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破城

刘备和刘全还有向自己老师问好。卢植看着长大了的刘备和刘全，刘备手臂变得更长而且耳朵变得更大，刘全长高了不少，不由地想到了以前那几个淘气的学生感慨道：“玄德和德然都有进步，不像小时候那般顽劣。为师以前看你们和伯圭（公孙瓒）贪玩，不爱学习，因此担心你们前途，没想到如今天下大乱，那些经书反而不如你们结交豪杰有用。玄德已经是太守，将来平定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刘备听了有几分自得，以前他读书时有些贪玩【1】，很少被卢植夸奖，于是说道：“多谢恩师称赞，我与德然是汉室宗亲，匡扶汉室是我们的责任。老师还年轻，而且如今起义军都被压制，明年应该就天下太平了。为什么说平定天下要靠我们呢？”卢植说道：“没那么简单，现在大汉是多事之秋，你师兄在幽州和乌桓鲜卑人作战，中部南匈奴多次入侵并州，西北羌乱持续了上百年，现在皇甫将军还在平乱，南方蛮族也没有安稳，为师曾经还需要亲自平定九江叛乱，九江已经是淮南一带，不算偏远地区，更南的地方不知道有多乱，加上现在黄巾起义，大汉中央更加难以控制地方势力，面对未来的局势，为师想传授你们一些带兵打仗的经验，以后天下就靠你们年轻人了，等我在徐州讲学几年准备养老。”刘备听了有些感慨说道：“师父还年轻不必轻言归隐。”卢植说道：“朝廷本来就对我不满，我们剿灭了徐州起义军，立下大功引得十常侍等人嫉恨反而容易招惹祸事，不如顺了他们心意，早早辞官算了。”刘全问道：“为何我们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卢植点头道：“德然提醒在理，骄兵必败，虽然我军准备万全，但是也不可松懈。至于军事讲学之事，待我军击杀阙宣再讨论，明日攻城。”

第二日，陈亮叫来陈家的工匠，拿出了一个投石车图纸，给大家指导如何制造使用投石车。陈亮选择使用最朴素的杠杆原理的投石车，弹力或者扭力投石车对材料要求比较高，而且容易出现事故，万一绷断弦对士气有巨大影响还容易导致士兵伤亡。陈亮不熟悉木材强度和成本，所以第一次只需要不惜成本造一个模板，然后让当代工匠去优化参数和材料就行了。投石车主要是由两个部分组成，杠杆和底座，底座最重要的就是高增加射程，然后就是强度够，其他就没什么好设计的。杠杆前端会挂着重物，汤匙形状的尾端装着石头。工作原理的话，在空置状态下，尾端力臂长而且质量大，所以是靠近地面。工作之时，现在尾端放下需要投掷的石头，然后在前端套上很重的重物，然后通过力矩，让杠杆具备角加速度，接着杠杆前端达到一个位置卡住，而尾端的石头已经具备速度，不会停下，沿着初速速度方向射出。至于用来卡住的那个锁，陈亮设计的只是一个三棱柱加一层软垫，三棱柱可以调节角度，影响射出速度和高度，这就是瞄准。如果有练气士，可以控制气流，让投石更加准确。卢植也在旁边看，认为自己可以来调控最后的气流。

陈亮解说完毕，收集了黄绍收集的木材，不到半日就打造出了模板投石车，试射了一次，一切顺利，陈亮和卢植只用了两发就击中了守军，吓得守军不敢露头。投石车的效果出乎意料，加上是守军太胆小，几发石弹砸过去后守军就完全被压制了，要么躲在城墙后面不敢露头，要么假装回去通风报信，以此躲避飞来的石头，陈亮和卢植觉得好像没必要继续建造投石车了，一台就够了，卢植决定晚上直接通过投石车压制然后登城。投石车这种高科技对于刚刚起义没打过攻城战的士兵还是十分新奇的，天上飞的石头可把他们吓坏了，当天晚上陈亮又射了几发投石掩护登城部队，阙宣一时想不出办法，守城士兵认为官军有超能力，不敢出头，很快太史慈带领弓弩兵就靠近城墙，现在敌方守军也在官军弓箭射程之内，接着便是云梯攻城。整个过程抵抗很少，官军很快控制了南面城墙，官军入城。阙宣觉得士兵已经没有斗志只好带着少数部队撤退，留下士卒超过2万被官军俘虏。这次战斗过于轻松，虽然大家都认为这次战斗不会太激烈但是没想到登城和入城都没有遭到抵抗。黄绍感到有些耻辱，自己的青州军团居然被这种部队打败。虽然当时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没有军队指挥权而且大量士兵投降，但是也是非常丢人，不过自己这次也算报仇了。

张闿来到彭城下，见到士兵们士气低迷，询问了情况，原来是之前驻守这里的起义军将领经常回家，但是士兵过年不能在家还要在这里围城，大家心中有怨气，而且马上就要春耕但是还没有分田，大家都不想打了。张闿来到军中一段时间后，驻守的将领在亲信的通知下才赶来，张闿看着风尘仆仆的守将，心中不由怒气上涨，这个人平时不在军营，却让士兵驻守，如果他的兵不满意逃跑了，那张闿投降的投名状就少了。于是张闿直接迎面走向驻守将领，拔剑将他斩了，然后对手下的士兵说道：“这个将军玩忽职守，擅自离职，我作为新来的监军斩了他以正军法，今后彭城郡的士兵又我来指挥，我向诸位保证，一个月内，必然结束战斗。”张闿的想法是：官军应该能一个月击败阙宣，到时候一个月内就能投降，那也不算违背对士兵诺言，没准阙宣比自己投降还快呢。

安稳的日子没过几天，张闿就收到了阙宣在粗河沂河的惨败，心道：阙宣这败得太快了，如果消息传播开来，等不到我献上降表士兵就逃跑了，得想个法子让士兵集中。张闿目光转向了彭城，然后又狠辣的看向了传令兵。传令兵冷汗直冒，心想：这必然是紧急军情，张将军不会要解决掉我吧？于是传令兵赶紧说道：“将军手下留情，下官不认字，根本不知道情报内容。”于是张闿留他在身边监视，然后继续思索攻城方案。

经过张闿2天的观察，他发现彭城守军根本不认真防守，可能是因为起义军从来没有攻城的打算，就是单纯的围而不攻，所以守军就随便看看。于是张闿就采取了一个冒险的战法。他趁着夜色穿着夜行服登上城墙斩杀数十守军打开城门，他提前通知了亲卫们，让他们看到火焰，赶紧组织进攻，于是起义军迅速占领了彭城。

张闿的攻城比卢植攻占郯县还要轻松，其中一点得益于彭城守军习惯和起义军这种半和平状态，根本没有意料到起义军会突然开打。另一点得益于张闿超强的武力【2】。

【1】先主不甚乐读书，喜狗马、音乐、美衣服。

【2】在作者的理解中，张闿的武力非常强大，同时也非常勇敢。曹操老爹曹嵩，当过太尉就给张闿杀了。正常人谁敢杀退休太尉啊？更何况这个退休太尉的儿子还是一方诸侯，没有很大勇气的劫匪最多只敢俘虏了曹操的爸爸然后用来交易赎金，直接杀了灭口那真的是勇气非凡。当然了，有一种可能性让正常人也有可能有勇气杀曹嵩，那就是当时天下最大的诸侯之一袁术事先承诺，可以罩着张闿，毕竟他后来投奔袁术了，所以袁术承诺的可能性最大。能让袁术作出承诺，要么张闿和袁术的关系不错，要么他的才华能让袁术感到值得保。就算是袁术会保，敢击杀曹嵩也需要勇气的，而且能和袁术搞好关系还真有两下子。

张闿杀得另外两个人分别是刘宠和骆俊，刘宠（汉明帝刘庄的玄孙），弓弩技术极好，传说可以十发十中而且每次都是击中在用一个位置，黄巾起义的时候，刘宠依靠数千强弩兵让境内不敢叛乱，周围黄巾军也只敢绕道，到了他的生命后期有10万人归附。作者推断，刘宠的弓箭技巧可能可以和吕布黄忠一争长短，而且刘宠训练弓箭水平也是相当高，作者估算能和击败公孙瓒的麹义相提并论。张闿能在这种情况下斩杀刘宠，武力可见一斑。更难的张闿是能躲开刘宠的箭术和他的护卫，这个轻功肯定非常了得，更让人震撼的是张闿杀了刘宠之后，没有只是一换一，而是接着杀了陈国相骆俊。张闿后来死活没有记载，如果逃出来了就太厉害了，就算是极限一换二也非常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