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我]In Your Light·C61
勿上真人。
双向救赎/双向暗恋/双向自卑.
七岁年龄差预警/战线极长的单向变双向奔赴.
进度可能有点慢哦.
私设如山.
都是我瞎写的。
*所有专业知识皆为杜撰,勿上升现实.
*本文纯属虚构,全篇的学业工作等,无任何参考价值,勿上升实际.
灵感来源:《in your light》《oh my angel》《有一种悲伤》《sonder》和《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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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朵小红花,开在那牛羊遍野的天涯,奖励你走到哪儿,都不会忘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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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我的调节能力在某些层面来说大概的确好得出奇,不过一个夜晚而已,这件事在我的世界里仿佛已经翻篇了,已然成了沉浮在我记忆海里的、与无数普通平常的稀松零碎片段没有差别的同类。
那天夜晚我和宋亚轩像冬末初春的那个夜晚一样,我躺在沙发上,脑袋安安静静枕在他大腿上,身上盖着条薄薄的毯子,肩上的温热是他手臂传递的温度。
这一觉实在是太浅太浅,以至于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也不过六点钟,刚刚睁眼的那个瞬间便已经完全清醒,我转过头看见面色晦暗,似乎又一次一整夜都不曾合眼的宋亚轩。
我动作轻轻,缓慢地换了个姿势,不先开口打破这一片寂静,而后只是轻轻伸手去摸摸宋亚轩似薄薄蝶翼般轻轻颤抖的睫毛。
宋亚轩回过神,有些反应迟钝,他缓慢的垂下眼睑,伸手默默地牵住我的手。大概是失眠一晚导致他的黑眼圈比平时要更严重一些,也因为一晚上不曾睡着,所以他开口说话的声音都还沙哑。
“你好点了吗?”他轻声问我。
“我好多了——”我点点头后回答,而后换了话题,“你怎么一晚上没睡啊?”
“睡了,刚醒。”宋亚轩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伸手轻轻拂过我的手臂,似乎担心我那句“好多了”是假话,他皱紧眉头说,“小乖,你别太难过了……这是何渡自己的决定,你不需要为他的离世感到自责……”
也不需要替他悲伤太久——这句话似乎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了一些,但人总要在衡量利弊得失后割舍某些情绪让自己达到更好的状态,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大多数时间他都足够清醒。
而余温昨天的情况并不好,甚至说得上糟糕,拉着他站在玄关掉眼泪便将近半个小时,夜晚睡觉也极不安稳,几次抽泣险些惊醒,像是受惊的小兽——这样的情绪内耗是太过沉重的负担,这些溢满却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情绪是毫无用处的,疗愈这些情绪的过程也极其漫长而艰难。
被离开的人困在原地打转的撕扯似的痛苦宋亚轩也经历过的,甚至于到现在都依旧无法释怀,沈毅诚那双倔强不服输却又很绝望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在他已然模糊的视觉中清晰地浮现,让他直到现在都没办法真正放手。
尽管自责的心结已经被打开,却始终遗忘不了那些一经逝去就再也无法挽回的人事物,过去的种种仿佛已经成了抹不掉的、时常发痛的疤——那次没能成功的任务是,模糊的视线是,死去的队友和师父也是。
所以怕,怕现在的余温困进他曾经的困境里,在原地兜兜转转找不到出口,怕她像自己一样嘴硬地说不在意,实际上却痛得钻心刺骨,怕她因为亲眼看着何渡的离世的过程而难以忘怀悲伤不已。
她似乎热衷于掉眼泪,所以宋亚轩下意识地将脆弱易受伤这个标签贴在了她身上。
我看着宋亚轩皱紧的眉头,弯弯眉眼笑起来,而后习惯性抬手去轻轻拂开他蹙着的眉:“哥哥,我知道啊,所以相遇的结局都是结尾的开端,每一段关系的结局都逃不开生离或死别。”
“而且……”停顿片刻,我调整语气才继续说,“离开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想他一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吧。我再怎么努力挽回,也许都不有用的,所以……我们只需要活在当下,这就足够了。”
离开的人就是离开了,再怎么自责或后悔,都没办法挽留这个世界里属于他的一分一秒。毕竟他离去的背影里是释怀和解脱,倘若留下的人被困进名叫何渡的牢笼里,何渡也会很难过自责吧。
更何况——不论如何,我们总要往前走的。
宋亚轩听罢,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余温不过十九岁,便对所谓告别这件事看得这样开,好像短短的一个夜晚就足够抚平她所有的伤痕,不论是一些人到达岔路口,挥手说再见,还是一些人结束续写生命篇章的结局——就连对待她的父亲也是如此。
她好像是热烈的,勇敢地面对所有事,对自己想要做的事永远拼尽全力甚至是孤注一掷;又好像是冷漠的,对于所有事都是一样的不在意的态度,没有什么事能够真正在她心里留下些痕迹。
余温的情绪保质期好短好短,某些对他这样习惯性权衡利弊,自认为足够清醒的人而言都绵延不绝的刺痛伤口,对余温来说好像只是会迅速消散的沧海一粟而已。
她是太矛盾的人了——鲜活大胆,漠然冷淡。
宋亚轩想。
可余温并没有说错——我们的相遇都是离别的序章。
他们两个也不会例外。
看着宋亚轩愣神,我伸手轻轻摸摸他起了胡茬的下巴:“哥哥,你发什么呆呢?”
宋亚轩回过神,轻轻摇摇头,嘴角上扬,笑得温和平静,回答我:“没有,你快点去洗漱换衣服吧,今天你该上班了。”
“好。”我从沙发上爬起来,伸手随便理了一把乱七八糟的头发,想起什么,我边往洗手间走,边转过头同宋亚轩说,“哥哥,我们今天晚上去吃火锅吧,酒吧附近新开了家店,李可晨上次和刘耀文一起去了,说还蛮好吃的。”
“好啊,我等你,你下班打电话给我。”
“好呀。”
洗漱时我看着洗手间里并肩站着的牙杯,忽然觉得心口跳动的频率变快了,和宋亚轩道别去派出所的脚步都轻快。
但那一天也依旧是略有些沉重的。
何渡离世后,他的家人按照规定叫来做笔录,我见到了何爸爸——已经五十出头,大腹便便,一身正装看上去却是春风得意,只有轻轻皱着的眉头和不曾认真打理的头发是他也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而悲伤的痕迹。
何渡的后事本该由何爸爸安排,何爸爸最后却只是留下了一张银行卡,说家里的妻子快到预产期,没有时间太过关注这些事,也觉得不太吉利,拜托我们去处理。
“麻烦你们了。”
这五个字客气又礼貌,却藏进不少冷漠无情,何爸爸这几年对何渡漠不关心,在何渡母亲离世的那天都依旧毫不在意,我不大理解怎么会有人能这么冷血,让自己的儿子到死都没有真正感受到等了一辈子的爱。
我垂下眼睑,默默将笔录的记录整理好,半晌才看了林文卓一眼。林文卓对何爸爸也像我一样,已然无话可说,本该拦住他劝说,最后却只剩下一声叹息。
他能狠心抛下何渡和何妈妈十几年,仅靠金钱这样他已经完全不缺少的东西来维系那微薄脆弱的亲情关系,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离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悲痛,他还能听得进去什么呢?
我看着何爸爸离开的背影,心口突然觉得好闷,我像是被拽进一场草木凋零荒芜不堪的枯朽秋夜。
最后按照规定,他的遗体被拉去市殡仪馆进行火化,骨灰将保留三年,等待亲属认领。
林文卓只是摇头叹息——在这个世界已然无亲无故,就连父亲都以不吉利三个字拒绝,还能等得到谁呢。
等到一切结束尘埃落定以后,林文卓喊了一声还有些出神的我,我们两个才刚刚坐进车里,林文卓的手机铃声响的突兀。
是所长打来的的电话,他让我们将何渡的骨灰带回去——有人来问起他了。
我原本还有些不明所以,却在恍然间想起昨天夜晚突然挂断、最后只留下一句你等我回来的那一通电话——我猜问起他的大概是施乐吧。
这个猜想在到达派出所的时候得到了证实。
施乐是很好看的女孩儿,她正静静坐在大厅里。她有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眼尾上扬看上去活泼开朗,她染了一头棕灰色的头发,此刻披散着有些乱,一身白裙子看上去似乎有些忧郁,她的八字刘海胡乱被泪水粘在脸上来不及整理,脚底下还踩着一双随意的人字拖。
女生此刻的状态并不好,唇瓣被她硬生生咬得发白,眼尾的泪痕明显,红肿的眼睛看上去可怜得很,双手攥紧了大腿上的裙摆,骨节用力到发白,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也有些恍惚,低垂着头,纤长的睫毛不断颤抖,鼻翼扇动着,抿着薄唇等待。
“你是施乐吧?”
女生像是受惊似的,猛地抬起头看向我身边讲话询问的林文卓,她的视线定定落在我双手捧着的黑色盒子上,眉头一缩,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手蓦然松开裙子,皱巴巴的衣料可怜兮兮地躺在她的大腿上。
眼泪跟着眨眼的动作下坠,染湿了裙子。
“我……是的……”
林文卓例行公事,问了些关于施乐和何渡的问题。
施乐半晌才粲然一笑,阳光下折射泪滴的颜色:“我是他的好友,他是我的爱人。”
林文卓写着东西的手停顿片刻,只剩下了叹息——叹息年轻生命的殒落,叹息为人父亲的冷漠,叹息有情之人的擦肩。
我却又不自觉松了口气——何渡,你看啊,她回来了。
施乐伸出手,在指尖触及小盒子的瞬间缩回,片刻后轻轻地吸吸鼻子,她又一次伸手,指节颤抖半晌才小心翼翼接过那个轻轻的、重重的骨灰盒,施乐白皙的手指有些颤抖得厉害,一寸一寸地描绘过轮廓,她只是默默掉眼泪。
她安静了好久,悲伤到极致连声音都丢失,只剩下微弱绝望的抽泣声。
半晌——
施乐才在恍然间无意识的说出一句话:“何渡最讨厌黑色了。”
看得我有些心疼。
看着眼泪止不住的女生,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劝她别难过,我像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讥讽一个刚刚失去知己好友的人,可我也不能陪她一起难过,只能静静站在旁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脊陪在她身边。
施乐现在的情绪不好,一个人回家可能会出意外,林文卓紧急要处理一起案子,所以让我送施乐回家。
“余温,送一下施小姐,我很快回来。”
我轻轻点头,看向施乐。
施乐在听见“余温”这两个关键字以后,动作迟钝,她默默将视线从盒子上抽回,定定看着我,那双还有些泪水的眼睛里藏进些淡淡的温和与忧伤。
“你就是…余温啊。”施乐轻轻笑着,默默地擦掉眼泪,而后轻轻朝我弯弯腰,“谢谢你。”
看着何渡的生命一点点流逝却无能为力的我受之惶恐,迅速伸手扶起施乐,我的歉意又一次萌芽:“你别这样……对不起……如果我昨天……”
施乐猜到我的自责,连连摇头以后笑起来,灿烂明媚,她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了:“不是的,我了解何渡,他已经下定决心的事,没有人能改变的了的,这不怪你。”
施乐说罢,叹了口气,她微微笑着,皮肤在阳光下显得苍白,却声音平和:“何渡和我提起过你。”
施乐说何渡是很没有自信的人。
长时间不被家里的人在意关心,被所谓的同学欺负侮辱,何渡的自信心从建立期就是畸形萎缩的,成长期亦是缓慢又迟钝,后来被一次又一次否定,那些本就脆弱残破、岌岌可危的高楼迅速坍塌离析。
某些负面影响被硬生生刻进骨髓里,让他直不起腰杆。
何渡之所以与施乐关系变得好,就是因为施乐太过明亮,温暖家庭中浇水施肥成长的花朵亦是温暖的,施乐的性格像名字一样,像是小太阳,随时随地都能布施快乐,她很喜欢夸奖何渡。
夸何渡成绩优秀,夸何渡长相优越,夸何渡吉他弹得超级棒,夸何渡性格善良温顺。
施乐和何渡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同学,你唱歌好好听啊。
那是何渡小学被一群欺负他的小朋友推着去元旦晚会以后的第二天,他们将何渡的名字报给班主任,想要看何渡的笑话,却没想到何渡是会唱歌的。
第二天施乐递给何渡一块糖,笑盈盈地夸何渡——有些孤僻的何渡第一次和同学搭上话。
何渡从前说,觉得施乐是个夸夸怪,把这样一个埋进尘埃里的他捧进手心里,硬是把他这样一块破石头夸成了无瑕美玉。
可施乐一直都是认真的,她说的那些,她做的那些都是真心的。
但何渡不肯相信。
何渡处在冰川里,却不自觉想靠近温暖的太阳。
心疼是爱意的漫溢。
施乐从一开始善意的举动,到后来被何渡的善良和担当戳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慢慢喜欢上这个坚韧的人,了解何渡的喜好,知晓何渡的过往,何渡的所有脆弱和不堪的过往施乐全部都明了。
施乐说:何渡肯把所有让他自己难堪的痛苦都告诉她,他把最丑陋的疮口都肯让施乐知道——他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可是施乐的告白最后被拒绝了。
何渡像是自欺欺人:施乐,你是我的好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施乐心甘情愿做他最好的朋友——只要能陪在他身边。
两个人算得上一起长大,从小学到高中,施乐也总是追着何渡的影子,步步紧跟。
何渡是真诚的人,他每一年准备给施乐的礼物都是极其认真的,说得出就做得到,何渡答应施乐的事从来没有食言过,施乐的外婆去世的那段日子好煎熬,也是何渡一直陪在她身边。
后来两个人到了上大学的年纪,施乐出国学美术,何渡在国内还算不错的音乐学院学音乐。
一开始施乐好担心,怕何渡又一次成为孤身一个人,所以她经常打电话回来给何渡——可是何渡接起的电话不过寥寥几通。
何渡怕她再也不回来,想要及时止损却又放不下心里沉甸甸说不出口的感情。
那一通电话接起,施乐头一次听见何渡分享了自己的日常经历——我现在在酒吧驻唱,遇见一个女孩儿,她说我唱歌很好听,弹吉他也很棒……
在施乐略有些隐忍的醋意里,何渡温和地笑着回答施乐: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她是警校生,想必报考警校的原因之一就是她的男朋友吧。
施乐太了解何渡了,从听见何渡分享日常以后就知道,何渡这两年过得并不好。
他从前不分享日常生活的原因是,那些事太无趣繁杂,没有分享给施乐的理由,没有必要因为这些事影响施乐的情绪,所以他不说,但他知道施乐自以为藏得很好的秘密,他知道施乐还喜欢自己。
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那什么是跨越不了的呢——可理智却也扯住何渡的心跳,将他的阴影和施乐的光芒划出条分明的界限。
他能给施乐的,只有如尘埃般低贱无用的真心。
施乐最不缺的就是爱——她有美满健康的家庭,有几个与她亲密无间的同性好友,有很多喜欢她的异性追求者。
他们或许是喜欢施乐姣好的面容,或许是喜欢施乐跳脱开朗的性格,或许是喜欢施乐还算不错的家境。
可不论怎么样,何渡认为他们都是拥有喜欢施乐的资本的——可他没有。
何渡觉得,爱这个字沉重又轻薄。
一个爱字就能揽下太多的责任,那些责任需要宽厚又有力的肩膀支撑,何渡什么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谈起这个遥不可及的字;可爱这个字也太容易说出口,在这个时代里不过是很多人挂在嘴边极其随意的口头禅。
他不愿意将施乐拽进寒冷的冬天,所以不愿意轻描淡写地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他也没办法承担让施乐快乐幸福的生活,所以没办法郑重其事地说我爱你这三个字。
施乐都知道。
可她愿意和何渡并肩,在爱编织的网里,那些责任不需要何渡一个人承担。
她知道他的踌躇犹豫,也知道自己坚定的心,所以她经常和何渡说起以后。
等我回来,我们两个一起去旅行吧;等我回来,我们两个一起去听音乐会吧;等我回来,我们两个一起去看画展吧;等我回来,我们两个……
那些等我回来,都是施乐给出的真心,是施乐向何渡释放的讯号——我们两个在一起,做什么都能让我开心。
可何渡是太过敏感的人了,她几次没来得及回复的消息,没赶得上接起的电话,都让何渡忍不住猜测,猜测她是不是已经开始走出那些过去了,她是不是已经能够放下他去接受新的人了。
所以在母亲离世以后,何渡最后的支撑被折断,连带着折断了这样一个快要支离破碎的他。
余温简单的几句夸奖,也足够再一次替何渡唤回一些温暖的春天。
所以施乐说——谢谢你。
谢谢你在何渡离世的前几天还让何渡觉得,自己的生命是有意义的,他是被人在意着的。
何渡喜欢说没有人在爱我。开玩笑或是认真,他都是这样认为的。
他将爱这个字看得遥不可及,却也期待渴望着这样一个虚无缥缈没有界定的词。
施乐同我说罢,勾起嘴角,泪水又一次掉落。
“何渡总说没有人爱他,可是他忘记我了——”
我听着施乐颤抖地声线,伸手环住她,试图支撑她单薄欲碎的背脊。
再也忍耐不住的眼泪坠落,施乐崩溃大哭以后,眼泪尽数落下,滴落在我的锁骨,冰凉刺骨,也滚烫灼热,那些积攒的思念牵挂与后悔悲痛交织,她哭得撕心裂肺。
施乐在这个再平常不过的夏天里,失去了她的挚友。
大概是因为夜晚总会让人情绪泛滥吧。
一切结束,我和宋亚轩吃过晚饭已经是接近十点。
看着身边的人,我突然觉得两个人肩并肩似乎也算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所以更想珍惜和他的每一分每一秒。
却又在胡思乱想后觉得恐惧——害怕分别,害怕失去,害怕此刻牵着的手在未来有一天也会成为再也抓不住的朦胧幻影。
我能坦然接受离别分散的原因很简单——无非是因为我一直所扮演的都是被留下的那个角色。
惧怕分别的理由也是如此,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作为被抛弃的人存在着,所以也更加害怕再一次被身边我所在意的人当作能够放弃的那一个。
我紧了紧宋亚轩的手:“宋亚轩,我们会在一起很久很久吗?”
我们会分开吗。
在未来的某一天。
他似乎愣了很久,对于这样的问题也没有肯定的答案,很久很久以后他才回应我:“也许吧。”
如果不能肯定两个人都会一直坚贞不移,也不能肯定两个人能够抵挡所有的问题,那么那样的肯定答案就无非是欺骗与花言巧语,这是两个人都给不了的承诺。
他不想骗她。
我该知道的,宋亚轩从来不承诺没有定性的事,可我太过患得患失,我强迫自己不要总想那些有的没的,可那些思绪却揪成一团在脑袋里横冲直撞。
终究要分别的话,我们现在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呢?
我默默收回视线。
今天好像……有点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