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相识的家长们，答苏神二三问

从灵魂质问开始：收手机大学不正常高中正常？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认同？

距离我上一次写议论文，已经过去将近4年了。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由于我玩的手游公主连结具有很强的社交属性，这让我通过游戏和Q群认识了很多很有意思的网友，其中也不乏几位中学生。今年，先后有两位初三的小同志加入了我们公会群与我结识，尽管他们的成绩可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这都不影响他们在家庭教育中所面临的极度相似的无奈与窘境——他们都被家长以学习为要求没收智能手机，一刻也不放出来。

尽管可能有偶然因素，我是真的希望是我的霉运太重才导致我经常在我身边遇到有这样类似遭遇的同学，但同时我的社交圈又极小，唯数不多认识的几个不曾和我同班的陌生学弟学妹们，竟然绝大部分都存在类似的困扰，这令我很难欺骗自己。今天我与我认识的一位成绩很好的初三群友再度就此问题进行许多探讨，但得到的结果并不乐观。起初我未曾想过他也会经历这种问题，毕竟他还曾经打过永劫无间线上比赛赚过几百块钱，成绩也很好，似乎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遇到被全天候没收手机直到中考的问题，但现实又一次狠狠地扇肿了我的脸，我很怅然，很想对他再多说些什么但又一时语塞。他洗漱后，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我觉得不行，可是不行又怎么办呢，正纠结中，突然想到我前几天还曾经跟他们吹过牛说“我虽然7年没写记叙文了，别看我是学理的，但我现在的水平至少是我初中的20倍，因为我的阅读量怎么也有那时候的20倍了， 毕竟我当时完全不读书（尴尬）”；另外，今天还莫名其妙在B站热门里看到了高考作文高分模板套路，仿佛互联网都在提醒我我应该去做什么，于是决定写点啰嗦东西。尽管这篇文章并非记叙文，但我想我也该动动我那多少年未动的作文之笔了。

大家不妨随着我把视角拨的更前一点。我至今为止，先后只认识过两名学妹，然后严管、自残、玉玉的形象先后在我手机屏幕上显现，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经历，在那已经结痂化脓的伤口里，流淌出的更是一模一样的绝望。当后认识的初三少女再度唤醒我这方面之前的记忆的时候，我仿佛PTSD似的头皮发麻，还清晰记得那天晚上也似今天一样在结束与他的聊天后失眠，但那时的我更多是担忧和悲痛，现在的我那些情感依然有，但又平添了一份麻木与沮丧，于是我感到愤怒，紧接着的是无能狂怒，最后想着还是写写吧，写出来起码自己心里好受些了。

所以为了孩子学习收个手机到底有什么错？用的着你这种整天在游戏群里带坏别人家孩子的不知道在哪鬼混的人评头论足大谈气抖冷？真是可笑，差不多得了！

什么？可笑？！哦，那太棒了！原来你也是这么认为的！那咱们就有共同话题了，来来来，且让我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几个月前初三女生遇到这种问题的时候，她的手机被设了她不知道的密码，全天候地被禁用，她就用QQ的免手机解锁回复功能开始在这种群里求助。游手好闲天天不干正事的这些群友居然还都有空（你看我就说这些玩游戏的都是这个德行吧，正经人谁天天这么闲这么热心操别人家的闲心呢，你说是吧，我看真是吃饱了撑的），纷纷对此嗟叹不已，很快对出谋划策来了兴致。有的说可以通过某种计划获取密码然后装不知道的，一旦成功此后便可高枕无忧，实乃低风险高回报的不二之选；有的说你和你爸妈好好沟通一下，你给自己学习定个目标和他们打个赌，之后达到了你让他们把手机给你放出来；还有的说你可以求助比较好说话的亲戚或者老师啊，你父母拒绝沟通你可以让别人代行，或许就能起到作用呢。接下来的事那我也不卖关子了，你肯定也预料到了，你看嘛，就指望这几个天天觉得自己能的了不得的破玩游戏的，那点儿小伎俩，怎么可能能玩的过你呢，对吧，那生活经验社会阅历都不跟你在一个层次的，肯定斗不过的啊。

不出所料的，对于这三种办法，接下来女生做了一一反驳：“首先我妈每次给我手机解锁的时候，都会把我隔在另一个屋，保证我看不见；其次，我的学习成绩巨烂，老师说我连高中都不一定能上了，我差的太多了，别人都开始复习了，我连初二的知识都没怎么基本掌握，我怎么考出个好成绩呢？我妈天天跟我说，说以后你上不了高中得赶紧想办法学个谋生的技能混口饭吃，要不然你就等着睡大街上饿死吧；最后，我没有什么认识的亲戚，我爸妈的老家都在很远的外地，和我们家往来的亲戚很少，而且我都不熟，在学校我学习不好，老师也不待见我，我怎么可能让老师跟我爸妈说让我玩手机去呢，这不是做梦吗？”

哈哈哈，看来这位同学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你家长也真不是害你，说真的咱老一辈的都吃过这方面的亏，比你们懂，我给你讲，你小时候多努力一年，长大了少吃十年的苦，这句话是有他的道理的。这点账，孩子啊，你算不过来吗？你听妈妈的，咱别去玩什么乱七八糟的手机游戏了，把那加的什么群都退了，和那什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鬼混的群友都绝交，咱就专心学习，把手机戒了，这一年努力，还有机会。妈妈也知道你现在学习需要补的很多，也知道你的难处，但咱都这么苦口婆心跟你说了，妈妈以后也不跟你生气了，你就听妈一句劝吧，好吗宝？

“诶？可是，凭什么他们就能天天玩游戏，我看他们有个人天天聊的可欢了，还把自己高考考了681查分的截图放出来了，那我看他能一边玩游戏一边也不耽误学习啊，你为什么就不让我这样呢妈，我真跟你保证我求你了妈，绝对不会耽误学习的！”

哎嗨，接下来你一定以为我终于要忍不住了开始反驳你了是吗，毕竟在你的视角里我这个玩游戏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这次你戳啦，咱有一说一啊，这波我站家长您！为什么，跟你讲哈，这个发了张查分截图681自称在什么上交学航空航天的这个人哈，我可跟他很熟，他的信息有很多疑点我跟你说。首先第一点，这个人高考查分截图就是打了码的，这个就很容易让人引起怀疑了你说是不是，这要真是你的成绩你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把你名字学号亮出来，对吧，这多光荣的事你在这藏藏掖掖的，真要是你的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呢咱就说对吧？其次啊其次，我还有一份证据，几乎是铁证石锤，这个家伙，竟然开学考试几乎全都没复习！一共考三门，下周都考，他就复习了一门，不是天哪这什么概念，有疫情放假给你一个假期的时间复习你都复习不好，还嚷嚷着考试之前游戏不玩了，群也先退了，我绝对不能挂科。说真的我当时极力劝阻他，我说你可以把群消息屏蔽了，游戏不登陆了，没必要一个退出一个卸载啊，但他说就是不行，哎呀就左说右说自己事特别多特别忙，上学期的课我全没听，那数学物理方法难的跟一坨屎一样完全看不懂，不行了我要寄了，我管不住我自己，必须得这么干。结果呢，最后拦都拦不住群也退了游戏也卸载了。啧啧，你瞧瞧，就这临时抱佛脚的学习态度，你就用脚丫子想想他能是个考681分的人？读者们你给评评理，你说这种人他配吗？！

所以我就说，就这种网上的虚假信息太多了，你们这年轻人就是喜欢图个新鲜，没经历过社会毒打，很容易轻信别人，网络上那虚假信息多了去了，多少什么P图的啊什么这个那个的，那十个里绝对能有八个都是假的。就这种天天玩游戏的混日子的人，他嘴里能蹦出半句真话吗你扪心自问。而且咱退一万步讲哈，甭管这个人学习是不是真的好，起码人家还知道退群删游戏去学习，咱不比那好的咱也得比那差的你说是不是，你能不能向他学习学习呢对吧，妈妈不要求你考到什么681分，你就给妈妈上个211妈妈已经快要幸福死了。但你不能连中考这道坎你都过不去吧，你说是吧，听妈一句劝，把那些无聊的、无关的、无所事事的都放一边，咱把中考搞好，妈妈给你保证只要你考好了假期绝对随便玩，你爸你妈全力支持你，咱全家都随着你，行吗？

“可是妈。。。。”

好了没有什么可是了，哎呦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天天给你操心操的你看，都11点半了，你明天还得上课呢，哎呦快快快，赶紧睡觉了，来手机给我，好了啊宝贝，明天好好学习哈，加油！

 

好了，说了这么多，我承认，这些很大一部分是我脑内小剧场杜撰想象的，毕竟我以一个外人的视角只能看到女生叹了口气之后匆匆忙忙的告别说自己要去睡觉了，从群友们与她的对话中可以看出来她临走前的情绪可以看出非常之不稳定，我有点后怕。当天夜里，我写了篇小作文劝她不要自残，保持心态，另寻办法等，我跟她讲我之前认识的那个自残过的学妹上了大学脱离经常和她发生矛盾口角的父母之后心态好很多了就。但鉴于她只能通过手机锁屏的消息栏看到最新的寥寥几条消息，或许我那天熬夜发的长消息她至今并没有看到，后续她也很少有机会跟我们聊天了。不过无论如何，怎么样，大家觉得我这小剧场演绎的还算勉强过关吗？不过在这里先叠个甲哈，我妈不是这样的，单纯个人想象力太丰富了，至少在绝大部分时间里不是这样的（哎呦，老妈手下留情）。

你问我答：谈谈我为什么坚决不支持以学习为由全面封禁手机使用

看小剧场看乐了？看累了？没看够？抱歉哈，但才思仅限于此了，我们还是将时间拉回到现在吧。

“哎呦烦烦烦烦烦” ，“我已经讲过很多道理了，真不管用” ，“老子前五十了都不够，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一中还不好吗，我再努努力我能去哪？衡水？我去那你还不如把我鲨了”，“就纯纯的一天都不让碰一下。最乐的是，她跟我说要么都别看，结果我午休起来，她在床上看抖音”。

讲到这里你一定也懒得为你自己开脱，这我都能理解，因为我自己当群管理的时候主打的就是一手双标！（雾）你会说家长和学生所处的人生阶段不同啊，我不中考我孩子中考，我就算豁出去了把手机放下了我也就这样了，可孩子不一样啊，他还有前途！好，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可不能再在这隔靴搔痒了。先不论该不该娱乐，娱乐好不好的问题，你自己都连一天都控制不住，你如何相信比你压力更大的初三学生，能够安然度过这没有手机的一百天呢，这到底凭什么？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只需要关心学习的孩子为什么比你操心全家的压力还大？你问我为什么把娱乐和手机等价起来偷换概念？天哪，我自己唱双簧唱到现在我内心都快要崩溃了，何况你孩子呢！第一，有压力怪，就是自己压力大就把压力施加给别人的人，这种人往往在不经意间化身压力怪而不自知，本想着排解压力实则为自己为身边的人制造更多压力，说白了就是情绪管理方面的能力极差，自己的情绪垃圾需要往别人身上倾倒。我又不是一瞬间从不会说话的小娃娃长到现在这个年纪的，我爸妈上照顾老下养着小，有段时期他们压力巨大，我能不知道吗？但即使是这样人家努力不把自己压力传导给孩子身上，真的，我只能说你这句话说的挺对的，孩子本身就应该比家长承受更小的压力，但顶不住你没事找事往他身上加。第二，手机肯定是不能代表所有娱乐的，可是它绝对代表了大部分，就想想你我吧，都是小时候没碰过手机的人，可现在呢，有哪个离得开的？更何况自记事起就接触手机的他们呢。现在的时代，娱乐需要手机，社交更是需要啊。不是你就想想吧如果手机不具有极强的社交属性，你孩子是怎么认识远隔千里外我的你就说吗，对不对。你不让孩子自己抱着手机独乐乐，那也得让他能找个人众乐乐吧？好了那问题来了，之前我高中的时候都出现同学一起出去玩，然后一起拿手机打王者的情况，何况现在呢？他连个智能机都拿不到，他连个游戏都碰不着，他怎么去和同学一起聊天一起玩，说真的没有共同话题连话都说不上几句的。你可能也纳闷，为什么你孩子放着学校那么多优秀的同学不结交，非得跑到网上的犄角旮旯去交这些连面都见不着一个狐朋狗友还天天聊得很带劲，对吧他图个啥呢？但你有这种想法你只可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分在一个班的那些学生们，请问有几个是之前就相互认识的，既然是随机分的，并且每个人兴趣爱好啊，玩的游戏什么的都差别很大，当你经过这么一筛选，一个班里又能选出来几个和你孩子志同道合的呢。因此当学校和家庭缺位的而孩子却有这方面需求的时候，互联网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足不出户，你就能钻进一片全和你玩一个游戏，全和你有共同话题的海洋中，你别说不仅如此，这片海洋还具有“生物”多样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和精力，而且一个个的说话又好听，进来了绝对超喜欢这里的（玩梗）。

 

你又要说了这不对，说习惯改变人生，这句话我举双手双脚支持，可是有些人对这句话的解读属实是需要人来解解毒。你对他说，你现在慢慢戒掉手机，养成好习惯。将来受益的一定是你自己，因为这三个月没手机的经历会告诉你就算你没有手机也可以好好生活，去做更有意义的事。诚然，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只用很短的娱乐时间就能满足其精神需求，然后大量时间投入学习和工作中的人，这很好，但你要注意，人家不是被别人逼出来的，人家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自己接受这样的时间分配和管理。某些人总爱拿着习惯说事那我可更要好好说说了，习惯改变人生，那什么改变习惯呢？这种习惯是只有人家从小就处在开明家庭教育环境下才有机会形成的，从小就有人为他引导，告诉他做许多娱乐之外的事情的意义，当他觉得做其他事情比单纯的尬玩更有意义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做出选择。但这是人家的家教环境，可有些家长是怎么塑造家教环境的呢，禁，封，切，总之就是眼不见为净。当别人家孩子充斥在人生的意义，自我的提升，社会的贡献之中的时候，是你，是你亲手把你家孩子推入了每天都不断思考我能玩到手机，还是我玩不到的深渊。天天都被该不该娱乐，能不能娱乐问题困扰的孩子，我试问你怎么能够让他且不说精神饱满地，起码是并不抵触地投入学习，投入到其它你口中的更有意义的事情中去。好好看看某些家长所提供给孩子的家庭环境吧，在这种环境下，他只能被你所谓的“低级趣味”一直牵绊，只因你把每个人正常的精神需求视作鬼怪妖魔，无时无刻不亲手将他的注意力锁死在了你极力想让他脱离的这方面。

你也许又要反驳我了，说你别在这把娱乐至死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一个个的没见你们在现实中有什么本事，网络上倒是会重拳出击。说的没错！现实中的缺位为什么不能在网络上找补，我在现实中人微言轻为什么不能借助网络尝试发一点光热，网络难道就不是现实的重要组成部分吗？

各类视频网站上对于年轻人啊、学习啊、内卷啊、娱乐啊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很多很有价值的讨论了，但我不相信你看过很多，毕竟那些视频的目标受众不是你们，而是你们的孩子，属于是大数据永远推不到系列。所以在这里我想以一个臭打游戏的视角，试图分享一下我看到的一些内容。

几个月前关注俄乌冲突刷到储殷，他说他做自媒体就是随口一说，不想搞的多么严谨多么学术性，单纯是一种另类消遣。有一期他谈到躺平问题，因为人在这个社会里被挤压的太瘪了，那海绵里的水都快被挤干了，好不容易有点自己的世界放松一下又要被说成躺平摆烂，对此进行无情的批判，他只能说呵呵了，因为一个人，还真就是那点躺平摆烂的时间是属于自己的，才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个人属性，其他时间更像是上着发条工作的机器。前几天又刷到为什么68年取消高考，毛主席谈考试简直把学生当成敌人对待，总是出些偏题怪题，喜欢搞突击，弄得学生手足无措，学习逐步被异化为个人阶层上升的工具，而非为社会主义建设自发努力。更近的几天睡前消息里提到前几年解放军报对军队士兵玩手机问题的改观，从贻害无穷需要高度警惕，到不应严令禁止而需正确引导。战士们日常训练的苦训练的累，一味沉溺于手机游戏中也许能消解一时的压力，但从更长远来看，战士们对未来的迷茫，对退伍就业状况的悲观，都会使得那一时的快乐也逐渐烟消云散，因此当有人主动开设了退伍军人就业技能的培训后大受欢迎，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一定程度上放下手机，加入这种更积极的学习生活中。

说实话，孩子上网接触到这些信息，能对学习，对人生，对奋斗的意义结合自身经历能有一些思考，这很好。比起一味地把争论限制在增加或者减少娱乐的时间，我们不妨把更多精力着眼于提高娱乐的质量上，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无论你还是你孩子，亦或是我，都有很多的地方需要共勉。假如你能看到这里，我希望你多多少少能对之前的看法有所改观，我一个臭打游戏的什么都不懂，乱说话，但国家的态度无论如何不应被认为是儿戏。

 

那你可能在这时候会问，你说了这么多，学习与娱乐到底是一个什么关系，你自己能捋明白不，你不能因为举了几个有利于你的例子就仿佛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了，立于不败之地了，仿佛之前那些由于沉迷游戏而毁了一生的新闻都不存在过一样，对吧？

嗯，说的有道理。所以首先我要说的是，从根本上，学习与娱乐就不应该被视作是水火不容的。在这里我要跟你讲什么矛盾双方是对立统一的，一定程度可以相互转化的，你又要说我不说人话了。其实我也不喜欢用这种高度抽象、高度概括性的语言来分析具体实际的问题，咱们来点实在的，来跟着我看两个观点：——学是为了玩？不学习你配玩？——还是玩是为了更好地学？不玩你有心思学？在我看来呢，都对，知道大家都认为社会现状与理想中的状态相距甚远，那我们干脆不妨把格局放大一些，从人类社会的历史发展的角度来讨论一下。一方面，只有好好学习，将过去前人的经验知识接纳吸收，才能至少维持住如今的生活水平和娱乐水平，为了保住现在的娱乐，或者为了将来更好的娱乐，实际上不断地学习是必由之路。我们对生产力的发展，对人的解放的要求，注定了学习在本质上是内生性和自发性的，何谓人的解放，其实不过是追求开心快乐幸福的权利。要知道在可以预想到的未来，人的一生寿命其实很短，精力也很有限，但人类的知识在不断的扩充，对那时的很多人来说，可能仅仅为了吸收前人留下的所有知识都需要拼尽全力，更别说再此基础上更进一步了。因此不能意识到上述逻辑的人认为学习是前人给他施加的压力，让他如履薄冰、进退维谷；而意识到上述逻辑的人则会认为前人给予了他现成的工具，只看他自己愿不愿意取来去丰富自己这个时代的生活，当然，学习是有难度的，越精深的学习难度越大，并不是所有人能胜任的，但即使意识到不能胜任，后者的学习态度也会是尽力就好，毕竟学习本质上是自己的事，是自己对美好未来的追求，自己尽力了就好。另一方面，只有在不断的玩的实践中，才能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娱乐是人类的终极追求，是学习最直接的动力。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你的娱乐将会被限制，你的快乐将受到威胁，当前人能够享受而你不能享受的时候，当你认为你享受地还不够多不够足的时候，自然会将精力放在学习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进一步，创造出更美 好惬意的生活。只有一个自认为对社会做出贡献的人，才能不带任何心理负担地享受娱乐、享受生活，才能保持健康积极的生活节奏。因此总的来说，学习的过程是完善理论的过程，娱乐的过程是进行实践的过程，当你在学习的时候，总会为了追求娱乐的实践而有目的性地进行学习；当你在娱乐的时候，总是会意识到理论知识的学习才是保证你能好好娱乐的唯一途径。

 

说了一大圈，我们重新回到之前所探讨的内容。之所以说这么多，我只想告诉你杜绝手机甚至杜绝娱乐绝不是什么好的习惯，而且真正好的习惯不可能是被迫养成的，因为根本不会长久。学习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状态曾经是毛主席所大力摒弃和批判的，但放在如今这个以竞争为主题的时代却是足以令人无奈程度的贴切。因为即使你在这三个月里放弃了一切，赌上了一切，拼死拼活地熬过了这地狱般的三个月，考上了一个很好的高中，甚至以后考上一个很好的大学等等，但一旦你发现你身边的人，总是可以用一个小时的学习时间与你学习三个小时的学习成果相当的时候，你会不会感觉到崩溃呢，你是不是彻底对自己失去信心了呢，你开始疑惑这是为什么，我明明吃了所有人都不能吃的苦，为什么没有成为人上人呢？答案其实就在这句话里，以成为人上人为目的逼着自己学习，都是超负荷压榨自身正常水平的学习，学习是没有止境的，竞争是时刻存在的，努力一旦开始，更是一刻都不能停歇的。因为你一旦在短时间内凭借超出自身承受能力的刻苦努力在一场竞争中脱颖而出，那么紧接下来的竞争对手，就都会是要么和你一样拼命的普通人，要么就是根本不需要像你这么拼命，本身实力水平就足以支撑他风轻云淡地站在这里的人，而且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两种人后者巨多。然而真正足以击溃你的现实，往往是后者这些人里有人开始发奋图强，到了那时候你见到他们在竞争中对你碾压式的优势，你大概率会怀疑自己，怀疑一切，怀疑自己的过去，怀疑自己的未来，陷入永无止境地内耗和迷失中。

说这些并不是告诉大家不要努力，只要都开摆就万事大吉，而是想说不要在他人的压力下逐步开始自我压力，自我的PUA一旦开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只有正视自己，接受自己，才能一方面不受别人错误信息的影响导致道心崩溃，另一方面可以虚心接纳别人的优点和长处提升自己。被禁止娱乐的学习不叫全身心投入学习，就像被强制要求的习惯不叫逐渐养成的习惯，因为前者没有效率，后者不能长久。只有自发遵守的习惯才叫习惯，才能真正助力一个人的成长，我们不能只盯着养成习惯后的好处和结果来看，更要关注养成习惯的环境、过程和方式。说到底所谓环境，有家境，学习环境，工作环境，社会大环境等等，但归根到底，环境就是一群群人哪！说的露骨一点，我生在谁家里选不了，有什么学区房上什么学校我选不了，那我连分出一小部分时间来自由支配玩什么游戏的选择权还没有吗，我去游戏群里有选择性的交友还不行吗，还不能被允许吗？如果家长不懂学习的理念，如果学校不懂学习的理念，谁来弥补这个缺失？社会吗？那什么又是社会呢？我能算社会的一部分吗？我也不知道。学校与家庭的缺位或许是一种悲哀，但我意识到我貌似尝试弥补，虽然我心里很清楚多半是徒劳的。有一个对的人相伴也许对另一个人来说就是最好的环境，能够影响他一生的环境。对于这种说法，我应该多半是相信的，也许也正是这种信念，冥冥之中指引着我，指引着我有意识无意识地写下这篇文章。哪怕几乎一定不能掀起波澜也好，哪怕将近注定石沉大海也罢，可是万一呢，万一有点作用呢你说是吧？在茫茫人海中恰好相遇相识的你我，素未谋面却能共享爱好分享快乐的你我，我是不是可以，或者说是不是能够，或者说是不是本来就完全有资格顺理成章地顺手再推那一把，把你的这份忧那份苦，也一同携手与你度过呢？

所以，我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我做了，不，或者说，于是我做了。

寄语

总之，我亲爱的挚友苏老师，这是我人生中写过的最长一篇文章，它甚至比我曾经为了应付通识课而东拼西凑整出来的最长论文还要长，很难想象一个一天连游戏都玩不够的人会突然拿出超过6个小时来浪费在这上面，对吧？但衷心希望你和其他莫名有机会阅读了这篇文章的读者们（虽然我估计大概率没有）能享受阅读它的过程。哈哈（苦笑），我当然知道你暂时还没有智能机，不过没关系，因为我还是十分期待，等到你能看到这篇“命题作文”的时候，你会给我打多少分呢？

——2023年3月5日夜至3月6日中午，杰宝有感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