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东方华光亭 第六章 冬建设
秋收结束，天气变得冷了。穿上薄棉袄的杜律溟和王曜梧站在乡民中间，参加祭秋神的仪式。仪式很简单，不过是在秋神的小木龛前双手合十鞠一躬，贡品也只有一捆稻穗，几个橘子。
秋天正好是日本季风停息的日子，无论是日本海还是太平洋的水汽都没有光顾这个小乡村。完成祭拜后，杜律溟退了出来，望了望高远的天空，看了看开阔的田野，拍了拍王曜梧，“我们是不是趁农闲时节干点什么？”
“的确。我调查过了，愿意参加劳动的人可不少，”王曜梧笑道，“你研究研究怎么搞。”
于是两人在仪式结束后留在田间考察。走了不一会，杜律溟就看出症结所在：“这片田地太开阔了，田埂低矮。再者，你看看远处农田和林子的边界，几乎平视。”
王曜梧一瞧，是这么回事，顿时也明白了杜律溟的意思：这片田地长一百多米，可是杜律溟的眼睛长在一米六五的高处，换言之这片田地有百分之一以上的坡度，再加上田埂低，便蓄不住水土，产量自然上不去。
“要改平，这可是个大工程。”
“的确。“杜律溟也意识到人手和时间问题，仔细想了想，决定先弄平一半的田地做试验，看看乡民们能干多快。
人手方面的事还是交给王曜梧，他回人里，找之前说过要帮忙的那些人商讨。看着王曜梧远去的背影，杜律溟感觉自己做的太少，每次都是王曜梧在忙，有点惭愧。不过，他现在也有活要干。他拿着一捆细竹竿和墨水，在他计算好的位置标记出要堆的高度和要挖的深度，让干活的时候有参考。
第二天是开工的日子，三十多个乡民在日出后陆陆续续赶到，带着各种工具，还有一块平底的大石头，用来打夯的。他们都是壮年，在深秋时节依旧有极大的活力，也能不顾衣服单薄带来的寒冷。粟林鹞也来了，这几天不知怎的，山里野兽变少了许多，打不了猎，正好有空。
杜律溟扯起嗓子给他们布置任务：“这是我们华光亭成立以来第一个建设项目：平整田地。我们以现成的分野为单位，把田埂增高夯实，再将西北侧的土往东南侧运，具体的量我已经标注在田里了。我们这次平整靠近人里的部分，安全可以保证，请大家放心。”
他的声音在秋风旷野中飘散，也飘进了那群壮年的耳中。
“那我们开始吧。”有人提议。
“好，我们现在分成三组，我、曜梧和鹞带队，详细措施由队长介绍。”
随着杜律溟的话语，人群变成三份分头行动，王曜梧带着十来个人走向一片田地，开始照着标志挖土运土。没错，人里这片田地并没有多肥沃。一铲子下去，灰黑色的水稻土就见了底，厚度只有一两寸，其下便是黄色的过渡区和红色的底土。
“等平整完还要施肥呀，你们有什么肥料吗？”王曜梧边挖边问。
“粪便算一个大项，其余的没有了。”一个壮年挑起簸箕，微笑着道。
“能够每一块地都施上吗？”
“可以嘞，人比地都多！”
“好，谢谢啊。”王曜梧笑笑，继续挖土。但他发现这一块土质有别与其他地方，深挖之下，居然露出一个外表斑驳的公文皮包。王曜梧小心地把它挖出，仔细端详，又打开看看。里面有几张皱巴巴的纸，像公文的纸样，以及各种杂物。几个乡民围过来看，王曜梧笑道：“这里面是些公文和杂物，很老旧了，等我回去整理整理，有什么重要内容再告诉你们。这可能对我们以后的发展有帮助啊。”
是夜，回到亭里，杜律溟和王曜梧开始研究起公文来。可能是因为公文包不透水，形成空气囊，这些公文并没有被泡坏，只是因为受潮变皱。拿出来一数，有十多张，字迹有些许模糊，但不影响阅读。
王曜梧拿出一张，看起来是提纲掣领的，《大日本天皇告子民书》，讲的是日本怎样打赢清朝，怎样获得巨额赔款，又是天皇出于怎样的恩惠之心，福泽万民，拨款搞乡村建设。当然，有那么“一小项”要求，就是要求乡民信仰神道教，信仰天皇。日期为明治三十年。
“这不是外界的东西吗？啊，话说小日子拿咱们的钱干这事。“王曜梧感到惊异，把纸张拿给杜律溟看。杜律溟正在看有关妖怪的报告，抬起头看了递过来的，笑了笑，“这恐怕被妖怪阻断了，可能是不想让人类过于强大吧。话说回来，我们干的也是这类事，有点危险啊。”
“虽然没见识过妖怪的厉害，但是乡民们谈妖色变，的确令人担心。”说罢，王曜梧拿出另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这些文件记载了不少乡村建设的细则，令二人大开眼界，杜律溟也打算对计划进行较大的修改。看毕，王曜梧将杂物一件件拿出，有一个黄色金属材质的圆筒引起他们注意。拿起来细细打量，原来是一个做工精致的黄铜质单筒望远镜，镜身上刻有×8字样，透过它望去，能看到纹着一大四小，五个密位三角形。此外，还有一个绿漆钢水壶，一个指南针。
收获不少，两人十分高兴，把它们妥善放好，一看滴漏，已经二更天，大概九点的光景。夜里看公文点起的四盏油灯，已经有了不小的消耗，现在被一一吹灭，两人借着微弱的月光拿出铺盖，铺在地上。
但是造化弄人，他们刚一躺下，天亮了起来，嗖嗖的弹声和嘭嘭的爆炸声响成一片。王曜梧愣了一下，赶紧起身跑出，跑到离声源最近的书房；杜律溟紧随其后，外衣都落下了，遇上秋夜清冷的空气，不禁打了个寒战。打开北窗一看，远处的天空上飞满蓝的绿的光球，不时爆开，绽放出花火。王曜梧拿来望远镜，对准光球的发源地看去，隐约看见一个小孩身形，绿色头发，尾部发光的妖怪。正看着，光球照着一个红白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内，快速接近妖怪，只见红光一闪，那妖怪就掉了下来。那红白身影正是博丽巫女，妖怪的现身就这样快速结束了。
杜律溟接过望远镜，把一个小三角形对准巫女，微调一下，一条边和她正好重合，那么就有约一千五百米的距离，大概在田野上空。
“这妖怪在公文上看见过，是萤火虫妖怪，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场面。“王曜梧看着天空道。
“嗯，妖怪都挺强的，能够打妖怪的也只有博丽巫女吧。回头要多想想对策。“说罢，杜律溟把望远镜放回原处，打了个哈欠，”要是妖怪天天晚上来闹事，就不用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