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示录战区·瓦勒多】4.在世界的核心呼唤毁灭的野兽

利维坦风暴
在高原上,较重型的灵族战士们正在为自己的生命而与降临在他们身边的一群长着翅膀的泰伦战斗。小型飞船大小的悍妇已经靠着巨大的翅膀冲出虫群,抢翻了敏捷的战争行者,把精巧的灵族机器撞得粉碎,撞向了神峰的透明表面。它们向那些带翼的灵族发出死亡的尖叫,而这些灵族已经勇敢地经受住了天空中的孢子云。虫群们在那些移动来进行拦截的灵族泰坦的灵骨上刻下了巨大的凿痕,而在它们下面,化身的凶猛红光已经被堆在其上的大量野兽遮住了。
阳矛别无选择,只能下令撤退他剩下的军队。他最害怕的事就像魔爪缠住了他的喉咙——整个星球都被感染了。剑风想要迅速取得胜利,唯一的希望就是以压倒性的力量进攻和屠杀支离破碎的舰队,然后在利维坦带来其所无法承受的军力之前逃走。在这一点上,灵族失败了。尽管许多克拉肯的小舰队被屠杀,但它所代表的致命威胁依然存在。入侵虫群的数量太多了,足以和剑风一样凶猛,没有外界的帮助是无法战胜的。
这个援助的代价也属实高昂。
就在埃克特遭到入侵之前,行星总督便已经命令所有男女老少撤退到最近的巢都里去。二十个巢都每一个都只有一个来自绯红城主战团的星际战士。他们的存在拯救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泰伦最初是从极地区入侵,并且从冰站收集了星球人口的信息。成千上万的勇士开始在埃克特的巢都周围平原上成群结队。他们遭到了来自高层的严明的射击。一百多万泰伦被杀,但算不上重大损失。与此同时,在埃克特的远端开辟出了一条通往瓦勒多的单一网道,允许绯红城主疏散大量的人口。
下一波入侵者呈现出令人畏惧的进化——这些泰伦无一例外地长有翅膀。较大的怪兽从上方扑向巢都大炮,撕开了最薄的外部结构,淹没了它的走廊。一直有传言说,如水晶般闪光的神秘异族战士在与泰伦作战,领头的是自称为手的人。不是别人,那正是阿苏尔曼,他正在努力延缓虫巢舰队的前进。尽管有着他的介入,高山般的城市还是一个接一个地被带翼的泰伦入侵者攻陷。最后,只有蛮野灵族伊萨里翁的干预,才让阿苏曼逃脱了过早的死亡,并安全到达杜瑞尔。

伊扬登凤凰
自从992.M41与克拉肯虫巢舰队的第一次灾难性遭遇后,伊扬登的武装力量被大大耗尽。世界人口已减少到昔日辉煌的一小部分。然而,一当克拉肯被击败时,几乎所有属于堕落者的魂石都被完好无损地找回了。当筋疲力尽的方舟世界穿过网道,与他们的比耶·坦盟友在瓦勒多星系中会合时,伊扬登的吟骨者们做出了巨大的努力,在他们曾经空无一人的猎鹰和波蛇的货舱里,一排又一排的放上了幽冥战士。在最后一次接近杜瑞尔时,陨落者的魂石已经被埋葬在仍然温暖的幽冥骨壳中,并举行了召唤仪式。整整一代战士像凤凰一样从遗忘的边缘重生,他们的灵魂渴望复仇。
构成伊扬登大部分作战部队的幽冥战士包括成群结队的幽冥守卫和幽冥之刃,十几台幽冥骑士,以及一台像复仇之神一样在战场上大步行走的巨大幽冥泰坦。
绝望时刻
比耶·坦的先知们在他们的方舟世界水晶预言穹顶上铸造他们的神符,他们长期以来都一直怀疑剑风的先发制人的攻击不足以彻底摧毁分裂舰队。这些生物实在太多了。虽然有一个虫群可能会被剑龙之刃摧毁,但只要生物舰大量增援,威胁就会重新起来。按照惯例,攻击泰伦势力就像试图通过杀死蝗虫群中的单个昆虫来拯救收成一样徒劳。
先知们用冷酷的表情迎接低头归来的剑风的司战。这次没有辩论,没有仪式或头衔;这只是一个令所有听到它的人感到寒冷的宣言。伊扬登已经抵达,但它仍然太远,无法提供帮助,即使它的战群成功抵达,传统措施也已经不够了。即使用一场火风暴将星球清理干净——这是一种深受帝国那帮愚蠢的人类战略家所喜爱的策略——也不一定能杀死那些可以在杜瑞尔地表下挖洞并将其皮肤用作盾牌的泰伦。
尽管这是一场悲剧,但阻止虫巢舰队联合起来的唯一确定方法是从内到外对星球进行物理破坏,并在此过程中消灭上面的所有生物。这一举动对古老的灵族帝国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挑战,但对方舟住民们来说,这是另一回事——那些辉煌岁月的力量已经进传说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比耶·坦仍然可以削减一个世界的人口,但它早就失去摧毁一颗行星的能力了。
在水晶预言穹顶冥想的先知发现,伊扬登和比耶·坦的符文围绕着垂死的希望和即将到来的灾难的符文旋转。然而,利思·安图·克拉夫符文——可以粗略地翻译为“置于刀锋之上的刀”——是在黎明时进行循环的符文。这是一个参差不齐、令人不快的符号,长期以来一直被与方舟住民们的险恶表亲黑暗灵族联系在一起。然而,这也意味着他们可以从网道的邪恶城市那里寻求援助,并且仍然能够及时到达以阻止杜瑞尔的致命同化。
阳矛是比耶·坦战争委员会中唯一一位访问过科摩罗并幸存下来的成员。他仍然回忆起一条通往超现实和扭曲领域的道路,尽管它的许多门户本质上是形而上的,而且可能在几个世纪后发生了变化。
阳矛再次召集同僚,并告诉比耶·坦的战争委员会,一个剑风代表团不可能会在不被耽搁,甚至不被猎杀的情况下接近科莫拉。即使他们在旅途中取得了成功,他们也可能不会及时回来阻止泰伦生物的收割,因为黑暗精灵不太可能通过网道来向外界透露他们的秘密路径。然而,通往未来的道路依然渺茫但充满希望。
奇怪的大使
慢慢地,阳矛穿过比耶·坦来到大剧场,从拱门的顶端取下一个精致的瓷面具——半笑半哭的面具。阳矛一登上月牙形的舞台,面具就从手指上掉下来,在下面的平台上碎成了一百块碎片。
令战争委员会越来越着迷的是,每一块碎片都投射出一根闪闪发光的光柱,汇聚成一个精灵战士舞者。阳矛跪在闪闪发光的人物面前,讲述了伊扬登的困境,并用几个世纪以来方舟世界闻所未闻的古老灵族语言报道了比耶·坦最近的战斗。他说,必须迅速提供援助,以免银河系面临不可阻挡的威胁。
丑角图像一言不发,小心翼翼地鞠躬致意。在一道五颜六色的钻石闪光中,武士舞者的形象被粉碎,消失在跪着的司战面前散落的碎片中。
阳矛重新站了起来,向惊讶的旁观者明确表示,方舟世界将再次准备战争——他们将回到杜瑞尔,这次不是一支,而是两支军队。

黑暗交易
在网道的黑暗地带,比耶·坦达成了什么地狱般的交易,至今仍未揭晓。然而,阳矛利用小丑充当黑暗之城大使的策略被证明是极其有效的。在一天的时间里,通往杜瑞尔的网道入口附近站岗的比耶·坦舰队,就被黑暗精灵的利剑状攻击飞船所笼罩。起初,方舟住民们和他们的近亲的挖苦和刻薄进行了接触,但当杜瑞尔的命运已经降临到手上时,他们已经足够务实了。
紧张的时间过去了,阳矛和黑暗灵族的首领——干瘪的萨纳克领主——之间建立了融洽的关系,他永远的笑容令人极度不安。执政官声称他在维克特本人的授权下办事,这一事实得到了他的舰队中许多军舰的支持。除了关键的黑心阴谋团外,萨纳克还带来了臭名昭著的冲突教派的一半人。这极大地提高了比耶·坦获胜的机会。
然而,丑角们来讨价还价得来的真正好处远不止于此。维克特的卡巴利特拥有比耶·坦所寻求的力量——一种可以彻底摧毁一颗行星的装置。
这个最强大的武器是一个由灵能激活的世界末日引擎。它被称为烈火之心;这是一种复杂的节点共振器,能够导致行星的熔融内核进入剧烈的死亡痛苦,并将熔岩喷射到表面。尽管它有强大的力量,但它对黑暗灵族来说没什么用,因为他们很久以前就禁止使用基于灵能的武器,理由是它吸引了他们的宿敌色孽的注意。然而,烈火之心对方舟住民们来说是很有价值的。
萨纳克领主带着不良的意味告诉灵族高级委员会,烈火之心很不幸地不能远程使用。一个由先知组成的仪式必须在行星激活它,并留在那里,以确保正确的灵能仪式被遵守,从而完全破坏杜瑞尔的核心。方舟住民们别无选择,只能服从。
先知们们必须得安然呆到他们所处星球毁灭,他们不可避免的死亡是杜瑞尔注定毁灭的代价。当然,他们不可能在没有全面军事介入的情况下完成烈火之心的激活,得为他们赢得时间。
执政官疯狂地笑着,向将他与阳矛和他的亲属联络在一起的全息装置抛去眼色,沉浸在他的方舟世界堂兄弟们的沮丧当中,一个折磨者就是这样陶醉于他的猎物的破碎。杜瑞尔的毁灭将付出巨大的代价,让方舟世界最强大的灵能者付出生命。
尽管如此,未来的进程已经确定。剑风已经集结,杜瑞尔的命运已经开始。剩下的就是发动战争——至少司战本人是这么想的。
在这颗行星的表面上,杜瑞尔的命运发生了转折,这是连先知们都没有预见到的。隐藏在神之谷的一个网道入口——最秘密的入口——被攻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