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译自The History of Bukhara:Translated from a Persian Abridgement of the Arabic Origin by Narshakhi,The cause of the destruction of Muqanna
关于注释的说明:
无说明:英译本每页脚注,对于ABCD等字母的含义需看《前言》、《绪论》
译注:译注
尾注:英译本正文后的note部分
属于放飞自我的翻译,仅供参考,不具备严谨学术价值
标题注释尾注262:关于穆坎纳的死期,D本在开头加了几句:两万多大军来到穆坎纳的城堡外面作战,但他们还是没能攻下城堡。当哈里发派赫拉特城守萨亦德·赫尔希(Said Khrsi,即哈拉什)前往城堡大门(指挥)时,便到了穆坎纳自取灭亡之时。他驻营于穆坎纳所在城堡门前……

赫拉特城守萨亦德·哈拉什(Said al-Harashi)[1]率大军驻营于穆坎纳所在城堡门前。穆坎纳在城寨里建起了房屋与浴池,并在里面避暑过冬;城堡内部则有清泉流水、沃野(sown field)[2]丛林。穆坎纳手下诸亲信大将、左膀右臂则率精锐部众驻于城堡内。城寨内有一堡筑于山顶[3],没有得到允许均不得入内;而穆坎纳则和他的姬妾们呆在里面,同时每天习惯于和她们花天酒地[4],自起义以来他便是过得这么纸醉金迷,已有十四年之久。而到了萨亦德·哈拉什兵临城下、猛力攻打时,他的军队犹如乌合之众一般顿时瓦解,城堡的将领打开了堡门投降,并且随之改信了伊斯兰教。穆斯林军队随即将其占领,穆坎纳知道他在城堡内待不了多久了。
纳尔沙喜公曾记载了一则轶事:渴石城有个德赫干(dihqan),叫阿布·阿里·穆罕默德·本·哈伦,他说自己的祖母就是被穆坎纳索来住在城堡里的其中一个贵族女。她提及道:“那天[覆亡的时候],穆坎纳让姬妾们按照往常他的习惯一样坐下吃喝。他在酒里下了毒,同时命令每个女人各斟一杯,说道:‘我喝我那杯,你们也得喝。’大伙都喝了,除了我。我把酒倒进衣领里,他没有察觉到。接着这些妇女便摔倒在地,中毒身亡,我也倒在她们中间装死,这样他便察觉不到我的情况了。接着穆坎纳站了起来,看着他的女人全被毒死,然而去找他那个奴隶,一剑砍了他的头。”
“先前他让人点起火炉(oven),开着火烧了三天。他走近火炉,脱下长袍,纵身跳了下去,冒出了一团烟。我走到火炉前,没看到他的踪迹。城堡里已经没有活人了。他之所以活活烧死自己,是因为他常说:‘汝等若叛,吾将率天使直上天堂惩之。’因此教众们认为他烧死自己[5]是上了天堂率天使下凡,从天上给予他们帮助。”后来,他祖母打开了城塞的大门,萨亦德率军进入,并抢占其宝库。
库巴维公言道:“这些残余的教众仍然定居在渴石和那黑沙不地区以及布哈拉附近的一些村子,如欧麦尔堡(castle of ‘Umar)、哈胡什图万堡(Khakhushtuvan)[6]和札尔曼村(Zarman)[7]。”他们对穆坎纳这个人完全不知,但他们接受了其信仰。[8]他们的宗教习俗是这样的:他们既不祈祷,也不斋戒,性爱欢愉后也不洗澡[9]。他们生活安宁,并向穆斯林隐瞒了这些习俗而声称自己是穆斯林。据说他们允许自己家的女眷自由地“交”往,他们常说:“女人就像一支花,无论谁来嗅,都无损于它。”当某个男子私下来找某个女子时,他就在房门上做个记号。这样当女子的丈夫回家时就知道自己老婆在和别的男人做爱,他便先走开[10],等他们完事了再回家。他们生活的村子里都有一个首领,听从他的号令。
轶事:据说每个村子都有这么一个男人,每当有人想娶处女为妻时,他就负责坏其贞操,再把她交给其丈夫。[11]库巴维公道:“我曾询问这些村内的长者,让这个男人获得此等极乐,而丈夫反而被剥夺了这种快乐,用意何在。长者们说,他们的规矩是:每一个长大成人的小年轻都应该满足这个男人的需求,直到他能娶到一个女人;他的需求就是新婚妻子们应该在第一天晚上和他过夜。当这个男人老了,就会换人顶替。村里的人都会和这个人打交道。做这种工作的人叫破壁人(thkana)[12]。我不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我只是从村里长者和村民们打听到这事儿的。愿真主庇佑吾等免受此陋俗。”[13]
[1] 译注:此人身份有待商议,一说即Yahya ibn Sa'id al-Harashi,阿拔斯名将,活跃于马赫迪、哈伦·拉希德时期。一说是叶海亚·哈拉什的兄弟
[2] A本作sown farmer,此处我采用B本和D本。
[3] D本加了very strong(城寨内有一堡筑于山顶,十分坚固)
[4] B本后加but he did not drink(他习惯于每日与姬妾们吃喝玩乐,但他本人滴酒不沾)
[5] B本加了and no trace was left of him(他烧死了自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6] 尾注263:Khakhushtuvan,A本作Khashtuvan。见巴托尔德书p200注释2和萨马阿尼书p470b;关于欧麦尔堡,见萨马阿尼书p506a(al-Mubaiyidi下)第十一行,There it is amir.
[7] A本作Razman,B本作Razman
[8] 尾注264:关于白衣从者的残余教众:据《世界境域志》译本p117,在伊剌克(Ilaq)能见到他们;穆喀达西书p323和比鲁尼书p211提及他们还存活在河中地区;奥菲书(MS, Nuru Osmaniye)p69b记载:今天在河中有一群穆坎纳的追随者,他们从事畜牧业和农业。它们被称为“白衣从者”。他们隐藏自己的信仰,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习俗是什么。见哈尔金书p78。马赫穆德·喀什噶里《突厥语大词典》卷三p323记载:injkand,是一个曾属于穆坎纳追随者俄城镇名字,先已成为废墟。关于使用白色服装作为象征或仪式祭司类服饰的记载见迪美齐(G. Dumezil)《朱庇特、马尔斯、奎里努斯(Jupiter, Mars, Quirinus)》卷一(Paris, 1941), p67和维登格伦(G. Widengren)《古代伊朗的至高神信仰(Hochgottgiaube im alten Iran)》p393;至于为何摩尼教众穿白衣,见伯希和《福建的摩尼教传统(Les traditions manicheennes au Foukien)》TP, 22 (1923), 202
[9] D本作They do not wash the penis(不洗生殖器)
[10] B本加了and leaves them in peace
[11] 这句话在B本被删减了。开头是:Every one of the people of the village a woman. Ahmad ibn Muh……
[12] A、B、D、E本作tkana
[13] 尾注265:关于Promiscuity:希罗多德书卷一p216记载马萨格泰人(Massagetae)中妻子共享。当一个男人渴望要女人时,他就把自己的箭袋挂在某个女人的马车前。这和斯特拉波(Strabo)书11. 8, 5-6.的记载基本相同;见托尔斯托夫(Tolstov)《Drevnii Khorezm》p320-325。
马兹达克教徒(Mazdakites)被指责有这种习俗,见《治国策》法译本p248。
据说阿富汗的哈扎拉人(Hazaras)直到近些年仍然保持这个习俗,见巴托尔德《基督教在中亚历史之探讨(Zur Geschichte des Christentums in Mittel-Asien)》(Leipzig, 1901)p19注释3。
关于同性恋(Homosexuality): 穆喀达西书p281说这个在布哈拉是公开的习俗;p36他说沿河、沿海城市都充斥着这种乱象;关于其讨论与参考,见托根(A. Zeki Validi Togan)译伊本·法德兰《游记(Ibn Fadlan's Reisebericbt)》p134-135与施普勒书p3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