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的自救」童禹坤//岁月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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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枫林里的那位天才少年画家
溺于浮躁,沁于盛华
他匆匆离开的脚步声
响进我的八月秋夏
我的爱人耳聋
听不见我说我爱他.

八月虽说是名义上的秋天,可气候温度却彰显夏日光景。城郊却与常理大相径庭,已是枫叶红火,竟悄然之间落了满地金黄枯叶,脆生生,轻悠悠,积了秋色,溢满乡情
我是骑自行车来到这里的。自行车的铁质部分生了锈,一踩踏板便吱吱呀呀,像是过年糍粑米粉摊上老太婆的尖声吆喝,沙哑病弱却死命响着,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不安惶恐
我从北城一路下乡,又上坡几个才到。阴雨天原因,空气湿润清新,我恨不得呼出所有曾呼吸过的浊气,以这份纯净更换内心本质上的贪得无厌。
乡间的大路旁是块块耕田,种的玉米快要成熟,个头因为培养的是新品种而硕大。瓜尖被人家择来爆炒,老远我便闻到了路边村委会小组室内的香味
我骑的漫无目的,迎着扑来的凉风,发丝被冷风携到耳根后。我享受这股没由来的安宁与舒适,忘记了逃课的羞愧以及白天发生的事里的委屈,眼角仅存的泪痕被吹干,莞尔一笑,加快脚上蹬板的速度
城郊的枫林里有溪水潺潺,我挽起青丝甩到肩一侧,捧起一汪水开始清洗手上的污垢。林里静的吓人,除了捉摸不透的扑翅声与踩过枯叶的碎裂清脆,仅剩的只有水声了
我专心搓洗手中泥渍,听到一点声响却也满不在乎。如若有那便最好是灵活的青蛇,不知不觉将我一口咬伤毒死算了。我漫不经心的起身,溪的另一边突然入眼的人把我吓了一跳
眼前飞溅的水滴掩映使我看的有些许模糊,但我却又看的真真切切。是位少年。
少年拿着画笔双眼无神,木制画板被零星浸湿。他生着一张极为好看白净的脸,低着头时潋滟的水瞳被细密纤长的睫毛遮住大半,一张薄唇紧抿,简直像个王子那般富有贵气
我竟有些看的痴了。他真是我见过气质最好最有艺术气息的男孩。童禹坤看见我了,临摹时抬头之际望见对面突然有个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的探究
我立马就低下了脑袋,迟迟没有听见对面人开口说话。他换了一张画纸,撮几滴手中的颜料,便又开始继续作画。我对这个唯美的少年心生好奇,带着一丝怯懦离小溪走的近了些
担心我的声音被嘈杂的流水奔腾声掩盖,于是我大起胆子来,大声冲对面的人打起招呼。“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虽说我心下觉得这样的交流会过于唐突了些,但不知道为何,眼前这个奇怪忧郁的少年像一个发光体,吸引我的身体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再靠近
童禹坤此刻还沉浸在自我的绘画世界,眼角余光分出神来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他看向我,那俱满侵略的暗光如同瞧一个死物,仿佛刹那间便将我拼命隐藏的一切统统看穿
我忍不住后退两步,一双澄澈的鹿眼露出惊俱。枫林树叶坠落间的枯燥摩擦声席卷我的耳畔,我对于这个人如此可怕的眼神感到惊异,立马就察觉到这个男孩不简单
突然他轻轻地笑了笑,眼眸中笑意不达眼底。他的笑容似河畔漾起的潋滟,清波细浪的缱绻却被他相间于一丝嘴角的勾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承认我又看的入迷了,眼神恨不得黏在此
童禹坤纤细修长的手指飞快比划着,我的心神却狠狠一震,不知他是聋子还是哑巴,他居然在和我比起了手语。我看不懂。
心里那份深埋的空寞感再一次涌上心头,果真上天心肠狠毒,给予人一份相当的完美,就要赐予人另一份缺陷,这位少年属实可怜啊,真是还不如老娘自己呢
想到这点,我就又不禁哑然失笑。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昨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梦里梦到城郊那片枫林,火红的枫叶相映晚间黄昏,似真似幻的不真实感趋使我来到这里
这不,遇到了同病相怜的帅哥知己,还真是老天爷对我糟糕人生的轻易讽刺,我心中不免冷笑,到底没表现出面上的好奇与不屑,面前少年的表情尽是忧郁,手指沾满了颜料,斑驳的色彩和他的处境竟有些相得益彰

第二次见到他是我被同学诬告正准备处分的那个集体观摩画展活动。他和主办方都是以手写的形式来互相进行交流,我当即便推断童禹坤是画展画作中的一位作者,这次的画展很有名,他应该卖出了天价。
我不耐烦的撇撇嘴,维持着自己不良学生的形象面貌。那日相见的惊鸿一笑早已镶嵌我的心中,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不知是哑巴还是聋子的人有着致命的魅力
我们班有一位同学看到一幅画作上没有安装玻璃框,便手痒好奇忍不住上前摸了摸。谁知道这位大老六刚刚偷吃完辣条,手上全是油,便不小心弄脏了这幅画
我离他最近,他当然是毫不犹豫的诬赖给我喽。在所有人眼里,我就是应该心甘情愿的给他们当背锅侠。纵使我心里有再多的不甘与愤怒 但只要这样能让大家感受到我的存在 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我并没有这样扮演过一位下流学生,只得装作痞气的轻笑一声,面对老师的责问,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这样的行为在大家的眼里,居然成了一种默认的表现
老师狠狠记下了我所在的班级以及姓名,正准备回校给我处罚,我不以为然,却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几声闷哼。随意扭头望去,猛的瞪大了一双美眸
童禹坤和主办方一起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主办方表情略有严肃,随即看了一眼手中刚刚童禹坤写给他的东西,上前便和带队老师进行解释沟通。我怔愣了很久,此生唯一不敢相信的事情就会有人给我出头
略带疑惑的看了一眼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只听他生涩却又断断续续的的话语:“我…我叫…童禹…坤”
笨蛋.

那天晚上童禹坤又一次拎着布料早已被磨破的挎肩皮包,眼神的郁色久久不散,待在原地不动了。直到高挂苍穹的月亮快要消逝,天际翻起鱼肚白,广阔之中抹几笔深红淡白浅蓝,他整整站了一个晚上
忽然,童禹坤动了,并一口气将墙上的辉煌画作全撕了,他撕的那样怒不可遏,恨不能将世间上的固体物质全都化为粉末。可没一会儿,画师又不动了。
童禹坤暗淡的黑眸里闪烁出悲伤的雾色光辉。他将昨日溪边少女的人型绘画一不小心夹杂着并撕了。他可真是没用,就如此粗心大意,将一个生动物体的静态模板给销毁了
那幅画的纸片合着其他碎屑全部荡到了大敞的窗户台檐,混着浓重的颜料味与悲悯的风将他们拾起眷于窗外的芝兰玉树,分散开来到底只留了半只双眼的纸。
童禹坤漠视着这一切 ,又爱怜的将那张纸片捧在怀里,比捧着那几座冠军奖杯还要心神荡漾,接着他呢喃一句:“刚好.” 便又把它随意扔到了积了灰却才打开的画箱
箱里全是靓丽少女们的半只纸片眼睛。

像是命中注定一般 ,逃课有一便有二,唯一雷打不动的只有逃课后必去的枫树林。奇怪的是,树林很大却每次都能碰见童禹坤在每个不同的场景作画。
我会别扭的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拿出提前备好的纸墨写上字将意思传递给他。我最爱这位忧郁王子的笑容,他只对我展现出的一面温柔使我成就感倍增
我便幼稚而又间歇性的将这当成人生里唯一一个自己能体会到自我存在的的价值的事
我和他相识
并且荒诞而又不可思议的相爱了.

周末我心情正好,便放开了胆子没心肠的进了那条平常人不敢进的小巷。这条小巷在以前是毒贩聚集地,也是平常小混混最爱来的地方,从小爸妈看见这条小巷便只会叮嘱弟弟千万不要来,从没有牵过跟在身后我的手。
我咽下心中最不想重温的记忆情感,大着胆子准备赶紧穿过这里。平常绕其他地方要花上几十分钟才到得了枫林,于是我准备走捷径,走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的吧
走着走着,我觉得这里和平常的人家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可接下来我就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身后的铁棍。迎面走来的是一伙身上满是纹身的二流子,我出了虚汗,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为首的那个男生看到我就像饿狼遇见一块肥美的鲜肉,他吹了个口哨,招呼后面的兄弟准备动手。我的内心惶恐不安,正准备开溜,就被提住了脖子
“小妹妹,哥哥好生伺候着你啊”一个黄毛脸上带着淫笑,手上不安分的滑走在我的身体,我强忍住恶心,奋力挣脱他的禁锢,却被后面的一群人按住了身子不能动弹
猥琐的红毛二话不说,直接将手探进我的衣领,我太害怕了,抄起手旁的铁棍,从他脑后狠狠的砸了下去。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红毛的脑袋立刻鲜血直流,然后慢慢的没有了气息,直接躺在一旁的土堆里

我被判刑了。警方找不出一点我被侵犯的痕迹,红毛的家世有点东西,对方律师据理力争,给我判了7年的刑
我走出法庭那天,我的今生父母就像两个过客,无所谓的亲自看我以杀人犯的罪名走进令我深渊的地狱。我又开始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的奢望到头来只是一纸空谈
临走前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是给童禹坤的
“等我”
然后这个笨蛋等了六年零十一个月.

出狱后的我没过多久就死在了江岸。这真的很可笑,连跳江都死的这么悄声无息,亦如我的人生,连最后一抹秋光都消散了,被冰冷侵蚀的世界又能好到哪里去
收到童禹坤死讯的出狱第一天 ,我流出了这辈子最为悔恨的眼泪。

童禹坤是死在秋天的。
第三年的时候,他眼角淌一珠泪,那间小小却盈满艺术的画室上,绘画草稿杂乱分散的满地都是。买一幅画上最为瞩目的便是童禹坤签的署名
他的署名造型奇特却结构合理。除了风林里秋日萧瑟的南风以及他早就断了的画笔,没人知道童禹坤自己签的是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童禹坤的署名是以签名潦草格式设计出来的图案
那分明就是她的半只眼睛
他很听她的话,等了很久。等到晨起至黄昏,日出到日落 元宵到年尾,日日月月,岁岁年年
他的爱意仿佛绵长到永远,坚定又专一。似水流年,他也永远忘不了相处时的滴滴点点
童禹坤是笑着死的,因为我说过,笑着死的人会下地狱,因为藐视了死亡将遭受不可承受的酷刑。可是,他去不去天堂又怎样呢,他已经得到了此生最为靓丽的救赎,身体的不堪与病魔的斗争早已使他厌倦
童禹坤带着岁月中的期许,一步一个眼神,不掩眸中希冀璀璨,噙着淡漠一切的笑意与乏倦.
及时他下了地狱,他也定要闯上九重天,偷窥我一眼
在梦里,不是夏天的秋天,以相思一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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