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白纸 >> 迷宫 

— Broken_road

Part 1

食蜂操祈抽出一条细丝带。她把它穿过紧急口哨的紧固件，形成一个大环，戴在项链上。然后她把它塞进了她制服的胸口，作为一个隐藏的宝物。

她连那件宝物都不敢相信，但不管是真是假，那都是她与那些夏日的物理联系。如果是真的，那是和那个男孩有关。如果是假的，那就是神秘罪魁祸首留下的线索。

不管怎样，她都放不下。

在伪装成扒窃或抢钱包的情况下，她不能把它偷走。

“接着。”

完成后，她不得不重新查看信息。

构成她心灵根基的风景已无处可寻。在它假定的位置，她发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结构。她曾尝试用读心能力搜索这片区域，但没有找到那段时间的残留记忆。

那么她心中的风景是什么？

她与上条当麻的回忆是从那里开始的？

“……”

她是学园都市7个处女座了的第五名，拥有最强的纯精神力“心理掌握”。

无论某人使用什么力量、技术或设备，都应该几乎不可能超越她并操纵她的思想。这与挑战第三位的御坂美琴参加黑客比赛或仅使用电击枪与她打架没有什么不同。

她不会说这绝对不可能，但除非一个人拥有巨大的技能，否则面对一个拥有自己特殊技能的超能力者是自杀。

但是，如果有人可以强行将其拉下来，那么谁最可疑？

谁能用纯粹的“技能”来对付超能力者的怪物，却一直无所畏惧？

“没错，”食蜂操祈在第 21 区的夜间山脉中呻吟道。“有一个，现在我想起来了。不使用任何力量的统括理事会的大脑和我几乎是平起平坐的！！”

这种关系可能类似于御坂美琴和初春饰利之间的关系。

她是一个非常接近的人，但也是一种天敌。

她是一个有着相同过去但也拥有滥用这一事实所需的具体技术的人。

而她的名字是……

“云川芹亚！！”

大喊大叫可能听起来很戏剧化，但她仍然在 21 区的山区，她必须沿着她来的小路走，才能到达她在 7 区的居所。

“呼呼。”

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流着大汗，这对优雅的小姐来说太沉重了，她沿着蜿蜒的山路走去。

就像剥去物体上的金属镀层一样，看到这变幻的景色时所动摇的恐惧和决心，被简单的疲惫所磨灭。

“你等着！” 她绝望地喊道。“我发誓我要亲手揍你！！”

很可能，即使是幕后策划者，也没有准备好应对这样的爆发。

Part 2

乳酸。

光是听到这个词，就会想到乳制品的形象，但食蜂操祈全身的疲惫却让她完全没有这种状态。

她完全忘记了学园都市的公共交通一到宵禁就停止了。当她看到地铁站入口处的百叶窗时，她就不知所措了。

她一边徒步在各区之间跋涉，一边从裙子口袋里掏出手机。

像这样的设备不是她的强项，但她登录了一个简单的 SNS，她除了加入之外什么也没做。

她发布了一个简短的问题。

“//女王蜂：你熟悉21区山上的人工湖吗？”

甚至不到一分钟，她就收到了令人失望的三位数的回复。

她是常盘台中学最大派阀的女王，在校外也有很多人脉。

这就是有多少人还在坚持她被催促加入后留下的空置的SNS账号。

“//石谷年：对不起，我不能辜负你的期望，但我不知道。”

”//马祖：你是说名为Ground Geo的实验性地热发电站吗？我搜索了一下，找到了这个官方网站。”

“//猫爪：这是做作业的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调查一下。”

“//兔子44：哇！？女王，你决定要成为工厂考察少女了吗！？”

“//永恒的初学者的运气：如果是这样，17区的工厂区是更传统的选择。”

等等等等。

（不好，对吧？）

她叹了口气，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这是一个如此重要的地方，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但那完全回来咬她。他们要么都说不知道，要么才去搜。而且，他们发现的所有信息都与她的记忆不符。当她独自战斗时，这只会让她更加走投无路。

她重新考虑了她的计划，问了一个不同的问题。这一次，她附上了一张她用手机拍的照片。

这张照片是涂成银色的廉价紧急口哨。

“//女王蜂：你知道这是什么公司做的吗？”

再次，评论字段很快就填满了。

它变得像蜂箱一样忙碌。

“//六月新娘：我刚刚搜了一下，它是由生产警棍和电击枪的公司 PM General Security 制造的。”

“//明目张胆的谎言：好像商店里没有卖的。他们与警备员合作，在学校或公共设施中分发。”

“//雪纺：显然有很多不同的变化。光看颜色，就有二十三种不同的类型。银色的在第 7 区分发，一些收藏家试图获得一整套。”

“//小红帽：但是把颜料放在嘴里看起来对你的健康不利。”

“//竹叶熊猫：还有女王，我们学校的教员室里有一些标有‘请拿一个’的盒子。”

等等等等。

（这里也没有有用的线索。）

听说银色的是在第七区的学校分发的，听起来很重要，但常盘台和那个男孩的学校都在同一个区。在最坏的情况下，当她实际上在她自己的学校捡到它时，她可能被认为是他给她的。

这一切都不能让她放松。

她登出，将手机放回裙子口袋。

她觉得好像她不必要地增加了她的疲倦。

当她回到她在第 7 区的家乡时，她感到身心俱疲。

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边用双手按摩大腿，一边大口喘气。看着身材这么好的中学生做这种事，或许有些不妥，但现在却无法回避。

由于她的大腿和小腿不自然地抽搐，她缺乏运动可能已经赶上了她。

“我——我要死了。在这个阴谋对我造成任何影响之前，我会死的。”

足足花了二十、三十分钟后，她终于跨过了那座可能会抽筋的“山”，犹豫着从长凳上站了起来。

“呃……现在，那么。”

（云川芹亚为了安全会从一个据点转移到另一个据点，但她还在最后一个地方吗？）

就食蜂所知，云川芹亚是唯一一个能超越精神力，操纵她的心智、无关乎超能力的人。

（这是她背后的人，是她为某人工作，还是有人学习或窃取了她的技术？无论如何，看起来我需要和她谈谈。）

她离开长椅，朝着公园的出口走去，却在途中经过了一台闪闪发光的饮料自动售货机。

她认出了里面的几个汽水瓶。

就是那个刺猬头男孩一直想喝的那些，但她总是阻止他。这个念头几乎让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但它始终没有到来。

当她甚至不知道那些记忆是不是真的时，她不能依赖它。

决定后，她离开了自动售货机。

Part 3

食蜂没有去第 7 学区的学生宿舍，而是去了学校教职员工的公寓大楼。云川芹亚在选择藏身处时经常使用这种方法。

然而，一个略显意外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女王。”

声音是食蜂派阀的华丽卷发少女的声音。她是常盘台的另一位精英。

食蜂皱眉。

“我不认为我给过你任何命令。”

“没有必要。我们有自己独立的信息网络。当然，当您突然对一个三个月未接触的帐户提出神秘问题时，我们会认为有些不对劲。大约十名其他志愿者正在等待命令。你不需要解释细节，我们可以在不了解大局的情况下进行。......你能简单地告诉我们该怎么做吗？

“……”

她并不反对接受“命令”。

食蜂惊讶地发现，这种值得称赞的人是如此普遍。

一瞬间，她想起了现在只存在于她记忆中的男孩。这些记忆是真的还是假的？她还是不知道，只是微微一笑。

“如果我需要你，我会的，但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和我在一起的人越多，被控制的危险就越大。”

“我懂了。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们？那我们至少为你离开宿舍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明如何，女王？”

“那我会问你的。拜托，拜托！”

诚恳的恳求后，食蜂从她身边走了一步。

卷发少女敏锐地皱起眉头。

“女王？”

“这是请求，不是命令。”食蜂操祈笑着说道。“暂时让我一个人呆着。我即将遇到的那个人和我一样危险。和我在一起的人越多，她操纵能力的危险就越大。”

“明白了。”

这群丫头可没那么粗鲁到反抗的地步。

“小心点。”

“谢谢你☆”

食蜂独自进入了教职工公寓。她通过控制宿舍管理员拿到万能钥匙，打开了锁。

她乘电梯到达目的地楼层，停在云川的门前，准备把万能钥匙插进锁里。但就在这时，她停了下来。她摘下手套，用指尖沿着门的表面划过，然后将数码录音机遥控器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044类/从我用右手触摸的物体中提取过去二十四小时的记忆。”

“我是对的。”

她把手从门上移开，打开隔壁房间的门。

她绕到阳台上，翻过着火时可以用滑车破坏的简易隔板，从阳台窗户闯入云川的房间。

她从空荡荡的客厅看向门口，看到的信息和她刚才得到的一样。

几个传感器安装在门的内侧。它们可能是简单的警报器，也可能被操纵来炸毁整个房间，但无论哪种方式，她都不打算碰它们。

（现在这样闯进来也没有她的踪迹，她是不在家吗？还是躲在衣柜里想偷袭？）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接了电话，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来吧，这次来访是不是有点突然？常盘台女孩都是这样的吗？”

“我也不想听到你在拿我比谁，但你这么快就使用了逃跑力，我能假设你有什么内疚吗？”

“当你可以使用你所有的遥控器时，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想在你附近的任何地方。”

“那你怎么预测我会来？”

“因为我在该地区周围散布了摄像头，以建立个人安全网络。当谈到人类的思想时，你的力量非常强大，但对机器却很弱。虽然按照这个速度，你会变成一个愚蠢的女大学生，不得不求助于连接她的视频系统。”

然后发生了其他事情，它默默地发生了。

一个比她小指尖还小的红点，直抵胸口中央。

（激光笔！？但我没有找到任何相关信息。）

“哦，来吧。你并没有完全依赖你的读心术，是吗？这很容易被暂时覆盖自己的记忆并四处触摸所有东西所愚弄。”

少女听起来既嘲讽又惊讶。

都是常盘台高阶超能力者的小队成员都在外面等着，但食蜂现在联系他们也来不及了。扳机上的手指会更快。

她自然而然地看着窗外。

“我很确定你没有狙击能力。你有新的下属吗？”

“一个戴着墨镜的愚蠢刺客对我产生了一些误导性的怀疑，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我以为我已经完成了的野兽仍然在附近徘徊，所以我用他来换取平静的学校生活。哦，他的椅子和你能找到的一样不舒服。”

云川芹亚没有半点好笑的声音继续说道。

“顺便说一句，入口处的传感器启动了一个清洁剂炸弹，它会散布氯气，热水器经过改装，只要你触摸它，就会用一氧化碳填充这个地方。我相当肯定学园都市的第五位不可能一下子解除所有这些。”

如果她想杀死食蜂，她随时都可以这样做。

但尽管宣布了这一点，但她并没有毫无预兆地完成它。

“你是说你至少愿意说话？”

“我可以对你说同样的话。如果你给了自己尽可能多的棋子，而不用担心你牺牲了谁，我就不会安然无恙。”

云川的镇定从未动摇。

“现在，我们开始谈正事怎么样？你到底想讨论什么？说清楚，我有点担心你穿着鞋子进入我的地方。根据你的回答，我可能只会换一把新椅子。”

“去年的夏天，”食蜂操祈开口道。“这是他和我之间的事，但你参与了一点。我想再次听到这一切。”

“……”

云川芹亚短暂地沉默了下来。

食蜂讨厌他们如此相似。尤其是当他出现在照片中时，齿轮是多么容易掉到合适的位置，尽管它们是多么完美和强大。

最后，女孩给出了她的回应。

然后以新的身影出现在食蜂的正后方。

“！？”

察觉到身后的存在，她慌乱的往外走去。

云川芹亚挂断了电话，抹去嘴角的笑意，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亲口谈吧。这不是一个随意的话题。”

“你、你不是说不想靠近我吗？”

“我没有，但我别无选择。一次都没有提到他的名字。” 云川听上去很生气。“对了，我已经下令，如果我开始表现得很奇怪，就立即开枪。而且他似乎不喜欢我，所以那个触发器会感觉很轻。只需知道把我当作人质不会有任何好处。”

“那没关系。直到我听到你要说的话。”

云川指了指沙发，食蜂重重地倒在沙发上，她弹了起来。

房间的主人坐在对面。

“现在，怎么了？”

“一切。令人尴尬的是，我已经无法确定我的记忆是否准确。但如果我从当时与他互动的其他人那里得到一些证据，这可能有助于我对自己的过去做出判断。”

“我懂了。所以这就是你怀疑我的原因。” 云川恼怒地盘起双腿。“但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我们过去和他一起度过了同样的时间，但我们只是把他当作普通熟人。我们从不涉足彼此的私事。”

“……”

“你对我的事件一无所知，我对你的事件一无所知，所以我们无法在这里准确地比较。”

食蜂咂了咂舌，从胸前扯下丝带上的银哨。

“你认得这个吗？”

“他们在第 7 区的任何地方都分发这些东西。而不仅仅是在学校。可以在图书馆、医院和任何其他类型的公共设施中找到它们。他们每年在灾难训练期间都会分发它们，所以到处都是太多了。它们很像袖珍纸巾，但除了第一个纸巾之外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这进一步证实了哨子不符合作为物证的条件。

如果他们愿意，任何人都可以得到一个。

“这意味着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他自己。但…”

“是的，这行不通。你一定很清楚他的记忆发生了什么。”

上条当麻失去了记忆。

她无法依赖与她分享过去的上条或云川，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记忆，因此她开始认为无法证明过去的存在。

“换个角度试试怎么样？” 云川问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会比学园都市的第五位更好，让你很长时间没有注意到。这需要高水平的技术。”

“我还以为你是幕后黑手。”

“弄乱你的脑袋，我能得到什么？”

“你会得到他的一切，”食蜂立即回答。“当然，这只有在我还和他有联系的情况下才有意义。”

云川沉默了。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诬告而气得发抖。

“你说得对。我本来可以那样做的。该死。我怎么没想到！？”

“等等。”

“但是关于这个。” 云川双手捧着头。“它必须采用相当多的技术才能实现，所以无论是谁，都必须有一些值得的东西。你知道哪些记忆是伪造的，它们让你做了什么吗？如果是这样，谁会从中受益？如果我们知道这一点，我们可以缩小范围。”

“你说谁受益？”

她记忆中的上条当麻，变成了对她宠溺和善意的支持。

有没有人安排好让她帮助他？

他自己也没有高水平的技术，难道是第三者想要控制他们两个，就像在搅动光晕计划中一样？

“我能想到的唯一其他提示是实际使用的技术。无论是超能力、技术还是装置，如果它欺骗了你，那一定是高度专业化的东西。如果还有什么痕迹，我说不定能查到它是从哪里来的。”

食蜂一只手来回摇晃。

“这不可能是一种超能力。那里没有人能超越我。”

“你可能是对的。我已经指出了你最大的弱点……或者更确切地说，盲点。你还记得那是什么吗？”

“什么？”

食蜂一脸疑惑，云川随即继续说道。

“正如我之前所说，你在人类思维方面很强大，但在机器方面却非常弱。如果有人使用操纵人类思维的机器会发生什么？”

“……”

这让她措手不及。

她无言以对，云川恼怒地叹了口气。

“有些基础能力高的能力者仅靠纯力量就能过关，所以他们在检查能力上的小漏洞时会松懈。就是那种容易被他揍的类型。”

说着，云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不知为何，她催促食蜂也站起来。

“好的。我会帮忙的，所以跟我来。”

“帮忙什么？”

“就像我说的，我们可能会找到你使用的设备的踪迹。可能有一些东西嵌入你体内，或者有什么东西被注射到了皮肤上。来吧，你可以使用我的浴室，所以是时候彻底检查了。”

“等待！洗手间！？等等！我可以自己做这个！！我说等等！！”

“他们已经弄乱了你的脑袋，所以它可能有一个安全系统，可以让你看起来很奇怪。老实说，我不想看到你赤身裸体。”

食蜂胸口中央的红点消失了。

与此同时，云川芹亚以惊人的力量将她拖向更衣室。

他们从里面关上了门。

“只是为了确定，你宁愿自己脱衣服还是我必须这样做？”

“哦，这样吧！我自己也可以，你别看！！”

食蜂脸色一变，整个人都红了起来，回喊了一声，云川却没有答应。

食蜂半绝望地脱下了西装外套。她只是把手放在白衬衫上停了下来，但现在更重要的是追寻她的记忆之谜。考虑到这一点，她迅速将其脱下。

现在穿着一件完全暴露的白色胸罩（蕾丝蜘蛛网图案几乎盖住了一切）和一条百褶裙，她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那、裙子也是？”

“我说过这将是一次彻底的检查，不是吗？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有些不知名的人弄乱了我的身体，而且可能还会留下一些痕迹，这更令人毛骨悚然。”

她拉下侧拉链，裙子掉到了地板上。

最后，她只穿了内衣、长手套和及膝袜。

“嗯，内衣也是？”

“好，好。暂时不用了。但如果这没有任何结果，你将别无选择，只能将其脱下。”

不知为何，云川表现得异常主动。

食蜂穿着内裤，单手撩起头发，凝视着远方。

“叹。如果我把这当成艺术，用我那太过耀眼的美貌能力，这还不算太糟糕。”

“听起来你的大脑已经炸碎了。想想你想要什么，但要面对这样我可以检查你的背。

“好的。”

“对了，你真的是初中生吗？”

“你不能好好检查吗！？我能感觉到各种热量在我体内聚集！！”

就在她大声抗议的同时，食蜂还是成功地完成了“公事公办”的工作。

具体来说，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用手掌摸了摸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感觉不对劲。

（真的什么都没有。）

“嗯。你的皮肤比我预期的要亮得多。”

“啊？等待！”

“你用什么？不是油。是泥的一种吗？”

“哇——！不要用你的手指那样从我的背上滑下来！！”

她愤怒地大叫着想要转身，云川却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无视第五位惊讶的表情，开口说道。

“这里。”

“这-这是什么？”

“有东西粘在你的脖子后面。……不对，是卡在脖子上吗？不要动。”

说着，云川抓住了什么东西，至少是那样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粘在她身上吗？

听到这话，食蜂想象着一个像昆虫腿或IC针一样的小钩子正在刺入她的皮肤。

然而，随后传来的长长的拉扯感让她的脊椎僵硬了。

它很长。很长。

就像一根头发钻进了她的脖子后面。

“知道了。”

听到云川的确认，食蜂转身。

她用拇指和食指夹住那个物体。

主体由塑料制成，只有几毫米长。

但在它下面还有别的东西。

单根纤维比一根头发还细，她估计有二十多厘米长。它是从她的脖子后面向上还是向下延伸？这两种选择都无法减轻她的恐惧。

“穿上衣服。太不礼貌了。”

云川淡漠地说道，低头看了一眼指间的异物，开始离开更衣室。

“等、等一下！这是解开我记忆之谜的重要线索！！”

“我是说我会用统括理事会大脑的所有力量来调查它。此外，从这里开始你还能做什么？进行业余在线搜索？您认为将其发布在问题网站上会立即为您提供答案吗？”

话虽如此， 云川芹亚真的离开了。

食蜂想马上追上去，但以她现在的脱衣服的状态，根本做不到。她连忙穿上制服，几乎用力推开了门。

云川已经将她的手持设备连接到客厅的电脑，并完成了某种身份验证过程，以访问一个普通人被限制访问的数据库。

“你听起来很自信，但你真的能弄清楚吗？”

“大多数时候，人们使用非法改装的设备。毕竟，用注册武器杀死某人会让警备员立即敲门。但总有它所基于的技术。如果我检查与材料、外观和功能相匹配的研究，我应该会找到一些东西。”

她听起来为自己感到自豪，但她的手指并没有像电影中的黑客那样在键盘上飞来飞去。她显然是在使用某种程序作为代理。食蜂想了想，学园都市是无数研究机构的集合体，拥有海量的专利和学术论文。他们需要一个专门的系统来快速搜索和找到它们，而不是让它们堆积起来。

“开始了。”

即使有自动选择论文，她也有三十多篇给她。

她拒绝了那些不匹配的，并展示了最后剩下的一个。

“大概就是这样。它被称为Strobila。这个名字显然来自水母生命周期中的一个阶段。这为在不干扰与超能力发展密切相关的大脑的情况下对人类进行高度准确的心理控制提供了基础研究理论。”

“哦，原来如此。”

“人们的思想不仅仅由大脑组成。除了那里释放的化学物质外，您的思想还受到其他器官分泌的各种激素的影响。在Strobila的例子中，它刺激心脏改变分泌激素的平衡，从而在不接触大脑的情况下操纵你的思想。在那种情况下，那根纤维一定已经一直跑到你的心脏了。”

论文的最后暗示，它可以作为一种新的约束能力，或者是一种有效控制少年馆内能力的方法，但这些用途很可能是后来被添加的。研究人员通常不会考虑与社会妥协，除非是在获得资金方面。

“看？真的不是我。”

“那是你的错，总是在后台偷偷摸摸。连他都说你是个化了很多妆，长着恶心的肥肉的神秘而毛骨悚然的老太婆。”

“什么！？他-他没有，是吗？你刚刚骗了我是不是！更何况我以为我们不能相信你的记忆！！”

云川芹亚其实更容易落泪。

她只是勉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继续解释那个奇怪设备的规格。

“我——如果你调查与开发 Strobila 的研究机构有关的人或任何可能窃取数据的人，你应该找到这背后的罪魁祸首。”

“大概是吧。我真的很感谢你，”食蜂说。

然而，她的语气中几乎没有任何有事可做的野心或被利用的愤怒。

“但这是什么时候附在我身上的？”

“是啊，我不喜欢说这种话，但是……”

“继续。”

“既然你有一个 Strobila 或衍生设备，最好不要太相信你的记忆和行动。”

“我懂了。”

食蜂后退了一小步，将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头上。

她为什么要追查真相？不是要追捕令人毛骨悚然的罪魁祸首并惩罚他们。是为了发现她和那个男孩的记忆是准确的，她内心的温暖是真实的。

但那条路已经被切断了。

她心中的记忆全是谎言。

她和上条当麻的过去从来都不存在。

有可能她能找到幕后黑手，揭露他们的阴谋，粉碎整个事件，让那些践踏她记忆的人，经历一场人间地狱。

但这会实现什么？

她的感受是如此微不足道，以至于这会抹去或取而代之吗？

“你会怎么做？既然我们已经移除了 Strobila，那么您已经离开了罪魁祸首。他们可能会再次以你为目标，但就目前而言，你已经逃脱了最大的威胁。你会继续前进还是回头？由你决定。”

“你说得对。”

食蜂操祈听上去疲倦而萎靡不振的回答道。

“我会决定从这里开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