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麻衣与超能力者们：命运（十八）
“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上条开门见山，丝毫没有尊重前辈应该有的礼貌。土御门元春倒也不在意麻衣无礼的态度，他本来就不打算和上条搞好关系。
这个不顾季节温度穿着花哨夏威夷短袖，头发染成劣质金色的男子是英国清教打入学园都市的间谍，同时又是学园都市插入教会的间谍，也可能是其他某个组织的成员……
“定期联络，还有一些注意事项要跟你交代喵~”
上条曾经在路上偶遇土御门，他在日常中似乎常常会在说话末尾加上奇怪的语癖。虽然不知道其他人认识他的人作何感想，至少上条每次听到都只有恶寒在脊背上游走。
“饶了我吧，前辈。请你别再我面前那样说话。”
上条举手投降，魔法和超能力以外的攻击她可没法抵挡。尽管不清楚海妖的歌声对她有没有作用，但是土御门扮可爱的攻击她肯定没辙。
“你为什么就不理解现代人类的喜好呢？”
“我想无论是哪个时代都不可能喜好你这样的。”
上条不知道为什么土御门的叹息那么认真，好像真的是她跟时代脱节似的。
“我妹妹说很可爱的。”土御门不服输地搬出看上去很有说服力的证据。上条垂首扶额，为那位素未谋面的妹妹感到同情。
“放过你妹妹吧……”
上条真心请求，却不认为土御门会理解。
“前段时间的伤势快恢复了吧？”
似乎是厌倦了接近于“友好”的对话，土御门丝毫没有前兆改变话题，带着太阳镜的轻浮脸庞跟着严肃起来。
“……嗯，差不多就要好了。问这个干嘛？”
上条可不觉得土御门会出于自身关心她的身体状况，两人在日常生活上没什么交集，她不了解土御门对其他人是什么样子，至少在她表现出来的只有计算概率和胜算，不在乎人伦道德的一面。当然上条并不讨厌土御门不择手段的做法，像他这样出卖每一位雇主的家伙要是讲究骑士精神，恐怕早就被人剁成肉酱了。和土御门相处自然不需要考虑人情恩惠，双方都可以毫不在乎地在任何时刻抛弃对方，最大程度地获得利益。不用顾及太多倒也轻松。
“史提尔和神裂想要知道。”土御门尽量从话语中剔除情感部分，恨不得将话语做成纸上的文字。匆匆解释第一个理由，声音迅即丧失温度，用冰冷拉开距离。“还有接下来的事情，你要是不能正常行动，我会很难办。”
将人类当成是道具利用，作为杀手无疑是相当优秀的思考模式。
“又要打架吗？那些家伙还真是有毅力啊。”
上条有气无力地叹息，本以为搬进这座和魔法没有缘分的城市就能跟烦人的魔法师们划清界线，何曾想失去英国清教的庇护之后，她的生活反而更加水生火热。悍不惧死的魔法师前赴后继地闯进她的生活，层出不穷地制造麻烦。
“我看看还是考虑回英国比较好……”
“那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土御门毫不留情打断上条认真的思绪，认真的神情一点不像是开玩笑，他们的关系也没有亲密到可以随便打趣。
“你以为教会会答应让你来科学侧的大本营是对你的溺爱吗？”
“我当然知道他们的目的，只是居然完全抛弃也太无情了吧。”
上条歪着嘴角，讥讽的笑着回答。土御门虽然隶属多个组织，但毫无疑问是英国清教的一员，此时此刻上条的怨恨只能由这位神父作为教会的代表接受。
“居然屈服于罗马正教和俄罗斯成教的威胁，真是没胆量。换成是学园都市，搞不好真的能和全世界开战。”
“你确实是重要的人物，可是为了你一个人和其他所有组织的为敌代价太大了。而且像现在这样任由你离开，还暗中对你施以保护和协助的恩惠，反而更能得到你的衷心。”
“你认真的吗？”
“当然不是认真的，只是这种说法上头居然会当真，让我感到前途堪忧。”
上条麻衣咧嘴苦笑，离开英国之前，她的好友史提尔·马格努斯曾经衷告过她，绝对不能对土御门这个男人产生丝毫的信任。可是史提尔却没有考虑土御门是传递信息的人，上条就算不想相信也没有办法。
“不过他们认为你不会死倒是相当可信。”
“那倒是，我还没有预见过会死的‘未来’呢。”
“那真是太好了，你死了我现在的处境会很麻烦，监视你可是我在学园都市重要的任务。”
“为了你不会失业，我会努力活下去的。”上条竖起大拇指，向土御门展现干劲。
感觉继续聊下去，两人会同时大笑起来，不过做事小心土御门不会和上条单独相处太多时间。
“真像是诅咒……”土御门小声咕哝，旋即正色起来，“前两周袭击你的只是魔法联盟的先头兵，大概是想要先测测你的实力和传闻中是否有差距。”
上条不是太了解魔法侧现在对自己的传闻，不过既然击败过相当的数量的魔法师，那些集结起来抱团的家伙会忌惮实属正常。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上头对你没有展现出真正实力的做法很满意。正好让那些人掉以轻心，然后一网打尽。”
“这次教会要出手吗？”上条语气中满是诧异，她离开清教之后，除了第零圣堂的人，就没有明面上有人敢帮助她。
“是的，这次聚在一起的魔法结社中有不少危险人物，他们的目标也不仅仅是你，大概扳倒现有的组织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每个教会都很头疼。近期正在商量着联合起来。”
“有够无聊。”
上条对拯救世界，摧毁世界这一类伟大的梦想没什么兴趣，要认真考虑阻止那些人的土御门也变得无聊起来。
“那也没有办法，他们可把你当作实现理想的第一步。教会打算让你做诱饵，尽可能地将重要人物引出来。”
“真会使唤人……话说他们是打算在学园都市开战吗？”
学园都市是世界上魔法最稀疏的区域，搞不好将那些危险分子干掉的说法只是场面话，真实的目的是想祸水东引，借机重创学园都市，一举消灭两个眼中钉。
“总是打着这些明面上的算盘，教会那些大人物真的没问题吗？你还真的前途堪忧啊，前辈。”
“是吧。”
土御门貌似是真心认可上条的话语。
“总是你努力逃命吧，你很擅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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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用那个名字叫我，我一生中最大的失误就是接受了命运。”
“那你也没有办法不是吗？说起来最近你跟学园都市的顶尖能力者接触有点频繁。”
“这也是命运啊……”
上条意味深长地说道，土御门却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你又‘看到’了吗？”
“谁知道呢？”
见土御门交代完事情，上条转身离开天台，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转头微笑。
“明天会下雨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