“嗯,那好吧。”我转身离去,“我去找那几位朋友了,玩的开心!”
除了她们几个,这儿没有其他小马了,正合我意。
突然一声尖叫从房间另一头传来。我连忙跑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只见苹果杰克和云宝闹在一起。苹果杰克戴着个眼罩,而云宝揉着自己肚子上的一块红斑。
“天啦,AJ,你瞧瞧你干的好事。”云宝埋怨道。
“所以咱赢了?”苹果杰克漫不经心的问道。
“应该不算,”我刚刚反应过来这儿发生了什么,答道,“虽然你的确是给小马绑了个尾巴。”
她摘下眼罩,打量了一下四周。当她看到云宝抚摸着侧腹那块红斑的那副模样,她也窃笑起来。
云宝气恼的退到茶几边上,以免再被戳一下。我认为现在正是和苹果杰克来场一对一交流的好机会。
“怎么样,玩的开心吗?”我朝她走去。
“说咱吗?”她热情的打着招呼,“只能说你的派对越办越好了,萍琪!”
“很高兴你能这么说!”
诚实元素撒起谎来肯定一塌糊涂。所以我决定单刀直入,希望她会说漏嘴。“暮暮的研究进展如何了?有什么有意思的进展吗?”
苹果杰克被我的问题吓了一跳。“呃,嗯......”
她的犹豫都写在脸上了。
“哦对了!”我补充道,“如果我和旧萍琪其实是分开的,这个是不是很有意思啊?比如说,我们现在正在公用着一个身体?”
“嗯,对,有意思。”她紧张的微笑着。
“我和李(ya,此处模仿了AJ口音)说,这么想的都是疯了!”我大喊道,结束了这个话题。
这时,苹果杰克已经汗流浃背了。她那紧张的脸上满是愧疚的笑。她似乎就要坦白了,我满怀期待的盯着她。
“啊,对了,咱得走了!”她突然大声嚷嚷道。
“哈?你要去哪?”我失望的问道。
“咱要......嗯,去那边看看!”她指着房间里的一扇门说。
“可......那是壁橱啊。”
“什么,原来是壁橱吗?好吧,不过不重要,咱就是觉得那儿肯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再见!”她飞速钻进壁橱,只留下恼怒的我。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果然她撒起谎来一塌糊涂。
我现在很清楚自己被欺骗了,而且这种被欺骗的感觉开始困扰着我。我无法集中注意力,我感觉自己的焦虑症就要发作了。而且这种焦虑在我的行为中表现的非常明显。
“哦,萍琪。亲爱的你还好吗?”
“哈?”我条件反射般的回答。我抬起头来,发现瑞瑞正站在那,关切的看着我。
“我问你还——”
“哦对!”我打断了她的话,“我很好,我非常好!我好的不行!你怎么问这个?”
“呃,我发现你给自己倒的潘趣酒有些......太多了。”
我低头一看,发现我的杯子已经满了,而我的蹄子还在无意中把潘趣酒舀进杯子里。不用说,溢出来的饮料撒的到处都是。
“哦,该死。”我把勺子放回去,取些餐巾纸来将地上这些湿漉漉的饮料打扫干净。
“你真的还好吗?”她又重复了一遍。
“好极了,我只是一时疏忽。”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就好。”说罢她飞快的溜掉了。
“嘿,瑞瑞等下!”我高声呼唤道,但吃着零食的她根本听不到我的呼喊。
我沮丧的挠了挠头。我的行动开始偏离计划了。
我心想:真不该错过这么一个摆在面前的机会!
我试着找出真相,但是所有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我开始失去耐心了。派对已经进行了两个小时,而我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我被骗了。
我开始感到不安。我觉得我得暂时退出一下派对,所以我就乖乖的呆在潘趣酒碗(注:潘趣酒一般拿大碗盛)附近。没过一会我就把整碗潘趣酒给喝完了,然后我又尽职尽责的重新给它加满,次数多到我数不清。
这些液体终于还是起到了“效果”,我急急忙忙的站起来向厕所跑去。在我前往雌驹厕所的路上碰到了小蝶,看样子她跳舞跳累了想休息一会。
我觉得这是个了解真相的好机会,我不想再让机会溜走了。
“嘿,小蝶!”我没有考虑到自己的语气就大声嚷道,我忘记了小蝶胆小到会被这种大声招呼给吓到。
听到我那热情洋溢的问候,小蝶开始还有些畏缩,但她很快就调整了回来。“嘿,萍琪。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派对。”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我决定来打破这个尴尬的境地。“我总觉得最近每匹小马都怪怪的,你不觉得吗?”我向小蝶走去。
“呃......没,没有吧?”
我抬起前腿紧紧的抱住她。“真的吗?我感觉有些小马在对我隐瞒着什么,这可太奇怪了!”
“哦......是吗,呃,我不知道啊。”她试着摆脱我的拥抱。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我脸上的笑越来越灿烂。
小蝶最后挣脱了我的怀抱,她开始慢慢后退。“大......大家都很正常啊。就我看来,都很正常。”
我朝那后退的飞马走了几步。“嗯,我觉得很不正常。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觉得她们在瞒着我偷偷计划着什么。”
小蝶吞了口唾沫。
“但小蝶,你是不会瞒着我的。你这么好,你从来不会向我隐瞒什么。”
“嗯,那当然了。”她心不在焉的傻笑着。显然她对我所说的话感到了不安。
小蝶突然开始装作咳嗽的样子。“咳咳,我跳舞跳太久了,我好渴,你渴吗?我想来些潘趣酒。”
我还没来得及理解她到底说了什么,她就一溜烟飞到潘趣酒碗旁了。
我向她走去,本想把我那喝剩了一半的东西给喝完。但当我意识到自己为什么把这潘趣酒撂到这儿的时候,我停下了蹄子。
是啊,我不能再等了。
我转过身去走向厕所的门,不情愿的放弃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揭开她们隐藏着的秘密的机会。
我现在灰心丧气,满腹牢骚的坐在甜点桌旁吃着一个纸杯蛋糕。
尽管她们的那些表现堪称明示,也让我更加怀疑她们的计划了,但我依然没有向真相靠近半步。说实话我有些沮丧。
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让情绪控制住自己。我的古怪行为只会让朋友感到疑惑乃至是反感,这对我的现状毫无帮助。
也许今晚不太合适吧。这个计划毕竟只是我的一时冲动,我根本没有好好考虑后再做决定。
当我在脑海里推演各种改进计划的方案时,斯派克走了过来。我本以为他是来和我说说话的,但我很快就意识到他只不过是来吃些甜点。
他打量着桌子上的甜点,失望的嘟囔着。“哎,好吃的那些都被挑光了。”他闷闷不乐的选了一个最普通的纸杯蛋糕来吃。
我吃吃一笑。“如果你想吃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做一些。”
“不用,这个也很好吃。它不是很——”
斯派克的话被自己喷出来的一道绿色火焰所打断。我颇有先见之明的伸出另一只蹄子,在卷轴掉到地上前就把它给抓住了。
“哎呀,谢谢你,萍琪。”斯派克说着伸出爪子,想要接过信。
我盯着蹄子上的那封信,我意识到这张羊皮纸里可能写着我想要寻找的答案。我没有理会斯派克,现场就打开了卷轴。
“嘿!你要干什么!”他咄咄逼人的冲过来想拿回那封信。我把那羊皮纸举起老高,他只好跳上跳下的试图把信给抢走。
萍琪也警告我说:“偷看其他小马的信可不对。”
“安静。”我厉声回答道,让她安静些。
我拿一只蹄子挡住斯派克,另一只蹄子展开羊皮纸,终于可以看信了。
亲爱的暮暮
我看得出来,你最近一直在研究着萍琪派的病情。而你提出的“分离实体理论”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简单的令我有些吃惊。尽管如此,我相信你的这个理论应该是正确的,如果真的是这种情况,你就需要获得那正在控制身体的那个精神的许可。这个新萍琪派必须心甘情愿的放弃她的存在,这确实很不幸,但是你和我都明白这种牺牲是必要的。你们和她建立的友谊关系应该会有利于让她下定决心放弃身体。祝你一切顺利。
谨启,
塞拉斯蒂娅公主
我死死的盯着那封信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多的心里准备也无法帮助我面对如此可怕的真相。只是想到这些就让我感觉浑身寒战。不,这不可能。我又重新读了一遍信,我希望自己理解错了。当我第二次读完这封信时,我痛苦的接受了现实。我失去了对她们的信心。
她们背叛了我。
我走近那播放着聚会音乐的唱片机。我把蹄子按在调音臂上,将它拽下来,又移走了唱片,我的行为引起了在场所有小马的注意。她们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向暮光举起卷轴。“我想这应该是你的信。”
那独角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魔法把信悬浮到面前。她把这张羊皮纸看完了。
“大声读出来。”我咬牙切齿的说到,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里带有一丝怨恨。
暮光扫视了在场的朋友们,她希望某位小马能帮到忙,或者说至少能帮一点点忙。
“给我读!”我声嘶力竭的大喝道,吓了她一跳。
她通读了一遍信,在塞拉斯蒂娅提到我们的友谊会“有利于”实现目标的时候,她有些结巴。
她恳切的看向我。“萍琪,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们和她建立的友谊关系会相当有利’,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我现在就是这个控制身体的精神。我想的有什么问题吗?”
如我预料当中的一片沉默。
“这就是你的友谊吗?”我继续说道,“难道友谊只是一个工具,只是你拿来影响其他小马的感情,让他们屈服于你意志之下的骗局吗?”
“当然不是!”暮光大喊道。
“那是什么呢?”我提高音量,“你们为什么一直对我说谎?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这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苹果杰克插嘴道,“你想要我们做什么?”
“除了这个,怎么都行!”我哭了。
“萍琪危在旦夕了!”
她说的没错,我退缩了,我低下头来。“我又何尝不是危在旦夕呢?”我勉强支撑住身体,眼泪不受控制的潺潺流下。
以前我也很清楚,我并不是真正的萍琪派。然而直到现在,我才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完全理解了什么叫“我不是萍琪派”。
当苹果杰克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她们从未把我当作“萍琪派”来接纳。我只不过是她们认识的那个朋友的一个影子罢了。我感觉世界上的所有颜色都消失了。
我转过身向门口走去。但我停了一下,我觉得还有必要再说最后一句话。
我转过头去。“在场的所有小马里,我唯独没想到你居然会欺骗我,云宝黛茜。”
云宝看上去内疚极了。她把头扭过去,闭上眼睛,不敢看我。
我打开门径直离开,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当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我的鬃毛又变回了原来那个直直的样子,它们毫无生气的垂了下来。
注1:潘趣酒
潘趣酒到底算不算酒也不太好说。总之这种饮料有含酒精的,也有不含酒精的,基本上是果味的。
众所周知小马不喝酒(迫真),所以这里出现的潘趣酒应该是果汁饮料。
附一张潘趣酒的网图,这就是所谓的潘趣酒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