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库]带我走吧..
au世界的预警
人物集体au化极端化
巨极ooc警告
万字左右短篇
(可恶,明明早就写好了,但只发了lofter却忘了aaaaaa生气)
骰子 x 库拉
“如果连你也要走的话,”
“能不能也带我一起走?”
1.
“今天要讲的是两百年前年前背叛了摩尔庄园的恶法师的历史,他使用了黑魔法背叛袭击了摩尔庄园,妄图夺走摩尔庄园,至今为止,黑魔法师与摩尔庄园的战争从未停止。
“因为法师们拥有永远的青春,所以没有任何法师在乎什么是生命。”
“而前段时间的一场关于恶法师入侵的恶战也导致摩尔庄园许多烈士摩尔们的牺牲。”
下课铃贯彻了整个学校,老师合上课本,缓缓往教室外走去。
嘈杂的叫喊声在课室里中回响,库拉拿着课本往抽屉里塞了进去,与之同时被人拍了拍肩,抬手便被一拳抵在墙边。
“我算是知道了,只会不停伤害摩尔庄园的黑魔法师本不应该存在的。”一脸怒气的小摩尔抓着少年的衣襟狠狠地往墙上摔去,“你就是个杀人犯的后人,我爸爸就是被你这样的人杀死的!你这样的恶法师就不应该活着!!!”
“可我不是黑魔法师,”库拉拿着被撞破的文具盒,淡淡地笑着,“你看,我的白魔法还能修补东西。”
耳鸣混杂着刺痛耳膜的尖叫声。
他冥冥之中看着有人端着硬物朝自己砸来,没法反抗,也无法逃脱,就这么安静地坐着,等着恶意将自己完全覆盖。
拉拉扯扯,早已不知是自己走开,还是被人拖着走离开的了。
库拉伸手摸了摸额角,鲜红的液体从指缝中滑落,血色缓缓参出,他不知道是谁在惶恐不安地尖叫着,不知道谁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谁还在拿着椅子狠命往自己身上砸。
而是否有人在帮自己,但一切似乎都无所谓了。
不知道多少次喊着道歉的话,却永远无法改变挨打的事实。
可明明错不在自己。库拉想着,每次挨打的份却都不少,明明本身就不是什么恶法师,却依旧要为祖辈犯下的过错所买单,即使已经毫无关系,但既然身为同族就仍旧要替对方的所作所为拼命承受什么。
而一切都是不敢想象的。
他缓缓合上眼,意识在朦胧中昏了过去。
2.
“呐,你怎么不说话?”黑发少年看着他,微微歪头,似是疑虑着什么,却又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库拉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月色静静的沉浸着,黯淡的色泽让他几乎看不见任何事物。
“这是你心底潜藏最深层的东西,除非有人触及否则你根本不会记起。”一个声音轻声颤笑起来。
他抬高了脚尖从天堂往下徒步走去,就这么眼睁睁地望着自己被腐臭的潮水所淹没。
甚至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自己要继续活下去。
而眼前,渐渐清晰了起来。
天,也悄悄地亮了。
是医院啊。
库拉侧过眸子静静地望着窗外,晨光晃荡,有些刺眼。
花香洒满了庭院,头部被缠上绷带的库拉撑着脑袋医院内兜着圈。
“春天到了.........”带着些许寒气的天和微融的冰雪,以及那些蚕食殆尽而濒亡的记忆都顺着归亡的残影迷茫而去,少年吐着白雾,用指尖在玻璃窗上画着什么。
即使是在医院也不会有什么朋友来看看自己。
“你又偷喝药水了。”库拉垂着眼,趴在窗台淡淡地说着,侧过眸子看向他。
“骰子。”他低喃着念道他的名字。
“可,这样就能有了一个摩尔陪着主人了,对吗?”少年从他身后抱住他,蹭了蹭库拉微长的病服,“所以不用在乎那些人,喜欢主人的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其实我,”
“不太需要这样........”
他猛地转身,衣角触及身旁的高架,他看着那个在高架上摇晃的物件,随着几次轻晃缓缓落下,时间仿佛渐渐被放慢,自己也随着时间静静地看着花瓶下落的全过程,却依旧手足无措。
花瓶碎了。
心在抽痛着,仿佛是心底的一束光破碎了那般。
他蹑手蹑脚地捡起破碎的玻璃片,锐利的碎片扎进手心,血色覆盖了整只手,但却连一点痛觉都感受不到。
病房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女人跑进来哭着抱住他,“你还好吗?”女人揉了揉少年稍长的银发,将篡进手中就衣角浸湿了,他咬了咬牙,把女人狠狠推开。
“库...库拉......?”女人疑惑了半晌,看着少年就这么木然地站着,将脸缓缓埋了下去。
花瓶里被碎片割裂的花瓣,也被瓶中流落的水所浸湿了,他望着皱起眉宇流露出些许悲伤的女人,又缓缓避开她的视线。
“妈.........”他低着头,“我错了。”
3.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王国里住着一位小公主。”
“小公主很贪玩,逃出了皇宫里,偷吃店铺里的糖果,偷偷摘走花匠最喜欢的花朵,别在自己的发鬓上。她觉得自己美极了,于是在大街上载歌载舞地转起圈来。”
“但是有一天,恶龙发现了出逃小公主,就把小公主抓走了。”
包着绷带的少年躺在白净的床上,“童话都是骗人的。”库拉撇了一眼捧着童话书的骰子,伸手抓起床边的药瓶却又被猛的按住了手。
“可是现在还没到吃药时间哦。”骰子歪着头,朝他笑了笑,将他的银发轻轻拨开,“我的主人。”
库拉看着他一时有些语塞,斜下微白的眼帘,嗤笑着垂下眸子,“我只是想死。”
“你怎么知道它一定在骗人呢?”骰子偏过身,深紫色的眸子黯淡着,却也是唯一一束光,“有些童话最开始只是在讽刺着一些本不那么美好的事物,可后人认为,童话应该留给天真烂漫的孩子,让她们错误认识到世界的美好,于是篡改的。”
“后来王子去救小公主,却发现了那已经被吃完后丢弃的的糖果纸,以及匠人的残败的花。”
“故事太甜美,却又参着哀伤。”
“可现实,却被哀伤所埋葬。”
“这才是童话。”骰子叹息着,牵动嘴角,朝他笑了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库拉拽着他的衣襟,“我不想听这些!”
指尖贴着墙边,骰子猛地凑近他的脸,牙尖摇着半开的绷带,勾了勾唇角,“那你想听什么?想听我说‘我的小公主,我来救你’这样的?”
少年的脸庞沾染着绯红的色泽,红得几乎要滴血的面颊几乎好透过绷带渗透出来,想要推开他,但力气却远不及眼前这个态度恶劣的家伙。
“你以为,因为我只是只拉姆,就不知道那是哄小孩的吗?”
原本贴近他脸庞的脸突然埋向了他的肩头,扯断的绷带松散下来,伤疤同纹身一般遍布了全身,发烫的脸牵动缝着针线的破口处。
痛,却早已麻木。
那么就让自己一直处于疼痛之中吧。
这样也好。
“骰子。”库拉看着靠在自己肩上的少年,缓缓伸手揉了揉他稍短的黑发,祈祷似的合上了双眼,“你是来救我的吗?”
“如果你希望,那我就是。”骰子抱住他,没有温度的身体就仿佛不存在那般,有触感,却无法感受到丝毫的温暖。
.........
“你骗我。”
“你在骗我对吗......”库拉扯着他的衣服,将脸埋在他身上,哭着,却又使劲笑出声来,已经对现实做下定义,却又被某些人温柔地轻易篡改了。
“怎么会有人想救我呢......”
“我不明白。”库拉抓着他的衣角,不住地哽咽起来,“怎么会,怎么会有人愿意专门来到悬崖之边,来朝一个已经半入深渊的人伸出援手呢......?”
“你在骗我吧。”
泪水滚烫,沾湿少年的衣襟。
骰子偏过头,笑了,一个吻轻轻地隔着绷带落在他的脸上。
“你觉得我像是在骗你吗?”骰子抱住他,轻拍少年的肩,“我会在,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都在。”
“你看,寒冬就要逝去。”骰子皱着好看眉宇,朝他笑,“如果桃花盛开,春天就会来临。”
“我也会。”
4.
我一直温柔待人,只是祈望在自己悲痛之时也能也被人们所温柔相待。
但我发现,摩尔们只会一味地索取,而强加于身的命运却令人不得不服从。
哪怕是与世界对视的最后一刻,世界却依旧将封存已久的寒冬赠与我。
“骰子,我被送进了疯人院。”与少年相背而坐的摩尔静静地看着窗外,见对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库拉便自顾自地接着说了下去。
“我刚出院,他们就说我是杀人犯,说我杀了上次那个拿桌子砸我的人,警察也说怀疑是我杀了人,要我去警局里走一趟。”库拉玩着自己的紫袍,用手轻轻地卷起衣服的边角,“可是没有人有证据,但所有人就是指认是我干的。”
“我拿着医院里刚摘下的桃花抛了开来,哭着朝他们笑,我告诉他们我没有。”
“可他们都说我疯了。”
“但只有我知道我真的没有。”
“后来我就懂了,当所有人相信一个谎言的时候,谎言就会成为真理。”
骰子微微点了点头,库拉看着趴在窗口的少年,顺势凑了上去,“不过话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骰子转过身,指尖轻起,坐落在少年粉红的唇瓣前,“保密。”他笑着打开另一个手,一朵淡色的花瓣显现了出来。
“看啊,”骰子笑了笑,揉着少年的脸,笑的有些难看。
“院里的桃花开了。”
“可春天却没有来。”库拉接道,瘫倒在床上,“有时候我就在想,自己也不想去改变什么现状了,如果试图去做什么,或许还只会越来越糟。”
白色的病服以及长出一截的袖子,库拉坐在院里的桃树下,靠着树,难言地笑着,“我想逃回家了,我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一个怪物。”
“但这里很安静,再也没有人会无端拿着东西砸我。”
“却又极其压抑,当我一想到我在别人眼里只是个疯子的时候,就什么都无所谓了。”库拉拉着骰子的手,歪着头,朝他偏过去,“你知道吗,自从那个人说我是杀人犯的后人之后,我的外号就变成了这样。”库拉撇了撇嘴,朝他笑,“但说真的,我不喜欢这个外号。”
“而且从那之后就有很多人朝我丢垃圾泼脏水什么的。老师们也似乎很排挤我,她们都看着,却什么都不会做。”
“大概是她们做不到吧?不过毕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啦。”库拉笑着,在树下合着眼睡着了。
不知道期待什么,不知道妄想什么,即使期望变得再大,却依旧只能成为灰烬那般的助燃器,再一次点燃名为梦魇的薄纸。
只是最终,耐不住火焰焚烧的梦魇,也终于成为了灰烬,为尽头的地狱做着燃料。
而每一次的希望也就是这样,连同未来一并,无限地崩落着,一次又一次。
5.
“那个疯人院里的人......全都死光了!!!”
“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
“杀光所有人,只留下自己一个人活着,所有的變態想法看來那分明这家伙就是杀人犯吧!”
“我听说精神病杀人可是不用负刑事责任哦。”
“可万一是凶手是为了嫁祸给他呢?”
“也是,这种疯子即使看见了凶手,又不会说话。”
讥笑声嘈杂着,难堪的恶语以及不怀好意的猜疑将最后一层底线碾压再碾压。
“............”
“当时事发的时候你在哪?”警察冷冷地坐在他对面,丝毫提不起精神的问答题令人有些难语。
“我在病房里睡觉。”库拉顿了顿,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又接着说下去:“和我的拉姆。”
“精神病人不能拥有拉姆,你的是从哪来的?”
“不知道。”
“事发时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没有。”
“这么大的动静你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嗯。”
“所以你是打算什么都不说吗?”警察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他,有些嗤笑着的不怀好意,“疯人院就算病人不会喊叫,那么也总有正常的医生因为发生这些事情而尖叫,你应该会听见吧?”
“或许她们早就习惯了,看着这样的遍布场景也习以为常,也就不会尖叫了。”
审问室的门被反锁了起来,少年靠在铁椅上冷冷地看着窗外。
“他看来是什么都不愿意说。”警察抱着记录表走出去,手铐在他的口袋中碰撞,发出轻响。
“那怎么办?”另一个人凑近他,缓缓叹道。
警察斜过眼,将那专门用于扣留拉姆的手铐丢给他,“他口供说自己还有只拉姆,这或许是他最后的防线,找到他,试着借此刺激他,一点要撬开他的嘴。”
“可他还是个孩子,最好还是不要用这么严厉式的逼问为好。”另一个警察担忧地低喃道。
“可他也是唯一的线索,新人,别忘了他可是所有嫌疑人之中的首选,最符合所有动机以及手法的人。”警察将他的帽檐向下压了压,阴影散乱,遮住他的所有表情。
,新人上前一步,对此有些不可思议,“万一他是无辜的呢,你这么做他会疯了的。”
“这不是我的义务,我的责任只是负责找到真凶,还大家一个真相。更何况,这小子本来就是精神病人。”警察冷冷的看着他,“死了那么多人,一堆人找我说理,就好像我如果办不成这桩案子他们就要来提刀砍我似的。”
他侧过眸子,揪住新人的衣领,强行将他拽起,“不过你说,你愿意牺牲几百个无辜者人的死去换取一个嫌疑犯的生吗?”
新人頓了頓,一时有些语塞,“但我既然作为一个警察.........”
“作为警察,警察,警察就是一切吗,你拥有这个身份就可以揭露一切吗?连真相都找不出,却还口称正义地要想去用几百人的死换取一个或许还是真凶的人的生。”
“揭晓真相总是需要有人来牺牲的。”警察看着他,红着眼低吟着接着说下去,却一时有些哽咽。
“可是,那些人都已经死了。死了就是死了,没必要再去逼另一个人发疯。”新人看着他,抓住扯着自己衣襟的手,“也请松手吧......”
“你要是这么想的话,就趁早收拾收拾滚出警局吧。作为警察,就要知道应该为打击犯罪寻找真凶,哪怕怀疑逼疯多少人,而不是顾及所有犯罪嫌疑人的感受,因为只有戳痛对方的最后一道防线你才有指出犯人的可能。”警察迈开步子走了出去,彻底离开了那人的视野。
新人警察缓缓推开审问室的铁门,吱呀声并没有打断少年的呆望,新人坐在他对面,弯了弯嘴角,强行扯出一丝微笑。
“笑的好难看。”库拉开了开口,看着他,“既然不想笑,就没必要逼着自己。”
新人垂着眼,难堪地笑了笑,“我叫艾尔,是个新来的警官。”
“嗯。”库拉冷冷地看着他。
“我想跟你聊聊。”艾尔看着他,“我觉得你其实是个正常的孩子,我想跟你聊聊你的过去。”
“没什么好聊的。”库拉拌道,“真的没有意义。”
艾尔拿着自己的外套轻轻披上少年的肩头,“春天来了。”
“嗯.........”
沾染着些许温度的外套贴着惨白一色的病服,一时有些格格不入,“你说春天真的来了吗,有或者说是披着春日之名的寒冬?”
“我不知道。”库拉顿了顿,“又或许春天,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他看来是真的。
什么也不会再说了。
艾尔起身离开,关上铁门,靠在门后静静地笑着。
这个孩子的春天,大概早就死透了吧?
冷冷的锈门搁着半个世界,如果他不愿意自己走出来,大概也没人能走进去,即便你强行撬开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但或许除了一个人。
他的拉姆。
6.
“骰子.........”小小的拉姆从窗口探出头来,少年侧过脸,看着他,“我才听说,妈妈走了。”库拉走进窗口,伸手接住跳进来的骰子,“我没有疯,我只是不想再和这些人说话。”
“我一直在试图说明这些,但没有人相信我。”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库拉抱着他,将脸埋进拉姆的叶片中,泪水滑落,一时有些抗拒着这一切。
骰子探出叶子摸了摸库拉的手腕。
“我知道他们想抓你来逼问我什么,可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垂了垂眸,无可奈何地牵动嘴角,泪水如雨点般洒落,“是不是如果我死了,他们就不会伤害你了。”
“......bibo。”
“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很没用。”库拉摸了摸骰子,皱着眉笑起,“我想逃跑。”
“去一个地方。”
骰子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看着他,“bibo?”
“才不告诉你。”少年吐了吐舌,朝他轻轻地笑了起来。
............
“新人,你看吧,我就知道这只拉姆会来找这孩子,我们只要抓住他的把柄,多多少少也能问出一些线索了。”警察扯着笑,“虽然审问室的隔音效果不错,但这样也还能感受到那只小拉姆必然已经来找他了。
“.........”艾尔看着这个警察,皱了皱眉,“是,警官。”
门被猛地推开,几个警察从门外走了进来,少年抱着拉姆,挂着笑意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库拉慌忙将他收到身后。
“...小朋友,你的拉仔呢?”警察看着他 绕到他身后,“我们已经知道他在这个房间了,所以劝你还是乖乖说出真相,这样大家都好过。”
“.........”一个警察走到他身旁,唇角凑近他的耳旁,“老大,我们这边没看见他的拉姆啊。”
“而且这个小孩听说也是疯人院的。”
“你说他是不是妄想症啊?”
警察愣了愣,“等下,跟我去资料室。”说罢往门外走去,突地又頓了頓,“你留下,看着他,别让他逃跑了。”
资料室遍布着的语录信件一类的东西,警察打开电脑,“找找看有没有关于这孩子的一些记录。”
“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不应该因为主人得了病所以拉姆得放去别处寄养吗?”
警察双手环胸,静静的查找了一番。
“啊,有了。”
“看起来是少见的魔法族后人,是七个月前在学校被欺負打进的医院,两个月前被强制送进了疯人院,说是有中度的被害妄想症和精神分裂。”
“有时候喜欢自说自话,打吊针的时候也非常不老实,会故意拔掉针头逃走。”警察念叨着,电脑桌前围上一群人。
“所以老大。”有个人摸了摸头,“他的拉姆,到底是不是还存在着?”
“存在。”警察想了想,沉重的话语轻吐而出,“却也不存在。”
7.
库拉被送进了另一家疯人院,因为作为犯罪嫌疑人,每天仍旧会有警察被派去观察并作记录。
“着孩子挺正常的其实,根本没必要送进疯人院。”被派来记录的警察转过头去,看着安静得甚许有些可怕的院内,“至少跟别人孩子比起来是这样。”
少年还是一如既往地俯在窗台前,紫色的蜡笔在白纸上涂抹着,“骰子你看,我打算之后就逃进这个地方。”库拉指了指纸上标记的一个森林。
“bibo?”骰子在一旁看着纸上乱糟糟的线条。
“别担心啦,我可以用魔法和动物交流哦!”库拉转着蜡笔,“到时候,我们可以在里面摘果子,喝流水,和小动物一起玩什么的,而且而且只有我们两个人哦!”
少年笑着,在硕大的房间内只有一个人,在阳台上自说自话。
“什么逃跑。”一个小孩抱着足球站在他的房间门口,“你才没有拉姆呢,我们疯人院的小孩都是没有拉姆的。”
骰子躲在他身后蹭了蹭少年的腿,库拉回过头扯了扯嘴角,“别怕。”
一只白净的手伸了过来,将骰子拎了起来,“什么啊,你有妄想症吗?那你看,我抓到你的小拉姆咯,然后我要杀了他。”小孩丢下足球,握着骰子,又手用力撕扯着,直到完全破裂。
鲜血横溢,溅染到少年的脸角。
瞳孔剧烈收缩起来,库拉看着他,僵硬地呆望着眼前的小孩。
“你看吧,我都说不存在了,我帮你治好了妄想症,你快谢谢我。”小孩嬉笑着,抱着足球缓缓走开,却被猛地一脚踹翻在地。
“他消失了。”库拉踩着她的肩头,“你杀了他,你这个疯子。”少年猛地解下衣服,用袖口勒住对方的脖子,“为什么,为什么啊!!!!”
“你......你才是疯子,我明明在帮你,你这个,杀人犯,我还听说你杀了一个精神病院的所有人......”小孩扯着勒住自己的衣服,挣扎着,可眼前那个人的力气大惊人,根本无法自救。
“那你还来接触我?”
他没有辩驳,只是冷笑着顺势而言。
库拉冷冷地看着他,扯动嘴角,本不该存现的杀意渐渐浮上少年的脸。
“我只知道,
“你杀了我唯一的朋友。”
小孩挣扎着猛咳起来,“我说了,它是不存在的,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
库拉突然松了手,拾起衣服缓缓走回房间,漫无编辑的走廊空空的,每一间房门都关着一只怪物,每个人都想撕裂对方,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听不见了。
骰子不存在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春天,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8.
“作案人的动机全部指认都是他,但依旧无法完全确认,如果想要得出最终的证据,就必须让他再一次出手杀人。”警察撑着脸,翻阅起资料,“而且,每一次的杀人都是满现场的血,所有本该存在的线索都被埋藏于鲜血之下,不是随意的厮杀,倒像是杀了人之后还要故意玩弄尸体弄得遍地是血,却不留下任何踪迹。”
“可是老大.........”
“杀人的事情,我们当然要在他动手之前阻止他。”他頓了頓,抬了抬眼,“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如何将这个孩子引出来。”
小小的礼盒放在病房内的小餐桌上,里面的卡纸写着几行秀气的字。
可这个塞满了糖果的礼盒却被人打翻在地,走廊的尽头站着一个捧着花束的少年,就这么站在硕大的向日葵之后朝他笑着,眼底的阳光溢出,刺痛了他的双眼。
“骰子。”
他看着不远方的人,伸手扑了过去。
匕首冷冷地刺进他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库拉怔怔地看着他:“为什么?”他喃喃道,仿佛在自嘲那般笑了起来,顺着匕首抽出的一瞬抱住了骰子。
“你要走了吗?”
“.........”
库拉用仅余的力气狠命抓住他,“如果,连你也要走的话,
“可不可以也带我一起走......”
骰子将抱着的向日葵轻轻塞进他的怀里,阳光刺痛眼眸,印着泪光静静流动,“如果鲜花开放,春天就会来临。”
“你看,春天来了。”
记忆朦胧着,晃如有个人的身影被世界悄悄抹去,没有意义也没有结果。
他在消失,就这么眼睁睁的从他眼前跑开。
库拉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童话故事,不明白寓意。
也不明白,故事的终曲。
他看着库拉,用轻挑的嘴角吻住少年淌血的唇。
“我会救你的。”骰子凑近少年的耳根,话语带着浅谈的笑意,却又迷茫着将某个人杀死。
“计划发生偏转,现在去逮捕他!”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声音,骰子抬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站在原地看着被抬走的少年,不知为何的渐渐松了一口气。
9.
桃花开了。
他却信以为真是春天。
可春天并没有到,而冬天却来了。刺骨的寒风和缥缈的飞雪。
无端的痛,淹没了希望。
“真是抱歉啊孩子,没想到他居然是杀人犯,真希望这场事故没有吓到你。”新人警察揉着他的头。
库拉躺在床上,匕首不偏不倚正好躲开了心脏,被绷带缠住的胸口,以及缓缓流动的鲜血,都被世界悄然凝固了.......
就好似自己还活着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