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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ri/病娇/药物/强制]病弱少女,快和我这个人造怪物一起腐化

2023-02-24 18:10 作者:红心甘蔗  | 我要投稿

   无不良导向,起批判作用,请审核多多包涵。

    时钟抽帧了似的,像奄奄一息的角斗士浸血的怒眼,一眨一眨地,泵闪到了凌晨的方向。

    “为什么?”

    十一点五十五分,怪物完成,花瓶破碎。

    我端着托盘,低头默立在桦木门前。布满缝合痕迹的皮肤绷得正紧,撑起我残破的身体,像是黑翳的暴君之躯,在月下,高高捧起血红的头颅。

    胸腔里时不时发出骨头卡住的停顿和摩擦声,沉闷闷的,溢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轻轻地,右手拇指在唇际抹上十字,如同神之子被钉上干涸的荆棘,划出几滴腐臭的污血。

    这污血滴入滚沸的水中,无声地化开、溶透,使水色浑浊了几分,就像我这个缝合的怪物,人造的怪物,腐化而终。

    银币被照例地摆在托盘的一角,从未动过,我记得,“她”说,这是为了祈祷进展的顺利,为了她的罪恶不至于被砸下冥河。

    既然如此,卡戎渡神,还请接受贿赂的银币,将我们一起抛入冥河,做混沌的养料吧。

    我扯起嘴角,几根线崩断的声音伴着笑声:

    “Doctor,该服药了。”

    房门内飘来几声咳嗽,扯着声带,干呕声也随之而来。

    “药……?”

    “没错,你忘了吗?您需要服药。”

    对面沉默了几秒,再度醒来的她似乎还未彻底清醒,认真回忆了起来。

    “请,请进……咳咳!”

    心脏于黑暗中起舞狂欢,像是铜铸的月亮殁入血海,死寂,却又带着轰鸣。

    这地平线的血海突然燃腾跳跃起来,一如火烈鸟的脖颈,鲜艳而疯狂,正摇摇欲坠地舞动着,任凭荒诞颓丧的月光侵略入房间。

    指针忽然调回了七点半,花瓶倒在地上,淌着泪水。

    “Doctor,给您。”

    我取下水杯,将它递给了那个在宽大的座位上瘦小的女孩。她披着一件戗驳领的灰色大衣,与她格格不入,却也衬得她更加安静沉郁。

    她双手捧着那个残破的水杯,两只陌生的花鹿向我的河流踱来,那是她的茫然的、湿漉漉的双眼。

    桌上摆着几份报纸,那上面缝缝补补,剪剪贴贴,内容混乱无比。显然,她刚才正在阅读它们。

    “药……?”她小声地自言自语道,声音似盐碱地上吹来的风。话音刚落,她的身形便剧烈颤抖起来,揉皱的纸巾般缩成一团。

    “Doctor难道要逃避吃药吗?”

    她拉紧大衣,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便被我猛得抬起了下巴,强行被喂服下了一枚药片。

    她的肌肤被掐得青紫,我的,不知道是谁的手指深陷进去,被柔软的肌肤托着,轻飘飘的,感觉钉进的不是她这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布缝的玩偶。

    “哈,啊啊,啊——”

    她窒息地发出呜咽,紫红色密不透风的夜幕升在她的脸上,烧灼着,使她的眸子触电了一样上翻,一滴滴蓄满的泪珠霎时滚落下来。

    碾压,我的器官正吱呀作响。

    我能看见我们身上流着血污的脉管,仿佛焚烧的头颅在草原滚动,清晰可见。

    水杯砸在地上,倒在黑漆漆的地板上,溅起的浑浊水花打在她的腿肚上,旋即便缓缓地滑落——那是死神的镰,正拉着她一路向下。

    她无力的手紧紧掐住我斑驳的手臂,想要把我推开,却被我压倒在了椅子上。

    Doctor偷来死尸的四肢,她是西绪福斯,她征服了死亡;她是弗兰肯斯坦,拼凑造出了新的完美生命,但她也要被自己的造物杀死了。

    “不要……不要……”

    她的脸色在阴影里变得脆弱。冷淡如铁的、坚不可摧的她的声音如今细不可闻,绝望而又枯竭。

    我稍稍松开了手,皮肉因大力而绽开,淌出污黑的血,我歪了歪头:“Doctor还要逃避吃药吗?”

    药瓶被我打开,手指在粗糙的外壁上摩挲,然而我却感受不到任何刺激,因为我是人造的怪物,我的意识,我的身体,都是伪造的。

    我入不了天堂,Doctor,你也别想。

    我拖着残缺的身体,走到她的背后,把药瓶用力砸在桌上。

    好像是被打碎了,脖子上面的部分都乱七八糟的。各种碎片飞得到处都是。汩汩的流动声时不时回响在耳边。

    她转头,惊恐地望着我,手指本能地保护着脖颈,脸上停留着红,喘息未定,像是疾病中的酒精,挣扎着黑色眼睛。

    我那颗蛆虫般温热的心脏如一只叮当作响的酒杯,在复仇的欢喜中,将她徒劳的痛苦啜饮。

    “Doctor,该吃药了。”我俯下身,在她流血的耳膜旁轻轻吞吐着。

    她颤抖了几下,见我的手指逐渐迫近,急迫地抓紧药瓶,把里面的药片全部倒进嘴里。

    “咳咳咳咳!!!”她似乎被呛到了,不停地拍打着喉咙,狼狈极了。

    “乖孩子,乖孩子。”

    我身上的针线又崩断了几根。接着,我帮她倒水,助她服下所有的药片,很快,她就倒在座位上睡着了。

    十点整。针线安好,突然,安放花瓶的那块桌布被撕成了碎片,飘落的红玫瑰轻轻地落在了破旧的桌面的龋洞上。

    沉默女神吟唱着只歌一次的音乐,那是美妙动人的临终旋律,那是哀叹之歌,那是祈祷之歌。

    我轻轻哼唱起摇篮曲,背影显得有些颤抖。

    猛得,布满锈迹的别针捅穿了揪起的肤,血液顺着斑驳的锈淌出,浸满了纤细的针尖。看上去,针尖像是长出了血盆巨口,口里流着脓,与所有理智的血做着无声的媾(不会是这个词违规吧?)合。

    “咳,咳——”

    我别过头去剧烈咳嗽,呜咽一声,眉毛跳着,紧咬牙关,呕叫出狼狈的垂涎。

    惶恐自己的呼吸会损坏这无上的造物,于是我又再次屏住呼吸,继续缝制起来。

    您不是最爱完美吗?我已经把您视线所停留的人的美全部收集起来了。

    只剩下您自己了……

    针线从安眠的女孩身上穿过,沁出萤火虫一样的串串血珠,在煤气灯下晶莹透亮。她美得像是一只黄昏伤口中的白蛾,被我亲手肢解,创造至臻的奇迹。

    一针,又一针,Doctor的不完美和完美慢慢地全部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们丑恶的皮肉紧紧贴合着,用钉子钉在一起,永不分开。

    Doctor的不完美——她的疾病,正是她完美的原因。既然我无法拿走她精神的完美,那就让我们的肉体永不磨灭;让我们的血液永不干涸;让我们失活的神经永不被理智所束缚,在药物的荼毒之中欢欢喜喜地享乐吧!

    “咳咳!”

    精神是肉体的傀儡,只要她的精神被我囚住了,我们迟早会幸福的——

    十一点五十七,时钟和花瓶的碎片堆在尸体上,有的是偷来的,有的是亲手处刑的。

    “您该吃药了。”

    “什么?”

    碎片里漾开水痕,两个少女的合照倒映在上面,笑容被水漾得透明模糊,直到褶皱吞没了映像。

    “药。”

    “药?”

    我颤抖着手,像举着燧石刀,献祭人牲的心脏般,将玻璃滴管往先前的刺穿伤用力扎去。亮色的玻璃旋转着,直到那容器彻底被折断,“啪”得爆炸在我缝缝补补的手上。

    玻璃碎片在我的脖颈上闪闪发光,我没有取出来,反而往里推了推,反射着血色的月光,照着汩汩流下的脏浊。

    “没错,药,您的身体需要药物。”

    十一点五十八,碎片指向房间,少女在人造缝合怪物注视下又服下了一枚药物。

    刚服下,她便更加剧烈地咳嗽,甚至呕出一滩胃酸,夹带着血。

    而我站在一旁,像是尼禄,在她的折磨之中欢奏起望的序曲。

    索多玛,罪人之城,仿佛从天火中觅得了方舟,于物欲横流之世,重启爱与欲的亵渎之诗。

    “Doctor?”

    对方趴在地上,对这个称呼并没有做出及时的反应。

    “格蕾辛?”

    对方依旧没有反应。

    冷淡的月光中,怪物的皮肉如花朵一样炸裂开来,她抱紧了女孩,用几乎是撕咬的方式缝合着。

    骨骼与骨骼碰撞,灵魂与灵魂紧贴,一吻又一吻,一声又一声,与心跳的频率完美重合,愈发快速,愈发痛苦。

    血色的浪漫最为摄人神魄,牵动每一个细胞。而这种浪漫并不需要多少曼妙的言语,仅仅需要惨叫与哀鸣,仅仅需要无声的暴力。

    十一点五十九,怪物扭曲,药液顺着破片尖端滴下,花朵早已经死了。

    在实验开始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Doctor,格蕾辛,我恨你,我恨你——!”

    我像是野兽般,边落泪边掐着她的脖子,深吸这血污的空气。

    我的半边侧脸被血液不均匀地溅满,一滴一滴的粘稠血液拖曳在她散乱的白发上,转眼又被泪水冲淡。

    凝涸的血液因新成分的加入而解冻,在杂乱的脚步中飞溅而起,像是癌细胞的扩散,暴力地啃食着神经。

    “你,你……”清醒过来的少女已来不及反应了,她已经牢牢地与我贴紧了,无力的指尖在地板上拖出血痕,想要逃离却又再度回到怀抱。

    一起死吧,一起死吧!一起糜烂,堕入地狱!

    窗外的蝴蝶轻轻落在花上,扑翅,洒下鳞粉。阻挡它的花瓣被撕碎,为了报复,它转起了圈圈,将所有残余全部旋碎。

    爱情小说的书页被暴力地撕着,在月下焚尽。

    “avec.”那书上一定写着。

    痛彻心扉。

    暗处,死去的花朵却默默延伸着枝条。

    十二点整,随着一声骨骼崩解声,什么似乎坠在了地上,像是缝合的鸽子,倒在猩红的篮子上,整个世界猛得陷入了静谧。

    既然不能同生,那便共死……

    “咳,咳!”

    花朵疯狂蔓延,长满了整个房间,鲜红的,惨白的,混在一起。

    已成完美。

1.尼禄:罗马暴君,存在被抹黑的成分,正好贴合文意。

2.avec:法语在一起。

3.沉默女神段:neta了绫辻行人先生《钟表馆事件》的卷尾诗,钟表馆真的太病态,但同时太美了。这里取审判的意义。

4.蝴蝶的鳞粉:neta《少女再杀歌剧》,少女死去再变成丧尸醒来,身上有蝴蝶鳞粉般的光,为了让她们安息,执行“再杀”,再次杀死她们。这里指肉体死了后精神的二度崩溃。

5.格蕾辛:《浮士德》里被诱骗的少女。

6.西绪福斯:希腊神话里囚住死神的人,更出名的典故是他推巨石。

7.弗兰肯斯坦:科学怪人,本文灵感来源,缝合出怪物的人。

8.索多玛:因同性之爱而被神灵焚毁的城市。

    废稿再利用,捏他过多,懒得写注释,把几个影响阅读的写上来了。

    细节不写,写了容易被锁。

    试试换个分区百合会不会好过审。

    缝合的报纸是有意隐瞒时间,但不是针对Doctor的,双方都用过。

    第一个十一点五十五分可以是早上,也可以是晚上,随你怎么理解。你可以理解成Doctor创造完美玩脱了,那样花瓶就是理智的线索;也可以理解成“我”就是Doctor,我也是在创造人造的怪物,那样咳嗽就是线索。阅读这种东西,正确答案无所谓的。

    说是要认真,结果又开始摆烂了,啧。

    食用愉快,嗯,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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