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中篇3—4—真是件尴尬的事
又是一天的清早，还是相同的场景。
这是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九天，也是正式进入大学的第二个星期，一切都还算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呵啊…”克拉拉起床了，伸了个懒腰，戳了戳睡在不远处地铺上的史达林。社团又购进了一批新出版的历史书籍，还从杂物室领来了几支旧扫帚，这些东西把史达林的地铺给占掉了，他只得挑了个离克拉拉比较近的位置重新安放地铺。
“嗯…早上了？”史达林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
“嗯呢，不过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克拉拉虽然是这样说着，但还是选择站起来，打开灯。
“你今天有什么事要做吗？”
“没什么事。”克拉拉掏出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哟，你也照镜子？”史达林不屑地看着她。虽然这身体确实是另一个人的，可里面盛装着“他”的灵魂，这就足以让这个曾经的死敌感到厌恶了。
“呃…”见他投来鄙夷的眼神，她也不甘示弱，也不屑地看了他几眼：“怎么了？有问题？”
“没问题，怎么说你现在都不是以前那样了，该照镜子的时候还是照照镜子为好。”史达林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话，然后就去洗漱了。
不知道是不是智商被小克拉拉带低了，“他”居然没听出这句话的内在意思：史达林是让她看清她自己现在的状况，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仅凭这副看似发育良好但软弱的身躯，是无法与做好准备的他对抗的。
“我感觉史达林先生不是什么坏人呢。”小克拉拉跟着大克拉拉一起醒来，也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这些都是旧仇了，这人比较记仇，你得理解。”
“当然，不过，他真的好帅…又帅又有气质。”
“怎么？你看上他了？”“他”开玩笑似地说，说得略微有些直白了，小克拉拉的脸变得通红，虽然除了脑子里的她与“他”之外没人能听见，可她被贸然询问这种问题，多少有些害羞。“当然啦，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她不再说了，怕“他”生气。
“切，怎么都说他比较有气质呢？”大克拉拉不禁感到迷惑，这几天已经有许多人这样说了。
“克拉拉？你还记得不？”史达林本来马上就要出门去混课了，突然折返回来：“后天就是你的演讲？”
“嗯嗯，学习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你可别让伊扎诺娃失望了。”
克拉拉这几天都忙得很，除了去画室上课，就是在图书馆里泡着，她必须了解有关信息，好在正式演讲上表现她的技术——并防止她的身份露馅。
“不过啊，小克拉拉，你只有这一身衣服吗？”
虽然这身衣物常常清洗，而且由伊扎诺娃不厌其烦地帮她烘干，根本没什么异味，但每天都穿着同一身外套和几乎是重复的鞋袜，她总归是厌烦了。
“有的有的，上次，伊扎诺娃小姐说了，她托人帮我们去校外买了三身，其中有两套校服。”小克拉拉回想着那天量尺寸的情景，“他”肯定是无感的，可她就不一样了——她羞耻得快晕过去了。
“嗯嗯，在这里吧。”
取出杂物柜底压着的三个箱子，其中一个是克拉拉随身带着的旧行李箱。另两个箱子一蓝一红，蓝箱子上标着校服的单词：这肯定是新校服了。
“今天，不去上课，前三天已经把这周的课程全部给学习完了，就没必要穿这么正式。”
“嗯嗯。”小克拉拉表示赞同，用左手打开了另外那个红色的箱子，里面是两个纸盒。
“估计是两套衣服吧？那就拿一个纸盒出来。”克拉拉比了比它的大小，取出一个来。
打开一看，一身灰色的棉长袖上衣先进入了克拉拉的视野，她想都不想便穿上了——是上半身外套，和她之前的长大衣不一样。上衣下遮盖着一件同样加厚的黑白格裙，还有一双厚白袜——连裤袜。
“他”毫无异议地直接穿了起来，虽然这让向来对自己保守谨慎的小克拉拉不适应，但总归是要适应的。稍微整理了一下双马尾，重新梳了梳刘海——看起来非常完美，可以出门去看书了。
一路上，她吸引了不少学生的注意，尤其是她那精致可爱的脸蛋与厚实饱满的长腿，使某些经过她身边的学生都有些挪不动步——她确实是很漂亮的。
“怎么他们都盯着我看？”注意到了向自己投来的那些视线，“他”也没办法再专心看手中的书。
“一群好色之徒…”小克拉拉撇着嘴，小声地说。
强行定了定神，“他”继续看自己的书。这本书共有三大章，共一千二百多页，居然被“他”用五天时间就看得差不多了。“他”的效率还是很高的。
“嘿，这位小姐，一个人在这里看书吗？”有三人凑了上来，有些突兀地说了一句。
克拉拉不知道他们的意思，于是回答：“是啊，我在这里看书又怎么了？”
“看书多没意思啊，来跟我们几个玩玩？”
现在是凌晨五时，图书馆里根本没人，虽然“他”根本不怕出什么事，可小克拉拉怕得要死，她对这种突发状况没有抵抗力，惊慌起来。
三人对她形成了包围之势，“他”已经很能明白他们要干些什么了，只能说克拉拉确实不走运，居然在这种高等学府里碰到了这种稀有的事。见克拉拉并不想理睬他们，他们便逼近了一些。
其中一个男子试图夺过她手里的书，没想到克拉拉的力气确实很大，没能成功。他们之所以三个人一起来找她，是因为她一米八的身高，无论强不强壮，她都应该是很有力气的，一个人很可能落下风。
克拉拉忍不住了：“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故意来打扰我学习的？趁早滚开。”
“哟，还敢和我们这样说话？”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一人猛地抓住她的左手，刚想示意同伙前来帮忙，便被她借力甩了出去，恰好撞到了电脑桌上，捂着后脑勺。
“怎么了？你们几个，很狂是不是啊？”
“他”就好像性情大变一样，用一本书狠狠地砸向刚刚倒地的那人，让他无法站起来，然后用一个假动作躲开他同伴的攻击，一拳打向第二人的小腹，这一拳的力量十分大——对于克拉拉来说十分大，把那人也成功击倒，第三人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一脚踩在那个被痛击小腹的人的脸上，克拉拉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鞋印。
“怎么？还玩不玩？”
“不玩了，不玩了，放我一命吧。”他乞求道。
“他”最看不起这种动辄投降的人，把他踢到一边。
“快走，别打扰我学习。”
那人赶紧拉起同伴，匆匆地离开了。
“哇哦…你这么厉害啊？”小克拉拉见那几人已经仓皇遁走了，发出惊叹：“不过，我们也真是倒霉，这学校一年最多出两三次这样的事情，居然让你我这样轻易地碰到了。明天，他们若反咬你一口，怎么办？”
“没办法的嘛，我好歹做过传令兵，格斗技巧也还是会一些的。今天这应该是巧合，毕竟学校里的人我们也见过不少了，像你这样漂亮的人几乎没有——漂亮不是你的错。他们是肯定不敢反咬的，虽然他们的智商不高，可这点东西他们还是明白的，有这么多女孩会毁在这类人的手里，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受害的人不敢向外宣扬，不被人知道反而对他们有利。”
小克拉拉觉得很有道理，于是操作左手捡起她刚刚扔在地上的书，托到她胸前。
“嗯，继续复习吧。”
几分钟后，在校园里闲逛的史达林也发现了这个可以阅读书籍的好地方，他也走了进来，凭着他好不容易记下来的几个词汇找到了文史区，想找几本有关现代思想的书看看。书没找到，却找到了正靠着书架看历史书的克拉拉，上去和她打了个招呼。
克拉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但对方既然主动和自己打了招呼，自己不回一个也不合适。
“额，嗨……”
“这周围，散落一地的书，你在这里打架了？”
“额，没什么啦，就是有人骚扰我而已。”克拉拉故作害羞，半掩着面小声说——不知从何时起，对原克拉拉的扮演“他”已经几近掌握了。
史达林弯腰捡起一本颇厚的书，书皮非常厚，有着一种特殊的材质感——可能是英国皮革。
“《计划经济论》，看起来是本不错的书。”他稍稍翻了两页，夹在腋下：“你现在在读什么？”
“《潜艇战通史》，刚读到一九四二年。”见史达林靠在自己身边的书架上，克拉拉往旁边退了一步。
史达林一耸眉毛，做出一种有意挑衅的样子——很显然的是，这副年轻的躯体肯定对他的性格产生了些许影响，他变得有些轻浮了，甚至对克拉拉有了些说不出的亲近感，但仇人还是仇人，史达林是完全能忍住那几分亲近感的，无论怎么说，她都还是“他”。
“切，走开点，至少隔上一拳宽，听见没？”
史达林表示会意，于是走近了一些，刚好与她相隔一拳宽——是恰到好处的宽度。
“话说，你身份的事情，隐藏得如何了？”史达林突然压低了他的声音，对着她耳边说。
“我没问题，你的德语也要赶紧学，不要让别人听出来了破绽。”克拉拉也小声耳语道。
小克拉拉看到了这一幕，虽然听不到他们究竟在讨论些什么，不过，隔得那么近，又是耳语，恐怕不会在说什么正经的事情吧——她快羞耻得晕过去了。
“好的好的，对了，后天演讲的时候，还务必请你来台上做我的助手——呃，帮我补充些内容。”克拉拉把书放回书架：“毕竟这本《中美洲的狼群》我实在是没看懂，要是邓尼茨在就好了。”
“我…嗯，可以，这样，书先给我，今天你就去上晚班课程，我们研究研究这几本书，不管别的如何，我这次都帮你一把。”史达林诚恳地说。
史达林的俄语带着一股格鲁吉亚口音，让正在努力口译的小克拉拉感到压力颇大。
二人读了一上午的书，下午开课前半小时才从图书馆离开，克拉拉给了史达林一个还不错的印象——至少没有以前那个战争狂人的影子了，这对今后的和平共处很有帮助，至少可以不再互相攻击。
不过，这副克拉拉的身躯实在是有些性感，作为一个身体正值壮年的小伙子，这副身体似乎也总是不自觉地起反应。不过，他是忍得住的。
“他”也能察觉出小克拉拉的反常行为，今天的小克拉拉好像劲头十足。突然记起来，她今天好像已经没必要去上课了，她已经把课上齐了，于是便往社团活动室的方向走去——如果能找到伊扎诺娃，让她想办法帮自己做一两个公开材料，那就更好了。
到了门口，已经有些困意的克拉拉推开门，却刚好遇到了推门出来的史达林——他被伊扎诺娃指派出去采购社员的晚餐。史达林想都没想就伸手推门，却按在了一对软软的东西上。
二人都愣住了，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克拉拉随即反应过来：“呀！变态！”
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打他，史达林也几乎是下意识地拨开她的手，然后整个人撞在克拉拉的身上。重心本就不太稳的克拉拉向后翻倒，顺带扯住了史达林的手臂——然后二人一起倒在走廊上，呈现出一种克拉拉被袭击扑倒的姿势，看上去很亲密。
伊扎诺娃听到外面的响声，连忙跑出来看，却看到了正要爬起来的二人——从她的角度看，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暧昧了，如果被人看到，还不知道会怎样。
“哎哟…痛痛痛…！”史达林先站了起来，他毕竟比克拉拉灵活多了，于是也伸手将克拉拉拽起来，没想到这副身体有些娇弱，完全受不了这么大的力量。被他用力扯了这么一下，反倒发出了引人注意的娇息。
察觉到局势马上就会不可控，伊扎诺娃连忙把二人都拉进了社团活动室里，关紧了大门。
“喂，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总不会偷偷地背着我谈起恋爱了吧？”伊扎诺娃也不生气，就这样问。
其实史达林和“他”倒觉得挺自然的，毕竟两个堂堂大男人，肌体接触是常有的，可“他”现在用的是克拉拉的女子之身，这可就不正常了。
“你听我说，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史达林猜不透克拉拉对这件事的意见，于是先辩解了一番。
“意外？我可亲眼看见你揉克拉拉的…了。”好像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伊扎诺娃省掉了一个词。
那其实是史达林一时间找不到受力点，在慌乱之下采取的错误行动，并不是有意为之。可伊扎诺娃显然不会对这种说法满意，他必须换个说法。
“怎么了社长，今天这么多疑？”没想到的是，克拉拉居然主动从身后抱住了史达林——没办法，克拉拉的身高实在是太高了，“难道…看不起我？”
伊扎诺娃被这话吓一跳：“呃，没有看不起你啦。”
“那，你是不是喜欢史达林呢？”
伊扎诺娃丝毫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问：“呃，其实我没什么感觉，你为什么问这个？”
“那……我与史达林恋爱与否，好像和社长并没有什么必要的关系吧？”克拉拉一脸得意的微笑。
“诶？”伊扎诺娃意识到自己中计了，这事确实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觉得他们刚刚这样太过草率了。不过听她的语气，他们两个肯定不只是旧友间的那种朋友关系，“那你们，难道说…？”
“嗯哼？”她别有深意地对史达林眨了眨眼睛。
史达林会意了，但他感到很奇怪，回了她一个带有疑惑的眼神：真的要这样说吗？
真的。克拉拉用眼神告诉他。
“嗯，实不相瞒，我和克拉拉是初中时认识的，现在好不容易又互相见面了，我们都不想放弃这个上天给予的大好机会，现在正在恋爱中。”
说谎话不打草稿，是这两个人的共有特点，只是史达林以前说的比较少罢了。虽然伊扎诺娃好像是明白了他们间的关系，可还是不得不持疑问态度：万一这两个人是在骗她呢？本着好奇的心理，她问道：“如果你们两个真是情侣的话，来，亲一下。”
“呃，你说什么？”以为她听错了，克拉拉问道。
“我说了，证明一下你们是情侣，亲一个，随便亲哪里都行——别太敷衍。”伊扎诺娃说道。她这主意掺了些她自己的私心，虽然已经十九岁了，可她从未见过别人接吻，也没有见过真情侣。若是假的，那么可以拆穿他们，若是真的，那也能大饱眼福。
可“他”和史达林都不是一般人，他们是能为了某样事物放弃一切的：尽管克拉拉还是有些害羞，二人也表现得扭扭捏捏的，但这谎已经撒了，总感觉半途而废会非常不利，而且这也是一个让史达林能够上台表演的绝佳机会，自然不能放弃。
见他们二人好像很犹豫，伊扎诺娃打算说点他们感兴趣的事情，激一激他们。稍微想了想，她突然想起之前克拉拉找她商量的那件事：“如果你们能够证明你们的情侣身份，我就可以帮你们弄到多人演讲的特殊许可证，怎样？很值得吧？”
“说好了，就以我们现在的身份来看，我们这样做并不奇怪，对吧？”克拉拉小声地说，毕竟史达林并不是“他”的情人，甚至二人间还有很深的仇；就算她现在用的是克拉拉的身体，二人也必须各自让步：就这样吻对方也太过于草率了。
“呃……”史达林无语了：“有句话说得好，呃，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忍忍就好。”
“那我就来了啊……”克拉拉的动作很磨蹭，好像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屋外的形势：没有其他人。磨去了这么两三分钟，见伊扎诺娃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他”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坐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这两人都是有过家室的，既然知道要做什么了，自然也不会那样生涩而不知所措。史达林尽力地把面前的克拉拉看作一个完全的女孩，俯身吻了下去。
突然，门被用力推开了，然后传来两个人的厮打声与并不清楚的说话声，二人连忙分开，却没能阻止那两人看见刚才那幕——虽然两人并没认出克拉拉，可他们认出了史达林：“第一书记，您怎么在这里？您这副样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第一书记？难道说，这个人是斯…斯什么来着？”
克拉拉认出了另一个人，那人是邓尼茨！他好像马上就要说出某些话了，她连忙阻止：“这位是约瑟夫-史达林，呃，不是什么第一书记。”
伊扎诺娃尝试着瞪那两个人，却发现自己的气势远没有他们足，有没有震慑到他们先不论，她自己倒是被他们给震慑到了，不禁发了发抖。
“呃，那个，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邓尼茨抢话道：“我们透过门口的窗户看到了元首的衣服和鞋帽，于是就往这边来了。”
“额……”克拉拉不禁扶额，她示意伊扎诺娃，让她别再往下问了：“你们两个，和我们来一趟，我们有话和你们两个人说，社长你千万别跟过来。”
“嗯，知道了。”
带着三个人来到了更衣间，克拉拉把史达林拉到一边的角落里耳语。只见史达林点了点头，把他们二人安置在两张扶手椅上，中间隔着一个国际象棋棋盘。
克拉拉进了其中一个更衣室，开始换衣服。那两人似乎对克拉拉那姣好的身材很感兴趣，不禁想起身去偷看两眼，但被史达林拦住了。
“冷静点，库兹涅佐夫，先详细叙述一下你们遇到了怎样的情况？”史达林对另一人不太熟，于是选择与他曾经的海军元帅说话。
“第一书记，我们前天就来了。”似乎是察觉到史达林不愿被直呼姓名，他改口叫他第一书记：“先是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混了一天，然后今天碰到了他。”
“诶，你说，你是邓尼茨？”史达林随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打算先交谈一番。
“是的，我看到元首的衣服就过来了。所以，元首现在在哪里？”邓尼茨有些迫不及待。
“马上就出来了。”史达林瞟了一眼更衣室。
又过了两分钟，更衣室的门总算是再次打开了。克拉拉穿着刚来时所穿的那套衣物走了出来，只是多了一个镀铜的手表，外加两个用来整理头发的发卡。
因为克拉拉和“他”有着许多相同的气质，所以她立刻被邓尼茨认了出来。“我还说怎么没见到您呢。”
克拉拉避开了他的视线，“他”以前从不这么做。她也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看你们两个这情况，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克拉拉开口问道，史达林随即翻译给库兹涅佐夫听。
“嗯。”“没错。”
“好吧，简而言之，我们现在处于一个比较陌生的世界里，但总体来说和以前差不太多。我们只需要注意一个问题，就是不能让别人确认我们的真实身份。”
“嗯，明白了。”邓尼茨回想起自己之前差点喊出名字的冒失行为，扶了扶额。
“从今天开始，给你们两个替代名，邓尼茨，你就叫多米茨，如何？”克拉拉提议道。
“嗯，我相信元首的判断。”
“那，库兹涅佐夫…？”克拉拉试着喊了一下，却发觉对方根本听不懂，就用手肘捅了捅史达林。
“我就不改名了，不要紧，反正这个名字挺常见，而且我的外貌区别还挺大的——少年时的外貌。”
“有一说一，我也是。”多米茨插嘴说道：“那为什么我要改名字呢？”
克拉拉拿出一张照片，是她从书上复印的：“你自己好好看看，特征太明显了。”
“哦……对了，刚刚，我们进门的时候，二位的动作是怎么回事？”多米茨好奇地问道。
下意识地，克拉拉的脸“噌”地红了。
“呃呃，有些尴尬了啊。”
既然克拉拉都表示不想回答了，多米茨肯定不会再继续追问下去——或许是意外呢。四人点头示意，然后挨个离开了房间，和伊扎诺娃相互介绍了一下。
现在还没到课点，克拉拉选择再出去走走，陪史达林去一趟超市，那两人也跟着去了。
“哦对了，过几天，我有演讲，关于潜艇战的，多米茨啊，你是这方面的专家，给我讲一讲如何？”
“如果元首想听，我当然能讲。”
“那好，帮大忙了。对了，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如何？”
“嗯…非常可爱。”多米茨直接说实话，虽然克拉拉心里是觉得很高兴的，但总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这也不怎么要紧，反正将来总要适应的。
“对了，今天你看到的事，记得忘掉。”
“哦？为什么？”
“那很尴尬，不是吗？”克拉拉红着脸说，让人很怀疑现在主宰人格的究竟是小克拉拉还是“他”。
“呃…我会尽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