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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俄语4第八课(课文)

2022-05-07 01:00 作者:乌拉拉俄语  | 我要投稿

Текст 

小说芬兰绸短袜

参考译文芬兰绸短袜

根据C.Д.朵夫拉多夫的同名作品改编

这个故事发生在18年前。当时我是圣彼得堡大学的一名学生。

学校的房子位于老城区。在这里,水和石头搭配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特别的庄严气氛。在这样的环境下很难做一个懒人,而我是个例外。

世界上有精密科学,那就意味着,也有不精密科学。在不精密科学中,我认为占第一位的是语文学。于是我转到了语文学系。

一个星期之后,一个身材匀称,穿着进口鞋的姑娘爱上了我。她名叫阿霞。

阿霞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们。他们都比我们年纪大--其中有工程师、记者、电影摄影师,甚至还有一位商店经理。

这些人都穿着讲究,喜欢去餐厅、去旅游,其中有几个有私家车。

当时,他们所有人之于我来说都很神秘、有权势且有魅力。我想成为这个圈子中的一员。 我们的生活开销很大。经常是阿霞的朋友们买单。这让我非常难堪。

所有人可以分为两类。一类人提问,另一类人回答。一类人提出问题,另一类人则充满愤恨地不知如何作答。

阿霞的朋友们从不问她问题。而我则总是不停地问她:

“你去哪儿了,在地铁上和谁打招呼,你那法国香水哪儿来的,"

总之,我表现得很愚蠢。我开始欠债。债务呈指数增长。到11月已经达到80卢布--这个数目在当时可是天文数字。

只要阿霞还在身边,我就不会想这些。可是,只要我们刚一道别,关于欠债的事就像乌云一样涌进脑海。

醒来的时候,我常常有大难临头的感觉,好几个小时都没法强迫自己穿上衣服。我认真严肃地计划过去抢劫珠宝首饰店。

那段时间,我的学习成绩显著下滑。阿霞本来成绩就不好。在系主任办公室里,老师们都在谈论我们的道德品质。

我发现,当一个人谈恋爱并且欠债时,他的道德品质就成了大家的谈资。总之,一切都很糟糕。

有一回,我在城里闲逛,想着上哪儿去弄6卢布。我必须从当铺那儿赎回自己的大衣。我遇到了弗列德?科廖斯尼科夫。我知道他是个投机商。阿霞曾经介绍我们认识过。 这是个23岁的小伙子。他很高,肤色有些不健康。

我毫不犹豫地走向他:

“可以向你借6卢布吗,明天就还。"

“这还不简单”,弗列德说道,一边拿出一张不大的长方形纸币。

我很后悔没多要点钱。

“多拿点吧”,弗列德说。

可是我却像个傻瓜一样拒绝了。

弗列德好奇地看着我。

“一起吃午饭吧”,他说,“想请你吃一顿”。

他的言谈举止轻松自然。我总是很羡慕能够做到这样的人。

我们穿过三个街区,来到“海鸥”餐厅。大厅里很冷清。我们决定坐在远处的角落里。服务员过来记下我们点的菜。我们抽起了烟。

吃的东西和酒都端上来了。我的新朋友继续在高谈阔论。

我们在餐厅里坐了大约一个小时。然后我说:

“该走了。当铺要关门了。”

这时,弗列德向我提议:

“想入伙吗,我工作很谨慎,从不收外汇和金子。简单点,签个字吧,,现在我们把酒喝完,明天再谈,,.”

我以为关于明天的事,他不过是骗人。可是他只是迟到了一会儿。我们在“阿斯托利亚”宾馆前废弃的喷泉旁见了面,后来去了灌木丛边。弗列德说:

“一会儿会有两个芬兰女人带着货物来。你带一辆独轮手推车,然后和她们一起乘车到这个地址…我们,似乎,彼此还称呼您吧,"

“用你来称呼吧,这样自然,何必苛求礼节呢~"

“那你开摩托车到这个地方吧。”

我特别紧张地出发去和那两个女人碰头。她们看起来像是农妇,脸宽大而且晒得黑黑的脸。她们披着浅色披风,穿的单鞋很精致,戴着鲜艳的方巾。每个人都拎着一个包袱。 我终于把芬兰女人带到出租车站。没有人排队。我翻来覆去地重复:“弗列德先生,弗列德先生.…”,拽了拽其中一个女人的袖子。

突然那女人生气了:

“他藏到哪儿去了,您会说俄语吗,"

“我妈妈是俄罗斯人”,我说,“弗列德先生等一会儿就来。弗列德先生让我

把你们送到他家去。”

出租车来了。我告诉她地址。然后开始望着窗外。我从未想过,过往人群中有那么多警察。 那两个女人相互在用芬兰语交流。很显然,她们感到不满。后来,她们突然大笑起来,我才觉得轻松一点。

雷马尔在人行道上等我。

我们上了二楼。雷马尔推开门,那扇门本来就没锁。里面到处堆满了餐具。墙上挂满了照片。沙发上放着鲜艳的外国糖果。床铺没有整理。

雷马尔点亮灯,迅速将一切归位。然后问道:

“什么货物,”

“短袜”,玛丽亚回答。

“没有别的了吗,”

“那你想要什么,”

“多少钱,”

“432卢布”,年轻一点的伊龙娜说。

“我感兴趣的是--有多少双,”

“720双。”

这时候我就要做一笔不大的数学计算了。绸短袜在当时很时髦。苏联工厂不生产这样的短袜。它们只能在黑市上买到。一双芬兰短袜的价格是6卢布,而在芬兰女人这儿60戈比就能买到一双,纯利润达90%。

后来我和弗列德去了烤羊肉馆。

弗列德看起来漫不经心,有些忧郁。我说:

“五分钟就赚了这么多钱~应该说点什么。你为什么需要我呢,"

“我不信任雷马尔。”道别的时候,弗列德说:

“星期四给你发你的那份钱。”我糊里糊涂地回到家。我感到了一种混合的不安。 我没有告诉阿霞讲述我的奇遇。我想给她一个惊喜,看到我突然间就变成一个富人。 与此同时,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糟。我没完没了地对她问这问那。

告诉你们吧,随着时间的流逝,秋天我们就分手了。因为一个不断提问的人迟早要学会回答的,,,

星期四弗列德打电话来:

“出大事了~”

“怎么了,”

我以为雷马尔被捕了。

“比这还要糟糕”,弗列德说,“去最近的百货商店看看。”

“为什么,”

“所有商店都堆满了绸短袜。而且是苏联产的绸短袜。80戈比一双。质量不比

芬兰产的差,.”

“那该怎么办,”

“什么办法也没有。还能做什么呢,"

最后我们把袜子平分了。每个人分到240双。240双一模一样的短袜。唯一的安慰是--标牌上写着“芬兰制造”。

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还清了债务,给自己买了上好的衣服,转到了另一个系,认识了一个女孩,而且后来和她结了婚。当雷马尔和弗列德被捕时,我正好去波罗的海沿岸地区一个月。我开始了在文学领域的胆怯尝试。我当上了父亲,后来丢了工作,还在卡里亚耶夫监狱呆过一个月。

只有一件事没有变。20年来,我一直在捣腾绸短袜。我把短袜送给所有我认识的人。我用它们装圣诞树的玩具,用它们擦灰尘。但这堆废物的数量几乎没有减少。就这样我离开了,把芬兰绸短袜留在了空荡荡的房间。在行李箱里只放了3

双。 这些袜子会让我想起年轻时的犯罪行为,想起初恋和老朋友。弗列德,坐了两年后从摩托车上摔下来受伤了。雷马尔在监狱里呆了一年,现在是肉联厂的调度员。阿霞幸运地移民去了美国,在斯坦福大学教授词汇学。这正好说明美国的学术有多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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