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士奥芬的流浪之旅 第十三卷 第三章 剑之接触

魔术士奥芬的流浪之旅 第十三卷 魔剑啊，引导我的命运。

作者：秋田祯信

插图：草河游也

翻译：UP主本人

仅供个人学习交流使用，禁作转载，禁止用于商业用途。

 

那样是赢不了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虽然那个差距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明显──不过，

 

（体力上并没有差距。倒是在决心和果断方面相当接近。此外，技巧的差距太大了。）

 

木剑停止了舞动，现在只是轻轻地交错碰触着。看上去，克丽奥显然速度不足。她的水平存在不足，但她却为了增加数量而不顾一切地攻击，因此有效的攻击次数──也就是不得不防守的次数──却减少了。

 

她数十次的打击、挥舞、扬起和刺击，被那位黑发少女轻松地用几次动作打散了。 罗特夏。奥芬想起了这个名字。在这个道场里，即使有比她更年长的学员，那个少女的动作也显得特别出色。

 

他仰起头看着头顶上的雷奇──克丽奥留下的──轻声自语。

 

 「你知道吗？这样的感觉。」

 

 这个深渊龙族的孩子好像并不感兴趣，把鼻子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躺着。由于他在自己头上，所以看不见。

 

 「你应该不懂吧。」

 

奥芬苦笑着自言自语。那些生来就拥有巨大魔术士和控制力的龙族，是不会明白的。他们有着强健的身体和坚定的意志，代表着自然的威严，得到了自然的庇护。

 

而人类种族则需要的是将弱点变成优势的方法。通过获得智慧和道具而失去力量，必须用它们来代替。许多东西被创造出来，其中之一是武器和它们的使用方法。

 

 

武器中，剑可以说是最受欢迎的一种。在练习生们练习的场所里，当两个女孩挥舞着木剑的轨迹时，奥芬想起了往事。虽然他并没有特别用心地学习剑术，但他还是能够理解。罗特夏一心只专注于接受克丽奥的剑。如果是普通情况，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了数秒钟，进攻方本应该攻击过来——毕竟没有谁能永远守护不败。但克丽奥的剑已经近两分钟没有成功了。

 

「哎呀！」 　

 

克丽奥一边喊着，一边挥出木剑。罗特夏没有动——或者说，只是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动作，但她已经站在优势的位置上。她的剑纠缠着对方挥出的剑尖，无声无息地弹开。克丽奥可能没有察觉到，但她的剑被强力弹开后，她的下一步攻击范围就被限制了，这让罗特夏能够轻松预测。不知道是由于天生还是训练的结果，她的眼力惊人、反应迅速。在对手的力量还不完全的情况下，她就预测对手的下一步动作，并瞄准那里攻击。能够如此轻易地压倒对手，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不是在防守。她只是没有攻击而已，但她确实正在攻击着。

 

 

　如果现在换成了进攻方，会怎么样呢——在考虑这个问题的瞬间，变化发生了。

　啪嗒！

 

　在克丽奥踏出一步的同时挥舞木剑，罗特夏的剑将其击退。她的动作被阻止了。片刻之后，当克丽奥再次拿起剑并试图移动时，对方已经不在她面前了。

 

 

「嗯……？」

 

几乎与她的声音同时，奥芬听到了她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

 

 她尖叫着，身体一转，金色头发像翅膀一样展开，她被摔在地上。地板的震动传到了她的脚下，奥芬则独自一人呆在一旁。

 

 「就是这样啊……」

 

 克丽奥倒在地上，罗特夏站在她的身后。她抱着木剑，咧嘴笑着。她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只是趁机从死角绕到了克丽奥身后，用木剑将她试图前进的脚跟扫了一下。克丽奥跌得这么惨，也许是因为她已经喘不过气来，失去了平衡。 无论如何，这种简单的高等技术并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罗特夏把木剑当成拐杖，慢慢地站起来，伸出手来扶她。克丽奥抓住她的手，呻吟着。

 

「好疼啊……」

 

「啊，对不起。你没事吧？」

 

 「呜。没有受伤，但是……」 

 

「我有点过分了吧。但是，你也是太冲动了。」

 

 （嗯，如果对手有那么多漏洞，我也会想试试各种奇怪的技巧吧。）

 

奥芬远远地看着他们，想到了这些。他自己也有类似的经历。

 

「——所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他问道。两个地人被踩在地上，无法动弹。

 

「你这家伙居然在这里冷静下来问问题，不就是个吊眼魔术士吗！？」

 

 地人一边挥舞着手脚——虽然无法移动，但仍努力挣扎——一边高声喊叫。

 

 

「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竟然把我当做坐垫，真是让人不爽的男人！赶快把你的脚挪开，立刻释放我，否则我会杀掉坐垫里的棉花！」

 

 正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多进，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只能流着泪呜咽。无视他的状况，奥芬发出了呻吟声。

 

 「好了，总之我已经知道无论怎么问原因也只会得到一些无聊的回答，那就先放一放吧。」

 

 「要先放吧，那就把你的脚挪开啊！喂，你听到了吗，十秒内！」

 

「马吉克，他真的是认真的吗？」

 

在别处的角落里，马吉克正在被十岁左右的孩子追赶着，被孩子手拿木剑不停地打。奥芬注视着那个场景，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本来就知道，但当现实真正地摆在眼前时，总让人感到十分沮丧呢。」

 

「好，开始倒数，九、八、七、六......啊，你根本没有在听吧！告诉你，当这个倒数数到零时，我就会觉醒并得到真正的力量！这样一来，我的力量将会变成原来的十倍，你知道吗？」

 

 正在这时──

 

「怎么样？从专家的角度来看，我们的剑之女神怎么样？」

 

 不知何时，一个黯淡的金发男子靠近了他们。他身穿绿色紧身裤，打扮古怪，应该是这里的练习生。

 

「我的弟子！」

 

在他脚下的博尔坎发出一些叫声，但奥芬却无视它，继续低声嘀咕。

 

 「我并不是专家，但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嗯，只是感觉是这样罢了。」

 

 那个男人──好像是莱恩之类的名字──漫不经心地这么说着。然后，他终于注意到了博尔坎等人的存在，俯视着他们，

 

「顺便问一下，为什么你要绕着别人走啊，师父？」

 

 

「嗯……！」

 

 

一直在嘈杂中喋喋不休的博尔坎，突然惊呼着闭上了嘴巴。

 

 「嗯，嗯。也就是说，在战斗中，从敌人预料之外的方向发起攻击是一种吉利的战斗技巧，这就是所谓的高深武学，徒弟啊，你盗了东西吗？」

 

 「不要说这种话，老实点帮我啊兄弟──呃！」

 

 正准备申诉的多进被博尔坎压在身上，停止了喋喋不休。博尔坎接着说道。

 

「所以说，我会继续特训一段时间，弟子可以安心地自我精进」

 

 

「哦！真是不愧是师傅，勤奋不懈啊！」

 

「额……」

 

叹了口气，奥芬重新看向莱恩的脸。面对那位看起来很兴奋的剑士，他询问道。

 

 「算了。剑之女神，就是指她吗？」

 

 指了指罗特夏，他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轻轻抬起右手──虽然这样的动作有些不自然，但感觉到了一丝优雅的气息。

 

「是的。作为竞技者，没有人能与她相提并论」

 

 

 「剑术竞技者啊……最近好像很少听到这种说法了」

 

 「是啊。毕竟，剑术并不是一项很流行的运动」

 

 也就是说，称为剑术竞技者的人，学习剑术的目的不是为了战斗训练。这种区别并不明显，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关注。实际上，奥芬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道场。在《塔》的训练计划中，武器的使用也包括在内，所以他也经历了类似的氛围。

即使被问到具体的差异是什么，也无法列出清单。

 

 

尽管如此，如果要勉强找出差异，可以说那是占据生活的比例。总是受到威胁──特别是自己的魔术成为最大的威胁，对于必须与之对抗的魔术士来说，无论训练是什么，都是保护自己的唯一手段。

 

如果留下了任何生疏的地方，自然会被淘汰。如果不想被淘汰，就必须用整个身体和灵魂来控制自己，进行锻炼。一切生活都是训练，不会有人怀疑它。

 

（但是──）

 

 奥芬环顾训练场，眼神变得锐利。练习剑术的实习生们除了这个训练场之外还有生活。和享受生活一样，他们也喜欢这个训练。 相比之下，这边可能更普通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莱恩轻声说道。被打断了幻想，奥芬无法回答，只能望着他。莱恩似乎又露出了微笑，接着说道。

 

「但是罗特夏也可能是你的同伴」

 

 「……也许是吧」

 

奥芬静静地同意了。 对面，克丽奥再次站起来，调整了一下呼吸，高喊着，手持木剑向罗特夏跳去。结果可能不会改变──不过那另说。 总之。 手持木剑的罗特夏似乎并不特别开心。

 

「那，你觉得呢？奥芬先生」

 

「嗯……」

 

 

克丽奥倾着头静静地听奥芬发出一声叹息。克丽奥已经弄伤了自己的膝盖（也就是说她滚了很多次），然后无忧无虑地看着奥芬。他们正沿着下坡路慢慢地走回家的路上。雷奇像一个帽子一样坐在克丽奥的头上，悠闲地伸展着四肢。奥芬回答到。

 

 

「无论怎么问，这不就是个普通的道场吗？」

「虽然是这样，但是......」

 

 

可能是没有得到期望的回答，克丽奥脸上露出了像小石子一样刺人的表情。她看了看稍微晚来一点的马吉克，然后说：

 

「你怎么样，马吉克？」

 

「不管怎么问我......」

 

马吉克的表情很严肃，衣服也很破烂。他的整个身体都很痛，甚至走路都变得奇怪了。

 

「虽然很痛苦和劳累，但她一定是个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你实在是太笨了。」

 

克丽奥毫不留情地说道。奥芬也望向徒弟并喃喃自语：

 

「你去那里学习一段时间吧，和克丽奥一起。」

 

 

「什么！？」

 

 

马吉克不满地大喊道。但是很快就听到了旁边的欢呼声——克丽奥在胸前交叉双手，眼睛闪耀地说：

 

 

「真的吗？！」

 

 

她几乎跳了起来，雷奇为了避免跌倒而急忙站了起来。克丽奥一边扶起雷奇，一边高声喊叫：

 

 

「那么，奥芬，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嗯......嗯，那是另外一个问题。」

 

奥芬挠挠头，只是闭上了一半的眼睛。他感觉到一些生理上的不舒服，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有些疑惑。

 

「大概你被昨天袭击的那个……叫做艾德的剑术选手？我完全不了解他。」

 

 

「但是，我们不能置之不理吧！？」

 

 「虽然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那个女孩──叫罗特夏吧？因为也有她的理由不希望你卷入这件事情，对吧？我想你应该不会像搞事的人那样吧。」

 

 「才不是那样呢！」

 

这是什么的根据，克丽奥似乎毫无怀疑地断言着。握紧了拳头，显然没有一丝怀疑──奥芬内心虽然感到痛苦的抱怨声，但还是看着她。虽然对她感到遗憾，但是他觉得，周围的人不得不变得猜疑，因为她越是坚信这件事情，周围的人就越难免怀疑。

 

 

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这种感觉似乎传达给了她，克丽奥马上改口了。她走近了，摆出了乞求的姿势，说道：

 

 「因为这不只是单纯的好意。不会有坏的结果出现，对吧。是这样吧？所有的问题都可以通过爱来解决。」

 

 「对于善与伪善，这句话似乎能够明确划出一条界线。」

 

 

「太过分了。你在说我是伪善者吗？」

 

 「没有啊。最多也就是多管闲事而已。」

 

 克丽奥的表情突然变了，她凑近了，抗议道。趁着少女因为膨胀着脸颊而停下来的时候，奥芬马上补充道：

 

「总之，你让我成为那个道场的免费保安，不仅是工作，而且是强制劳动。现在虽然我还有闲钱，没有报酬也没关系，但是当事人并不希望这样，这点总是让人有些不爽。」

 

「嗯……」

 

克丽奥也稍微退缩了一点，皱起了眉头。她似乎在苦恼了一会儿，但是──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克丽奥兴奋地拍了一下手。

 

「与罗特莎没有关系，不如奥芬闯进那个叫做艾德的人的道场，大闹一番，这样她就不会被烦恼了。毕竟这只是奥芬自己在胡闹，与她无关」

 

 「那我怎么办啊！」

 

 双手颤抖着喊叫，但是克丽奥却有些意外地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在基姆拉克，奥芬的行为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吧」

 

「那、那倒是，可能那是没办法......」

 

 「那个......」

 

 一直默默跟着的马吉克以微弱的声音说道。

 

 

「虽然听不太清楚，但是我和克丽奥可以去那个道场练武，期间向罗特夏打听一下细节之类的，如果发现不需要采取行动，那就好了，否则再考虑对策。我们下一个目的地还没有确定，所以会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吧？这样比无所事事要好些」

 

「嗯......可能这是最正常的想法了」

 

 虽然要达到正常的想法的话，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城镇然后赶路的方向更好吧......不过还是不去考虑这件事为妙。如果选择这条路，就必须决定接下来的目的地。顺便一提，这件事克丽奥肯定不会满意。

 

 「还有......」

 

似乎是燃起了决心的火焰，马吉克嘟哝着。

 

 「虽然她可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剑术天才，但我也不能一直输下去啊」

 

 「所以说你只是太笨拙了」

 

克丽奥冷冷地说道。

 

奥芬听着他们的话，有些放弃地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学会使用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让专家给你们指点也是一次不错的经验。我对你们去那个道场一段时间也没有异议。顺便说一下，我昨天也看到了一个让我感到困惑的脸孔，追了一会儿但最终失去了目标。虽然可能是个误会......」

 

「顺便说一下？」

 

 虽然是不经意地说出的话，但克莉奥还是听出了来。奥芬回答道。

 

 「我也只是昨天偶然看到了。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他是谁？」

 

虽然很简单地说出名字，但奥芬还是犹豫了一下。无论怎样，这个名字对这两个人来说也不会很有意义。但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提及那个名字。

 

 「嗯......」

 

 他支支吾吾地说着，然后从脑海中挑选出几个单词。他注意到自己正在试图掩饰自己的话，所以苦笑了一下。 他将手放在下巴上，隐藏着自己的苦笑，然后继续说道。

 

「就像突如其来的暴雨一样吧」

 

 「？那是什么？」

 

「本身没有恶意，只为了自己绝对的目的。但即使这样，它仍然是个麻烦......那家伙就是那种人。」

 

 

「你问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基利朗谢洛。」

 

 

那个男人总是以那样的口吻说话──总是先发制人，总是站在比任何人都高的位置上，并远离任何人。

 

 「这不是一个愚蠢的问题吗？只有你问了我这个问题」

 

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左胸的位置，那是他的心脏，隐藏在黑色的长袍下面。

 

「这是我的意志。始终遵循这里的意志。并不是谁都需要我的存在。我之所以和某些人在一起，以及为什么我在这里，是因为有足够的理由。如果没有理由，我就会消失。从任何人面前......」

 

 

虽然经常被误解，但他从未傲慢。相反，他可能比任何人都更渴望变强。 是的，渴望。他走来走去，渴望一切。即使现在也可能如此。这似乎是永恒不变的。他可以前往任何地方，出现在任何地方。渴望一切，只要想要，就可以得到。这是一个非常令人讨厌的访客。 风狂暴地吹着。以强烈的力量突破一切。吸收一切。然后…… 如果没有理由，他就会消失。在任何人面前……

 

「……那个人就是那样的。」

 

夜晚。在旅馆的床上，他转身无数次，仰望着黑暗的天花板── 奥芬默默自语着。

 

◆ ◇ ◆ ◇ ◆◆ ◇ ◆ ◇ ◆◆ ◇ ◆ ◇ ◆  

 

「哦哦……败下阵了啊。竟然有人联系上我。」

 

 在夜色的黑暗中，以及更深的意识之中，赫尔帕特静静地发出感叹声。一切都包裹在稳定的不动声色的黑暗中，就像水面一样。

 

 

「而且，还是在我无防备的睡觉时间。看起来你只是对网络进行了反向追踪？如果你能自己操控网络，就没有必要冒险与我交锋了。你正在赌博。你准备好在这种情况下与我相遇了吗？」

 

 没有回答。也就是说，没有明确的回答。

但他能理解对方的话，并且不怀疑自己的话能够传达给对方。

 

「是啊，既然能联通，网络功能上优劣并不明显。你很聪明。哦？你不喜欢华丽的言辞吗？嗯，别这么说。我很想夸奖你。这样并不是坏事，你不这么觉得吗？」

 

 他咧嘴笑了。

 

赫尔帕特从心底考虑着他是否笑了。虽然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玩笑。

答案很快就回来了。

 

 

「什么，不高兴了？哼，也许年轻的你不懂。好了。你这么联系我，肯定有什么事情。我希望你能解决它。现在我可能正在路边睡觉。我不想被抢劫。因为我的家庭照片在里面。」

 

 答案很快就回来了。

 

「基利朗谢洛……？是我监视的那个人的名字吗？那个情报……《牙之塔》五年前发布的……现在自称为奥芬……暗杀者Sorcerous Stabber。嗯，确实有看到他的面孔。是个需要注意的人物。好了。我对这个很感兴趣。为什么要把这个情报发送给我？你是谁……？」

 

 

「那是谁呢……？」

 

 在自己的低语声中，赫尔帕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仍旧倚在墙上。打盹的时间只有一会儿吧。否则他肯定会倒在路上了。他仰望着已经熄灭的旅馆窗户，苦笑了一下。太过大意了，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虽然还是有意义的）

 

在瞌睡状态下进行接触，一旦醒来就会忘记事情的危险性，但好像这次已经避免了。不过这种情况，对方可能正在谋划什么…… 某个人正在试图利用他。这一点是不言而喻的。 但是──这件事后来应该还有挽救的机会。

 

「好了，算了。先利用手上得到的情报吧」

 

他从路边的墙上站起身，自言自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