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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鹰社】罗马重骑兵(2)

2022-10-11 11:18 作者:格林机铳  | 我要投稿

搬运自微信公众号海宁的小世界

鱼鹰社Elite系列第235号:罗马重骑兵(2)公元500年-1450年-Roman Heavy Cavalry(2)AD500-1450。原作者Andrey Negin和Raffaele D’Amato, 绘图Andrey Negin。以下是该书的封面:

A:6世纪

A1:布塞拉里骑兵(Boukellarios,一种私人性质的哥特或罗马精锐骑兵卫队,译者注),公元534年

作为将军扈从部队一员的这名“极重甲骑兵”的形象部分依据“伊索拉扎里银盘”上的骑兵形象复原。附有护面颊甲片的镀金色四节分段式头盔则依据托里切拉-佩里尼亚(Torricella Peligna)发现的同类文物。泰西诺堡(Castel Trosino)的90号墓发现的罗马-伦巴第式铠甲是本图中所绘薄片甲的原型,这种重型胸甲由通过铁丝彼此连接的长条形薄片制成。锁子甲护手也是以同墓葬出土的同类文物为依据复原的。他的长枪(kontos)的枪头是罗马帝国的军工厂生产的典型的地中海式叶状枪头,但这种枪头也在伦巴第人的墓葬中有所发现。

A2:一名军事裁判官(Magister Militum)的军旗手(Bandophoros),公元554年

依据普罗科匹厄斯(Procopius,拜占庭历史学家名,译者注)的记述,我们可以了解到当时骑兵在躯干和腿部穿的是薄片甲和锁子甲。左肩头斗篷下方是一面用来保护面部和颈部的手持小圆盾,这可能是起源自匈奴人的。除了剑之外他还携带了一支长矛。图中这名骑兵还手持着战场上指挥他的将军的个人旗帜。注意他的马鞍前端翘起的布满金色装饰的部分,它依据意大利诺切劳拉布恩的墓葬出土品复原。

A3:布塞拉里骑兵,公元575年-公元600年

这名布塞拉里重骑兵的形象依据了东罗马皇帝莫里斯在他的军事手册《战略(Strategikon)》一书中的描述。他穿着带套帽的及膝锁子甲外套,戴阿瓦尔式护颈甲,锁子甲外面是一件骑兵大衣。头盔依据是科隆博物馆藏金属与兽角材质的分段式头盔。《战略》一书中说明了护手甲(cheiromanika)是特殊配备给布塞拉利军团的,近期在索契的考古发现验证了这一点。图中隐藏不可见的是这名骑兵腰带的右侧挂着的装在弓袋里的复合弓以及箭壶,而骑兵的首要武器是通过长皮带固定携带的骑兵长矛,一支科林斯式剑则背在他的身后。

B:7世纪

B1:赫拉克利乌斯皇帝,波斯战役,公元623年

赫拉克利乌斯皇帝穿着宽大的阿瓦尔式亚麻/羊毛材质上衣(zostarion),骑马的时候,这种上衣的长度足以盖住膝盖。锁子甲外套有三层厚,与之搭配的是圆形护颈甲和斗篷(skaplion)。可拆分的护肩甲配有被称为flammoulai的紫色垂饰。根据皮西蒂亚的乔治(Georgios of Pisidia,7世纪拜占庭诗人名,译者注)的说法(《波斯远征记(Expeditio Persica)》第3卷第84页),这位皇帝的武装包括了弓箭和小圆盾(aspis)以及长矛和剑。他的华丽的镀金色薄片甲头盔以旧扎戈拉(Stara Zagora)发现的一件头盔文物为原型,同时附带护颊甲和羽毛盔冠。皇帝的灰色坐骑配备可拆分成两部分的马鞍,马的颈部和前胸被阿瓦尔式毡甲保护起来。

B2:重装骑兵(Ippeus enoploos),奥普提玛顿军团(Optimatoi,意为“最优秀的人”,拜占庭精锐部队名,以生活在小亚细亚西北部的哥特格拉西亚人(Gotho-Graeci)为兵源,译者注)

在高加索发现的巴尔德海姆式分段头盔上的装饰成为这名精锐骑兵复原的依据,而这顶头盔也绘制在了这名骑兵头上。他的盔甲主要结构是锁子甲(zaba),但保护胳膊和腿的护甲有一些是长条薄片甲;至于他的护手甲应该是来自萨珊波斯的战利品。《战略》一书指出战马会配备结实的马嚼子,马鞍上则悬挂着马镫;马匹得到马面护甲(prometopidion)、护颈甲(peritrakelion)和护胸甲(stetisterion)的保护,毛簇装饰则出现在前后马鞍带以及马笼头上。注意马鞍前带有金色装饰,上面有刺绣花纹,马鞍上还固定一只用于装干粮的鞍袋。大圆盾上的镶嵌装饰物则参考了克罗地亚“Martinovka宝藏”中的文物。

C:8-9世纪

C1:哨兵团(Exkoubitores,意为“起床的人”或“哨兵”,5世纪开始建立的罗马皇家卫队名,译者注)的重装骑兵,8世纪初

这名精锐的帝国卫队骑兵依据罗马的圣玛丽古教堂(Sta Maria Antiqua)公元705年-707年间的绘画复原,个人装备则参照了罗马考古遗址Cripta Balbi的发现。他的两件式铁盔是从额头到后颈加铆了一条铁带子的样式,这是罗马后期传统的延续。用铆钉固定的护鼻梁和覆盖面部和颈部的附加锁子甲是根据布拉格-斯特罗莫夫卡(Praha-Stromovka)发现的一件8世纪东罗马盔甲文物绘制的。板甲(sidherotoraka)的样式得到8世纪资料、艺术品和考古发现的证实。富裕军官所穿戴的盔甲上往往拥有小动物或人头图案的贵金属浮雕装饰。注意他前臂织物护甲上装饰圆形金属板,华丽的马刀(machaira)则依据的是克里米亚发现的一件文物。

C2:保加利亚贵族(boyar),8世纪初-8世纪中叶

依据“吉米森特米克洛斯宝藏”(Nagyszentmisklos treasure,1799年在匈牙利发现的一组金器,译者注)中的发现重建了这名人物。保加利亚人在公元717年与东罗马帝国结盟反抗阿拉伯人的进攻,他们贵族的穿着与东罗马的重装骑兵们类似,也是得到锁子甲、薄片甲以及长条片甲的保护。

C3:希卡纳蒂团(Ikanatoi,9世纪初成立的一支君士坦丁堡的精锐部队)的骑兵,公元801年

表现9世纪初君士坦丁堡情况的瓦托派季乌修道院藏绘画以及《赫卢多夫圣咏经》(Chludov Psalters)中的绘画很可能也是反映皇家骑兵部队(Taghmata)装备情况的一面镜子。罗马与可萨汗国之间的军事技术交流反映在这名骑兵的护肩甲、护臂甲(cheiropsella)以及护胫甲(podopsella)上,它们的原型都来自库班地区的格连吉克。保护住脚的锁子甲则是对Kyulevcha墓葬群中发现的保加利亚人同类装备的再现。

D:9-10世纪

D1:皇家骑兵部队(Taghmata)的重装骑兵,约公元880年-900年

绰号“智者”的利奥六世皇帝在他的著作《战术规则(Taktika)》一书描述了提供给重装骑兵的装备。他规定了重装骑兵部队和其他类型的骑兵部队之间的主要区别——前者无论是骑手还是马匹都穿戴完整的护甲。及膝长度的锁子甲(zaba)下摆可以上拉到腰部并用皮带或束绳固定以起到分散重量的作用。

D2:地方军区骑兵部队(Themata)的重装骑兵,约公元900年-950年

根据《战术论集(Sylloge Tacticorum)》卷39.1的记述我们重建了这名省级骑兵的形象,但更多的信息参考了卡帕多奇亚格莱梅的Cavusin教堂中的壁画。《战术论集》描述到:“骑兵应该有如下的装备......8腕尺长、矛头配小三角旗的长矛,长矛一头带矛头或两端都带矛头。铠甲是锁子甲或是铁制或兽角制的薄片甲(klivania),又或是棉花与生丝制成的肘部开口的长上衣......额外地,这些骑兵也穿肩部装饰羽饰或垂穗的外套。”抛开这段叙述之外,我们还为这名骑兵增加绘制了护臂甲和护胫甲(可以是铁制、木制或是熟牛皮制的);一支双刃剑挂在肩头,一把单刃刀固定在腰间,一支铁制锤头棒则插在马鞍上。带羽饰的锃亮的“深盔体”头盔则是所有装备的最后组成部分。

E:10世纪

E1:长生军(Athanatoi,10世纪初出现的拜占庭皇家骑兵部队中的精锐部队,译者注)的超重甲骑兵

根据福卡斯(Phokas,拜占庭皇帝名,译者注)和乌拉诺斯(Ouranos,拜占庭将领名)的著作记载,重装骑兵是军队中拥有最好装备的部队。本图我们尝试重建帝国骑兵部队“长生团”的一名全身披挂的骑兵的形象,形象复原依据了巴尔干的考古发现以及福卡斯的描述:“每名武士必配薄片甲(klivanion),[它]应该配有长及肘部的护肩甲(manikia)。手肘以下则为护臂甲(mahikelia)。护肩甲与薄片甲下缘连接的皮条下摆下方必然搭配粗质丝布或棉布制成并用纫线加固的衬里。”还需注意的两点是戴在头盔下面带衬垫的包头巾以及肩甲盘上高耸的羽饰。

E2:奴仆(Douloi)

每名精锐骑兵在作战时通常至少配备2名随行奴仆(拥有paides、pallikes、hypourgoi等等不同的称谓),他们扮演野战服务或是“拿甲胄的人”的角色,而马其顿王朝时期,这种人的数量增加不少。根据巴西尔二世的《月历书》(Menologion,拜占庭东正教会一种宗教服务用书,译者注),我们复原了这名仆从身穿上衣(kamision)、紧身裤(anaxyrida)和靴子(kampotouvia)的形象。

E3:具装马匹

位于今天马其顿的Strugosjata发现的薄片扎甲残片的每片甲片长度大约为9.5厘米,这提示我们这应该是一件马甲。注意图中马匹的头部、颈部、前胸和身侧都得到了异乎寻常的保护,而马匹颈下则悬着鬃毛制成的装饰(touphai)。

F:11世纪-12世纪

F1:重装骑兵,约1000年-1025年

根据尼克弗罗斯·乌拉诺斯(Nikephoros Ouranos,是绰号“保加尔人屠夫”的巴西尔二世(公元976年-1025年在位)的一名将军)所著《战术》一书重建了这名人物。他华丽的薄片甲依据卡帕多奇亚的黑暗教堂(Karanlik Kilise)中的壁画绘制,水壶型(chapel de fer)头盔则依据的是12世纪的细密画。这时的首要武器可能仍是长矛或复合弓。资料显示这些骑兵的坐骑强壮且勇猛,同时说明了两种马甲的使用,它们都是通过皮带绑在马身上,同时覆盖头部、颈部,护身甲的长度则达到膝盖位置;其中一种马甲采用纫线固定的毡子制成,而护面甲部分是硬化皮革制成的,另一种马甲则是牛皮制成的。

F2:马其顿的恩准制(pronoiarios,拜占庭的一种分封制度,译者注)重装骑兵,12世纪中叶

曼齐刻尔特战役(1071年拜占庭败给塞尔柱帝国的战役,译者注)灾难性惨败的后续结果之一就是拜占庭皇帝约翰二世(1087年-1143年)和他的儿子曼努埃尔一世(1143年-1180年在位)的改革,而改革的成果在这名骑兵的装备上得到体现,这也是帝国变更土地出让制度的回报。长杏仁型凸面盾牌、锁子甲马裤(chausses)和头盔的复原以保加利亚布拉齐戈沃(Bracigovo)的考古发现为依据,其中头盔方面,依据史料记载,曼努埃尔一世皇帝在与一名塞尔维亚贵族(Zupan)决斗时也戴的是这种东罗马式头盔。金纳莫斯(Kinnamos,12世纪希腊裔历史学家名,译者注)和霍尼亚提斯(Choniates,12世纪末-13世纪初的一名希腊裔拜占庭史官,译者注)都提到了头盔上附有完整的护面锁子甲,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皇帝在单挑时脸上挨了一刀,护面锁子甲的甲环因为冲击力甚至嵌入到肉里,所幸皇帝伤势不重。

F3:赫尔松军区(thema)的重装骑兵,1180年

这名省级骑兵的形象依据了在赫尔松市发现的陶器上的涂鸦绘画,他身穿的是锁子甲与薄片甲复合的护身铠甲。我们的绘制还参考了赫尔松当地以及游牧民族坟墓中的考古发现。像头盔和出自俄罗斯阿纳帕(Anapa)的马具在内的一些装备很可能是雇佣兵们从拜占庭朝廷手中借入的或是拜占庭朝廷的赠品。

G:13世纪

G1:钦察人雇佣兵,尼西亚帝国,约1210年-1250年

受雇于尼西亚军队的这些突厥游牧战士以马弓手的身份投入作战,同时也以重骑兵的形象示人。钦察人和他们的西方邻居库曼人结成同盟;考古发现显示12世纪到14世纪的一些库曼武士穿戴锁子护身甲、前臂护甲以及护胫甲,而在科瓦利(Kovali)、利波韦茨(Lipovets)和罗特米斯特罗沃卡(Rotmistrovka)发现了他们戴的带面具的头盔。他们的另一种面部护具是只覆盖住脸的上半部分带护鼻梁的半面罩——脸的下半部分被连接半面罩下缘的锁子甲面罩保护起来。本图这名武士的形象重建参考了科瓦利和利波韦茨的墓葬发现以及库班地区钦察人墓葬的考古成果。钦察人的墓葬中并未有马面护甲的记录,但在俄罗斯罗马斯基(Romashki)村附近发现的一座墓葬中发现了这种中东式马面护甲,所以东罗马的钦察雇佣兵们使用了这种装备似乎也是合乎逻辑的。

G2:重装骑兵,尼西亚帝国,约1250年

兰斯大教堂内13世纪的雕刻暗示出制作它们的法国艺术家们有可能亲眼见过巴列奥略王朝(Palaeologian,拜占庭的最后一个王朝,译者注)武士们的形象,这让他们的作品呈现极为现实主义的风格。图中这名骑兵装备矮盔身的穹顶形头盔,它与德国西格堡的一件文物非常类似;他的其他的装备还包括肩头带圆护甲的鳞片护身甲、圆盾(aspis)以及长条板甲制成的护胫甲(chalkotouba)。挂在他右腿前方令人生畏的锤头棒用于近战。马匹的形象以尼西亚的一幅泥灰墙壁画为基础绘制。

G3:马其顿贵族(archon),1260年-1280年

北马其顿的马里沃修道院保存了罕见的刊行绘画,绘画中展示了巴列奥略王朝在重新掌权后当地贵族们的显赫荣光。这名军官头上戴衬垫头巾(phakeolion),身穿所谓的kazaghand式铠甲,这种内外覆盖织物并通过皮带扎紧的罩衫式锁子甲穿在一件有加衬和刺绣装饰的红色/金色长袍(zoupa)的外面。锁子甲的圆形护肩甲下方吊着粗丝和棉制成的护臂甲(kremasmata)。与这身华丽的盔甲搭配的还有长袍(sticharion)以及拥有精美装饰的军靴(kampotouvia)。

H:14-15世纪

H1:重装骑兵,弗德纳(Vodena,今希腊埃泽萨,译者注)围城战,1351年

本图很大程度上依据了埃泽萨(即古马其顿地区的弗德纳)大教堂中的壁画。他的头盔参照了新近在安纳托利亚发现的一件头盔文物——它解释了许多游牧民族头盔样式的起源以及钦察汗国和东罗马之间军事物资交流的问题。他穿的薄片护身甲附有护颈甲,躯干的甲片以一只圆盘甲片为中心放射性分布,这是这一时期突厥-蒙古护身甲的典型样式;这类胸甲的形状显然受到了东方的影响。这件护甲其他部分的甲片排列需要我们做想象性复原,其中一个参考例子是科索沃代查尼的一座教堂中14世纪的有关圣特罗菲莫斯的雕刻,它展示了同类鳞片甲的样式情况。手持小圆盾的这名骑兵还使用了骑兵矛、剑、复合弓以及锤头棒在内的进攻武器。我们可以认为,这名骑兵同时也代表了坎塔库泽诺斯(Kantakouzenos,拜占庭贵族名,译者注)所述在1322年阿普洛斯(Apros)围城战中出现的那100名“当地重装骑兵”。

H2:贵族军旗手,1400年

作为旗手的这名精英军官的形象出自阿基里斯(Achilleis,拜占庭文学家名,译者注)的叙述,同时得到克里特教堂中壁画证据的支持。他的绿色军旗上展示了完全刺绣版的金色双头鹰形象,双头鹰胸前是紫色的狮头图案。旗手的盔甲也与阿基里斯的诗歌中的描述相符,这种鳞片甲与板甲结合的铠甲带有护颈甲,与之搭配的是拜占庭晚期的一种头盔。

H3:重骑兵,特拉布松帝国,1360年

《亚历山大古抄本》展示了那个时代不多的鳞片甲式护面甲的罗马式图画形象。这本书还提供了珍贵的以织物上缀满鳞甲为形式的铠甲的例证。这件鳞片甲覆盖住武士的身体和大腿,而他的马匹周身被护甲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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