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花】【景勋】《发乎情而不止乎礼》第四章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花无谢身上,田广和卢宏更是饶有趣味,目光贪婪露骨的品味着他。
看见这种场面还不跑啊,要不是在街上不好下手,也不知他什么底细,早就连他一同抓起来了。
本还想让人观望两天摸一摸他的底细,现在他却敢来招惹他们,不知天高地厚,弄得他心和手都庠起来了。
啧~这样貌身段,肯定比傅成勋那小子价钱多了,这白嫩的模样让人真想轻薄呢。
傅成勋看花无谢站出来喊他们停下,眼底情绪涌动,很是复杂。
抓他的追债人都不是善茬,他们会伤害他的,他应该让他逃才是,但他心底仍希望他能救他。
或是说希望有人来救他,他急切渴望得救,他不想沦落青楼,不想成为别人的玩物。
想到这么多年来艰辛劳累的日子,再苦他也挺过来了,他只是希望能平平凡凡的过生活,怎么就这么难!
他还不想死啊,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他想要活着,他很想要活着!
“叫住我们做什么啊,小美人?”卢宏语气轻挑的问。
花无谢全程围观了这么一场闹剧,看着强烈反抗的傅成勋,怎么说也不能眼睁睁让他被带走。
“你们放了他!”
此话一出,傅康源首先冷哼了声:“我儿子的事与你何关!”
田广接着附和说:“美人啊,闲事不要多管,他爹欠了我们债将他卖给我,我就是现在将他打死也轮不到你出头!”
闻言,花无谢笑着看他们说:“我换他怎么样?”
此话一出,全场愕然。
傅成勋震惊的看着他说:“不行,你……”
“捂住他的嘴,别让他出声!”田广立即对手下下了命令,眼睛兴致勃勃的注视花无谢说:“你换他?”
花无谢自信的说:“对,我容貌,体形,皮肤等等都比他要好,代替他你们不会吃亏还有赚呢,你说怎么样?”
田广勾唇轻笑:“的确是好主意。”竟会有人这么傻,代替别人被卖。但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换上一件更好的货,他倒乐意接收。
“但是我有条件?”
“条件?”
花无谢看向傅康源的眼,对他说:“既然我代替他被卖,他欠你的债自然一笔勾消,我要你和他断绝父子关系,以后你或者是和你有联系的人都不得以任何理由去骚扰他,强迫他,问他要钱。”
傅康源欢喜的打量着他,心底盘算着他的价格,立刻答应说:“断!立刻断,我以后和傅成勋再无瓜葛,他不再是我儿子。”
花无谢朝他笑了笑说“口说无凭,和我签订誓约吧。”
“好,签!”
“把你同意代替他卖身写进去,我们也需要保障。”
“好,我需要纸笔拟定誓约。”
卢宏便吩咐手下弄来笔墨递给他,花无谢接过东西,很快就拟了以卖他为代价换取傅康源和傅成勋断绝父子关系的誓约,并签上他的名字。然后递给了傅康源,傅康源心急的接过誓约看完没什么问题,急忙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生怕他反悔。
“签了。”傅康源拿起那张誓约向他展示自己已签上的名字。
花无谢满意的看着他们:“好,把傅成勋放了,我乖乖跟你们走。”
此时被捂着嘴双眼通红的傅成勋心里又酸又堵,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替他,但当那些人真的放开他的那一刻,他第一时间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有一丝窃喜。
查觉到自己内心卑劣的想法时,他感觉一阵强烈的愧疚感如海啸般冲袭而来,让他窒息。
他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腿脚发麻,眼含热泪的看向他。
花无谢对他灿然一笑,明媚鲜活,一如初遇时惊艳他的模样:“快走吧,离开这里。”
傅成勋心底泛酸,嗓子梗着。
他很清楚一切都是他命贱,与他无关,不应该牵连他的。
然而他红着眼环视周围的人,始终没勇气说出不用他代替之类的话。
再次看向花无谢,他眼里含着深沉而感激的复杂情绪,最终怯懦而卑劣的逃跑了,奋力的奔跑,逃开了这里。
田广轻挑的笑着看他说:“走吧,小美人。”
花无谢镇定自惹的跟在他们身边,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可惜了,肉包子没吃到,也没能得知他身上那份威压是怎么回事,但相识一场,就当是送他一个小小的礼物吧,望安好。
傅康源跟人群后面,把誓约叠好放进衣服内侧,接着拉过身旁的人附耳吩咐着些什么。
一切交代好之后,他垂眼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
以为签了这么一张破纸就能牵制他,到底是年少无知,太天真了。
逃回家中的傅成勋瘫在地上喘着,他气息混乱,喉咙因奔跑而灼痛难耐。慌忙的喝了两大碗水,他强忍愧疚煎熬内心的感觉,打起精神,着急忙慌的收拾着衣物,带上所有银两铜钱离开这里。
他爹这种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他不能坐以待斃,得赶紧离开,不能被他们截住了。
然而当他拿着包袱出门,他的继母黄晓荷带着家丁仆人已经站到了他的门外。
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傅成勋的眼刹时有些花了,脚软得差点摔了下来。
“儿子啊,去哪呢,你爹说了接你回去住两天。”黄晓荷气势凌人的说。
“他、他和我断绝父子关系了,我不是他的儿子。”傅成勋胆战心惊的说着,往一边退后,可他太慌了,不小崴到腳,下一刻就结实的摔倒到地上。他顿时头晕眼花,双手皮破肉损,鲜血淋漓。
“呀,真不小心啊!看着就疼,你说你,怎么这么傻,血脉亲情怎么是说断就能断的,父亲就是你的天,为人子女,就要孝顺。你要是不孝我作为你的继母就教一下你何为孝顺。来人,带他回去。”
几乎是话音刚落,顷刻狂风大作起来,云层涌动聚集,隐隐似乎有闪电窜动。
看着这瞬间变色的天气,黄晓荷皱了皱眉,说:“快点,天色要变了!要是淋湿了我,你们不死也给我脱层皮。”
“刺啦”的电流的响着,闪电似乎更加躁动了。
傅成勋害怕颤抖的卷缩着身体,脸色刹白,双眼紧闭。他一手捂着耳,一手握着脖子上母亲留给他的石头,熬着这可怕的时间。
在场的家丁们见这么好的机会赶紧上前想要抓他,结果“劈啪”一声,一道闪电结结实实劈在他们面前,家丁们都吓懵了,然而这只是恶梦的开端。紧接着下一瞬,无数道闪电倾盆而落!
“啊啊啊!”
“好疼!”
“别!啊!我们也只是逢命行事!”
“冤有头债有、啊啊!”
“来人啊!带本夫人离开,啊!别劈了,妖雷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傅成勋不由得睁眼一看,便看到他惧怕的雷电正劈着那些想要伤害他的人,一时之间有些愕然,但是他们狼狈不堪的滑稽模样,实在让他心底涌起一股舒爽感。
活、活、活该!使劲劈,让他们到处欺辱人,狗仗人势!
虽然还是因为雷电天气而骇得全身颤抖,心悸心慌,但这个场景让他能挪动的坐起身,半睁开眼探看他们被劈的情形,也算减轻了他的一丝惧意。
握着母亲留下来的石头的手越来越紧,他没有注意到,石头正有意识的吸食着的伤口处的血液。
黄晓荷一行人被雷电虐得死去活来,四处逃窜,终于在踏出傅成勋家十几里外的路上,雷电才停止了攻击,劫后余生的众人根本不敢细想,连忙逃跑回家。
闪电随着黄晓荷那伙人的离开而消散停止,四周又恢复了平静,如果不是地上那几处焦黑的痕迹,他都要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傅成勋松了一口气,松开手想扶着一旁的柱子站起身,怎知握着石头的手却像粘在石头上,怎么也松不开,而且这时的石头还隐隐发烫起来。
他愕然的看着和他的手紧粘在一起的石头,心是忐忑的,可这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是母亲那边的家传之宝,所以即使是现在这种状况,他也不是特别害怕。
石头幽幽泛着蓝色的光茫,此刻的手终于脱离石头自然滑落,紧接着,蓝光大作,狂风四起。一位身穿白底蓝边锦衣的男子显示在他面前,蓝色的发带,如墨般的青丝飘扬起起,仙气淋漓,也将他的惊世的容颜襯托更为出彩。那清冷的气质,如姣月般的脸庞,凌厉的剑眉,极其漂亮的眼眸泛着冷气,却攝人心魄,如盛开的昙花般,傲然夺目,是视线的聚集处。
傅成勋坐在地上看着他,失了心神,而这时他也看了过来,对上了他的视线:“你是何人?”
由于温乡阁位于河源县以北的大县丰泉县,他们原记划是抓到人就出发,抓紧时间赶路,但由于花无谢的配合,他们时间上有些松动,赶路也不需要那么紧迫了。
人嘛,酒饱饭足之后,邪念就容易生,田广、卢宏,傅康源等人围在一桌喝酒,傅康源还谄媚的给他们倒酒说:“来来来,田哥,卢哥多喝点。”
田广烦闷示意他够了说:“行了,别倒了,附近连个女人都没有,真是让人心烦!”
卢宏一脸淫笑道:“田哥想要快活了?也是,没有小美人一同嬉戏真是心痒难耐。诶?哥,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小美人吗?他这般姿色,我都想尝尝男人是什么滋味的。”
田广回想花无谢那张娇艳的脸以及白嫩的皮肤,不禁吞了吞口水,浑身顿时燥热起来。但想到大事,他还是忍住了,轻咳了咳冷声说:“你别想,他是货,不能碰!”
看出他有这个的心思,傅康源搭了一句劝道:“田哥,他是男人,看不出是不是第一次,而且我们这趟路时间挺长的,今天您玩完,到时候什么痕迹也消了,你说对吧!”
卢宏接着添油加醋说:“对啊,田哥,我们这么憋着也不舒服,这么诱人的小美人,不碰实在心庠难耐。”
田广眼眸转深,呼吸也重了,他看向卢宏:“你想尝?”
“当然是让大哥先尝,我可以等。”
田广露出一丝淫笑道:“真是懂事,既然这样,我就先去会一会小美人了。”
邪火在身体上窜来窜去,他猴急的走向花无谢的房间,打开了房门,看着睡在床上的他,他眼神如狼似虎,舔了舔唇,露出十分奸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