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忘羡】囚宠（二十七） 前男友帝王湛X臣子羡
京城。
阅看完刑部尚书呈上来的结案卷宗，蓝湛有些疲累。他揉了揉眉心，将奏折放置一旁，又打开了暗卫从汤山传回来的密报。
整整两页纸，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魏婴同谢允两人，不是下水摸鱼，便是入林游猎，还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骰盅，在行宫之中摆了赌局，就差没把行宫屋顶掀翻。
不必说，定是阿允带着羡羡在胡闹。
虽说不想魏婴为着靖安侯之事烦忧，有些事来分散他注意也好，只是……
蓝湛颇有些头疼，看来他还是尽快处理完靖安侯府一事，早些赶回行宫为好。
喝过一盏茶，侍从入内禀告道：“陛下，金大人求见。”蓝湛颔首，示意让人进来。
金光瑶对蓝湛恭敬一礼，蓝湛赐了座，淡淡问道：“太上皇那里如何？”金光瑶呈上密报，道：“回陛下，均已安置妥当。”
金光瑶办事素来妥帖，并无疏漏。蓝湛翻看完手中密报，道：“你来了也好，随朕走一趟罢。”金光瑶恭声道：“是。”
天牢。
因尚有爵位在身，靖安侯被关押之所，远离一般囚徒，还算清静。虽为阶下囚，这位叱咤朝堂数十载的权臣，却依旧有几分从容的气度，让人不得不敬佩三分。靖安侯出身勋贵，乃世家大族嫡长子，年轻之时，更是京城之中出了名的美男子。魏婴的模样，其实有六七分像他。
蓝湛在靖安侯的牢门前站定，靖安侯抬眼望他，道：“陛下亲自前来，罪臣真是荣幸。”他整了整手上镣铐，道：“陛下纡尊降贵踏足天牢，怕是有话要说。”
蓝湛淡淡道：“这是自然。”靖安侯此人城府颇深，蓝湛亦不欲与他多费唇舌。“寻常人的处置，只怕侯爷未必会放在心上。不过有一物，朕倒是想给侯爷一观。”他击了击掌，金光瑶自暗处走出。
见到来人，靖安侯平静的面容终于被打破。蓝湛淡淡看一眼金光瑶，金光瑶会意，从袖中取过一张案纸，隔着牢门递与靖安侯。
待看清纸上内容，靖安侯的手隐隐有些颤抖。上头详细记述了他同太上皇的信件往来，从时间到内容，每一次都记录在案。最近的一次，便是在前日。
蓝湛淡然望着他，靖安侯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明面上节节败退，暗地里却联络了老皇帝，意图拉自己下马。环环相扣，当真精彩。遥想当年，大皇子与他相争储君之位，靖安侯故意持身中立，两不相帮。实际上，他早已与皇帝连成一气，想要扶立懦弱无才的三皇子。在朝臣眼中，靖安侯不涉党争，忠于朝廷；在皇帝眼中，靖安侯更是股肱之臣，国之栋梁。谁曾想到，他会落得如此下场
靖安侯死死盯着金光瑶，金光瑶面上照例挂着三分笑意，可他效忠的主子，只有蓝湛。
示意金光瑶退下，蓝湛道：“侯爷不明白吗？”
从始至终，金光瑶都是他的人。
金光瑶乃金光善私生子，十七岁上门寻亲之时，却被金家无情逐出。金光瑶是可造之才，靖安侯自然以为，他助金光瑶认祖归宗，并助其握住金家小部分权柄，如此重恩，金光瑶自会效忠于他。靖安侯信任金光瑶，甚至在其主动请缨之下，安插金光瑶入东宫。
只是他未曾想过，十年前的金光瑶，在街头颠沛流离之时，是自己收留了他。金光瑶之母乃烟花女子，蓝湛亦吩咐人将她好生安葬。蓝湛精心粉饰了金光瑶的过去，金光瑶亦不负他所托，成功取得靖安侯信任。
靖安侯看人看事颇准，金光瑶确是忠心为主之人。只可惜，金光瑶认下的唯一主子，只有他蓝湛。
汲汲营营半生，靖安侯府曾鼎盛一时。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楼塌了，个中滋味，怕是靖安侯切身明白。
蓝湛不欲再与他多言，转身便要离开。
靖安侯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陛下以为，我真的输了吗？”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好似受了伤的猛虎。
靖安侯撕了手中案纸，忽而纵声大笑：“即使我一败涂地，陛下却还是会费心替我保住靖安侯府，难道不是吗？”
他扬起手中案纸，语气中无比笃定：“只要靖安侯府还在，我就没有输。”
若是靖安侯府倒了，魏婴必定会直面朝中所有压力。蓝湛若要迎他为帝后，除非让魏婴改名换姓。他岂会舍得魏婴受如此磋磨？
蓝湛没有回头，淡淡道：“侯爷机关算尽，当真令朕佩服。只是……”蓝湛替心爱之人不值，“从始至终，你可有将羡羡看做是你自己的儿子，可有半分在意过骨肉亲情？”
从来没有。
魏婴于靖安侯而言，只是一枚最有价值的棋子，是他留给靖安侯府最后的护身符。
他算得很准。
他这样的人，眼中只有权势地位，自然也只配孤独终老。
“朕不会杀你，自然，侯爷此生也别再想踏出这座天牢。”
蓝湛不再理会他，大步出了天牢。
外头阳光正好，照得人身上暖融融的。
有些人，有些事，不必再费心纠缠。
等事情了结得差不多了，他便该去接他的羡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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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太忙啦，实在没时间写，这一更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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