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世》1（87）
第八十七章：一劫轮回双桃源
等上方的顶棚映在眼里逐渐清晰时，他已睡的日上三竿，根本不知昨晚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还又梦见了那个女人，莫名其妙对他进行诅咒，还要嘲讽，像是有仇似的。
獠阴醒了醒神，穿好衣裳刚下地起身，头就磕到了一个东西，等他扶着昏沉沉的脑袋强行清醒时，眼前的一切忽然让他愣住了。
李伦伦家一夜之间改造了？种地突然发大财了？
昨晚还睡在炕上，醒来就躺在床上了，獠阴一度怀疑有人趁着他睡着给他偷走换地方了。
原来他方才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顶棚，而是床的承尘。
“善渊，善渊。”
獠阴嘴里不住喊着善渊，一边看这房屋格局，一应陈设，正是回到当初的桃源了。
再往外走，更加让他确定这种神奇的情况。
一个人在一夜之间从一个地方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有几种可能，一个是他人的手笔，无论是绑架还是其他手段，都可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得逞。
一个是自己的杰作，只是这段记忆被抹去了。
还有一种，便是一个人原地不动，只是睡了一觉，周遭就换了一个地方，而这前后两个地方实际都是一个地方，但是人文环境有所不同。
一个是人的变化，一个是环境的变化。
獠阴经历过变幻无穷的幻境，对他来说，更相信后者。
他跑出去时，善渊正在院中站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天空的方向。
“善渊，这就是之前那个桃源。”獠阴看到他在，一下就能接受任何古怪异常的事情发生。
善渊听到獠阴的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天。”
獠阴从屋里出来时，只顾寻找他和殷商的身影，万一是他自己回来了，善渊和殷商还留在红罂粟桃源，那就麻烦了。
他根本没顾上其他，如今看善渊的举动，也顺着他的方向一看，这是得亏自己眼睛大，能让人清清楚楚看到他眼底的震惊。
“这是？”
獠阴浑身打了个激灵，头皮开始发麻。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场景，因为都没有亲眼见过来的真切。
先把第一次去的桃源，姑且称为老桃源，长满红罂粟的就叫新桃源。
如今，他站在老桃源的土地上，李伦伦家的后院还长着天坑，李老婆子还在伺候着李老头吃茶，在这天空之上，竟映照着新桃源的景象。
甚至说那不是幻象，是真真切切的存在。只是这两个地方出现了交叠，一片天空被分割成两半，新桃源的土地跑到了老桃源之上。
云雾缭绕在天上的桃源，犹如云里藏着的仙境终于露出了首尾。
他能清楚的看到新桃源之上的人踏踏实实的走着路，可是在老桃源的角度里仰望，他们都是踏在天上的，并且是透明的，在老桃源能将他们看的一清二楚。
“是这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这一路上所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在不断刷新獠阴的认知，“我这五千年的小妖见识还是太浅薄，善渊，你知道什么情况下能出现这种奇迹吗？”
“他们没有影子。”善渊笔直的站在原地，那天上来来往往的人们，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影子？”獠阴的注意力忽然移到了照耀着两个桃源的十个金乌之上，那刺眼的阳光洒在脸上，獠阴很快就流了几滴汗水。
垂下头来看，地上确实有他和善渊的影子，仔细想想他见过的新桃源人确实都没有影子：“他们早该不存在了，还是被替代了？”
獠阴走到房檐的阴凉下坐着，这桃源还真是每天都在不断给他惊喜，但是它什么都可以变，唯独有一样东西从未变过：“十只金乌是远古传说，后羿杀了九个，从此天下就剩一只，那不管日后沧海桑田，都应该只有一个金乌，不可能再出现十个。”
“在后羿射日之前，这世界有多长时间都是十只金乌高照的，我无法探究这个问题，可至少一定有很长的岁月是存在十只金乌的。善渊，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回到了从前，十只金乌的时光，我们一直活在过去，还没从虚幻中出来？”
獠阴顿了一下，自问自答道：“也不对啊，桃源以外的，我就没见过一只金乌，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远古不是时间，是世界。”善渊走到獠阴身旁，缓缓而坐。
獠阴直勾勾地歪着身子看着他，心里细品这句话，远古不是时间，是世界。
他只要提到远古，确实是时间的概念，从没想过把它划分为一个世界，要与现如今的世界分开。
远古不过是现世的历史，现世的过去，他从没想过这个全新的层面。
獠阴一发不可收拾的按照他的思路想了下去，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想再确定一遍：“你确定是独立存在的世界，而非如今世界的曾经？”
这可是两种意思，区别可大了。如果是独立存在的世界，那代表是一个世界的轮回。如果是现世的曾经，那远古还包含在如今世界之内。
善渊点了下头，看样子也不像胡诌，他也不是那种人，这就给獠阴整崩溃了，因为这代表着一切从头到尾都不受他控制。
本来所有事情的发展就已经跑出他原本的计划了，现在告诉他连真实存在的世界都是真假参半，他连他所在的世界本身都无法确定了。
獠阴一下接受到这么多信息，脑子有些混乱，在不断的自我安慰中，才找到一个方向，首先他要问的是：“人蛇族，青龙族是现世的，还是远古世界的？”
人蛇族若是远古世界的，那雨师妾和女娲从早已覆灭的世界轮回到如今，不断重复上演，这将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青龙族的事情若是在远古世界发生的，那岂不是代表善渊是活得最久的古神！
他无法想象从上一个世界活到下一个世界，这期间穿梭了几十亿还是几百亿年？
这所有的事情，无论是人蛇族两派势力的仇恨还是青龙族的悲惨覆灭，是在两个世界中轮回上演，还是一直延续到了下一个世界？
这是他不敢想象的时间概念。
有点相当于人界，人家如今的帝王当得好好的，突然让他发现三千年前的帝王家族还活着，甚至国家还会卷土重来，这心里怕不是只想骂一句祖宗那么简单了。
“人蛇族存在于远古世界，是轮回也是延续。”善渊说话的语气都变了，气氛开始有些低沉。
“我明白了。”獠阴一拍大腿，一直无法放松眉头，心里却开阔了不少，“我昨晚想了想，我就怀疑雨师妾想替代女娲，才引起女娲的杀心。当然她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我们不从得知。表面上看是女娲在不断成功扳倒雨师妾，可暗地里雨师妾的阴谋从未停止。不见得女娲每次赢了就是赢了。远古世界覆灭的时候，人蛇族应该也没了吧，如果是一直延续的那早就得到永生了，还争什么争。”
“没有生灵能跳脱一个世界的因果轮回，我想，人蛇族轮回的是生命，延续的是仇恨。雨师妾看似代代都败给女娲，可终究也是没被女娲彻底除掉，她永远能不断产生新的雨师妾，就像复活一样。她既然有能力让自己以这样的方式永存下去，想摆脱女娲，那雨师妾国的势力如何不能在如今复活，恢复到鼎盛时期，取代女娲指日可待。”
他今日因为新的信息，又推翻了昨晚的一些推论，亦是让他为雨师妾可能赢女娲的推论，找到了底气，那就是人蛇族在远古世界就存在。
人蛇族已经在现世轮回也好，复活也好，证明她们都是有一定特殊能力的。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过程，会灭绝多少上一个世界的东西，那种灭绝意味着永远消失，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很显然，这证明了人蛇族有那种让自己的种族延续下去的能力，她们这个延续相当于轮回，也相当于复活。昨晚是在雨师妾没有这么大能力的情况下推论，如今直接赋予雨师妾有复活能力的话，可就另说了。
如果她们的故事早在上一世界全部上演过一遍，到现世连仇恨都是一个重新开始的过程的话，此恶性循环更恐怖了。
要是按他今日所说，雨师妾一来能杀掉女娲，二来也能彻底解决神咒。她一定找到了解除神咒的办法，然后策划了一场跨越时空的阴谋，杀了女娲摆脱神咒得到永生，这计划两全其美天衣无缝。
只是这解除神咒的办法，一定代价惨重，非正常手段。
在假设女娲也中了神咒的前提下，连她都是靠食雨师妾续命呢，就别说雨师妾能有什么好办法了。
“黑影。”善渊指着天上的新桃源，“仔细看，他们身上。”
那天上的新桃源，正有几个人行走在乡间小路，还有一个赶马车的，他们的身上无一不是散发着黑影，那明显不是属于他们本身的灵魂，肉体和黑影始终无法完美契合，看着就像重影一样，却能共生。
这是在老桃源地下见过的黑影，如果它们侵占了人的影子，它们就能霸占这个人。
怪不得这几天那群人一到夜里就跟被附身似的，原来是他们早就被黑影吞噬了。
新桃源的人们早就被替代成了一批黑影，而不是真正的桃源人。
“这些黑影是什么来历？”獠阴立刻站起来浑身检查了一遍，生怕此刻自己的身体里也钻进一个黑影。
“密林里，古海底，树里的尸体，是他们，雨师妾留下的人蛇种化成了黑影。”善渊交叉着修长的手指，似乎任何獠阴不可控的事情他都尽在掌握。
“这就是雨师妾要复活自己远古世界势力的手段了，看来桃源人的产生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只为让远古世界的势力在如今世界复活时有个容身躯壳。”獠阴瞧善渊从头到尾，哪怕一丝惊奇都没有过，一直是心中早有数的状态，便问道，“善渊，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每次疑惑的东西你都有答案，而且只在我发出疑问时才说。”
善渊抬眼看着他，淡道：“龙的能力，你无法想象。你看桃源这片土地，龙眼能看它从生到灭的变化。”
“那可真厉害，正好，为什么会出现两个桃源两批桃源人，一批被黑影替代，在雨师妾的计划中出现了变故？”獠阴双手抱臂接着问道。
善渊的眼眸深不见底，他从上到下把两个桃源看了一遍，才道：“是变故，所有人的变故。”
这个变故獠阴怀疑跟同时出现两个桃源有关，这才是雨师妾和女娲都不可控的事情。也许是两个不同时空阶段的桃源同时出现。
正当獠阴想问他是什么变故，看看善渊怎么说的时候，殷商从外面跑了回来。
“没见着李伦伦，这地方没他，但是这里所有人都跟原先不一样。”殷商手里拿了把不知从哪来的蒲扇，正扇着清爽的凉风降温，他的脸滚烫滚烫的，汗水已经侵湿了衣衫。
殷商从没来过老桃源，便能脱口而出跟原先不一样，这里的人一定是变得非常异常，异常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脑子有病，才能一下判断出肯定跟这个人原来不一样。
方才獠阴只在外看了眼李老头李老婆子屋内的情景，看的并不仔细，倒没察觉出来。
捞快钱的网文作者形式不是我对这个行业的最终理想，也许我理想的形式，那个时代在我孩童时期就已经过去了。
也许是我没有能力挤进去，也许是还没有妥协，但不代表我不会坚持写作，不代表我的水平差，人生很长，相信未来还有许多机会给我。
我对于写作这方面的梦想暂时搁置，埋在心里，感谢一直能坚持看这部的朋友哈哈哈哈，这一部代表了曾经某一阶段的我，没有完美的作品，但有最炙热的我存在在作品里。就当消遣吧。挣钱才是最快乐的。———昭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