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榻上欢（十一）帝王湛x禁脔羡 强制 不虐
等魏婴回到皇宫时，天已黑尽了。
他拎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小布包，上头歪歪扭扭绣了一只兔子，是他在南市新买下的。
蓝湛故意板着脸：“出去之前，朕怎么交代你的？”
魏婴低头摆弄着手指，心虚道：“酉、酉时前回来。”
“那现在呢？”
“额……”
陪着魏婴出去的总管面上冷汗，这小祖宗，一入南市就拉不住，还丢了一小会儿。没完成陛下的命令，他实在有罪责。
魏婴闷闷道：“是我不好，陛下别怪罪他们。”
挥挥手让一干人等退下，蓝湛只留了魏婴一人在殿中。
将魏婴横抱在膝上，蓝湛低头亲了亲他：“今日出去，都做什么了？”
“就、就去了医馆，又去了南市一趟，买了些东西。”
还趁人多，偷偷溜回了家一趟。
不过这个千万不能告诉狗皇帝。
“没有了？”狗皇帝的声音响起，魏婴心虚地点点头。
他从自己新买的小布包中找了找，寻出一个纸包，略带讨好地递给皇帝。
蓝湛接过，打开一瞧，里头是一包糖霜山楂。
“给朕的？”
魏婴点点头，虽说狗皇帝总是欺负他，但待他还不错。
他今日悄悄回家看过，除了魏府门前有甲兵把守，限制出入以外，皇帝没有动他家里人，很守诺言。
自己出去玩一趟，总该带些礼物给他。
不过他是皇帝，什么都不缺。魏婴摸了摸自己的十一两银，最后买了自己最喜欢的吃食给皇帝。
蓝湛心下受用，装作被魏婴糊弄过去，也不计较他偷溜回府之事。
他既然允准魏婴出宫一日，除了明面上跟随的大总管与几位小厮，自然还安排了护卫暗中保护。
这小祖宗倒是聪明，选了离魏府最近的南市。趁着黄昏时分集市人多，让人去给他排最热闹的馄饨铺子，又趁他们不注意偷跑回了魏府。
钻的还是魏府后门的狗洞。
一看平时在家就没少偷跑出去。
不过小祖宗还算有分寸，没停多久便出来了。
蓝湛下巴微抬，指了指那包山楂球：“你喂朕。”
狗皇帝就是金贵。魏婴心下腹诽，乖乖伸手去拿。
蓝湛捏了捏他白净的小脸：“唔，话本上怎么学的？”
魏婴歪着脑袋想了想，灵光一闪，低头咬了一颗山楂球起来。
小舌头忍不住舔了舔，舔去了一半糖霜，而后微抬头，用嘴把那颗酸不溜秋的山楂喂给了蓝湛。
酸酸甜甜的吻。
……
跨坐在蓝湛身上，两人面对面瞧着，魏婴的小心脏砰砰乱跳，情不自禁凑近了些。
皇帝身上是淡淡的檀香味，很好闻。
魏婴眼睛眨了眨，不自觉回想起昔年的一桩旧事。
约莫是他十二三岁的光景，先帝下旨，召适龄的世家子弟入宫，为诸皇子遴选伴读。
先帝后宫妃嫔众多，大半都是出身世家的贵女。自元后仙逝后，先帝对后宫雨露均沾，子嗣还算兴旺。
彼时魏家正当鼎盛，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爹爹官拜宰相，姑母也稳坐后位。他是魏家嫡幼子，身份自然不同凡响。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等闲的皇子，只怕所受宠遇都不及他，遑论一般世家子弟。
御园中，皇子们与世家子弟赋诗交谈，心中各有算盘。
他瞧着无趣，只坐在一旁吃糕点。
侍从乐呵呵服侍在他身侧，无人敢来搅扰他。
吃着吃着，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到假山上的凉亭中。
一白衣少年负手立在那处，看上去清贵出尘。
侍从贴心解释道：“小少爷，那是皇长子殿下。”
皇长子蓝湛，为元后嫡出。但因元后难产而亡，陛下迁怒于他，一向不喜欢他。且元后出身不高，蓝湛并无母族支持。
这在宫中，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魏婴听得难受，他生母亦早亡，对那位皇长子殿下，很有些同病相怜的感受。
只是，母亲虽不在，但父亲和姑姑很疼他，三位兄长也护着他，祖父祖母更是把他当宝贝惯着。
不像这位皇长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宫中。
魏婴包了些精致糕点，屁颠颠地爬上假山去寻那位殿下，想陪他说说话。
……
那一日回府后，父亲问他白日在宫中过得如何。
他先是交代了几句旁的，随后便跟父亲说起了皇长子之事。
哪知等他兴致勃勃讲完，父亲的脸色却不大好看。
父亲屏退了下人，告诉他，皇长子心思深沉，为人不正，让他少与皇长子接触。
他却不信。
那个小哥哥虽然看着冷冷清清的，他说十句也未必肯搭理他一句，但绝对不是父亲说的这般。
父亲板起脸，难得地对他语气重了些。他不服气，跟父亲顶了两句嘴。
见他一直不听劝，父亲动了怒火，佯装命人去取家法。
最后还是祖父祖母闻讯赶来，护着他。
祖母把他搂在怀里，对余怒未消的父亲说，我家羡羡金贵，入宫去做皇子伴读，免不了受些闲气，她舍不得。
祖父更是做主，直接将入宫选伴读的事情作罢。祖父说，魏家已是如日中天，何必再动旁的心思。
父亲最重孝道，无可奈何遵从父命，向先帝上了请罪折子，言幼子才疏学浅，不宜选为皇子伴读。
这一场风波，看似就这么平静过去。
只是，父亲再不许他同皇长子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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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羡他爹挺有野心的，但也很疼羡羡
对羡羡动怒，是因为羡羡不听他话跟湛湛接触，怕造成不好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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