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 X FZ 特异点同人小说（2）
空气和记忆中的没有太大区别。
就像跨越了时间，吹过来的是相同的气息。
这种感觉很微妙，明明没有确切的记忆，也不曾记得在哪里感受过，但就在心里涌起了某种温度。
好怀念啊。
“河的那头……”
视野里能捕捉到都市的全景，整个冬木市都尽收眼底。
这个时候还没有记忆中那种不自然的分割感，无论是河的哪侧都是闪着零星点点的灯火……
“是啊，还没发生呢。”
站在楼顶的男人点了点头。
无视冷风的吹拂，径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前面可是地狱啊。”
他如此说道，像是提醒自己，又像是对某人的致歉。
在此之后，就不能回头了。
***
间桐宅……
拥有深远魔术历史的间桐家，想必不用多赘述吧，在场的各位或多或少都与我知道的一样，或者知道的更多。
他们有什么样的地位，有着什么样的魔术，亦或是什么样的扭曲，一切都无关紧要。
今夜，间桐家也和往日一样，坐落在深山町的角落，沉浸在黑暗与腐败的气息里。
伫立在那里，像是鬼屋一样……
“那么就说定了，那个孩子就交给我们吧……”
“放心好了，间桐会尽己所能，把我们的一切都传授给她。”
“她一定会成为相当出色的魔术师吧。”
对着窗边的使魔，老人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就好像是扣动棺材钉钉的声音。
古老，陈腐，毛骨悚然。
难以置信使魔那头的男人，他居然会相信这种家伙……
很明显，这个男人——间桐脏砚，这个人连骨子里都已经腐败了。
“那么，再见了，期待你们的孩子。”
如此说完，使魔张开翅膀就消失不见了。
“呵呵呵……”
老人合上窗户，他佝偻的身体消瘦的仿佛只剩下了皮与骨头，深黑色的瞳孔中找不到残存的人性，就连其存在都已经完全腐朽了。
“真是期待呢……”
“远板家的勇者。”
他冷笑着，然后下一秒收敛了所有表情。
“爬进虫仓有什么事情吗？”
他喃喃低语，但应该听见的人会听见的。
在不远处，院子的高墙上，男人显现了身体，他站直身子，月光下，红色的外衣随风飘荡。
“……”
老人不动声色的看着，但表情显得不太自然。
……从者。
圣杯战争尚未开始，为什么会有从者出现，而这家伙究竟有什么打算。
“呵，主动现出身形，真是位磊落的英雄，但老朽的拙眼无论如何都看不出你的名讳。”
“请问你找间桐家有什么事吗？”
隐约可见那是一个白发红衣的男人。
他没有说话，然后伸出了手……
在那一瞬间，间桐脏砚感觉自己的身体被贯穿了，衰老的身体狠狠砸在地上。
像是被手枪射击，脸上，躯干被射穿了数个大洞，头部更是直接破坏了三分之一。
若是一般人，应该是已经死了，但间桐脏砚好歹是活过了500年的魔术师，这种程度根本无关紧要。
甚至连血都没流一滴……
“不要小看人了，从者……”
整间屋子环绕着老人狂妄的声音，他讥笑面前的英雄，那具倒在地上的遗体则变成一只只蠕虫，连衣服的碎片都没有留下就完全消失了。
这就是间桐的魔术……
虫魔术。
“你以为大圣杯的系统是谁设计的？嗯？英灵？”
虫子的轰鸣声，振翅声，蠕动声，包围了整间屋子，在上空响彻，那是可怕的虫巢。
像是海，黑色的虫之海从每一个角落钻了出来，像是要把人吞没一样，翻滚着。
“英灵……呵呵，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家伙，但既然来了，不如做做客吧。”
“我可是很需要帮手的。”
老人的声音从每个角落传出，他无处不在，他掌握了每一只虫子，而每一只虫子都是他本人。
“呵……原来如此……”
红色的男人并没有多惊讶，甚至连表情都没动一下，从刚开始的攻击，在到现在，他始终没有任何情绪。
“……还真是海量呢。”
“没错！这就是无尽的虫之海！”
“你有办法突破吗？”
“凭你手上的弓箭？”
“你是弓兵吧！区区弓兵（Archer）！”
老人叫嚣着，扭曲的虫群形成了巨大的手，抓向男人。
那力道未能将男人碾碎，但他脚下的梁柱已经化为齑粉。
为了躲避攻击，弓的英灵跳上高空，然后伸出一只手。
“区区弓兵呢……区区的无名英灵。”
“Trace on。”
男人的手中产生了电光，只一瞬间原本空着的右手握住了钻头一样的剑。
“这是区区弓兵的剑而已。”
“好好接住了！老头！”
张开弓，拉开的瞬间剑变得细长，宛如真正的弓箭一样。
根本不需要瞄准，就像用子弹扫射山头，那蠕动的虫之海简直就是活靶子。
“伪.螺旋剑！”
***
间桐脏砚难以置信，面前的英灵居然直接使用了宝具！
那庞大的力量如同燃烧弹一样，在发射的瞬间就能感觉出来。
“开什么玩笑！无主的英灵怎么敢如此挥霍！就不怕消失吗！”
老人误算了，他本以为那是无主的英灵，亦或是不完全的召唤产物，谁知道居然能正常的使用力量！
究竟是谁！是谁召唤出了这样的家伙！
距离圣杯战争明明还有一年！
到底是谁！
老人无声的呐喊着，已经来不及闪避。
防御，闪避，逃跑，来不及，全都来不及！
间桐脏砚做好了完全的应对，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在这种时间遇到英灵！
燃烧的火柱贯穿天空，就算是桥的对岸也能清晰看到的冲天火光。
这份烈焰灼烧了间桐，把他们的历史，宅邸，还有虫子全都烧的一干二净。
***
如同暴雷，那是天边响起的暴雷。
那声音吸引了洋房的主人，那个男人离开椅子，向窗边走去。
黑暗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借着窗外的月光，勉强能辨认出男人的身形。
那是一个瘦高的，穿着红色西服的男人，脸上没有表情，仿佛就是优雅与从容的结合体。
想必那雷霆打在他身边也不会有所动摇吧。
这就远板家家主——远坂时臣，贯彻优雅与风度的男子。
“那里是……间桐家吗？”
深山町的角落燃烧着，远坂时臣用肉眼便确认了状况。
不会错，刚刚还放出使魔联络的建筑，远坂时臣不会认错的。
那确实是间桐家。
“唔……到底是……”
男人不自觉的皱起了眉，拳头紧握起来，与之相反，心中却产生了释然感。
“究竟是谁做的？居然连着工房一并烧掉了。”
有些难以置信，远坂时臣是最为清楚间桐强大的人，哪怕现在衰落了，也绝非轻易抹消的存在。
能将它们葬在烈火中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怎么做到的？
如果可能……
他们会袭击自己吗？
“……”
种种疑虑令他的心更加沉重，在这个即将举行圣杯战争的时间点，一切显得阴谋重重。
他们是想夺取圣杯吗？
“……看来这一次的圣战……会混进老鼠了。”
“父亲？”
正在男人进一步考虑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孩子的呼唤。
那是显得怯懦的声音。
对了，虽然平日是聪慧勇敢的孩子，但说到底也只是孩子。
调整好心情，远坂时臣迈步将房门打开，站在他眼前的是年幼的女儿们。
站在前面的是强作镇定的姐姐——远坂凛，跟在她身后，显得更加内向的是妹妹——远坂樱……
“是啊，樱的归宿也要重新选择了。”
一时之间，远坂时臣产生了异样的情绪，但作为魔术师的自尊将那种感情迅速的扼杀了。
充分发挥孩子们的才能，这对她们来说是最大的幸福……
不过现在……
只是现在的话，应该没关系。
男人俯下身，安慰着女儿们。
只是现在的话，男人在嘴角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
间桐夜雁心情好极了，像是背负的巨山被挪开了，又或者是笼罩在头顶数年的阴霾，终于散开了一样。
总之，他充满了喜悦。
当他知道这个消息时，他第一时间回到了冬木，只为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说真的，当他来到那里，看到那里的时候，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太好了。”
他喃喃。
对着名为家的灰烬，对着那片残砖败瓦说着……
“太好了。”
像是在哭，像是在笑，如同一个疯子，间桐夜雁陷入了异常的喜悦。
“……虫仓，坍塌了。”
“烧的真是干净呢。”
“到底招惹了怎样的仇家啊。”
“不过那个混账被谁记恨都不奇怪就是了……”
间桐夜雁仔细检查能够找到的地方，确定自己的家连一片完整的砖瓦都找不到之后，终于放下心来。
“……说真的，就算这样，也不觉到老头子会死啊……”
他抬起头，看见的天空并没有多么晴朗，流云与日光交叠，把土地分为光亮和昏暗杂交的拼图。
“到底还要束缚我多久……臭老头。”
望着这样的天空，男人——间桐雁夜低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