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胡桃/纯爱】樱华与月 第二曲:客访他乡自然要入乡随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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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
海天一线,晨光未央。
刚刚从海面升起的太阳,穿过薄云和晨曦,向着这波光粼粼的水色投射来那星星点点的亮光。
正是一日之计时。
庞大如海中巨兽的【死兆星】号,已经咆哮着它的桨叶和风帆,缓缓驶离璃月那同样庞大的港口了。
默默无言的钟离如海中石柱般站在人往稀疏的港口旁,石珀般默然坚定的眼神无言地目视着远去的巨舰。
“将军……将军……
“今日一别……何日再相见……”
身旁突然传来喃喃的低语,钟离俯下头,望向身旁这声音的主人。
那名老妇人正颤颤巍巍地站在钟离的一侧,费力地举起双手,似乎要将那逐渐远去的船只抱进怀中。
晨光的映照下,老人布满皱褶的脸被染上一层蜡黄,更显几分憔悴,灰色无神的双眼却难得迸现出两点灼灼的微光。她同样皱皱巴巴的手上,那根紧紧束在小指上的发丝,更是在这光线下如墨般映人……
钟离望着那紧系着的,不知寄托了多少情思的发丝,心头一颤,微叹出声。
他俯下身去,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老人。
“请您放心……相见的日子,马上就会到来。
“也请您相信堂主和那位旅者……我相信,他们会从这海的彼岸,为你捎来约定的书信……”

璃月港已经越来越远,投去的视线也几乎无法触及。
身旁挟着的巨桨逐渐开始加速,死兆星号锋利的冲角划破清澈的海水,在这水面上如履平地般劈波斩浪。
在一旁指示台上北斗的命令下,船员们纷纷按部就班地开始投入到辛勤的船上工作之中,在海上那艳丽的朝阳下开启全新的一天。
少年的双肘倚在甲板的围栏之上,两手轻轻探出船外。
无心欣赏清晨那美不胜收的海景,空只是呆呆地靠在船边,似乎那扑面而来的海风与耳边海鸥的鸣叫都与他无关一般。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仅仅才在往生堂担任了一天的堂倌而已,第二天就要和那个胡桃堂主远渡重洋,再一次踏上那雷与永恒的国土——接生意了。
虽然心里仍然对胡桃那听似冒失的决定耿耿于怀,可只不过片刻之后,这份忿懑之心便立刻消失无踪。
因为,此刻他的双眼正向下俯去——凝视着他小指上那根系紧的银丝。
昨夜那老妇将这根苍白的发丝系在自己小指上之时,他第一次隔着那苍老的皮肤,感受到了这银丝主人的刺骨寒凉与忧伤。
那几乎凝滞的十几秒,老者的手虽然在动,可她的眼却一刻也没有放在上面……
……而是紧紧凝视着空的脸庞。
空必须承认,他从来未见过那样痛苦的眼神。
纵然老妇混沌的瞳孔当时已被酒精掩盖,但其内里的剧烈悲痛,他怎么能视而不见……
“盈盈……月华,永夜不逝……樱华映……映月,为君立……誓……
“你的誓言,我记着呢,不会忘的……”
这根银发,老妇究竟为何要将其绑在自己的手上?而这朴实无华的发丝,又究竟有何寓意?
空不得而知。
不过,他好像已经渐渐猜测到胡桃将这位老妇带到往生堂的理由了。
“哟!想什么呢?”
银铃之声骤然在耳边响起。
刹那间转过头去,空望见胡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她嘻嘻地笑着,活泼转动的梅瞳颇感兴趣地盯着他的脸。
还不等空出言回答,只不过单单望见空端详他手上的银发,冰雪聪明的胡桃便已经明白过来少年的所思所想。
秀口微开,少女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脆活泼:
“在想昨天老婆婆的事情吗?”
“……是的……”
“所以说,我们才要帮助她呀。”
“……!”
空心头一惊,本来垂下的头再次抬起。
“胡桃……原来你的意思是……”
“没错啦……帮助阿嬷完成她的誓言呀。”
说着,胡桃转过脸去望向那一片开阔的大洋,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如晨光般柔和。两条栗色的马尾在海风的吹拂下,于她的脑后肆意地飘舞。
“钟离之前曾经跟我讲过……头发生于头上,乃头脑灵感所生,亦可寄人情思。
“虽然不知道阿嬷将头发系在她的手指上是为了什么……但,那一定是她思念某人所立下的【信物】。
“我想,阿嬷一定是太思念那个人了,才会在一片朦胧间,将空你错认成他的吧。”
“所以……热心如本堂主,怎么能对阿嬷的忧愁视而不见呢?”
胡桃静静地说着,小手轻轻攀上其中一束正随风飘舞着的颀长发辫,似乎若有所思般将她那棕色的发丝如水般柔顺地绞在她的指缝间。
“阿嬷所思念着的那个人,一定对她很重要吧……值得她将头发系于指尖,寄托深恋的情思……
“那一定是个……无比美妙的约定吧……”
空无言地望着面朝大海玩弄着发丝,一脸莞尔的胡桃,心头骤然泛起了某种不可名状的蜜意。
平日里,空虽然没少和这个古灵精怪的堂主打交道,但对于她的印象也只不过是上街发放往生堂传单,挨家挨户推销棺材这些奇举而已。
谁能知晓,她这样一位行事古怪,捉摸不透的女孩,心底居然是如此柔软呢……
“啊,当然啦……我把空你叫来跟我一起去稻妻,肯定不仅仅是因为阿嬷的约定呀。
“更主要的是……往生堂终于有跨国生意啦!!”
突然打断空的凝思说到此处,胡桃本来温和的脸庞顿时再次变得兴奋起来。
风风火火掏出一张信纸,胡桃忙不迭地将它塞到空的面前,丝毫没能察觉她在后者心里的新形象碎裂的声音。
“这可是本堂主接下的第一宗跨国生意……真让人兴奋啊!
“办完回去我要去无妄坡告诉爷爷,我胡桃也有接下这么大生意的一天啦……”
望着面前喋喋不休,满脸热忱的胡桃,空一怔,旋即便露出了苦涩的微笑。
果然,跳脱而捉摸不定……这才是胡桃呀。
“说起来,稻妻人的名字都好奇怪呢……
“月,岛……月岛?居然用两个字做姓……可真是麻烦呀。”
已经站到空并排的胡桃轻抬葱指,黑色的指甲淡淡点在信纸打头的两个大字上。
空看见那张精致的花边信纸上,打头用烫金大笔写着的【月岛】两字。
想必这个【月岛】,就是委托他们举办葬礼的人咯?
可,对于月岛这个姓氏,空属实有点陌生。
就算他之前曾在稻妻游历了不短的时间……空也从未听过稻妻有什么自称月岛的家伙。
更何况,能邀请璃月的往生堂远道而来举办丧事,想必这个【月岛】一定是个富豪大款吧?
“对了!空你曾经去过稻妻吧?”
“嗯,是的……”
“哇,那我可放心咯~
“有你这么一个大导游呆在本堂主身旁,本堂主真是颇为快慰呢……幸亏带上了你呀!”
轻轻拍了拍空的肩膀,胡桃顺势将一只手搭了上去,嘿嘿地笑着整个人倚在空的身子旁:
“快跟本堂主说说,稻妻是什么样子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好不容易托北斗姐来一次稻妻……什么都不做就回去,会不会太可惜了……”
满脸微笑的胡桃居然丝毫不提刚才葬礼的事情,而是和自己大谈起了稻妻的特色,满头黑线霎时间伴着汗水涌下空的面庞。
不过,他也明白……这就是胡桃!
最近往生堂没有生意,她一定寂寞坏了吧……
既然作为堂倌,还曾去过稻妻游历……那这一次,就找点时间带着她到处转转,散散心好了!
当然……
……也不要忘了,那份誓言……
心里缓缓飘出所想,空的脸上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半是回忆半是感慨,他轻轻开口:
“那是一片……美丽的国土。
“伴着雷光和可爱人们的……永恒的国土。”
“嘿嘿……不会只有这些吧?”
“当然……当然不止啦……
“等到我们抵达稻妻之后,我会当你的导游,慢慢为你介绍的……”
“哼哼~真的吗?
“那本堂主,可就期待着你这位大导游的指点咯……”
说到此处,两人再无他言,均静静地站在甲板之上,任由略带潮湿的清凉海风拂过各自的脸畔。
在二人未投过目光的侧脸远处——
——彼岸的那片雷之国土,愈来愈近了。

日头已过晌午。
离岛。
“【死兆星】号到港——”
伴着勘定奉行役人卖力的叫港声,那只破浪前行的庞然大物轰然于海港尽头停下步伐。
随着扶梯放下,船沿打开,两道并排走着的身影穿插在死兆星号的船员之间。
其中一道深棕色的影子似乎憋闷了许久一般,刚刚将身子探出人群,就开始满脸兴奋地蹦蹦跳跳:
“呜哇——!这里,就是稻妻嘛?
“和传言里的一样……雷之国土,果然应该是这样的紫色呀!”
才刚刚踏上稻妻的土地,胡桃那急躁的眼瞳便开始了迫不及待的四下转动,两朵小小的梅花散发着好奇的光芒。
她轻点小鞋的脚微微点地,两条雪嫩白皙的腿小跑着迈动。
空只不过一个迟疑,刚刚还在他身旁的胡桃就已经变成他视野远处的一点棕红了……
“喂,喂,胡桃……别跑那么快啊!”
勉强追上在港口甲板上飞奔的胡桃,空气喘吁吁地抓住胡桃堂主服的后摆,连喘带震地示意她停下脚步:
“胡桃,你是第一次来稻妻吧……
“别这样四处乱跑……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和我走散了怎么办?”
“嗨呀,空……你还把我当成小孩子呐?
“本堂主初临此地,只觉心似雄鹰,脚踏绯云,兴奋地就差点飞起来啦!
“快看快看,那边的山居然会发光……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循着胡桃兴奋抬起的手指望去,空看见她所指着的远方,一座高耸入云的奇山正伫立在那里。那山的顶峰之上,还闪烁着点点淡紫色的光芒……
“那个……是鸣神岛的鸣神大社……”
“鸣神……鸣神也是一位神吗?就像璃月的岩王帝君那样……既然是神,那那里的光一定是神所为咯!
“如果可以的话,本堂主一定要去一次……能在那里见到神,岂不是很有趣?嘻嘻……”
“不……不是那样的!”
眼看着越描越黑,空的额头上早已布满汗珠。
可就在这一恍惚间,少女的身影早已距离自己几丈之外,还悠悠传来她那代表性的童谣……
“大丘丘病了,二丘丘……”
“等等……胡桃你等等啊!!”
弱弱地目睹一切的空,只得苦着脸徒劳地继续着奔跑追逐……
“空你快看!那边的门好像一顶大帽子呀。稻妻人都喜欢把拱门做成帽子的形状吗?”
“哇!花瓣飘到我脸上来了……
“粉色的,有五瓣,还长在树上……空,这是什么花?没见过呢……”
“【月岛】……月岛家,究竟在哪里呢……
“喂!有没有姓【月岛】这两个字的人呀?”
一边掏出信纸,一边踱着大步“大呼小叫”着,满心激动的胡桃不管不顾身后疲于奔命的空,仍如往常一般大大咧咧地迈着轻盈的步子。
少女无羁无束的声音,也引得路过的行人与镇守的士兵,纷纷投来某种异样的眼神……
这一切,空都看在眼里,热在脸上。
“听我说,听我说啊,胡桃……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来稻妻,兴奋是自然的……但,无论怎么说,来到异国他乡就要入乡随俗对吧?
“有什么问题私下里问我就好了,别大声声张……很没礼貌的啊!”
赶忙扳住胡桃的肩膀停下她的脚步,空甩了甩炽热的脸颊,紧盯着少女回过来的梅瞳急道。
可他未曾预料的是……
……胡桃脸上的表情,仅仅片刻之间就从呆滞变为了狡黠的笑意。
贝齿尽露,笑容可掬,却难掩脸上那一抹促狭的胡桃迟疑了片刻,话语间略带深意地开口了:
“空……很近哦……”
少女的鼻息似乎要扑在自己的脸上,空着才发现情急之下,他不知何时误打误撞地抓住了胡桃的手。
近在咫尺的梅色双瞳映着他的金瞳,于骤然安静下来的空气间,反射着满满戏弄意味的光芒……
“唔!对……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赶忙扯开手道歉,空将自己的脸勉强地别到一旁,心底早就已经混乱如麻。
虽然过去在璃月度过的几个月时间里,胡桃戏弄他的次数少说也有几十余次,可每次他应付胡桃的戏耍时,却又总是不争气地中招……
……就像现在这样。
“哈哈,空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哈哈,哈哈哈……”
所有的发展都一如往常。
虽然这已经是胡桃不知多少次望见空那被戏弄而通红的脸,她却仍然难掩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捂着肚子咯咯笑着直不起腰,还颇为夸张地拍了拍空,只见胡桃身子一挺,腰肢轻倾,就已经带着满脸笑意地抬头望起无所适从的空:
“知道啦,知道啦……本堂主,听你的话就是啦……
“毕竟你是导游,而本堂主只是个“弱女子”……要是在稻妻走丢了,可就不好办咯~”
这个家伙……居然还用我的腔调戏弄我……
狠狠抹去头顶的黑线,被胡桃这么一嘲笑,空只觉得尴尬到无地自容。
周身投来的奇怪视线,尽管他想百般忘记,可是却无法成功……
“喂!那边的小丫头!以前没见过你,是新入岛的人吗?”
正当空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一个粗野的声音却恰到好处地帮他“解了围”。
循声望去,空发现自己和胡桃正置身于海港的尽头——
——正对着一间装潢工整的亭子。
空知道,那是由远国监司所设立,为防止外来的可疑人员进入稻妻而设下的身份检查处。
虽然自从眼狩令结束,稻妻结束漫长的锁国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但空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限制舶来人员的机构仍然没有被撤销。
而且,也难免有像之前自己戳穿的那名渎职官员一般贪赃枉法的家伙,在这儿盘踞......
刚刚那粗野声音的主人,则是一个身着华贵,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
此刻他正站在亭内,腰揣厚厚的钱包,手端着沾满墨的羽毛笔,高声大气地向着空和胡桃大吼着:
“刚才看你们从那边的船上下来,是要在稻妻停留吗?
“看你们还真是面生……既然要在这儿呆着,就得给我遵守规矩——拿你们的登岛许可证和通行证来!”
望着这个粗野的家伙,空不禁皱起眉头。
可在厌恶与反感的交织间,他却突然想起:
之前驻扎在这儿的监察,是和自己还蛮熟络的荫山小姐。可自己不过几个月没来,这里的职位居然被别人顶替了……
虽然自己有通行证没什么大问题,可胡桃她是第一次来稻妻……人生地不熟,难免会被敲诈……
一想到如果当时自己来到离岛,没有当地“地头蛇”托马的引渡,估计还要被勘定奉行的这些家伙敲诈掉几十万摩拉……
稻妻的根,还真是没有丝毫改变……
说归说,想归想,空还是默默无言地掏出自己口袋中的通行证明,交到那个官员不耐烦伸出的手上。
“那边的小丫头呢?许可证给我拿出来!”
看起来,这名壮硕的官员似乎并不认识空这位鼎鼎大名的旅行者……不过,既然是新上位的,不认识也很正常吧。
粗暴地推开空走到定定站着不动的胡桃身前,官员的粗鲁声音如雷般轰鸣:
“你这个小丫头第一次来这儿,居然不知道要来远国监司办理通行证吗?!
“还想着偷偷溜走……这么小就想投机取巧,真是个贼娃子……”
“喂,你!”
见对方如此粗野,空眉头登时锁紧,刚想出言阻止……
“嘛,算了……看你只是个小丫头片子,本大爷不跟你计较……
“这样吧……现在登岛的人比较多,要办一套通行证大概需要五十万摩拉……”
“!!!”
官员抖动的背影几乎令空血涌上脑。
对客人如此粗暴不说,甚至还想敲诈胡桃……
不过他刚要发作,却突然被胡桃投来的笑脸打断了。
“啊……是这样吗?本堂主第一次来稻妻,不太熟悉这边的规矩……
“是要五十万摩拉吗?等等哦……”
小舌微吐,唇角扬起,胡桃的一只手缓缓向背后伸去。
而在空的角度,他足以将胡桃的一举一动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只半透明的小幽灵,正被胡桃用手指轻轻捻住尾巴,还露着俏皮而可爱的笑容。
轻轻放手,那只小幽灵就非常听话地绕过了胡桃和官员的身子,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而小幽灵的目标,正是官员口袋处露出的钱包!
一切的动作不过数十秒,那官员的钱包,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胡桃的手中……
胡桃居然想用小幽灵,将这官员的钱包弄到手?
虽然这已经算是某种偷窃了,但空却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他明白……不给这些贪官一些教训,他们是永远不会清醒的。
“喂!你这家伙,在干什么!
“那边的可是我们稻妻颇有威望的旅行者……你怎么敢行这种见不得人之事!”
熟悉的女声突然响起。
空赶忙回头望去……是从远处走来的荫山小姐!
“啊,这……这就是那位旅行者?
“哎呀,本官有眼不识泰山,新人上位,怎晓得旅者大名……”
贼眉鼠眼望向满脸怒气的荫山,再望向一脸黑影的空,这贪官的脸变得比唱戏的还快。
赶忙小跑着来到空的身旁,他献媚地讪笑着,一边还在口袋里掏着什么东西……
“既然那位小姐是旅行者大人的朋友,还等什么呢……小的这就给您注册新的通行证,还会……
“诶?我的钱包……去哪里了啊?”
无视那家伙的赔礼,空望见荫山小姐正向自己挥手,赶忙迈步走上前去。
“是旅者啊……那个家伙又在干这种事,真是难办……得向勘定奉行汇报下才行。
“话说回来……关于那边那位胡桃小姐的通行证,我已经事先办好了。”
“办……办好了?”
胡桃甚至都没来稻妻,她的通行证就已经办好了?
望着空满脸的疑惑,荫山拿出几本小册子递给空,微笑着道:
“是因为【月岛】家呀。听说,他们正准备举行一场盛大葬礼的样子……鸣神岛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啦。
“他们知道璃月的胡堂主要来这边,就提前通知我们为她办理通行证……
“现在稻妻局势较为稳定,说是什么通行证,其实也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啦。”
“那么……您知道这个月岛家在哪里吗?”
是胡桃的声音。
顺势接过空手中的通行证,胡桃不知何时已经走上前来,望着荫山正色问道。
“这个啊……你们去了鸣神岛,自然就清楚了。现在,月岛家可算是稻妻城里的名家呢!
“啊,些旁的话先不说了……你们动身去鸣神岛吧!”
留下这一句话,荫山便火急火燎地跑到一边,开始教训那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了。
而那个官员,居然还在茫然地找着他那早已经不在身上的钱包……
而胡桃早就拉着空,向不远处的岛外走去。
一片平坦的楼梯——尽头处,便是离开离岛的必经之路,也是前往鸣神岛的唯一路途了。
“胡……胡桃,刚才你是把那个家伙的钱包弄来了吗……”
一片沉吟中想起胡桃刚才的所作所为,空不禁冷汗发出,连连扶额。
要是让别人知道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居然伙同同伴偷窃钱包……那可有点不好收场啊。
“是那个家伙的钱包有什么关系嘛……本堂主看着就心烦!
“在璃月,这样的官员可是会被岩王帝君处以食岩之罚哦……”
两手背在身后,胡桃缓缓走在空的身前,白皙的脸上鲜红的瞳眸微微回首。
小舌再次俏皮地吐出,似乎在向空炫耀一般,胡桃笑嘻嘻地用两只手指夹住那只分量不轻的钱包,在空的面前来回摆动着:
“刚才那家伙认出你的时候,不是还要向你塞钱来着嘛……这钱在本堂主这儿,算是提前预支啦。
“而且……空你之前说过,要让本堂主入乡随俗……
“那……这样,算不算某种【随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