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怪异佛（道詭異仙同人）

禅怪异佛 第一章：清风村

如果一个村里有一个疯子、神经病或者类似的，行为怪异疯疯癫癫的人——特别是老人，那么，他一定会成为各个村妇口中吃人的怪物。 在清风村，人人都知道，村东头有一个叫做周顺水的老头子，是个癫子。 正如小说里写的怪老头一般，他每天都会坐在村东头那棵扭曲怪异的大柳树下，一边看着路过的小孩，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小孩们都怕他，除了羊蛋子。 羊蛋子也是出了名的野孩子。自打他记事起，他就没见过他的爹——有说他爹挖煤死了的，有说他爹跟京城的女人走了的——反正他娘没和他说，他也乐得没人管教，春天掏鸟窝，夏天捉“叫虫”，秋天冲进层层叠叠的麦浪里撒丫子狂奔，冬天则从家里拿几粒谷子，带个竹篓子上山逮雀儿…… 羊蛋子的娘是一个外地的大脚女人，脸灰黄灰黄的，像一个死人。 村长可怜她，给她安排了个做布鞋的差事。但是那女人做出来的鞋子就和她人一样：歪七扭八，毫无生气。 不过羊蛋子正和她相反，有着七八岁年龄段小孩子所独有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是清风村的孩子王。 不过，外表看似没心没肺的羊蛋子，他也有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和村东头的老癫子有关。 事情开始于九月，村里的小孩早早跟着大人去赶秋收，平日里一呼百应的羊蛋子，此时却变得形单影只起来。没办法，羊蛋子的威信和家里人的荆条比起来，还是不够有震慑力。每年的这个时候，羊蛋子都会深切地感到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同。 羊蛋子闷闷不乐地随便找了一棵树，解开裤带，尿液好像要冲走所有的郁闷一样，激射在树干上，击碎成无数颗水珠，散落在地面上。 “娃娃，你是哪个家里的？”老癫子的声音突然从树后面传来，羊蛋子吓得身子一挺，金黄温热的尿液一下子喷到了老癫子的脸上。 “呵呵……娃娃，我知道你，你是村西头那个没有爹的娃娃。” 老癫子笑着拿脏兮兮的衣袖擦掉脸上的尿。羊蛋子紧好裤带子，生气地大骂：“你个老癫子，说哪个没有爹嘞！” 那老癫子只是笑笑，抓住羊蛋子的手，就要把他往家里带。 老癫子家离这里不远，横竖只有七八分钟脚程。 “娃娃……我又不是在笑你，没爹咋了？老头俺也没爹，呵呵……” “老癫子，你带我去哪？”羊蛋子也不害怕，一边走一边还和老癫子聊了起来。 “呵呵……把你带到厨房里炖了，怎么的，怕不怕？” “切，”羊蛋子不屑地看了一眼骨瘦如柴的老癫子，“村东头那么多人，我叫一声，他们就会把你拖出来打死。” “呵呵……”老癫子笑笑，低头一边看着地板一边走，不知道在想什么。 羊蛋子见老癫子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大起胆子观察老癫子。 如果剔除掉村里人给他的“癫子”称呼，其实这个人看上去也和普通的六十老人一样：近乎全白的两鬓，满脸的皱纹……不过老癫子穿的衣服很奇怪：那是一件粗布制成的，老得不能再老的僧袍。上面用和粗布同样颜色绣的、各种各样的星星：有扫把星，北斗七星这些；螺旋形状的花朵以及一些从天上掉下来的不知名的东西……这些图案在他骨瘦如柴的身体上随着走动摆动出水波的图案。 突然间，羊蛋子开始可怜老癫子了。他感觉到，其实老癫子和自己一样，都是生活在这个村子里的： “异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