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我见汝亦怜 10(英姿飒爽主君羡X惹人怜爱妾室湛 ABO 双洁)
温晁又一次坐在江府会客厅,自在的仿佛在自己家里一般,他翘着脚,喝着茶,斜撇着对面的聂明玦,“聂大人,怎么,现在大理寺连街头打架斗殴的事情也要管了吗?”
聂明玦端坐在对面,背上背着一把厚重的大刀,气势沉稳地回道:“温公子此话何意?”
温晁闻言,放下手里的茶盏,身子歪向着聂明玦的方向,试探着问道:“聂大人您这么问,那就是说您不是为了我的那件事来的咯?”
聂明玦皱眉不解,“什么事?”
温晁心情顿时一松,嘴上耍着无赖道:“我说了呀,街头打架斗殴呀。”
聂明玦一听就知道温晁故意在回避他的问题,于是正色道:“街头打架斗殴也要分情况,说不定就是我们大理寺要管的范畴。”
温晁自知算是自己撞枪口上了,悻悻地笑了笑,就不在不说话了。
聂明玦倒是留了一分心,心道回去后得查查这温晁。
好在魏婴很快就和蓝湛一道来了会客厅。
温晁见人来了,立即起身问道:“魏主君,上次是晁眼拙,没认出来你是金吾卫将军,多有得罪。不过咱们一码归一码,上次我走的时候,你夫君江澄可还好好的。怎么这三日后,京都到处都在传,是晁把他打到要死了?”
聂明玦这才知道了刚刚温晁所谓何事,暗道难道他碰上了内宅密谋杀夫,于是皱着眉头细细观察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魏婴一听温晁是为了这件事来的,顿时颇有些不好意思,“检查只是喝药的时候不小心烫伤,再加上这几日又没休息好,所以一直卧床休息。没想到传出了这般荒诞的谣言,给温公子添麻烦了,无羡会彻查府中之多嘴人,另派人对外澄清,还温公子一个清白。”
聂明玦抱拳插话道:“在下大理寺聂明玦,魏将军得罪了。虽然魏将军这么说,但可否让聂某见一见江公子,确认他的安危。”
聂明玦这么说很是冒犯,但魏婴还是理解他是职务敏感,好脾气地带聂明玦与温晁二人去了江澄的房间。
江澄刚喝完药,脸色正红润,准备美美地再睡一觉,就听见魏婴敲门,“江澄,我可以进来吗?”江澄很想说不可以,但他有心无胆,战战兢兢地答应了。
聂明玦听着江澄的声音更加怀疑。
待魏婴推开门后,江澄就见着魏婴带着蓝湛进来了,但他身后还跟着温晁和一个满身煞气,身背大刀的乾元。
江澄当即就要撅过去了,温晁这是觉得没打够找了个人来杀他?
还是蓝湛眼疾手快,冲过去使劲掐住江澄的人中才把人掐醒。蓝湛已经看出了聂明玦明显是怀疑他们有阴私,想要谋害江澄,现在要是江澄再撅过去,他和魏婴更加有口难辨。
江伯本在一旁伺候江澄,见状只得赔笑道:“两位大人不好意思,我家公子近日伤了元气,实在是精神不济,精神不济。”
“精神不济能晕厥?”聂明玦显然不信江伯的说辞。
魏婴怕江伯为江澄遮掩,反而更引人怀疑,于是对江伯说道:“这是大理寺卿聂大人,江伯有话直说,遮遮掩掩反而惹祸上身。”
江伯登时一个激灵,连忙对聂明玦道:“大人,小的知错,小的实话实说!其实是我家公子胆小,温公子之前打了他,他看着就害怕,还有,还有就是大人您气势惊人…”
聂明玦一愣,狐疑地看向魏婴,魏婴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
温晁扶掌而笑,“哎呀,这江公子的胆子真是再次令晁瞠目结舌。”
聂明玦上前检查了江澄的伤势,确实如魏婴所说,口腔内能看出些烫伤的痕迹,而江澄的内伤这几日喝着温情的药也好了大半,看起来并不严重。
江澄本人也肯定了魏婴的说法,聂明玦这才暂且放下了怀疑。
温晁见到江澄没事了,第一个开口道:“既然没事了,麻烦魏将军同我皇后叔叔说一声,我真的认识到错误了,以后知道是魏将军的夫君,我一定不打他。”
说完又看向聂明玦,“聂大人您老不会要抓我吧?”
聂明玦虽不知事情经过,还是答道:“大理寺不管普通斗殴,但温公子如此跋扈,难免那天范到顺天府伊手中。”
“晁已经知错了,以后会收敛的!”温晁高兴地拱手告辞,“那晁就走了。” 说罢,便喝着小曲一摇一摆地离开了。
送走温晁后,聂明玦尚未离开,倒是让魏婴和蓝湛有些吃惊和不解,他们原以为聂明玦是跟着温晁来查案的,二人与聂明玦目目相向,实在不明白这位聂大人是来干什么的。
聂明玦这时才想起自己原本的来意,顿时有些尴尬,老皮老脸都透出了一丝红色,对着蓝湛拱手弯腰道:“在下聂明玦,聂怀桑之兄。”
蓝湛恍然大悟,只剩魏婴一人不明所以。
聂明玦自袖中取出一个小檀木盒,递上前道:“多谢侍君救回舍弟,这是家母备下的谢礼。”
“救下令弟?” 魏婴疑惑。
“我在法华寺时,在林间发现了受伤昏迷的聂小公子,”蓝湛为魏婴解惑道,“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聂大人客气了。”
“舍弟自幼体弱,家母一直把他当作坤泽娇养。若非侍君找到舍弟,舍弟怕是要在林中过夜,少说也得大病一场。”聂明玦说到这里,又感激地鞠了一躬。
“原来如此。"魏婴了然的点点头,“湛儿就是这样人美心善。”
“....是,多亏了侍君。”聂明玦继续道,“只是聂某有一事不明,侍君看起来很柔弱,为何会在夜间一人出现在法华寺林中?”
聂明玦的突然发问让蓝湛愣了一下,而后难过垂首道:“聂大人似乎不知我家之事...我只是,白日里听人闲言碎语不愿出门,夜里才敢出门转转......”
魏婴关怀道:“法华寺也有人闲言碎语?”
蓝湛微微点头。
魏婴吸了口气,安慰道:“这事是我疏忽了,湛儿你在外受委屈了。”
聂明玦审人审习惯了,最不喜人言语不详,“侍君可否直言?”
魏婴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聂明玦,冷声道:“聂大人,我听闻仁妃殿下昨日已经入京,吴王截杀案到如今大人似乎也没有什么眉目。我理解大人最近压力颇大,但不要和谁说话都像在审案子。”
聂明玦自知失言,连忙道歉,“抱歉,是聂某唐突了,希望侍君不要因为聂某失言而生气。其实舍弟这几日在法华寺一直与侍君在一起,今日回来也一直对我夸赞侍君,还说过几日再来拜访他的忘机哥哥。”
蓝湛摇摇头道:“聂大人也是心直口快。只是这事难以启齿,大人若好奇,可在外稍一打听即知。也请聂大人带话给怀桑弟弟,我这里随时欢迎他。”
聂明玦这才告辞离开。
待人走后,魏婴抿着嘴,脸色看上去并不好。
蓝湛疑惑地看着魏婴,魏婴“呵”地笑了一声,然后忍不住道:“忘机哥哥?怀桑弟弟?湛儿,你说有事去法华寺,原来就是这事。”
蓝湛眼睛瞬间瞪大,指天发誓,“不是,绝不是,我是去见我坤父了!”
魏婴心里酸意翻涌,但看着蓝湛面容严肃,不似撒谎,才勉强问道:“你坤父?不是说你家人都...”
蓝湛对着魏婴讨好一笑,“都说之前是为了混进城撒谎的。我坤父远在姑苏,知道我出事就赶来京都了,如今我与坤父一明一暗两头行事,我是为了与坤父分开入京,这才在法华寺多住了几天。那聂怀桑就是我晚上去林中查看时发现的。”
谈及正事,魏婴强撇去心里的酸味,正色道:“那么巧合?他会不会和你仇敌有关?”
“听说是和他表姐吵架,气着了要回京都,谁知跑错了方向,困在林中了,”蓝湛回忆道,“我着人打听过,他确实有不辨方向的毛病,暂时没有发现与我仇敌有什么关联。”
魏婴放心地点点头,复又酸溜溜的说道:“那他就是真心把你当忘机哥哥了?”
“主君~我错了,以后有事我办完了立即回府!”蓝湛再次发誓保证道,“也不多管闲事了。”
“湛儿别啊,你不多管闲事,怀桑弟弟可就在林里过夜了,说不定就风邪入体,大病一场了。”魏婴咬牙,然后想到了什么,把手摊平放到蓝湛面前,“对了,那日你说帮我洗绵嫔赐我的手绢,这都多少天了,手绢呢?”
“手绢?”这下换蓝湛咬牙了,“湛儿手笨,那手绢洗坏了。”
“洗坏了的手绢呢?”魏婴不为所动,甚至勾了勾手指,“还我。”
“洗坏了你也要?主君果然更喜欢那个绵嫔,也是,湛儿笨手笨脚的,哪及别人万一。”蓝湛心想手绢早被他绞烂扔掉了,还给魏婴是绝不可能的。
“湛儿再笨手笨脚,不也有怀桑弟弟挂怀着你吗?你去与怀桑弟弟一道吧,把我的手绢还我。”魏婴第一次不哄蓝湛了。
百试百灵的自怨自艾也没效果了,蓝湛急忙道歉,“主君,湛儿错了,湛儿补偿主君好不好?”
“怎么补偿?”魏婴挑眉。
蓝湛想了想,道:“方才主君练得那瑜伽功夫,我见有好些姿势都挺难,不如湛儿陪着主君练习,还能帮着主君调整动作。主君你看可好?”
魏婴先前被蓝湛看见练习尚不觉得如何,现在蓝湛再次提起,本也没觉得有什么,但蓝湛说帮他调整动作......魏婴脸微微有些发热了。
“好不好嘛,主君?”蓝湛撒娇道。
魏婴点了点头,幅度微不可察。
但蓝湛绝不会错过魏婴的动作,“那我们回房间去,之前那个牛式,我觉得主君的腰可以再放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