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十四）帝王湛X小御医羡

       这一教，就是大半夜。

       魏婴瘫在蓝湛怀里，主动（），讨好道：“陛下，我错了……唔，今夜能不能放过我……”小笨蛋主动（），蓝湛心下受用无比，面上却道：“看来我教的，羡羡还是没有学会。”魏婴欲哭无泪，蓝湛又道：“羡羡，再好好想想？”魏婴伸手抱住蓝湛，小声唤道：“夫……夫君……”蓝湛这才满意点头，道：“好罢，最后一遍。”

        床幔晃了半夜，直至子时方休。魏婴赖在蓝湛怀中，累得一动也不想动。蓝湛吻了吻这个小笨蛋，道：“羡羡。”魏婴一个激灵，忍不住往床角缩了缩。蓝湛将他捞回怀里，道：“还有一事，你可知道羌活何用？”魏婴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听到“羌活”二字，一段遥远的记忆渐渐浮现。蓝湛慢悠悠道：“羌活，其性温，解表散寒、祛寒湿，用于外感风寒、头痛无汗、寒湿痹、上肢风湿疼痛。”魏婴慢慢瞪大了眼，蓝湛笑道：“记住了，羌活功用多着，可不止……能治肾虚。”他着意加重了后两个字，魏婴灵光一现，突然就明白了过来。那日祖父药中的羌活，难不成是给蓝湛治风寒的？魏婴欲哭无泪，身上的酸痛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的确如此。蓝湛揉了揉他的脸，道：“好了，睡吧。”魏婴如蒙大赦，入睡前最后却在想，不学无术的下场，大抵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第二日魏婴一口气睡到了午时，还是被饿醒的。见他醒了，蓝湛对外招了招手，立刻便有宫人送上来些清淡的膳食。魏婴看着托盘正中那一碗粥，不知怎的觉得有些熟悉。蓝湛端起那碗粥，试了试温度，道：“鹿角胶粥，羡羡尝尝？”这四个字一出，魏婴又想起近十几日来自己做下的蠢事。他将被子蒙过头顶，索性躺下来装死。蓝湛笑道：“你不喝，那朕可喝了。”让蓝湛喝了还得了！？想起昨夜惨状，魏婴一骨碌爬起，讨好道：“这……这个粥不好，陛下根本用不上，用不上……”蓝湛点了点他的脑门，道：“罢了，不逗你了。”他重新端起一碗甜粥，笑道：“朕让人加了些奶酪，羡羡肯定喜欢。”

        这一天魏婴理直气壮地在寝殿睡了一日。

        夜间蓝湛回去的时候，魏婴已经睡醒了，正捧着他的宝贝匣子数钱。这几月他在宫里拿着两份俸禄，总算攒下了些银钱。蓝湛饶有兴味地坐在一旁，看着魏婴专心致志地数着。“二十三，二十四……”所有银票加起来一共是七十二两，魏婴让蓝湛替他收着，又开始算匣子里的碎银子。魏婴翻来覆去数了几遍，一共是九十五两八钱。对于魏婴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银钱。再攒几日，他便能给祖父置办份像样的寿礼。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魏婴留在宫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多。

        虽说闹了个大乌龙，但于医术一途，魏婴还是没有再懈怠，日日勤勤恳恳温书。他发现，医术还真的能救他一命。每到夜里他便理直气壮道：“我明日还要读书，你若是再继续就是不想让我好好温书，就是阻拦我成为好的医者，就是想让我魏家后继无人……”若非如此，他这条小命恐怕真的要交代在榻上。

        接下来这几日魏婴凝神在看穴位图，这些倒比药材更让他感兴趣些。蓝湛道：“可都记下了？”魏婴以为他要考问自己的功课，这几日他记了不少，倒也不怕。蓝湛却道：“不急，晚上再说。”

        天真的魏婴还不知道晚上等着他的考核是什么。

        ……

       “这里是什么穴位？”

       “承……承扶。”

       “确定？”

      “呜……嗯……”

       蓝湛的手摸向另一处：“那这里是什么穴位？”

       魏婴有些心虚：“这里，这里好像才是承扶。”

      “那这里呢？”

      “是，是合阳。”

      “确定？”

      “不……不对，是风门。”

      ……

      小半个时辰后，蓝湛好整以暇道：“一个都没对，你说朕今夜该怎么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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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怎么考问羡羡的，他那个手放在哪里，你们自行脑补一下~~~

可怜的羡羡原本都记住了，是蓝湛他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