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旧部第五话

五、仇恨 “我知道这是你们要找的人，马上滚出这个隔间，不然我就把她杀了！“霍比充血的眼睛盯着卡尔，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刀刃往人质的脖颈迫近了几个，乃至压出了一条血线。 人质的头上渗出了冷汗，但她只是看着卡尔，默不作声，眼中的害怕却已暴露无遗。 “你冷静点，“卡尔并没有放下铳口，眼睛紧盯着卡尔，“你真把她杀了的话，你今天绝对走不出加兰托德。”卡尔声音低沉地威胁道。 “滚出去！”霍比再次厉喝了一声，但卡尔不为所动。 他太了解霍比了，这是一个把自己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家伙，只要自己的性命还未受到威胁，他一定不会对人质下手，而在那个威胁出来之前，双方只会这么僵持下去。 那么，谁来打破这个僵局呢？毫无疑问，是岁。 “晚上好啊，霍比先生。”沃尔珀如鬼魅般出现在了霍比身后，抬手裸绞住了霍比的脖子。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霍比下意识去抓岁的手，匕首掉在了地上，而后霍比被岁向后拖去，人质则趁机挣开了束缚，倒向卡尔。 霍比总归是大意了，如果他刚刚能及时背靠墙体与卡尔对峙，岁不可能如此轻易得手。尽管结果并不会有什么差别。 “给你个亲手做掉他的机会，怎么样？”岁笑着看向卡尔，而手上有意地控制着力道，不至于把霍比勒死。 “…，杀掉他的形式对我而言比杀掉他的结果更加重要。”卡尔斩钉截铁地道 “那行，那我不插手喽。”岁松开了霍比，霍比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岁把他的匕首踢向一边，而后站到了人质身旁，帮人质解绑。 “霍比，我等这一天等了四年。”卡尔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脱下了抗箭服，再把铳丢到了一边，手握短刀格斗姿态预备，这位血气方刚的青年此刻眼中燃烧的是对于母妹之死的能熊怒火。 “霍比，你要是把他杀了，我就放你走，我没什么一定要杀你的理由，我在这的原因.只是救人而已，并且打算看完这场决子。”岁双插物笑道，从合理性上来说，卡尔死了，协约作废他确实没什么必要迷续卷入这场纷争。 “你是当年那个小子，真没想到你销声语迹那么久，今天又回来受死了。”不论岁的话是否属实，他都必须先面对卡尔这个近在眼前的威胁，而他，也已经认出了卡尔是谁。 “不，我是来送你下去陪你的四个兄弟的！ 卡尔怒吼道，冲上去一拳打向霍比的面门，霍比起一臂格挡，而后一拳直冲卡尔面门，卡尔不闪不避，同样一拳回应，同一时刻，霍比的侧勾拳击中了卡尔的脸，卡尔一记下勾拳打在了霍比的下颚上，两人后退数步，不约而同歪头吐出一口血沫。 “再来！”卡尔吼道，再度先手发难，提拳冲上再次一拳直击霍比面门，霍比以肘对拳弹开卡尔这一拳，拳头对上坚硬的肘部震得卡尔五指生疼，而后又是一记勾拳直击向卡尔侧脸，卡尔提臂挡下勾拳，贴身杀上，出拳雷霆一击打在霍比侧脸上，霍比踉跄数步，几颗染血的牙齿从口中吐出。 “小子，别太得意了！”这次霍比发难，右手又是一拳向称侧脸打来，卡尔起单臂抵挡，零比却空此毒，借势一记回旋踢踢在了卡尔的手臂上，这力道刚猛的一踢将长尔的格挡架势生生破坏，直接命中了卡尔的额侧。 卡尔踉跄几步，只觉头昏脑涨，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变得耳清目明，收起了先前的拳击姿态，而换为了另一副格斗架势，气沉丹田，蓄势待发。 “啧，炎国武术，这小志还真是苦心筹备啊。”岁笑了出来，他一眼认出了卡尔如今的架势。 单从个体战斗的综合运用而言，炎国武术确实比哥伦比亚的传统拳击术要更胜一筹。 又轮到卡尔发难，他后腿一蹬，便一记擒拿手向霍比杀去，霍比正面杀上，一记下勾拳问卡尔下鄂轰来，长尔单手起势架住铁拳，四两拔千斤拔向一边，而后转为一记升龙拳打在霍比下鄂上。 霍比向后倒去，单手一撑两个空翻拉开与卡尔的距离，再次格斗姿态面对卡尔. 此刻，霍比不得不承认，卡尔还是实力与他同一层级的人物。 卡尔再度发难，一腿向霜比踢来，霍比低头身过，趁卡尔中门大开一拳直奔卡尔胸膛！ 卡尔双手交叉挡住，但仍是连退数步，胸中一阵气血翻涌。 此刻卡尔立足未稳，霍比又紧随杀上，一腿向卡尔脑部踢来卡尔，双臂叠放堪堪拦下，转而抱住霍比的腿往上力抬，让霍比重心不稳，而后一记扫堂腿将重心不稳的霍比踢倒，骑在了霍比腰上。 “你还是太年轻了！”霍比大笑着，右拳上不知何时有了一把指虎，一拳打在了卡尔肋上。 指虎的锐利加之霍比的重拳让卡尔顿时鲜血直流，霍比想以此逼迫卡尔退却从而改变自己的弱势地位。 但→卡尔不为以动，一拳打在霍比脸上，而后又是一拳打在霍比的脸上。 卡尔的拳头如疾风骤雨般落到霍比脸上，拳拳到肉，发泄着他四年一来积压的怒火。哪怕他的右肋已是血肉模糊！ 两个男人就用这么最为血腥的方式互殴着，乃至让人质转过了身。 最终，霍比的身体无力地瘫在了地上，他的脸己是一片血肉模糊，鼻梁骨折，最终死于大脑内出血。 卡尔的身上沾满了鲜血，他的右肋已是猩红一片，他倒在了地上，血液从伤口溢出，在他身下汇聚成一片猩红的血泊。 仇敌已死，他心愿已了。 “有什么要我传达的吗？”岁走到还剩一口气的卡尔身旁，声音平静。 “抱歉…，S先生，我，无法支付报酬了……”卡尔略带苦涩地笑着，笑容带着歉意。 “我也没出手杀霍比，所以给你优惠一单，不用付了。”岁笑道，“带话嘛……免费。” “帮我……告诉，苏珊，小姐，“卡尔又吐了一口血，“不用因我的死，而伤心，我心愿已了，她……应当拥有，更好的生活。”卡尔的声音颤抖着，那是他生命最后的光火。 话音未落，卡尔艰难撑起的身子倒了下去，他合上了眼睛，这个背负着仇恨的男人终于瞑目。 岁将霍比的尸体丢了出去，而后点燃了卡尔的尸体，火焰熊熊燃烧。 “你不应读把遗体带给……苏珊小姐么？”人质略带疑惑地问到。 “白黎，你要知道，他不会想让苏册见到自己这个样子的。岁黑色的眸子中倒映着火焰，声音平静。 “什么？”白黎望向他的蓝色眸子有些惊讶。 “他们两个互相深爱着对方，互相也知道对方深爱着自己，却没有确定伴侣关系，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因为………年龄差？” “他称呼苏珊为小姐，而非阿姨或姑表明苏珊和他是同龄人，而阻隔在他和卡尔之间的，是仇恨，是他对霍比的仇恨。” “母亲与妹妹的惨死让他将复仇摆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位置上，哪知道苏珊多爱自己，他也认为自己在没有完成复仇之前没有资接开始新的生活，苏珊也明白这点，所以她一直藏好这份爱意默不作声。” ”他对于复仇的执着几乎注定了他经将愧对苏珊的这份爱意，他很善良，直到最后一刻想起的仍是他人而非自己，所以我才本会在报酬中提出：请你发下过去的一切去开始新的生活。” “但可惜，”发的声音仍旧平静，但似乎又有些许惋惜并夹杂着一声叹息，“他终究没能挺到那个时候。” “对于这个善良的孩子而言，与其让苏珊见到自己惨死的样子而痛哭，还不如只把最好的样子留在苏珊的心中，我所做的，正是如此。” “……他本可以拥有新的生活，如果你帮他杀掉霍比的话。” “这是困扰了他四年的仇恨，他自己说的，一个男人复仇，复仇的方式远比结果重要” “仇恨已经了结，我们不提这座城市的匆匆过客，该走了。” 发双手插兜，转身离去，白黎快步跟上。 正如岁所言，这段持续了四年的仇恨已经走向了终结。 但白黎引发的风波还没有结束。 “游骑兵先生，人质被劫走了。” “那就准备截杀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