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甘雨）良医，良药【番外（2下）】
本来甘雨以为空下班了以后就不会回来了，没想到过了一个小时以后空居然直接推开了急诊的门。
“怎么了？”甘雨惊讶的瞪大眼睛，“你不是去接孩子了吗？”
“没，小琳被她姨妈接走了。”空掏出手机，“我路上碰见留云了，瑶瑶说想和小琳玩，我就把小琳送到留云家了。”
“你还真是宠她。”甘雨没好气的瞪了空一眼，“把她宠坏了怎么办？”
“反正明天是周末，让她和瑶瑶玩一个晚上吧。”空耸耸肩，“再说了，小时候不玩，长大了想玩也没时间了。”
甘雨被空说的哑口无言，只得哼了一声。
“可惜了。”突然，空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怎么了？”甘雨眉毛一挑。
“小琳不在家啊。”空找了张躺椅坐下来，满脸遗憾，“这么好的机会，啧啧啧···”
甘雨一瞬间就明白了空在可惜什么。
“瞧你那点没出息的样子。”甘雨翻了个白眼，“不就一个星期吗？能憋死你？”
“没有，也快了。”空一脸便秘的模样，“每天晚上抱着我如花似玉的老婆却不能上手，这谁憋得住啊。”
“呸。”甘雨没好气的说道，“你就是单纯好色罢了，别给自己找借口。等你四十岁了，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些话。”
“所以到时候你怎么办？”空的脸上露出一丝难明的笑容，“用黄瓜吗？”
“你到时候要是能比黄瓜好用，我就不用黄瓜。”甘雨不屑的哼了一声。
（这里解释一下啊，医生在做手术特别是大手术的时候容易疲劳。为了集中精神医生们经常在手术室里开黄腔，这也算得上是一种···传统？而且我见过的一些女医生开车开起来连一些男医生都接不住。）
“喝奶茶吗？”空点开外卖APP。
“你请客？”因为结婚以后，两人虽然有共同存款，但自己的钱还是自己花，并不存在谁管账的说法。
“我请。”空点点头。
“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喝这种东西吗？”甘雨右手托腮，打趣道，“怎么，今天怎么想起和这种东西？”
“因为越是想起今晚这么难得的机会没了，心里就越是难受。”空叹了一口气，“所以为了抚慰我空虚的内心，我决定点一杯奶茶。”
“或者你现在帮我解决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空眼睛一亮，“诊室里估计不行，要不咱们去卫生间？”
“去死！”甘雨大羞，抄起桌上的笔就往空的身上丢。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空完美的接下飞来的笔，“你喝什么？”
“哼！”甘雨一把抢过空的手机，灵巧的手指划动着。
空的脸都要绿了。
好啊，这家伙直接奔着最贵的去了，15块钱以内的看都不看一眼的。
“点好了。”选定了奶茶，甘雨将手机还给空。
空的嘴角抽搐一下，下单。
看着空那副“真有你的有便宜就使劲占是吧”的表情，甘雨噗呲一声笑出来。
正当甘雨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的脚步声匆匆，由由远及近。
“甘雨！”莱伊拉推门而入。
“怎么了？”空问道。
看见空，莱伊拉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过望。
“空老板也在，那太好了。”松了口气，莱伊拉说道，“那个，抢救那边有人闹事，空老板你赶快去看一下吧。”
“闹事？”空眉头一皱，国家已经整顿医闹现象好久了，虽然医闹少了不少，但不是没有。
好啊，居然有人碰瓷碰到群玉阁的头上了。
“走。”空从柜子里找了一件白服披上。
“我也去。”甘雨也站起身。
空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抢救大厅里没什么人，主要的人都化成两队对峙这。
“你们评评理。”其中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大妈义愤填膺，“医院不把人治好了，还把责任推到我们老百姓的头上，这还有天理吗？”
“您先消消气，我们好好谈怎么样？”现场的医生应该是刚入职不久，面对此刻情绪激动的患者家属，他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这里谁是主事的？！”身后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扯起嗓门，“让院长来见我们，没个说法我们就赖这里不走了！”
“麻烦让一让。”空穿过吃瓜的人群，来到那个医生的身边，“怎么回事？”
“你是院长？”空本来就一副文邹邹的样子，看见似乎来了个“文化人”，大妈上下打量着。
“我是群玉阁普外科主任。”空说道，随后转向一旁的医生，“出了什么事？”
“怎么才是个主任，院长呢？”可能是觉得等级不够，老女人扯着嗓子声音尖锐。
“院长不在，我现在是医院的负责人。我现在需要了解情况，请你们安静下来。”空瞥了正在聒噪的病人家属，身材高大的他这面无标枪的一瞥竟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正在叫嚣的大妈身体一颤，居然真的闭嘴了。
“什么情况现在？”空收回视线，问道。
“急性脑膜炎。”小医生那这个板子，“病人来的时候已经要不行了，现在在里面抢救。”
“叫的救护车？”空问道，这种事情他遇到过。因为叫一次救护车需要支付一定费用，很多病人及家属不了解，因此在治疗费用上经常会期争执。
“没有，他们是骑三轮车把人运来的。”说道这里，小医生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运来的？还是三轮车？甘雨的表情也很微妙。急性脑膜炎虽然算不是什么大病，但发作起来会很要命。而且病情发展相当快速凶险，几乎是爆发性的。
但眼前这一家人居然不叫救护车，还用的是三轮车？
“我跟他们解释说，虽然人能保下来，但估计要落下后遗症。”小医生压低了声音，“然后他们就闹起来了。”
空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随后转向病人家属。
“大概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空清了清嗓子，“对于你们家人的情况，我表示很遗憾。群玉阁有能力保全他的性命，但估计不可避免的要留下后遗症。”
“什么叫后遗症？”似乎被这个词刺激到了，已经消停下来的女人又爆发了。
“我读书少，但不代表我没见识。”女人冷笑道，“说到底不就是你们医生治不好我们家强子嘛，还故意用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词语来糊弄我，不就是想多要钱嘛！”
“请问您和病人是什么关系？”空耐着性子问道。
“他是我男人。”女人哼了一声。
“好，我知道了。”空点点头，从一旁的小医生手里接过夹着文件的板子。
“请问您的丈夫之前有没有得过肺结核？”空掏出一只笔。
“干嘛？现在问这个干嘛？”女人尖叫道。
“对于你的丈夫，我觉得群玉阁还是又信心彻底只好他的。”空不紧不慢的说道，“但是这需要你们的配合。”
普通人听到这里应该是欣喜若狂，再不济也会露出点积极的表情。
可眼前的两人却是一愣，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复杂起来。
“请问你的丈夫以前有没有得过肺结核？（结核分枝杆菌入血形成菌血症，细菌经血液循环进入颅内引起脑膜炎）”空耐心的问道。
“我不知道！”女人扯着嗓子，“我没文化不要来问我。”
“那好吧。”空翻了一页，“虽然有点复杂，但查群玉阁的数据库应该能查到。”
“那他发病前有没有咳嗽啊发热啊嗜睡啊说胡话啊这种情况（病毒和其他细菌感染后可能会随着血液入脑，导致发热嗜睡等临川表现）？”空继续问道。
“没有！”女人斩钉截铁，“他之前一直好好的，来了···”（这里说明一个问题，急性脑膜炎一般是爆发性起病，全身症状明显。在爆发前会有明显的征兆例如畏寒、发热和全身不适，多数在感染初期会伴有癫痫发作。遇到癫痫发作还不打120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你要是来医院之前好好的，为什么要来医院？”空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一下被问住了，像青蛙一样半张着嘴，显得无比可笑。
听到这里，甘雨心里也大概有数了。
这伙人就是碰瓷的，癫痫发作的临床表现十分吓人。遇到癫痫发作的患者不是打120而是踩三轮车送来医院，除了拖延病情还能是什么？
“好的，具体情况我知道了。”空收起板子，“我们会尽全力治疗尽量让你的丈夫不会留下后遗症，至于治疗费用等会儿我们会和你们说明清楚。”
“也就是说，强子他能治好了？”女人眼中闪过一丝难明的色彩。
“不能打包票，但我们会尽力的。”空回答道。
“我就知道！”女人突然激动起来，“你们就是想骗我们老百姓的钱，你们这些所谓的专家每一个好东西，都是一群只会骗钱的庸医···”
“这位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见对方上钩了，空严肃的警告她，“鉴于你刚才的言行已经侵犯了我和群玉阁的名誉权，我代表群玉阁正式想你提起诉讼！”
“提起诉讼？打官司？”女人愣了一下，她一开始只想把事情搞大然后骗医院一波。结果没想到眼前这个岁数不大的男人居然这么直接。
“这病我们不治了！”想都没想，女人直接打算强闯抢救室。
“很抱歉这位家属。”突然，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我们现在不能放弃抢救，这是违反相关规定的。”空的眼睛中反射着瘆人的光，“警察马上就到，还请耐心等待。”
女人明显还想说些什么，但空显然没给她这个机会。就在几人对峙的时候，甘雨已经在一旁偷偷报警了。
公安局和医院一直保持着一定联系，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警笛声。
红衣女子和陪她一起来的男人被带走了，不过理由不是危害名誉权，而是寻衅滋事。
“呼，终于完事了。”回到急诊，甘雨松了口气。
“现在还好，以前像这种医闹每年都要来个几十次。今天这种情况估计是故意拖延病情，等患者在医院走了以后讹医院一笔。”空摇摇头，“老套路了。”
“医院属于弱势方，媒体只会关注医院的负面消息，因为这样的流量会更大。这样又反过来滋养了那些医闹的团体。”
“几年前甚至还出过职业的医闹呢。”空笑道。
“空，我问你。”甘雨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要是有一天我也出现了治不好的病，你也会想今天那群人那样吗？”
空愣了一下，随后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首先，我不会让你陷入这种情况的。”空看着甘雨的眼睛，“哪怕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也会赌上一切拼劲全力去救你。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没有你其他都是空谈。”
“以后不要问我这样的问题了，你也不想让我不高兴吧。”空淡淡道。
“抱歉。”甘雨低下头，“我只是···有感而发。在群玉阁这么多年，我见了太多的树倒猢狲散，太多的人性的阴暗。”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问了。”甘雨老老实实道歉。
“那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你的奶茶就归我了。”
“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