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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辐射小马国:爱而非战》(2)希望诸位喜欢我们的表演 冒险 长篇小说

2021-01-28 11:54 作者:灵鹘马尾鸢  | 我要投稿

第二章:希望诸位喜欢我们的表演

“关于你刚才的隆重揭晓,我还有一肚子问题没问呢。”没骗你,我真的有一肚子问题。


“你有的是时间问。我们得走大半天才能到骆斯威尼(Roswhinny)。”彩虹代码走在马路上,他的路线很奇怪,与马路的方向呈一定的角度,他大概是在朝着他所说的那个地方直线前进吧。


“他们那帮家伙是磕了药还是怎么的,为什么会同意你加入铁齐萎?”他听了我的话,大笑了一声。他又笑了一声!他妈了个逼的,“难道他们不是一帮只会给自己马提供动力装甲、并在四处瞎转悠的同时随便挖一挖那些偶然露出地表的闪亮小玩意儿的怪家伙吗?”


“这……这很复杂。”


“复杂?你特么就是一悖论!看到这了吗?”我抓住了他的一只翅膀,然后左右摇晃着它,让他不禁抖了一下。


他甩了甩我抓的那只翅膀,然后把它收了回去,字面性又比喻性地捋平了上面的羽毛,“要不我就从离开避难厩那会儿讲起吧,如何?如果我一步步说,你也许会更容易理解一些。”


我左右看了看。山姆卫星的快递配件站就在我们身后一百步远的位置。太阳此时才刚刚露出地平线,但气温已经开始逐步升高了。我叹了一口气,然后爬到了他的背上,左右两条后腿叉开着,从他身体两侧耷拉了下去,然后用两只前蹄稳住自己的平衡。他背上的这堆铁摸起来还怪凉快的——我觉得不是因为这冷却系统强大得有些性感,就是因为他之前一直把自己的装甲放在阴凉地带然后等到出发的时候才把它从阴影里拿出来,“成。今天八成会很漫长,我已经预感到了。”


在走进彩虹的自传之前,让我先为你们解释一下我对于铁骑卫的偏见与歧视吧。按我目前的了解,你只可能遇到两种铁骑卫:一种是披着动力装甲的掠夺者,而另外一种则是救世军。这两种铁骑卫都会把你最好的东西抢走,并且他们全都是混蛋。只不过后者被他们的上级明文命令要装出一副同情你们的样子,这是这两种铁骑卫之间唯一的区别。从外观上来看,他们两类其实也没有那种可以直接分辨出的差异,所以到时碰到哪一种纯靠你的运气。在我们马彻斯特那里,驻扎着一整个部队的铁骑卫,而他们大都是第二种。从各个方面去看,他们都显得有些蹩脚,因为他们真正拿得出蹄的也就只有那堆破破烂烂的动力装甲、和那几架来自沃麟顿海外基地的雄鹿直升机(vertibuck)了。但保佑他们吧,毕竟他们尽力了。不过我觉得一旦他们意识到,在那严酷的北方里并没有多少可以抢掠的高科技产品,他们就会当场放弃思考并开始四处溜达无事可做、同时漫无目的地装老好人。


前段时间,我刚刚在艾奎斯垂亚降落,就被几只住在本地的当代法西斯分子搜身了。他们本来在边境假装做巡逻,结果在遇到我之后,我就成功失去了大部分自己带来的物资。我所在的避难厩还没有完工,所以我从来没拥有过一个真正哔哔小马,不过我蹄子上倒是有个长得跟哔哔小马很像的贴纸玩具,以及一把很适合用来捉弄小马的Nerf枪。那帮家伙把这俩玩意儿都给没收了,还说我应该因为他们没给我做体腔检查而感到幸运。我寻思他们八成是每当看见一套避难厩制服就会垂涎欲滴,馋得口水在头盔里流得到处都是。那只蓝色的混蛋没多久之后就被我一脚踹进了海里。自从那之后,每当我经过这些混账,都会去特别留意自己口袋里的东西有没有减少。


“自从我离开避难厩之后,我……”


“把你最亲爱的小妹妹扔下不管。”我打岔道。


“你是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这茬儿了,对不?”


我把一只前蹄放在了他的脑袋上。因为他的脖子上也有装甲,而且他全身都壮得像一栋瓷砖做的公共卫生间,所以他的头顶就这么摇身一变,成了我的扶手。“这件事呢,我觉得我有权利多提几次。”我轻快地说。


“行吧,”他叹了口气,“当时的我没有太多线索,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所以我先四处逛了逛。就是在那时,我养成了捡垃圾的习惯。我喜欢收集一些其他小马总是扔掉的东西——那些对于生存来说并不算最重要的东西,比如唱片、画作这样的玩意儿。它们能让其他小马露出微笑,所以他们喜欢有我陪在他们身边。除此之外,他们还为我提供了食物和一些重要信息。我在避难厩里的那段日子也喜欢贮藏一些音乐碟,所以我想我的爱好在废土里还起到了不小的用处。实际上,我觉得你那里到现在还有不少我走之前收藏过的东西呢!”


“它们大概随着时间推移全被偷走了。”


“哦。”他垂头望向了地面,几秒之后甩了甩脑袋,“总而言之,我在外面捡了几个月垃圾之后就攒了足够的钱来艾奎斯垂亚了,而我的技艺到了这里仍然适用。当老爹的踪迹在圣西马隆逐渐消失不见的时候,铁骑卫他们也逐渐注意到了我。”


“噢不。”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好在不停挖掘各种东西,于是星辰圣骑士图灵测试(Star Paladin Turing Test)来了一句‘啊好的,这家伙我们队要了’,然后我就进去了。”


我皱了皱眉,“就这?”


“喂,我当时也挺吃惊的好不好。我在来的路上也遇到过不少其他铁骑卫,他们也大多都不算友善,但是我在圣西马隆遇到的这些显然放得更开一些。嘛……至少他们中大部分是的。也许这沙漠里的太阳烤得他们也懒得为我这种小马大动肝火。你应该能看出其中的关联吧?如果我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这些垃圾转到高科技物品上,那他们就多了一个活的嗅探器。同时我还是个高超的枪手,我的身体还和大麦托什一样壮,所以一切都说得通了。”


“你是个神枪手?我都不敢想象你挥蹄打苍蝇的样子。”


他轻轻笑了笑,“听着,小原,我和你有血缘关系。你真的就这么惊讶我的屁股上有个重力彩虹的图案吗?”


“是的。我真的很惊讶。”


“我应该跟你讲一下我得到可爱标记的故事!那真的挺有趣的。”


“喔喔喔大兄弟,不要这么着急,我们还有一大段路要走。你这么呼着热气儿,要是没一会儿给你脑袋烧短路了咋整?”他朝我哼了一声,“回到你当初加入帖奇伟那会儿。你可是天马欸,他们难道连三思都不会的吗?反正我自从来到这儿之后就出了不少糗。”


“噢对没错。铁骑卫里是有好些家伙对我有意见,但这也不是他们内部唯一一次出现分歧了。比如老萨瓜罗(Elder Saguaro)很不看好图灵测试接受我这种‘部落小马’的行为,但他们这个分部已经小到随便踢出一个成员都能严重损害到当地铁骑卫军事力量的程度了。”


得,这可真棒。一群傲娇的骑卫和一群铁做的白痴正搁这圣西马隆顶牛牛,而我的哥哥就是这场冲突的代言马,而他马上也要把我卷进这场风波里去。我不太确定他做出此类行为是因为他天真到可笑还是因为他过分执拗于理想主义的行动纲领,“你们基地里有爆米花吗?”


他抬头看向远方,眨了眨眼,“也许吧,我不太清楚。问这个干啥?”


安稳地躺在他脑袋后面,我使劲咧开了嘴,以免自己笑出声,“没事儿,有点想吃罢了。你走你的。”


我有点惊讶他竟然同意就这么一直载着我走完全程。如果听他讲他自己那些小装置什么的无聊破事儿能换来一趟免费顺风车,那么我是没什么意见的。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大概失去了注意力。随着时间推移,他身上那些因为我的身体没盖住而暴露在阳光下的铁甲逐渐开始发烫了,于是我决定尽量一动不动,以尽量减少不小心烫伤的概率。不久以后,以上那些条件互相作用,并成功让我打起了盹儿。之后的某一时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打开了收音机。在我半睡半醒之中,我开始跟着“佩珀中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1)”的节奏抖起了腿。


“喜欢么?”他朝我悄悄说道。


我此时的清醒状态刚刚好能支持我回复这句话:“吃屌去吧。”我说着,仍然在抖腿。


他笑了笑,“它是我唱片收集中的其中一个。我把它们给设置好了,所以我可以在收音机频道上广播这些曲子,这样大家都能听……”


“嘘!”我一蹄子按在了他鼻子上,“我说真的。找个**塞你喉咙里窒息而亡吧,就现在。”


“行了行了,暴躁老妹!我让你继续睡就是了。”到这个时候,我寻思他作为一个伪装成我哥哥的小马国居民的可能性已经无限趋近于零了。因为如果他不是我亲哥的话,他早该开始烦我了。


一段时间之后,我忽然察觉到自己背上因为太阳而逐渐增大的热量消失了,接着在那混蛋把我从他背上直接扔到了一个破烂的铺盖里时,我醒了。


“你他妈这是想干什……欸?”在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东倒西歪的时候,我注意到了自己周围的环境。我正坐在一栋破败的建筑里,有点像之前的餐厅,只是窗户更小,并且在没有门的门外,我看见了一处瞭望台,在瞭望台下面立着一些煤气泵。一根垂直的路标上写着“U-235”,“你这是想停车给你自己加油吗?”


他笑了笑,“马上就到正午了。在热峰下继续前进不是个好主意。否则你就会像上次一样在66号公路上中暑昏倒。”他说着朝我伸了个舌头。


“你个假惺惺的蠢货。”在我伸展着四肢并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他按下了一个按钮,接着他的动力装甲就自动卸了下来,“所以你打算做什么?”


“你可以在这里四处逛逛——如果你想的话。但大部分小马都会选择睡个觉,因为他们都热得不想做其他事了。他们管这种活动叫‘热带午休(siesta)’。”


“嘛~所以我的选择是睡午觉或者和你聊天,那么我还是很乐意再睡一次的。”我在他能够插进任何话之前便一头倒了下去,发出了夸张的呼噜声。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柜台上,并且在翻身起床的时候从上面摔了下来。我承认,他虽然很憨,但也没蠢到我之前想的地步。


在前往骡斯威尼的第二段路程中,我全程步行。当我再次尝试骑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把我甩了下来。他先是说我前半段路里躺在了他身上,所以后半段我该自己走(于是我当场叫他给我滚粗)。后来他说我到那个时候差不多已经睡了整整24个小时了,所以我应该下来走一走,并且拒绝倾听任何反驳言论。所以我就这么狼狈地跟在他后面,一瘸一拐地来到了目的地。


这基地的状况看起来还不错——从各个角度分析都是如此。有些停机棚看起来被风沙轰炸过,跑道看起来被任由废弃,因为他们显然更需要直升机升降坪。但是那些当地激进派在阻止掠夺者装饰在基地蔓延这方面工作做得非常不错。战后新建的好几堵墙把这个飞机场改造成了一处军事要塞。不过它们的形状和高度都非常的规整,而这特么可就牛逼了。我知道在这个时代你很难去上一所职业学校,但大多数当代废土建筑似乎已经彻底丢失了直线之美。


当彩虹走到门口的时候,两名卫兵摇摇晃晃地注意到了他,并给出了一个慵懒的敬礼。我紧紧地跟在他后面,以表明我是和他一道来的。


“放轻松点儿,伙计们。”


“老兄,我们再轻松一点就该睡着了,长官!”他们中一只含糊地说道。他扶正了自己歪斜的战斗头盔,虽然它又立马斜了过去。我敢确定此时的他根本没办法透过面罩看到外界。


彩虹抱怨道,“如果十字军刺梨(Crusader Prickly Pear)回来看到你们这个状态,你们就得被罚去用牙刷刷停机坪了。拜托,至少学着做出一副专业点的样子,行吗?”他并没有朝他们大吼,他此时更像是一个在课上给自己同学递小抄的学生。他正礼貌地请求他们在真正的狠家伙看到他们之前矫正他们自己的仪态。他们这采取的是什么鬼管理方式啊?


“呐,行吧。明白你意思。做一名警卫。我懂了。”大门随即开始上升。彩虹拍了拍那名警卫的肩膀。他看起来并不是非常高兴,但他也勉强接受了这一结果。


我站在原地略微踌躇了一会儿,等到彩虹走进去之后,我靠到了那看起来飘得就跟磕了药似的白痴旁边,“嗨,呃……你们是从哪里补给‘物资’的?”他抬起了他的头盔。我对他狡黠地一笑,在催眠眼镜下翘了翘自己的眉毛,“你看起来应该对这方面了如指掌。”


“小原?你怎么不进来?”


我叹了口气,然后快步走了过去,“我会回来找你的!”说着,我在走过的时候甩出尾巴,轻轻擦了擦他的脸。我寻思他可能连刚才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基地很安静,里面的小马看起来也很慵懒。我不怪他们,因为这里特么比撒旦老先生的咯吱窝还热。巡逻兵站在阴凉处,而那些正在保养雄鹿直升机的文士们则正坐在机头上喝着饮料。基地远处偶尔会传来一些叽叽喳喳的聊天声,而有些小马则正在收听我傻瓜老哥的临时收音频道。这些声音相互融合,组成了一种丝毫不同步的和声效果,听起来怪闹心的。一只小马正吊在空中装修,一股苯还是什么的气味从他的位置飘荡而出。他们看起来同我以前见到的铁麒韦截然不同。


“你!”某只小马突然厉声吼了一句。我四处看了看。暂且不提接下来那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是从哪里传来的,我敢肯定我同时还听到了柏油路面被铁质蹄甲震碎的噪音。而就在这时,我看到了那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的钢铁巨兽正朝我的方向跑来。我在那长得跟公牛一样大的雌驹冲过来的时候跳到了一边,接着她在我和彩虹旁边刹住了车。她愤然地喘着气,脑袋上那团被汗水浸湿的绿色鬃毛像一根根角一样竖立在她脑袋上——我不觉得她知道自己现在是这副模样,“平民!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使出全力才做到不笑出声,“喔嘞!(2)”


“你难道觉得非法闯入铁骑卫禁地是在开玩笑吗,部落马?”


彩虹清了清嗓子,“请退下,十字军。”


她照旨后退了几步,但仍然死死地盯着我,“彩虹代码,这部落马在这儿是要做啥?”


他站到了我和对面那位老母牛中间,“你应该叫我‘长官’,然后这位‘平民’是我的妹妹。她是应我的请求而来的,并且她正处在我的保护之中。有什么问题吗,十字军?”


他仍旧死死盯着我,表情扭曲到了我不确定她的视线还能不能从自己挤成一团的脸部肌肉中透出去的地步。我咧嘴笑了笑,朝她挥了挥前蹄。她又用鼻子喷了喷气,接着看向了他,“我的问题,长官……”我从来没见过一只小马能用单单一个词展露出那么大量的蔑视,她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难道我们这个光荣组织的完整性已经被冲淡到可以任由这些外马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吗?一些废物一样的外马,比如你。以及那只动物,你还管它叫做母……”


“十字军刺梨你给我退下!”沃日,这家伙平日的嗓音真的是有够收敛了。他的回音在庭院里不停震荡着,不断重复,直至周围再次恢复沉寂。她自此之后就识相地住嘴了。虽然她的怒视丝毫没有褪去,但她至少不说话了。她必须得伸长脖子抬头才能看到彩虹的脸的这个事实差点让我笑出声。他接下来轻声说道:“现在,给我回到你的岗位去,我们俩还得做自己计划内的事情。清楚了吗?”


她没有说话,直到她看到他的嘴唇动起来、即将重复自己话的时候才开口,“明白……长官。”


“归队,十字军。”


我站在原地,等到那一阵阵能摧毁混凝土的脚步走远、周围的收音机广播声重新进入双耳的时候,我才发出自己刚才一直忍在嘴里的窃笑,“你们这帮家伙还真滑稽。赶紧来吧,我想看看你们这里的零食柜里都有什么好吃的。”


让我绝望的是,我们来到的第一个房间可不是个我能搞到休憩小饮品的地方,而是某个家伙的办公室。我本以为彩虹在进去之前会先卸掉自己的动力装甲,因为“即使两只小马都穿着迷你高达机甲,一位骑士也得必须做好防备并牢牢黏在地上才能确保自己不在一位高官走过自己的时候被震倒在地”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搞笑了。但他们显然对此并不在意。在通过几处动力装甲大塞车之后,我们来到了星辰圣骑士图灵测试的办公室,而他自己也正套着装甲。也许他们穿着动力装甲仅仅是因为想享受里面的空调系统?**的老天爷,他们的电力账单得成什么样啊。


彩虹把我推进了门里,然后护送着我来到了一张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图灵测试甚至都没有坐在桌子另一边,他此时正在旁边的架子上找着什么东西。他看到我的时候同我看到他时一样惊讶。实际上,在见到我之后,他激动得就差直接从他的头盔里跳出来了。


“噢!彩虹,你需要些什么吗?这是谁?”


他笑了笑,然后在我身后关上了门,“长官,这是我的妹妹,破碎原子。她不久前刚抵达圣西马隆。”


图灵测试双眼放起了光。真棒,现在我身边有两个情绪激动到能和空气发生化学反应的圣骑士了。“啊!欢迎来到骆斯威尼,女士。我希望圣帕罗米诺待你还不错!”他也有口音,操了。不过至少他的口音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如果你真的以为我事到如今已经适应了这慢吞吞的艾奎斯垂亚南部地区的环境的话,那你可真高估我了。


“如果你能告诉我我旁边这位毛色爆炸的老兄初次来到这里的一周内至少也中过一次暑,那我的内心就平衡了。”


他们俩都呆在了原地。我看到图灵测试脸上那胡子似的东西里出现了一丝傻笑的影子。我还听到彩虹做了一个鬼脸——其中他的眉毛八成用了不少劲儿。图灵把他的书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坐了下来——那可怜的椅子啊。“这……这大概属于个人机密信息。”他说着轻轻笑了笑,虽然他看起来并不想笑,“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了?”


“我邀请她来的,长官!她在我家乡那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所以我觉得她也许可以协助我完成我的个人使命。”


我耸了耸肩,“我在家里没事儿可做了。”


“我了解了。”图灵低头看了看他的办公桌,然后说道,“所以她会进一步推动你的任务进展吗?”


“对此我已经有一些想法了。”


“并且你内心清楚,作为一位平民,她既不能留在基地里,也不能动用我们的资源?”


“当然,长官。”


“而且如果她被抓到擅自进入禁区或者在没有其他小马伴随的情况下四处游荡什么什么什么的……总之要低调一点,你理解了吗?”


我眨了眨眼,“低调点?这就完了?”


“听着,呃……小原,我可以这么叫你吧?我不会管你住不住在这里。圣骑士彩虹代码是我最信任的军官之一。如果现在有一颗子弹朝我飞来,我敢肯定他想都不想就会用牙齿帮我接住它——如果他可以做到的话。如果他说你没问题,那么我的规章就能容得下你的存在。”我用一只前蹄揉了揉自己的嘴巴,掩饰住了自己的嬉笑。这家伙可真是个蠢货。嘛,蠢货这个名号还是套在彩虹头上更合适一些,因为认识我还不到一天就把我带到这个住满了每晚嗨爆老好马(Sven Richards)的基地里的家伙可是他啊。不过这倒是一个用来制造一波完美的连锁反应的好起点。


“但这并不代表所有小马都会欢迎你。”


“她已经见过十字军刺梨了,长官。”


图灵吃吃笑了笑,“开局王炸啊,我懂了。所以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如果老萨瓜罗发现你在基地里,那你只能祈求塞拉斯缇娅公主当场显灵了。总之,做个好的客马就万事大吉了,亲爱的。”


“啊好的。恶作剧最小化。明白了。”


“完美。噢,然后在基地里尽量别用那对翅膀。你也许会觉得穿过围墙用飞的会更方便一点,但如果让哨兵瞅着了,他们的第一反应只会是‘英克雷’。所以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我挑起了一根眉毛,“你们这片地区还有英克雷风波吗?我在天空里连一片云都没见到。”


“彩虹,考虑对她略讲一下吗?”


“我已经浪费了您很长时间了,长官。我会带她去常春铃文士(Scribe Ivy Bells)那里做情况报告的。”


图灵高声笑了笑,表示自己对此并不受冒犯,“小伙子啊,你可没有在浪费我的时间。但不管怎样,这是个好主意!解散。”


彩虹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了门口。我最后看了这房间一眼,环顾着周围一些也许可以用来做高级恶作剧的小玩意,然后跟着他离开了。


彩虹本以为我能赶得上他,所以他起初走得很快。但在我因为左顾右盼不停磨蹭而第二次停下来等我之后,他决定跟在我的后面以加快我的步伐。我建议他再让我爬上去载一程,但他拒绝了。我们离开了基地,但走的不是之前进来的那扇门,而是另外一扇。接着,我们穿过了某个四方庭院的一角,来到了被利用成了一部分围墙的停机坪那里,然后走下了一段台阶,来到了一扇大门面前,门上赫然标着“发射井”三个大字。在门的另一边,立着一些被破坏的安全门,和一些看起来更新的标志,它们指着旁边的另外一处楼梯,楼梯上面写着“实验室”。


这段阶梯通向一段不断下降的环形狭窄天桥,这环形天桥围绕着这发射井中央的一根铁塔,呈螺旋形,而这发射井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脚手架和管子——至少它们看起来像某种管子,毕竟我不知道它们摆在房间中央到底是用来做啥的。在发射井的底部,一些文士正在转来转去,翻来覆去地按着一些键盘、在一些写字板做记录、或者仅仅是在感激着这使得他们免于烈日的地下避难所。彩虹在走到底部的时候放慢了脚步,努力地将自己产生的噪音减到最少。现在,请允许我说一嘴,他这么做可他妈就是真的在浪费时间了,因为让他这个长了四条腿的汽车小心翼翼地走下这堆铁丝网就像在唱片店里斗牛一样离谱,但老天赞美他吧他至少已经尽力了。


他的第一只蹄子刚落到混凝土地板上,某只他打算悄悄走近然后突袭的小马就从他身后出现了,一个熊抱擒住了他。他大叫了一声。这位文士——一只体型跟一只大型犬差不多的独角兽——左右甩着彩虹的身体,但力道没有大到可以把他摔到地上的地步。然后,她从他背上跳了下来,站到了他旁边。接着,他们俩都咯咯笑了起来。


“宝贝儿啊,你心里清楚你是永远没法把我摔到地上的。”


“但这阻挡不了我努力尝试呢,亲爱的!”接着他们发出了一阵可爱到让我作呕的嘟哝声,大概是在互相蹭鼻子吧。我跳到了彩虹的背上——他正站在我面前大概三英尺远的地方,挡住了我的视线——然后越过了他跳回到了地上,以获得观察这位文士的最佳视野。淡紫色的外套、略显凌乱的金色短鬃、戴着一个紫色的头巾。我歪了歪脑袋,她也注意到了我。


“那这位跟着你的小马是谁呢,甜心?”我的亲娘,就连她也在微笑。至少她的笑容看起来略微顽皮一些。但这纯度超高的欢快气氛已经快让我窒息了。


彩虹吞了口唾沫,然后嘻嘻笑道,“常春,这是我的妹妹,破碎原子!她前不久才来到圣西马隆。小原,这位是文士常春铃,她是……”他腼腆地笑了一声,“她是我的妻子。”


常春跳到了我面前然后握了握我的蹄子,“那欢迎你来到圣——西马隆哟,小原!非常高兴能认识你呢。”


现在,我不得不提一嘴我脑子里正在想的一些事情。你看,常春铃她是一只非常矮的小马。实际上,我确定某些被过分喂食的家猫都能长到她这个重量级。我在看彩虹时要抬脑袋,在看她的时候要低头,所以和他们俩说话简直就是在锻炼我的颈部肌肉。“彩虹,难道,呃……难道没马告诉过你恋青少年癖是病得治吗?”


常春扇了我一蹄,“你什么意思啊,小东西,我在这屎绿色的星球上已经活了整整二十七年了!”


我扶正了我的眼镜,然后尝试用另外一种逻辑来表达我的想法:“所以……所以你们俩那啥是不是就像是把一根树干强塞进一个猫洞里似的啊?”他们朝我眨了眨眼,于是我开始动用两只胳膊做蹄势,“难道我是唯一一只联想到……内啥……一只大狼狗和一只可卡小猎犬之间的激情的小马吗?”


彩虹又做出了一副当他的脸不知道该笑还是该被口水呛到咳嗽时会做的表情,而常春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彩虹,这小流氓你是从哪儿找来的?她的嘴就像盥洗室一样臭!”他结结巴巴地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常春给我侧腹来了一下,“你的恶趣味和你哥那头野牛还没被我驯服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我看向了他,“我可不知道我能否相信你这句话。因为他现在看起来傻傻的,而且……人畜无害。”


“给他灌几瓶威士忌,他的家族传统艺能就一下子全出来了。”


听到这里,彩虹的脸已经彻底红了,他无声地笑了笑,然后伸出一只蹄子挡住了自己的脑袋,“你要是说完了就告诉我一声,亲爱的,我把小原带到这里是有原因的。”


“嘛,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因为你一直在忙着臭骂我呢噫呜呜噫……”


“噢,嘘~”她一只前蹄按在了他的鼻子上。他装作生气地撅起了嘴。她窃窃地笑了笑,然后探出头去——更准确地说是,探上头去——调皮地亲了他一口。


“妈了个批耶,给我开房去吧!”


他们俩同时笑了起来,“常春,我本来是想让你给小原上一堂课的。这片地区各个势力的紧张关系啊、背景情况啊、历史啊什么的。”他朝我瞥了一眼,“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要删减版。”


她激动地跳了起来,“讲故事时间!让我们开始吧!”她拔腿便跑,匆匆去到了房间中间一大堆竖直的管道组成的柱子旁边,站到了一个架在某块控制台上的终端机面前。她跑步的动作就像一只倒腾着四条腿的小猫咪。在我们抓紧跟上去的时候,她敲了敲那些仪器,接着一张全息地图从终端机里现了出来。


“这地图是干啥用的?”


“我习惯在讲故事的时候旁边有张地图,因为这样我就可以一边讲一边指着东西给观众们看了。”常春说着清了清她的嗓子,“在大战之前,圣西马隆可是小马国军事及战争研究的大总部。这里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世界的边缘地区,研究人员们可以在不伤害到任何平民的情况下——或者,更重要的,不被任何斑马所知的情况下——测试他们最为危险的项目。战时六大部门在这里都设有相关分部。神秘科学部、战时科技部、和平部和必胜部在洛斯鞍拉莫斯(Los Arabos)设有地下研究机构,而那研究机构在……”她按下了一个按钮,接着一个问号出现在了地图上,“某个地方!那是个机密实验室,而关于它确切位置的记录如今也全丢失不见了。”


“你们有试过张贴寻‘构’启示吗?”我能不能花点时间问一句,到底是哪位庶民想出“必胜部(Ministry of Awesome)”这个名字的?我的意思是,妈了个批耶。我知道自己经常会有一些非常幼稚的想法,但那个名字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从一个十岁小孩儿的嘴里蹦出来的一样。


“嘘嘘嘘,让我先讲完。”那问号消失了,接着一个十字出现在了地图中心,正好位于一座大都市模样的地区上空,“士气部和印象部在圣西马隆设有分部,目的是为了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做保密工作。‘外星生物’便是他们对外的说辞。说实话,他们这双重骗术玩得挺溜,真的!利用间谍在阴谋论群体里同他们翻来覆去玩杂耍,同时用MAS信头发表一些具体得可疑的公开否认声明,把这些消息统统输入给那些戴着铝箔帽(3)的呆瓜,这样所有群众都会堵在其他无关小马的门口狺狺狂吠了。”


彩虹笑了笑,“老实告诉你,我最近可在附近找到了不少好玩儿的东西呢。”


“不管怎样,把我们铁骑卫吸引到这里来的,正是这些高密度的研究和它们所剩下的东西——但它同样招来了英克雷。他们仅仅有一部分严格的武装部队驻扎在这片地区。沙漠的气候蒸掉了他们的云彩,一点也不剩,所以他们把车间和办公室设在了‘大帐篷’平顶山(Big Top mesa)上。”又一个十字标志出现在了地图上,这一次是在西边的平原上,出现在这十字上的还有一个被五角星包围的“E”字母。接着,第三个十字出现在了南边,这次在上面的是一把剑、一颗苹果、以及一些齿轮所组成的图案,看起来像是拉斯特法里派(4)成员喜欢用的那种标志,“因为‘大帐篷’和骆斯威尼都处于开阔地带,所以两方中任何一方做出的大动作都会被另外一方看在眼里。”


“所以你们和英克雷实际上处于胶着状态。”


“差不多是。在对于某些军事目标上我们有着一些小冲突。大概算得上某种小型的冷战吧。但这样的情形,在两派之间就产生了一些……非常有趣的附带作用。”


“‘有趣’在这个背景下可是个奇怪的描述语。”


“这创造了一个‘技术踏车’现象。比如说三只铁骑卫和三只英克雷装甲兵同时尝试达成同一个军事目标。两派分别有一只小马在冲突中被击杀,而其中一方被迫撤退。那么另外一方就能达成这一目标。大多时候,这个‘目标’都是一些重型实验武器或者一些其他非常重量级的物资。如果冲突的胜利方拿到了它,那么他们就没办法把己方死去的战友带回去,因为那目标实在是太重了——所以他们只能把队友和他的装甲武器丢在原地。在此之后,该方会以最快的速度尝试取回他们的装备,但两方每一次重新抵达现场,都只能找到自己队友光着身子的尸体。”


“所以这就说明某只废土居民白嫖了一套安着双激光武器还长着四条腿的坦克。”


“对啦。现在想象一下,如果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六十年,那么会发生什么。整个圣西马隆里的所有小马都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魔法驱动武器。对他们来说,这些装备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农民会拥有一套猎枪外加激光战斗鞍;民房的墙壁会安装上特斯拉装甲炮台;就连那些运气最差的土匪都会获得一套等离子大礼包。民间的枪战会变得跟迪斯科舞厅一样壮观。”


我笑得像只小小马,“嘛我还是愿意亲眼见识一下这个的!”


“但是!我们还是成功利用了这一现状。比如,彩虹就是这么搞到他的装甲的。”


“哦?”我转身,更加仔细地看了看套在他身上的这一层壳。


“如果一只天马想要在铁骑卫里呆下去,那么他的装甲就需要一系列特殊的加工,而这并不简单。铁骑卫的装甲套上都附有再生护符,所以只要给予足够量的废金属,它就能够随时自我修复。这很棒——但当你需要对装甲本身的结构进行修改时就不一定了。这该死的玩意是专门给陆马制造的,所以装甲上没有用来伸出独角和翅膀的孔洞。况且,如果你想要自己凿出一些洞来,再生护符又会自动把洞填补上。不过彩虹很幸运,因为天马专用的动力装甲在家门口就有‘供应’,我们只需要为他打一套回来就可以了。”


我听到这里,眼神都呆滞了,“这也太棒了。”


“我们往他装甲的前胸和四肢上加装了一些更重的金属板,给了他一个铁骑卫头盔——换掉了英克雷的那种,那头盔看起来怪吓人的——然后把那根肮脏的装甲尾刺给取掉了,然后……好耶,天马适用的铁骑卫装甲就这么横空出世了。此外,我们需要破解英克雷装甲中的指令才能让其同避难厩科技的咒语矩阵兼容,但是我……”常春故意抬起了一只前蹄,戏剧性地端详了一下,然后用她的长袍擦了擦蹄面上的灰尘,“我胜任了这项挑战。”


彩虹走来走去,像个模特儿一样炫耀着自己的这一套玩意儿:“后加的那些重量让飞行变得有点吃力,但我是个避难厩小马,飞翔一直以来都不是我的强项。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这一点,对吧,小原?”回忆攫住了我,从避难厩出口外泥泞的山坡上不停地摔跤这件事仍然历历在目。我做了个鬼脸。“你的表情已经帮我回答了。”


我哼了一声,“对对对,你说的都对,现在闭嘴吧!”说着,我坐到了终端机所在的桌子上。常春连忙飘起了她放在桌子上的咖啡。“所以你们丰富的战利品呢?我本以为你们文士所在的这个大洞里应该有不少花哨玩意儿的。”


彩虹和常春互相看了看,然后双双露出了微笑。“我很惊讶你来的路上没有发现它。”他说道。


我皱起了眉头,“发现啥?”


“看看你身后。”常春说。


“什么,看看啥……这些管子么?”嘴上这么说,我还是把脖子转了过去。


“看得仔细点。”


我眯起了眼睛,然后撩起了眼镜。这些位于发射井底端的管子比上面的那些要粗许多,并且在最靠近地面的部分分支出了不少用来支撑它们的扶壁。地板上被一点点污渍染成了一片黑,好像以前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燃烧过一样。在管子的更上方,连通着一个巨大的、液压铰接式的机械关节……等等,这种设备在一般的管子里可见不到啊。我继续往上看去。它们确实是一个个大得见了鬼的关节,并且现在我重新回想的时候,我意识到在发射井底部一共就只有两根“管子”。它们在大约房间中央高度的地方连接在了某个巨大的机身上。接着,在机身另外一边,又有额外的两个“管子”伸了出来。这两根管子正悬挂在一个更高的框架上——高得在我所站的位置向上看都望不太到——但是这两根管子的最末端是两只爪子,爪子中央还留着一个空洞。在之后的某一时刻,我的思路瞬间畅通了起来。


“卧了个大槽这特么是一只机器马。”


我能听到常春在我旁边咧嘴一笑,“打个招呼吧,小原,这就是我们的‘小男孩’!”


 


 

(1)“佩珀中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Sgt Pepper'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指的是著名乐队“披头士(the Beetles)”的一首重摇滚歌曲。


(2)“喔嘞(olé)”:在西班牙斗牛中观众们经常发出的加油叫喊声。


(3)“铝箔帽”:很多阴谋论者会戴锡箔做的帽子,因为他们相信政府的卫星和手机会发射出某些波长,控制他们的思想和潜意识,而锡箔帽可以阻挡这些电磁波。


(4)“拉斯特法里派(Rastafarian)”:指的是现实中的牙买加宗教运动,主张黑人是上帝的选民,并坚信黑人终将返回非洲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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