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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oc群像】晚来天欲雪(凑合当个冬至番外)

2022-12-11 22:31 作者:会做梦的水獭君  | 我要投稿

那些年被我各种耽误的部分儿孙们(×)



(一/双琴)

“说来,这还是你我在一起过的首个冬节,若只跟往常一样,未免有些可惜。”

这天倒不算冷,但是杨徵在早饭后执意要过来给张敛思请安,许是怕讨了他嫌,竟捎了一只小狸奴在怀中,咪咪呜呜的好不叫人心生怜爱——正赶上一阵寒风,一人一猫浑身打颤,才顺势钻进了这人的房。

屋里燃着熏炉,不仅暖和了,还带着香味。

张敛思解下披风要杨徵坐下,将藏在自己大袖中的手炉塞给他,又道:“你倒是愈发任性,勤奋是好事,练坏了可是得不偿失……同时修习两门心法并非易事,莫要贪心,一昧求多只会起反作用……”他从匣内取出治疗皴裂的药膏,坐到这人面前细细为杨徵涂上,“可惜你这双手,大冷天练剑练得都长了裂纹……喂你往哪摸呢!刚搽完的药别都蹭我身上!”

“嫌弃我了?”杨徵将人拉至身前,一手揽着张敛思的腰肢,细细端详他的怒容,语气却带着些吃味,“师父上次还说我有进步,很期待我接下来的表现呢。”

张敛思沉下声,一再强调:“是‘师兄’,杨子逢。”

“已经叫顺口了,一时间改不过来了。”杨徵定定地看着他,逐渐收紧了怀抱,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就晓得以下犯上,你只会想着这种事?”张敛思短暂地闭了闭眼睛,眼见自己已经倒了过去被人扣在怀中,脸颊愈发红润,最后吐出两字,“孟浪!”

而角落里的小狸奴不喜欢药膏的味道,发出了一声难听的猫叫,像是某种意义不明的附和。

(二/琴

都说“冬至大如年”,廿九这天,长歌门中的士大夫们惯例举办消寒活动,三两好友相聚一起把酒畅谈,吟诗作画,尽是些风雅小事;酒的品类不多,大多为酸甜口的花果酒——但“酒乱性,色迷人”(出自《水浒传》)不无道理。

杨彦单是小酌几杯暖身便早早离席,行至拱桥,便见曲周言撑着伞在走廊的另一头只身赏花。

这时候开的是檀香梅,花瓣是深黄的,半含着紫色的花芯,枝头上打了一层薄霜,却丝毫没有盖住原本的香味。

“阿言。”

似乎是被扰了观景的兴致,曲周言没有回身看他,声音有些冷淡:“杨晓笙,你喝酒了。”

杨彦柔柔应一声,言语间皆是朦胧情意:“不胜酒力,并未多饮。”

“困了,回去小睡片刻。”曲周言半捂着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对了,念儿可有提他何时回来?”

“他们一行四人今日大早便出去游猎了,脚程都快,大抵再有一两个时辰便——”从他手中接过伞时二人的手轻轻擦过,曲周言因此被惊得一个哆嗦:“知道了,我记得路,你不用送。”

杨彦方饮过酒,浑身都是热的,可眼前人的体温却似乎比他还要烫上几分,那一瞬心更像是被火炙烤一般,刺啦刺啦的,反倒愈发想要贴近……

还是担心会惹着人,他无处安放的手最后落在了花梢上,无意折下一枝腊梅,道:“不知我过会儿可否去你那坐坐?”

曲周言埋下脸,匆匆应了声,又偷瞧了一眼:“左右都是你的地方,自然什么都可以。”

“既是说好了,那便一道回去吧……你!唐远恒——”

不知从那儿出现的唐黎已拍开杨彦试图从身后揽住曲周言腰的手,再将他手中的花夺过簪上发髻,确有幽香。

唐黎很是得意:“说是‘酒壮怂人胆’不假……不过想偷吃问过我了么?”这人说着说着还要卖惨,“阿言,你怎么放心跟他走啊,你不要我跟两个儿子了?”

曲周言不由头疼,自然是一手推开一个,往走廊尽头走去。

(三/策藏/苍歌)

秋猎要的就是潇洒快意,看那银杏和枫树的落叶早已铺了满地,几个青年束着高高马尾,弯弓搭箭,策马笑谈一路。

杨不念正在整理箭囊顺便清点猎物,又寻了一处水源清理手上血渍,扭头去看,严成的马背上挂满了体型肥硕而颜色艳丽的野鸡。

两人的视线交错的瞬间,对方还冲他眨了眨眼——不像撩逗,倒更似要寻事。

“凛哥,时候不早了,看着收拾一下就回去吧。”

孙凛听见召唤,赶忙吹响猎哨将同行的狼犬还有猞猁叫了回来,却迟迟不见某人前来会合,推断叶小胜八成是贪玩深入林中,便提出让杨不念跟严成先行返回:“你们先走,我去找胜儿。”

暮秋时分草木凋零,正值午后,太阳照得人暖烘烘的,闲宜小憩。

孙凛有狼犬帮忙领路,很快就找着了人——叶小胜的确是睡着了,马就栓在一旁,他则是抱着剑席地而坐半靠在一棵树下,不嫌脏,也不怕着凉。

“胜儿醒醒,怎么在这睡着了?要伤风的。”

“唔嗯……”叶小胜迷迷糊糊不愿醒来,听着声了,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双臂挂上孙凛的肩颈,撒着娇嘟囔道,“我身上实在没有力气,凛哥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这人倒愈发孩子心性,也不知道当年是谁成天在他跟前嚷嚷自己已经是大人了,这会儿却粘得很。

孙凛多是无奈,也不舍得说他,伸手将人拦腰抱起放上马背,不疾不徐地牵着走。

“想吃糖。”叶小胜懒懒散散地倚靠着马脖子,视线一直落在牵马人的脸上,嘴角微扬,语气好一派理所应当。

……

“箭术不错。”

杨不念同严成骑着马慢悠悠地往回走,总觉得这人从方才起就等着自己的赞扬,便遂了他的心意。

严成承认他方才心中确实有那么一星半点想要夸耀的意思,多是少年人的气性,这会儿同对方视线交错,隐约觉得杨不念变了脸色,便低声问:“念……少殷可是生气了?”

杨不念也差点以为自己会当面发作,却再认真想过后才说:“手伸过来,容我看看。”

严成索性一个旋身上了杨不念的马到他身后,乖乖脱下了手甲。

他左手小指是由于当时情况危急进行的简易缝合,至今仍有一道较为明显的伤疤,经过一段时间的康复训练后倒是不受影响日常的手部活动,只是……

“恢复得还算可以。”杨不念语气平淡,可双眼微微失神,分明是在悄无声息地悲伤。

“早已不疼了。”严成同杨不念十指相扣,学着小动物示好的模样贴脸上去蹭了蹭他,“是我不好,害阿念忧心了。”

“真是惯得你……骑自己的马去!”杨不念被他的亲昵之举激得羞红了脸,嘴上这样说着,整个人还不是任他抱任他亲,“早些回去,不然父亲跟爹爹该担心了。”

严成附在他耳边说:“要不把思意接回来与你作伴?你这几日总在梦中喊他名字,想来是念子心切。”

“你说的又做不得数。”杨不念苦涩一笑,“思意是你我二人养子,本不该侍奉君前,奈何太子殿下喜欢,就留在了身边……”

严成见不得人愁眉苦脸,赶忙抱紧了他:“那你借祝贺的名义随我一道进宫,冬至佳节,就该是团圆的日子。”

(四/羊雪)

“岁节将至,勿忘加添新衣。”

“好歹吃碗馄饨再走?我刚包了些,下了锅很快就好——”谢言蹊还想留他,可闻人偲在道完早安候迅速背过身就要离去:“陛下要登坛祭天,阁中派了人暗中保护,之后还有朝会,不得耽搁,这就走了。”

虽说早知眼前这人常常夜值,但是一早就穿戴整齐过来自己这边,没个三两句的工夫就得往回赶,谢言蹊说自己不心疼是不可能的——再者凌雪阁中子弟为了方便任务,穿得太重太厚极其影响行动;闻人偲这身子瞧着本就瘦弱,现下穿着单衣更是薄得纸片一般。

“你……”

闻人偲没有动,只因谢言蹊毫无征兆地抱住了自己,鼻尖萦绕着绒毛上淡淡的令他安神的檀香气息。

“观中寂寞,有时候真想把你直接要过来……罢了,不说昏话了,免得到时候我那师侄又得训我不着调。”谢言蹊专注着打量他,然后长长舒了口气,“结束了就早点过来,我给你煮羊肉汤。”

闻人偲弯了弯唇角,轻轻应了声:“嗯。”而后解下面罩悄悄吻了他,下个瞬身就消失在了茫茫白雪之中。

“唉……”

此刻的谢言蹊脸上哪还有半分方才的温存和顺,当即比指一道真气射向身旁雪堆,山石后灰溜溜地钻出一个人来。

江零眨眨眼,似乎是笑:“师公早啊,见你面色红润,想来是心情不错——”岂料他丝毫没有坏人好事的觉悟,话未说完就被好几只迎上来的仙鹤追在屁股后面啄。

(五/明唐/明霸)

江南一带雪下得晚,多数时候是雨雪交加,有时候落在头上的还是啪啪作响的雹霰。

话说陆凌跟着唐筝定居在了扬州,他还是头一遭见到南地的雪景:不比北方大地茫茫无垠,这里的初雪就像是裙角上那层层柔幔轻纱,翩翩落下时有种难以形容的唯美质感。

他坐在门口,收集起台阶跟庭灯上的积雪堆了个巴掌大小的雪人,煤炭为眼,枯茎作肢,倒有几分盎然童趣。

“我待会去庙中祈福,要一起么?”

听见身后传来唐筝的声音,陆凌当即放下了手中那两个丑陋的雪团,嘱托道:“多穿点。”

“啊?”唐筝略显茫然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衣,里子是麂皮的,他还披着件狐裘披肩,就连脚下的靴子也是加绒加厚的——都包成这样了还再多穿可就要动弹不得了。

“都红了。”陆凌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将手搓暖给他敷脸。

“不是冻的,就是想到了一些事……”唐筝把自己捂得暖呼呼的手覆了上去,笑容里带着几丝俏皮感,“萱儿小时候也爱在院子里玩雪,上蹿下跳的也不怕冷,捏出来的雪娃娃也是这样……奇特。”一提起陆萱,他的脸上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温柔神情,“上回我同你商量……她二人的事,如何了?”

陆凌没忍住亲了他,轻声道:“你作主便好。”

“嘘……”

才走到门口的陆萱正巧撞见二人亲热的画面,赶忙拉住柳知静往后躲。

突然就被眼前人抱进怀里,柳知静忽然也红了脸,话都说不清楚,“路走得好好的,怎么……昕昕?”两人虽说早已有过肌肤之亲,但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依旧叫她心怦怦直跳。

陆萱见人不由自主地埋下了脸,索性半倚在墙,一边笑着一边把玩起来这人衣摆上的柔软流苏:“爹爹跟父亲似乎有事要忙,待会儿再过去吧……来的路上我看见有在卖麻糍的,去买一些吧?”

“啊?我都没有留意路上的小食摊呢……”好在柳知静很快心领神会到这人不想煞风景的意图,略显尴尬地咳了一声,“我正好给阿弟也捎一点,有黑芝麻馅儿的吗?”

“也许?”陆萱脸上已有了明显的笑意,却还要故作认真,“走吧,去晚了或许就收摊了!”

(六/伞花/霸伞)

在中原冬至被看作“大吉之日”,一家人早早用过了饭,吴決在清漱碗筷后仍在厨房里忙碌着,却不见方殊辰的人影。

方闻见他一直面朝窗外看着,一时也猜不到这人心事,便上前道:“爹爹,我来帮忙。”

“柳应那小子呢?怎么没陪你?去哪儿鬼混了?”吴決气不打一处来,“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怎的愈发不着家起来了!”

这便是含沙射影罢?他开骂的对象分明另有其人!

怪不得总听人说“十个男人三个坏,五个一身风流债,还有两个不实在”!

方闻不由愣了愣,但很快调整了语气,小声道:“柳应他是跟父亲一道出门的,说是……要去采买。”

“静儿跟那个明教姑娘走了,小皙也便宜了尹家……爹爹老了,往后你心中若是冷清寂寞,身边怕是连个排解愁闷的人都没有。”吴決拉这人到自己身前,似乎在感慨岁月不饶人,“今早起来,又添了两根白头发,我直接给拔了,哼……”

话音刚落,便有人推门进来——是揣着只小海獭在手上的方殊辰,身后跟着的则是拎着大包小包也未曾多言的柳应。

“阿決你——啊,在这儿呢,正好过来瞧瞧喜不喜欢。”方殊辰将人唤到身边送上了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只见静静躺在锦盒里的是一个琉璃坠子,穿着根红绳,质地如凝固的水团。

吴決一手挼着小海獭,将目光稍稍侧过,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

“其实还买了别的玉器,就恐你嫌我不正经,晚上……”方殊辰悄悄附上他耳嘀嘀咕咕,饶是将自诩内心强悍的吴決羞到脸红得不行,一个劲地懊恼今早怎么没打断他腿!

若非是柳应在场不好让他看去笑话,真就该废了方殊辰这混账!

……

“爹爹和父亲虽然总还是吵吵闹闹的,但是我知道他们从未放弃爱着彼此。”

午后,两人搬着椅子坐在院中晒起了太阳,方闻就这样斜斜靠在柳应肩头,手里捧着热腾腾的茶水,四周也没有风声,一切都很安静,就连空气中也只剩慵懒的因子。

柳应搂着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悄悄塞了个什么东西进他手里。

方闻不明所以地感受着那东西的形状,一低头,似乎有些讶异:“你怎么也?”

“方才同岳丈上街,本是想给阿闻购置新衣,可又担心你会不喜欢,索性也学模学样买了一个……是个平安扣,料子不错的,店家还送了我两套压襟,可也要看看?”柳应失笑着看向他,“一个是带小银铃的,还有一个玉珠缀流苏的。”

方闻觉得这人笑得愈发不怀好意,开口哼了一句:“好不正经!这便在想要做……要回礼了?”他本来是想学爹爹强硬的语气的,奈何“修行”不到家,险些因紧张咬了舌头,掩饰着埋下脸去的模样却愈发羞窘可人。

“我听小皙信上说了尹家那小子在教他怎么酿酒,而且现下他二人在苏州一带游玩,我托他捎的几坛冬酿酒已经送到了,阿闻你看……”

他分明话只说了一半,方闻却是立刻明白了言下之意,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有没有像火炉烤过一般烫,哪还敢跟眼前人对上视线。

“诶你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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