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主黑喵
童雅一直奋力往前跑,刚跑进教学楼门口便听到身后轰然倒塌的声音，转头见到石块将后路挡住了一部分。
她一咬牙，扭头往前跑。
“杨老师！”她扯着嗓子喊她,回应她的只有因地震而剧烈晃动桌椅撞在一块的声音。
黑板报斜斜地挂着，上面还写着「距离高考还有7天」。
“7”是杨书白不久前写上去的,当时她兴高采烈地给同学们加油打气,还说高考完就解放了，现在一转眼她就不见了。
童雅没忍住，吸了一口鼻子,连带着声音都颤抖了。
她的叫喊无人回应,就在她想再往楼上走时，她终于听到了微弱的声音。
顺着声音找到杨书白所在的地方,她的腿被石块卡住，一时间无法挪动。
幸运的是震感小了下来。
“你怎么……”杨书白看到童雅，眼里布满震惊，她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已经跑出去的童雅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我帮你把石头搬开！”童雅说着就去推石头上面层层堆积的重物,她匆匆扫了眼,好在杨书白的腿只是卡住,要是被压伤就难办了。
“别！”杨书白下意识去推她，“别管我！你快出去这里很危险！楼要塌了！”
童雅对她的劝阻置若罔闻，用力将她腿上压着的重物推开，连额角的青筋都在用力,“我怎么能不管你啊！”
“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出去啊？！”
杨书白没有说出原因，本来她有机会跑出去的，可见到被困在实验室的学生她停了下来，将人带出来后自己却遭了难。那学生见了她,犹豫再三后对她说出去叫人帮忙便跑走了。
她能理解学生的做法，人在生死面前是自私的，地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建筑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谁都想活下来。
没有人能置生死于度外，除了面前这个女孩儿。
“我是老师有责任保护我的学生，你快走啊！别管我了……”
“我不管你现在还有谁进来救你啊？”童雅铁青着脸，将最后一块石头推开，顺利解救出杨书白的小腿，看到伤口没有流血重重地松了口气，“能站起来吗？”
杨书白挪了下腿，因长时间挤压，腿有些麻了绝对淤伤了，她咬牙强忍着痛站起来，“没、没事……”
“我扶你！”童雅不由分说将她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好在杨书白今天穿的是平底鞋，找到人后童雅变得异常冷静，分析道：“我进来时楼下的出口堵了一半，现在多半出不去了，而且一地的碎渣子很危险，我们到二楼找地方跳到下面的花坛。运气好的话，很快就会停止震动了，我们再跑到操场上和她们集合。”
但显然她们的运气并不好。
刚走了一段距离，震感变强了，天花板的灰连带着石块簌簌往下掉，眼睁睁看着前方楼道口被石块堵了个彻底，只留下一个可一人过的洞口。
震感又小了些，但没有要停的趋势，随时可能变强，届时若没有顺利通过洞口恐怕危险系数比留在原地更高，而且也不知道底下是什么情况。
杨书白有些绝望，腿上的伤口疼得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她停下脚步看着童雅，“童雅，你走吧别管我了，我腿疼走不动了。”
“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童雅斩钉截铁道，很快在她身前蹲下，“上来！我们去后面的出口。”
童雅背着杨书白一路跑，跑到另一个出口才发现早就堵上了，没有后路。
强震又开始了，这回比之前的要更加剧烈。
童雅抬头看了眼开裂的天花板，她就近打开一扇实验室的门，好在这间实验室损坏的不算很严重，将杨书白放在角落安全的位置，“你等我下！”
她说完就去把实验台推到角落，再将底下的轮子固定好，一同钻进实验台里。
她看着杨书白说：“杨老师，这次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嘴角带着笑，看不到丝毫后悔之意。
杨书白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脸已经吓成了纸白，狭小的空间里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她缓了缓，看向外面的墙壁已经出现裂痕，短暂犹豫后忍着腿痛钻出来。
童雅担心她想不开下意识就跟着出来了，只见杨书白去推旁边的柜子，似乎想要将柜子推倒。很快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帮忙推了一把，柜子直直地往前倒。
却因为太高倒了一半便卡在对面的墙上，正好将实验台斜斜地护住。
杨书白朝她会心一笑，没等她们反应，上面掉了一块石头下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童雅抱住杨书白躲进实验台里。
杨书白被她死死抱在怀里，即便耳边是震耳欲聋的落石声，她也能听到童雅如擂鼓的心跳声。
童雅紧张道：“没事吧？？！”
“没事。”杨书白摇头，“你呢？”
“我没事。”童雅观察外面的情况，愈发确定刚才将柜子弄倒是正确的，“我们只能在这里等了，这应该是余震，应思灵知道我们在里面，等情况稳定后就会有消防员来救我们出去。”
杨书白注视着童雅的侧脸，她皱了皱眉头，情况暂时稳定下来让她一阵后怕，“童雅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知道你进来会是什么结果吗？万一、我说万一，我们在这里出事了怎么办？明明你根本就能不用管我。”
“我知道。”童雅看着她，语气轻松道：“最坏的结果就是死在这里呗，我知道啊。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处于危险中坐视不理，你说你是老师有责任保护学生，那你有想过吗，谁来保护你？”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世界，我讨厌透了这个小镇，周围那些闲言碎语，我早就不想活了，但如果我能做出一点贡献也算没白来走一趟。”
“你不要这么说。”杨书白道，“每个人存在都有他的价值你也一样，你要考上大学，等上了大学就能走出小镇去体验新的生活，你答应过我的。”
“嗯，我知道。”
“还有七天就高考了，等我们出去了你要好好复习，你一定要没事知道吗？”杨书白攥住她的袖口，一副非要得到回答不可的样子。
“知道。”童雅看着她笑，“杨老师，你好啰嗦哦。”
“所以，至少为了让我能兑现承诺，你稍微爱一下这个世界吧。”
“如果能出去……”童雅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一阵巨响，在杨书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将人扑在地上，曲起双腿弓着身子撑在杨书白身侧将她死死护在身下。
她是想说，如果能出去，等考上大学她们就不再是师生关系，等那时候能不能做她女朋友。
她想，杨书白是愿意的。
可是这话，她现在没办法说出口了。
“童雅？童雅？！”等震感停了，杨书白扶着她的后颈，手都在颤抖，“你怎么样了？！”
“没、没事……”童雅艰难地抬起头，只觉得身上有千斤重的东西压着，胳膊已经开始发抖，却倔强的不愿服软，也不能服软。
童雅挤出一个笑容，默默地注视她，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在心上。
杨书白伸手要去推童雅背上的桌板，原本救命的庇护现在成了负重的枷锁，不管她使出多大力气都是徒劳的，她急出满头大汗，一直故作的坚强坍塌了，她红着眼眶颤抖着声音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我……”
“别说话……”童雅嘴唇毫无血色，“让我看看你。”
杨书白的动作瞬间就停住了，她看着童雅的脸，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流。
她看到童雅忽然笑了，“你别哭呀……我现在没办法给你擦眼泪……”
“现在地震停了，你坚持住我们一定会出去的，童雅你答应我，一定要坚持住……”杨书白说着就呜咽了，她恨自己无能为力，“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从小时候起我就在想，我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好几次都想死，可我没有勇气。现在，我愿意用我换你，别难过也自责，我真的很开心啊……”一颗豆大的眼泪砸在杨书白脸上，与她的融为一体。
“谢谢你拯救我，我……会爱这世界。”
“你一定会实现你的理想，桃李满天下春晖、遍四方，做一个好……老师。”
“杨……书白。”
随着最后一句台词落下，双姝最后一场外景戏拍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内景戏，拍完便正式杀青了。
杀青那天袁总十分豪气，请全剧组吃杀青宴，陈珂有通告就没参加，不见两人斗嘴袁一琦都觉得少了些什么。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了，沈梦瑶喝了几杯酒脑袋有些晕沉，袁一琦见状找了个借口送沈梦瑶回家。
临走前，她还和郑丹妮说了几句。
“丹妮，这次分开，下次见面是首映会了吧？”
“对。”郑丹妮点点头，“这么算估计得要明年了吧。”
“不用那么久。”袁一琦笑说，“动作快点，顺利的话年底就能上映。”
郑丹妮皱了下鼻子，“那也还好几个月呢。”
“有空我们再约着一起吃个饭吧，叫上陈珂一起。”
“时间没冲突的话。”
“那好。”袁一琦朝她挥挥手，“那后续关于电影宣传也麻烦你咯，我先送瑶瑶回去，你路上小心。”
她将人扶上车，李青蔓本来打算跟着上车，被安以不动声色地揪住衣角止住她上车的动作。
“？？？”
安以看着车门关上车子起步，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意味深长道：“你早点回去休息，保姆车会送你回家的，沈老师让袁总送就行。”
人，肯定会安全送到家的。
但到家之后安不安全就不一定了。
车上的袁总哪知道自己在被助理盘算着，将人扶到真皮沙发座椅坐下，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喏，喝口水。”
沈梦瑶喝了一口矿泉水，缓了下好多了，挪了下身子凑过去靠在袁一琦肩上。
“回去还要一小时呢，要不你先睡会儿？”袁一琦闲着没事就握住她的手把玩，担心晕车又将车窗打开了一些，让凉爽的风吹进来。
沈梦瑶摇摇头，“现在不想睡，我们说说话吧。”
“好。”
“双姝要年底上映吗？”
“贺岁档肯定排不上了，顺利的话就年底，我不喜欢拖太久，而且给你攒点人气也好。”
“为什么会想写这个故事？”
“嗯……”袁一琦想了想，“其实也没有很特别的原因啦，是从一个梦的衍生故事，至于当时梦到的具体是什么，太久了都忘得差不多了。”
“还做过别的比较有意思的梦吗？”
“有啊。”袁一琦笑了下，凑到她耳边说：“今晚当睡前故事讲给你听。”
沈梦瑶听出来了，这人今晚又要赖在她家，扯了下嘴角，也不想去讨论为什么又要一起睡的话题。
袁一琦忽然说：“对了，你的假期……”
听到“假期”，沈梦瑶醒神了，抬头去看她，直接对方笑意盈盈道：“沈棠说，三天。”
沈梦瑶点头，估计这三天是袁总在沈棠那能抠出来假期的极限了。
“所以……”袁一琦顿了下，嘴角笑容逐渐扩大，“明天我们去游泳”
“这么快？”沈梦瑶诧异，下意识就说：“我，还要买泳衣。”
“不需要买，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私人泳池，各种泳衣任选”
“嗯？”她有些疑惑，目光短浅的沈老师下意识以为袁总是包下游泳馆。
袁一琦笑而不语，卖足了关子。
为了等这三天的假期，她已经提前跟安以打过招呼了，非特别紧急的事不要联系，她要和女朋友好好约会！
沈梦瑶这次外出拍戏几个月没有回家,在回家前忘了让保洁阿姨提前去打扫卫生，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准备上楼才猛地想起来。
“怎么了？”袁一琦拎着行李箱的手一顿，扭头看着她一脸疑惑。
“家里……忘记让人来打扫了。”沈梦瑶扶着额头,没想到自己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以前她拍戏回来都会提前让人把家里打扫一遍,她可受不了到家抹一手灰尘,也不想在打扫卫生上耗费时间。
袁一琦听后眼前一亮，顺势邀请道：“来我家吧？！”见沈梦瑶犹豫不决，她诱道：“我家昨天才打扫过很干净的,不然你今晚想回家和灰尘为伍？这么久没回来应该积了不少灰吧。”
“好，我知道了。”沈梦瑶想着反正也是一晚上的事，明天再叫人过来打扫卫生好了，要不然放着近水楼台不住跑去住酒店多伤某人的心。
“好嘞！那我们现在就回家！”袁一琦喜滋滋的，一只手拎着女朋友的行李箱，另一只手牵着女朋友往单元门里走。
沈梦瑶见她这么高兴，也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无奈的同时也只能任由着她。
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袁一琦家,家里的摆设似乎和之前的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空气中有淡淡的檀香味道,闻着让人感到心情平和。
她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抬眼就见到对面电视机上边那一排小黄鸭,听到袁一琦在卫生间洗手的声音,出来后又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袁一琦端着两杯果汁出来,走到她身边坐下。
“冰箱只有果汁了，还好没有过期。”
沈梦瑶喝了一口，入口便是香甜的橙子味，刚从冰箱拿出来,冰冰凉凉的，很解渴。
“你的东西经常放到过期？”
“有时候会兴冲冲买些吃的回来，很多时候懒得去拿，就……等想吃的时候发现过期了。”
沈梦瑶觉得好笑：“不买不就行了？”
袁一琦看着她笑，嘴角含情，道：“主要是家里缺个帮我吃的人。”
沈梦瑶对这话不置可否，又喝了两口果汁遂放下杯子，“我想洗澡。”
“我带你去房间。”袁一琦从沙发起身，将一旁的行李箱拉了过来，领着她往卧室走。
袁一琦家没有客房，所以今晚她俩还是得一起睡，这是沈梦瑶第一次来到她的卧室。
在进门前心里竟不自觉有点紧张，房间里是和客厅完全不一样的味道，只觉得扑面而来一股冷香，是属于袁一琦身上的味道。
还未窥探到房内摆设就觉得周身被袁一琦包围，比沉静的檀香还让人安心。
袁一琦摸到墙上的开关，啪的一下，房间顿时一片光明。
入眼便是那张大到足以躺下三人还不会拥挤的双人床，浅色的床品和房间内简约设计，给人一种冷冷淡淡的感觉。
那边的袁一琦已经将她的行李箱平放在地上，打开箱子取出她自己的那两套换洗衣服放在床上，嘴里还说着：“你拿好衣服就去洗吧，我帮你整理行李。”
她走过去和她一起蹲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一套睡衣，还有一套内衣。
袁一琦见她装备齐全，半调侃道：“睡觉还穿bra？”
沈梦瑶平时在家洗过澡是真空状态，但在外面酒店真空没有安全感，也因着袁一琦留宿避免产生尴尬便会穿上，现在习惯性将内衣一并拿出来。
被袁一琦这么一说，她的动作顿住了，看了看袁一琦的脸，又盯着衣服若有所思。
袁一琦说这话时也只是出于调侃的想法，在酒店一起住了好几次，自然清楚她穿没穿，知道她大多是因为在外面没有安全感以及其他的因素，现在调侃也并没有想要她放弃想法的意思。
可真见沈梦瑶将那件内衣放回行李箱，她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听到对方留下一句“我去洗澡了”就抱着衣服匆匆出了房间。
袁一琦蹲在原地久久才回过神，她向后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的就笑了出来。
现在不过晚上八点，等洗完澡还有些时间。
趁着沈梦瑶洗澡的空档，她把行李收拾好，又在客厅打开电视挑选准备要看电影。
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沈梦瑶红了，就连电视首页也变得趋炎附势，搜索下方的小方框广告位是一张熟悉的脸。
她点开推荐看了眼，这部电影是沈梦瑶较早期的作品，相比出道作演技更加成熟，脸也长开了，出落得愈发有灵气。
这部电影袁一琦之前看过，因为是好多年前的，都是些五毛特效，现在看来还挺搞笑，但胜在剧情能看。
讲的是男女主在乱世中携手并进的故事，故事倒是中规中矩的，但是若是两人一起看这五毛钱特效会不会有种公开处xin的感觉？
袁一琦眼珠一转，将这部电影加入待播放列表里。
等沈梦瑶洗完澡出来她也去洗澡了，临走前还说等她洗完澡一起看电影。
此时的沈梦瑶还不知道这人心里装了什么坏水。
袁一琦很快洗完澡，洗漱时忽然想起来什么，伸手从上面的柜子拿出一瓶未拆封的氛围香水。
这香水是之前忘记买什么送的了，当时介绍说是能让女人着迷依恋的味道。
虽然袁一琦不相信有什么味道能这么神奇，但是她还是将包装拆开打算试一试，反正又不是chun yao试一试也无妨。
细细的水雾从细小的孔里喷射出来，袁一琦用力嗅了嗅，味道淡淡的，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她喷了一下在颈间，还有手腕内侧。
推门出来见沈梦瑶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想到那部电影，嘴角轻轻上扬，语调轻松道：“我们看电影吧你有没有想看的？”
“我都可以。”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袁一琦在她身边坐下，习惯性将人搂在怀里，三两下就把刚才找到的电影打开点进详情页。
“那我们就看这部。”
沈梦瑶抬眼便看到屏幕上那熟悉又觉得很远古的封面，电影剧情七零八碎地挤进脑子里，以及那看起来弱智的特效。
“换一部吧？”她很快说，“这部没什么好看的。”
“那看恐怖片？”
“……”
电影开始了，袁一琦为了迎合看电影的气氛还把客厅的灯给关了，留下一盏浅黄色的廊灯。
沈梦瑶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真的不考虑换一部？”
“这是你的劳动成果诶，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沈梦瑶干脆破罐破摔了，“看就看吧。”
开场满屏幕的古早画风，袁一琦看着竟有种文艺复兴的感觉。
两人边看边聊天。
“诶，这个配音还没有你的声音好听，怎么想的找配音？”
“好像是说我当时的声音太嫩了，和角色不太搭。”
“确实，脸长得也好嫩哦，那时候你几岁啊？”
“20…还是21吧。”
沈梦瑶看到屏幕上自己放出的功夫特效以及口号就尴尬得能抠出海景大别墅，干脆找点什么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袁一琦的手搂着她的腰两人凑得很近，从刚才起她就觉得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味道。
她扭头嗅了嗅，最后在袁一琦颈间闻到了那清晰的香味，淡淡的夹杂着沐浴露的味道，还挺好闻，“你喷香水了？”
“嗯哼。”袁一琦昂了昂脖颈更方便她的动作，“好闻吗？”
“很香。”沈梦瑶少见地没说她sao包，又嗅了一大口，干脆靠近了些将脑袋枕在她的锁骨上。
袁一琦的手闲着没事便找到她的手捉住，手指勾了勾，又缠绕在一起。
待玩累了，两只手便扣在一起，感受着对方掌心的温度。
“啊！！！”平静的气氛被电视机里沈梦瑶主演角色的尖叫打破，屏幕上男主惊慌失措地将手收回来，一个劲地道歉。
在那之前，男主不小心mo到了女主的xiong，还特意给了个特写。
即便之前看过，在看到这一幕时袁一琦还是瞪圆了眼睛，胸口大幅度起伏了下，扣住沈梦瑶的那只手无意识收紧。
可见在意程度。
袁一琦控诉道：“他还mo xiong！！！臭男人！！”
“不是……”沈梦瑶解释道：“他只是不小心摸到的……”
“那你们拍戏要摸！！”袁一琦气得吹胡子瞪眼。
“琦，你冷静！”沈梦瑶赶忙捉住她的手，生怕这人一气之下拿东西去砸电视，哭笑不得道：“拍戏是道具和借位啦，没有真的摸。”
袁一琦这才稍冷静了些，压低声音不高兴道：“我都没mo过！没有！”
“那你想mo吗？”
“……”这个问题让袁一琦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一瞬间忘了生气，结巴道：“可、可以吗……？”
昏暗中，她看到沈梦瑶转过身几乎是贴在自己身上，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胸口那饱满的弧度与自己的挤压在一起，紧接着嘴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不可以哦。”
“……”这雀跃的小尾巴，袁一琦很清楚自己被耍了，生气却又因刚才真实的绵软触感有些飘飘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开心，表情有点精彩。
沈梦瑶倒大方地笑了出来，两只手勾住她的脖颈说：“睡吧？我有点困了。”
袁一琦哪里会拒绝？忙不迭将电视关了，两人回房间睡觉。
床很大，大到横着睡都很富余，可即便这样袁一琦还是上床就抱住了她。
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地蹭了下，“我想听睡前故事。”
沈梦瑶少见的叛逆了，“你看谁被抱成这样还讲睡前故事的？不是应该你给我讲么？”
“那你抱我！今晚我是小琦琦！”袁一琦二话没说就松开了她，紧接着挤进沈梦瑶怀里，埋xiong就是一顿蹭。
这个动作她早就想做了，但是怕被对方看出来自己目的太明显。
沈梦瑶声音变了调，“……你别，乱、ceng。”她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都能感觉到对方脸的轮廓。
怀里人老实了，她便说起了故事。
她现场瞎编了一个童话故事，袁一琦听得津津有味的，就在以为是happyend的时候，剧情急转直下。
“最后，小羊嫁给了隔壁家青梅竹马的羊哥哥，小狼伤心欲绝，没两年就娶了个狼媳妇，生了一窝狼崽。”
“啊。为什么它们没有在一起？”
“狼和羊怎么在一起？它们本来就是天敌。”
“胡说，你看喜羊羊和黑太狼几千集了都还没死成。”
黑暗中，她听到沈梦瑶笑了一声，从中听出了一点儿嘲弄意味。
“原来你喜欢看这个啊。”语调轻轻的，还用手摸了摸袁一琦的脑袋，哄小孩似的说：“故事讲完了，小琦琦该睡觉啰”
袁一琦在心里啧了声，就因为自己刚才卖了下萌就要被扣上“小孩子”的标签？那可不行。
沈梦瑶诱哄的声音还在继续，短暂地思考后，一个“报复计划”生了出来。
卧室里的灯已经关了，窗帘也拉得严丝合缝，袁一琦却能在黑暗中精准无误找到目标。
隔着细滑的丝绸轻轻咬了一口。
声音戛然而止，力道不重，却能让沈梦瑶身体一颤。
而后房间陷入无止境的沉默。
“还讲吗？”袁一琦反客为主yong她入huai，用牙尖轻轻si mo她的耳尖，能感受到对方暴露在空气中微凉的皮肤。
“不、不许yao……”耳朵是沈梦瑶的min gan点，袁一琦的轻yao比用力yao一口还要命，她像只小猫儿一样钻进袁一琦的怀里，脑袋左右ceng了又ceng去躲避那磨人的齿。
见这人温顺地窝在自己怀里，袁一琦满意于沈梦瑶的表现，轻轻笑了下，右手揉了揉她的后颈。
“乖巧的小猫咪要睡觉啰”
沈梦瑶鼻尖贴着她的颈部，那好闻的香更清晰飘进鼻子里让她倍感安心，无意识用鼻尖轻轻蹭了两下，在外奔波一天倦意涌上来。
“晚安，大灰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