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散文网 会员登陆 & 注册

沃尔世界观随笔

2023-08-13 12:08 作者:鲁成文  | 我要投稿

血战 阿纳托利·卡罗诺夫     阿纳托利梦到了夏日的午后,在研究所的那段日子。天空亮的刺眼,不似梦中,可转瞬天上又下起了雨,雨水滴落在阿纳托利的脸上接着滑到嘴角,是腥甜的,他惊醒了。    因为战车的正面装甲被对方的炮弹击中,身处车长位的阿纳托利被震晕了过去。“上校同志!上校同志!”副车长焦急的探身过来,他的身体遮挡了观察窗,这一举动使得本就在顶灯映照下显得昏黄的车厢变得更加黑暗。“我没事。”阿纳托利扶着战车帽,顶灯刺啦两声熄灭了,周围陷入了黑暗:“通知传令兵各单位报告伤亡及车体情况。”在确认完车长的状况后副官转身对着车长室外喊到:“各单位!伤亡!车体损伤!立刻报告!”远处传来相同的喊声,是传令兵在狭窄的通道内的喊声。     不多时急促的脚步声来到阿纳托利的身后:“报告!发电机起火,右侧二三副炮位阵亡三人重伤一人!”气喘吁吁的传令兵在狭小的通道内局促的行了一个军礼。     阿纳托利双手扶着脑袋,他感觉肺里有几千根针在扎,头也随着心跳一下一下的剧痛着仿佛刚才的炮弹没有弹开而是砸进了他的大脑。平复了几分钟后阿纳托利下达了命令:“损管,发动机灭火,告诉右侧炮手,他们有三分钟处理,让医生过去看一下吧。”阿纳托利忍着巨痛直起身他贴向观察窗,远处的敌军阵地很安静,明显不属于班赛坎陆军的战车被阿纳托利的超重型战车主炮击中,已经变成认不出样子的燃烧金属。     “观察镜。”安纳托利紧闭双眼,他感觉自己的肋骨断了。副车长将观察镜递到他的手中,透过车顶的“眼睛”阿纳托利能居高临下的看清敌人的举动。潜望镜左右旋转着,最终定格在朝右的方向,安纳托利在看清对方战壕的情况后身子僵了一下。     “主炮手!驾驶!转右前!”震惊之下阿纳托利喊出了极不符合战术操典的口令。因为他分明看到班赛坎的阵地里正集结起至少十台二足步行机以及数量不等反装甲兵,而那些士兵架起了反装甲炮。传令兵跑向战车深处,引擎嘶吼着,车身剧烈晃动似乎战车也在激动的战栗。    随着战车开始移动阿纳托利也紧盯着班赛坎步兵的动向,在看清对方的数量后他对副官下达了准确的炮击命令,由于发电机受损这项命令也交由传令兵转达。     四分钟后三联装主炮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炮弹飞向敌方阵地,霎时间弹着点掀起猛烈的爆炸,一块巨大的步行机零件被顶至半空落到了不远的草地上散发出滚滚浓烟。     “哈!打中了上校同——”副车长的声音戛然而止,冲击波将上校狠狠的按进座椅,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第二发炮弹也击中了车体,比殉爆来的更早的是车体内的破片,阿纳托利的颈部被划出了一条深至食管的伤口,他发出“嗬嗬”的声音,血沫从伤口和嘴角冒出。意识逐渐模糊,随着爆炸的热量包裹住他的身体,他使用了异能。     ……     “上校同志!上校同志!”副车长焦急的探身过来,他的身体遮挡了观察窗,随着顶灯熄灭车厢再一次陷入黑暗。阿纳托利干呕了几下,他用手帕捂住嘴,黑暗中他看不清自己呕出了什么“倒车……啊……立即倒车,到后面的树林!主炮手盯紧左前36°……咳咳……”他将手帕丢向一旁对副官说到。“上校同志,您刚使用异能了是吧?我这就给您叫医生。”副官正要转身便被阿纳托利一把拉住:“执行命令!”阿纳托利低声嘶吼着,他不住的颤抖,四肢发冷看起来随时都会晕厥。黑暗中副官看向阿纳托利,不知是何表情,随即他对着门外大喊:“车组注意!树林方向!倒车300米!”几名传令兵在通道内大喊,其中一名在看到副车长招手后回身来到对方面前:“去把医生叫来!快!”副官附着他的耳朵说到。“噔噔噔”见传令兵跑远副官接着喊到:“主炮手!左前36°!观察!警戒!”     车体缓缓震动,随着战车向后移动阿纳托利悬着的心也放松下来,他脸色苍白的躺在椅子里,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停顿十分吃力。副官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了上校身上:“再忍耐一下,医生马上就来,上校。”    战车行进至树林,缓缓停稳。身后响起脚步声,医生到了。“上校同志您使用异能了?”医生解下绑在身上的医疗包,他摸了摸上校布满汗水的额头,上校的体温很高。“我记得我提醒过您,你还有伤在身,要多注意。”医生抽出注射器掰开安瓿,这是由科学院开发的稳定剂,临床表现优良。排尽空气后医生指挥着让副官帮忙把上校侧过去,并漏出后腰,昏暗的车厢内医生仔细的寻找着注射部位。不多时医生进针推药,并将一个棉球交到副官手中让他按住注射点。     “十分钟后看看他退没退烧,没退再喊我,这些药。”医生从包里摸出一瓶药,上面贴着研究院的标签:“一天两次,今天开始吃。”副官点头接过目送着医生离开。“报告!”一名传令兵从直梯上跳了下来:“主炮手报告左前32°山丘发现敌装甲!”副官对着传令兵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还等什么?六发急促射!”阿纳托利的声音从军大衣下传来,闷声闷气的下达着命令。“是!”传令兵跑走了,机械传动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紧接着三门主炮接连不断的喷吐出炮火,响着尖啸的炮弹正中目标,爆炸火光以及地震似的冲击四下传播。副车长听见阿纳托利蒙在衣服里叹了口气而后又微微挪动了几下。阿纳托利掏出一张照片,黑暗中看不清照片的细节,上校端详了许久,又把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回内衬。     对面的班赛坎阵地出现骚动,看得出他们开始焦躁了。又躺了一会儿的阿纳托利起身,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然后对副官说道:“谢谢你的衣服,现在我们应该安全了,医生刚才开的药给我吧。”副官一边摆了摆手说着不用客气一边将药瓶塞进阿纳托利的裤兜。“一天两次,上校同志。”上校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随后缩进衣服里像是睡着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战车的后方响起了躁动,阿纳托利扒开蒙着脸的衣角问:“援军到了?”副官操作起观察镜,边看表说:“看起来像是兰德的军人。”他调整着焦距:“是的,兰德的军队,似乎有一个连。”     阿纳托利闭上眼嘱咐道:“让机枪手问问他们是来做什么的,我们的发电机坏了没收到电报。”副官也如此对外喊着。过了一会儿,传令兵挤过通道来到阿纳托利近前:“报告!兰德军队说他们奉命前来进攻敌方阵地,没想到会遇到盟友,他们的指挥官希望我们能协同进攻敌方阵地。”听罢阿纳托利思考着,他缓缓说道:“他们打算怎么进攻?敌方阵地的详细情况我们也不清楚,贸然进攻只会徒增伤亡。”他停顿了一下,“我们在班赛坎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传令兵离开了车长室,又过了几分钟他重新回到门口。“兰德军官说他们会负责主要的进攻,他们缺少重武器,我们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开炮即可。”“合适的时候?”副车长质问道。“他们说,他们会发射一枚信号弹,到时候希望我们能对敌军阵地进行炮火覆盖。”     上校沉默着,他见过兰德人进攻的方式,“告诉他们的指挥官,如果发现对面有成建制的装甲力量,我们会立刻撤退。其他的,可以答应。”传令兵再次离开。车长室陷入了沉默。     许久后,帝国军发起了进攻,他们在上校的战车两侧对称展开,帝国军用迫击炮向对面投送了什么,随后他们的士兵开始佩戴防毒面具,看起来那是化学武器。帝国军迅速集结起来,他们四人一组开始装填子弹佩戴刺刀,带着防毒面具的脸让他们看起来似乎都是一个人。     阿纳托利凑到观察窗,透过玻璃他平静的看着这些帝国士兵,他在心里升起一抹好奇:兰德究竟是怎样一个国家?     急促而尖锐的军哨声响起,阿纳托利看到他们放出了十几只携带着炸药的狗,这些黑色的身影像贴地飞行的黑鹰义无反顾的冲向敌阵。数秒后爆炸声与长而响的哨声夹杂着,催促起集结的士兵奔向前方。     此刻的班赛坎阵地早已满目疮痍,可仍有几处机枪阵地响着密集的枪声,与此同时冲锋中的兰德士兵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喊声,阿纳托利依稀听出“帝国”“皇帝”几个词。很快帝国军就冲进阵地开始与班赛坎军肉搏。而就在这时,阿纳托利注意到,一名帝国军官走到战车前对着战车挥挥手,随后开始摆弄一把信号枪,阿纳托利的眉皱了起来。    就在哑火的机枪阵地重新开始喷吐火舌时,信号弹升空了,它拖着长长的烟迹在半空爆开,化学反应信号弹的痕迹久久的停留在上空,那名兰德军官转头面向战车,阿纳托利觉得,他在笑。     “开火。”     …………     头戴防毒面具的阿纳托利下车来到森林前的空地,硝烟与说不上来的气味透过滤芯刺激着上校的神经,他谢绝了副官的搀扶。     “尊敬的盟友!”【兰德语】一名兰德军官迎了上来,上校身旁的翻译低声说出来这句话的意思。“感谢您的帮助,我想如果没有您,这场仗我们恐怕很难取得胜利。”【兰德语】军官笑着伸出手。阿纳托利隐藏在面具后的脸看向兰德军官,过了一会才握住对方的手,说是握手,阿纳托利在确认碰到对方之后就立刻将手收了回来,并藏进了大衣。      “总之合作愉快。”【兰德语】兰德人干笑两声正打算离开,上校却开口了,“斯提尔,只炮击了班赛坎人。”【兰德语】沉闷的声音透露出别样的意味,那名兰德军官笑着说:“当然,当然。”说罢就转身离开。     阿纳托利将目光转向那些兰德士兵,他看到士兵们正蹲在地上嚼东西,于是他好奇的上前询问。“你们在就餐吗?这才刚结束战斗,这样可能会影响身体。”【斯提尔语】翻译人员大声的翻译道。一名看起来军衔比较高的士兵起身行礼,他看起有四十多岁,军装上有血渍和尘土看起来灰扑扑的,但是一枚别在胸前的军章却擦的锃亮。“长官,我们没有吃东西,这些是水胶囊,听长官说这些东西跟水一样,而且可以减轻水壶的重量。”阿纳托利能听懂兰德语,不过口语并不流利,他点点头,看见一名士兵掏出几粒白色的片剂,他转头看向年长的士兵:“他生病了?”【斯提尔语】“没有,长官,这些是补给品,据说可以振奋精神,我们前两天一直在赶路,晚上就靠这些。”阿纳托利震惊的问:“你们不休息吗?”【斯提尔语】士兵摇摇头。阿纳托利再也忍不住,他问:“请问我能看看你们的补给吗?”【斯提尔语】士兵有些迟疑的将包递了过去,阿纳托利双手接过然后打开背包,里面有几个罐头似的东西,还有很多蓝色的胶囊,以及好几瓶药一样的东西。阿纳托利指了指一个“罐头”,:“我能跟你换一个吗?”阿纳托利从口袋里翻出两包巧克力还有一包未开封的烟。兰德士兵忙不迭的点点头,他直勾勾的盯着那包烟。阿纳托利将巧克力和烟放进包里一并还给士兵,自己拿着一罐罐头走到一边,他走回战车旁,打开了那个罐头。     汤水从罐头里晃出,十分粘稠,里面零星漂浮着一些固体,阿纳托利用身上的密封小盒装了一点罐头里的东西,其他的都扔掉了。他看向垂在森林上的夕阳,余晖洒在草地上,一切都变得血红,恍惚间他看见了士兵,还有那些狗。阿纳托利突然头痛欲裂,他扶着履带,渐渐失去了意识。     …………     “……基于其英勇无畏的战斗精神,特授予其车长共和国英雄勋章!”     闪光灯拍在阿纳托利身上,他僵硬的站在台上,任凭比他军衔高许多倍的领导给他授勋与他合照,他麻木的离开会场,走在广场上,望向西方的太阳,眩晕感再次袭来,他痛苦的闭上双眼捂着头。一个不留神,他向后仰去……一股轻柔的力量支撑住了他,是一双手正扶着他。“你怎么了?亲爱的,哪里不舒服吗?”一双碧绿的眼睛关切的望着他,阿纳托利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眼泪从眼角流过,泪痕在余晖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同样是夕阳,这一次,阿纳托利却已不在地狱,他紧紧抱住爱人,一切都过去了。

沃尔世界观随笔的评论 (共 条)

分享到微博请遵守国家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