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 霸歌】相知情（六百二十二）
杨若渊潇洒地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可瑶见的心却因为他的话而波澜起伏。是啊，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不过是伤得体无完肤罢了。若清真要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有所闪失，她便是死也不能瞑目。而杨若渊正要上楼时却被柳霜眠唤住了，看样子是候在这里等着自己了。
“你刚才的话过分了。”
“我已经说得很含蓄了，没用一个脏字。”
“可这样也太伤人心了，毕竟她也是真心实意为若清付出过。”
“那你呢，听到她说的那些，也能无怨无恨吗？”
“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必要再抓着不放。”
“你倒是看得开，不介意她三番两次为难你。”
“你明明也是喜欢她的，让她伤心难过，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做事情不一定要有目的，那样活着就太累了。我承认，我是有那么点喜欢瑶见，但还没有执迷到不辨是非的地步。若清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他，哪怕是我喜欢的人也不可以。”
“额，你开心就好。”
柳霜眠讪讪地回道，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如果他不是若清的亲哥哥，很可能现在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情敌，还是实力强劲的情敌。若清的魅力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自己也是幸运，能成为他心中唯一。
“你傻笑些什么呢？现在可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
“我当然明白。”
“我这一趟出去也捞了不少情报，你跟我一块去向狱主汇报吧。”
“这不太好吧。”
“你怕什么，难不成担心我在狱主面前说你的坏话？”
“当然不是了，咱们走吧。”
跟若清一样，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柳霜眠才不敢去招惹他呢。方遥思也许是提前收到了消息，看到杨若渊来竟然一点都不吃惊。杨若芜去看瑶见了，所以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柳霜眠甚至有种错觉，他不应该坐在这里，而是应该待在床底下。
“你此行可有什么收获？”
“我这次暗访却有收获，我发现了不少城镇都有塞上雪的耳目。他们有的只是普通百姓，也有富商巨贾，甚至连衙门中的公人也成为了她的爪牙。数量之巨，远非我所能见到的。”
“我最担心的一点还是发生了。掌握朝廷或是江湖势力对于她来说并非难事，可能把手伸入民间，化为己用，那么就实在是太可怕了。之前你和离景去替代塞上雪手下势力，我看八成瞒不了多久就会走漏风声。毕竟他们不可能窝在一处而毫无动作，衣食住行总会有跟外界接触的机会。”
“这么说来，咱们必须尽快行动，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不行！现在绝对不能够贸进，否则很容易跳入塞上雪设置的陷阱中。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动手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对双林山庄内部不熟悉，二是她手上有杨若清这个人质，我们投鼠忌器。可她呢，她早就知道我们的位置，要派人偷袭根本不是难事，可为何到现在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呢。”
“您的意思是她有更大的阴谋？”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她在布局方面很有一手，绝不逊色于燕荣泽。如果我们急中生乱，正好给了她一个全歼我们的机会。我们在太原城里有官军的庇佑，她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向朝廷公然开战。毕竟她还想扶持太子上位，到时候她便不是人人喊打的恶贼，而辅政的贤臣。”
也许这话有些讽刺，可是历史向来是成功者书写的，后世又有几人能分辨其中真伪。如果真的让她阴谋得逞，那么只要跟若清有一丝半点关系的人都会受到清洗。倒不需要什么真凭实据，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个。
柳霜眠也在思考方遥思说的话，塞上雪不是没有那个野心和能力，偏偏她两者都有，而太子那个废物点心还巴不得塞上雪大力扶持他。朝廷中现在是乱成了一锅粥，那狗皇帝还能镇住场子说明有两手。不过事情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封衍已经说了再拿不到证据指证那些居心叵测的大臣，他们就要反咬一口了。
“对了，我听说之前陆哲拿回来了一些碎纸片，说是唐立给他的，有眉目了吗？”
“哎，说来惭愧，我拼了许久都没拼出像样的字来，也许是缺了一部分的缘故。”
“能让我们看看吗？”
“当然可以，集思广益嘛。”
杨若渊和柳霜眠探着头查看，这确实是非常诡异的文字，甚至说是字都勉强。唐立以往传递消息，好歹能看懂，不知这回为何要费如此手段。除非是他所处之地非常危险，随时都可能被抓，但这纸片他不想落入塞上雪之手，所以故意而为之吧。
“这不太像是字，如果是图画的话，倒是有可能。”
“你说什么，图？”
“我就随口一说，你们别听我瞎咧咧。”
“不，霜眠你说的不失为一种可能，待我试一试。嗯，果然是这样，难怪我们之前没看出来呢，原来还真是一副地图，不过被人可以画成了文字的样，所以之前才会误入歧途。”
“这图应该是双林山庄内部的通道图，你们看，每一处的房间都标了出来。只是可惜，应该还有几张的，唐立怕是没有来得及送出来。”
“如果让陆哲再去一次呢？”
“不可，塞上雪已经起了疑心，便不会再给我们机会。我们如果再强行闯入的话，难保她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她做不做得出那种事，我们也心知肚明。”
“那现在怎么办？”
“等。”
“等？”
“等她先动起来，我们才好想下一步对策，不能每次都被她绕着鼻子走。她的步子迈得太大，总有顾此失彼的时候。而我们则是要抓住这个机会，给予她致命一击。必须要一击毙命，不然她只要有一点可能，就会东山再起，到那个时候，我们便没有能力再铲除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