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露娜是一位严厉的女王》(18)半影之战 冒险 长篇小说

第十八章:半影之战
半影的马生存在曾经是一场风暴。
即使在她和梦魇签订了契约之后,即使在他们交换了所有的东西之后,通常她还是一匹马呆着。事情就是这样——梦魇把力量赋予她,这种力量使她成为一个有用的仆从。但是梦魇的掌控本身是有限的。当她不是做某项工作的合适工具时,她可以自行其是。事实往往如此,因此这个契约常常让马觉得是值得交换的。
如果她需要睡觉,她晚上睡觉前会这么告诉自己。
当梦魇专注于她的时候——事情就不一样了。半影的每一个想法都从逐渐逼近的风暴的视野中消失了,直到只有唯一的系列行动是可能的。不管梦魇想要的什么东西都将带给她超乎想象的幸福,而其他任何一个决定都是她独自一马走向黑暗的一步,加深了她的困惑,直到不可能向前再走一步。
当阿米农与烈风将军战斗时,她仍然能感觉到周围的世界, 虽然颜色早已消失,她所看到的影像也不能给她带来有分量的情感。他们在打架?有意思,好奇怪啊。他们不是站在同一战壕的吗?一把匕首对着她的心脏,这似乎很有趣。她为什么拿着它?她真的不想把它放在别的地方。
烈风在这方面比阿米农强多了。这位探虚者在两个世界之间破损的边界上度过了他的日子,而没有在膝盖深的鲜血中战斗过。然而,他——或者是梦魇——有着清晰的思路,坚持自己的优势。既然他能冻死烈风,为什么还要格斗?
这不公平!他救了这支军队那么多次!没有他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他们都可能和他一起死去。我们真的要在没有军队的情况下夺回小马国吗?
不,一个微弱的声音争辩道,在她的脑海里显得很虚弱。一只蹄子抽搐着,试图把刀推开。但她还是一动不动。当阿米农终于注意到她,转过身去,离开烈风那无力、冰冷的身体时,她还是一动不动。他没时间了。他可能已经死了,或者很快就会死。
他在她上方停了下来,不屑地俯瞰她。他张开嘴幸灾乐祸,但只有咕噜咕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从他喉咙渗出的液体现在似乎凝固了,封闭了一个永远也不会杀死他的伤口。当然,不会有痛苦。死者不会感到疼痛。
半影眼看着一匹她爱的小马即将冻死,痛苦把她撕碎了。这是她向梦魇发誓以来的第一次,出现了比风暴更糟糕的事。她真的能站在这里直到他死吗?她能诅咒整支军队吗?
半影专注于铁羽, 一匹不真实的小马。然而,尽管他的身份是一个谎言,看到他就给她带来稳定。风暴在她心中平息了下来,她的蹄子似乎更牢固地踩在了月球的土地上。
选择吧,她想着,谨慎地迈出了进入风暴的第一步。风猛烈地吹袭着她的思想,几乎不可能记得她在做什么,甚至她想要什么。她要去某个地方…不,她相信一些事。
“我记得当这个洞穴快要结冰的时候,你本可以服从梦魇,让我们去死——但你自愿上了表面。你在那里呆了几个小时。就那件事而言,我从未命令你保护我。”这个想法随着铁羽的声音出现了,如此清晰,以至于她想象他一定站在她身后。但是他没有,他正在地上逐渐死去。因为她。
阿米农稍微转向一边,从他们中间走开。即使不能说话,他的信息也是显而易见的。她注定要看着她的所爱死去。然后她就会知道梦魇是否珍视她的才能,欢迎她回来效劳。
不。她专注于烈风的脸,上面已经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当她强迫自己站立起来的时候,她的四肢抖个不停,刀子压在月岩上。“我……我……”
阿米农睁大了眼睛。他迅速移动到她面前,离她的脸只有几英寸远。他的嘴动了动,但只发出喉咙的锉音。他不能说话。他不能命令我。
梦魇的声音本该任何时候都可以冲进来抹去她可能拥有的任何个性碎片,只是…有了铁羽在那里,它做不到。
我不会让你把这个从我身边夺走。半影在风暴中艰难前行。她的双腿在拼命用力时颤抖,这并不重要,她几乎无法将自己的思想串联在一起,这也不重要。半影顶住了梦魇的压力。
在那之后都是肌肉记忆。她已经战斗了很长时间——和烈风一样长,以她自己的方式。她不需要思考就能战斗。她向阿米农猛扑过去,将她的黑暗匕首深深地刺入他的胸部、腿部、大腿和颈部。她向他的脊柱踢出一击,这一击会废掉他的行动能力,在战斗开始前就让它结束。
他们都消失在嘶嘶作响的阴影中。突然,他们来到了月球表面,在一个未知撞击坑的黑暗中。半影并没把这当作是一场胜利,只是让阿米农远离了铁羽一直站在那里的隧道。
她什么都没想,因为梦魇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呼啸。拉开与那个异常的距离。停下。
但是半影现在可以在风暴中战斗。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唯一的目标,那匹在她前面的小马。他再次进行传送,试图用一股能量把她甩掉。这一次,它们漂浮在黑暗中的某个地方,某个如此黑暗的地方,她只能隐约感知到她下方的地面。
半影不管不顾坚持战斗,她的匕首又一下挥击,撕开阿米农腐烂的腹部。她在虚空中说不出话来,但本来那也需要思考。
现在对她重要的只有一件事。又一波阴影,他们又回到了地面上,面对她,阿米农只能无力地踢腿和挣扎。即使伤口不能直接杀死他,他的身体仍然是一部机器。一部必须通过物理连接才能继续工作的机器。
最后,他们再次闪跃。随着轻轻的扑嗵一声,而不是一声巨响,他们着陆在梦魇之月的石头王座那里。她斜倚在那里吃着一柄蘑菇,一种比蹄子小得多的东西。
半影的刀抵住了阿米农的喉咙。终于,她把他损伤得足够多,可以接近他。铁羽关于斩首危险敌人的想法是对的。她僵住了,紧握的刀突然发抖。阿米农现在已经严重受伤,已经无力把她甩掉,即便如此。
“有意思,”梦魇之月说着,低头看着他们俩。“总指挥官的保镖在杀我的探虚者。为什么?”
没有魔法攻击,没有用蹄子将她踩得粉碎,拯救她的顾问。这个冲击如此具有压倒性,以至于不仅仅让半影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显然也让梦魇一时不知所措。她心里的压力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惊讶。
“他试图杀铁羽,”她喃喃地说,“也许已经杀了。把他冻死了。”
半影看着她的脸,就在那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她心里的压力已经减轻了。梦魇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了这只天角兽身上。即使不会用魔法,她也能听到梦魇提出的要求。
梦魇之月张开嘴想说话,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她艰难地点了点头,她的四肢用力地颤抖着。
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止半影了。梦魇对她的注意力已经消失,她又转向了阿米农。她最后一次看了他的双眼,看到了他那张被毁了的脸上的恐惧。然后她的匕首劈了下去,她那暗影之刃一路割断了他的脖子。
阿米农马头落地,身体瘫软为一滩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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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羽生活在一个痛苦组成的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时间变成了毫无意义的模糊,在这个世界里,每一刻的痛苦都伴随着十倍长的痛苦。在这个世界里,他的小宇宙的冰冻核心在一块块被毁坏的肉体中剥落,撕裂了器官和记忆,使他支离破碎。
这个寒冷的世界大多是灰色的模糊,偶尔会有一小片光线从黑暗中升起,然后又跌回到泡沫中。
他几乎没有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每当他感觉到什么,总是一种不同的疼痛。就像最严重的烧伤一样,它似乎永远不会结束。
让我回到我的家人身边吧。他们在等着我,他想。但是没有马回答。没有极乐世界在等他,只有更多的痛苦。有时的痛苦更甚于其他的痛苦,他的身体似乎大片着火了。有一会儿,他可能会感觉到一条腿,或者他的翅膀的一部分。但是,疼痛会变得太剧烈,他又被吞没。
直到有一天,他意识到自己看得见。他在他的卧室里,旁边放着某样金属的东西。温暖从那里散发出来,穿过他的床,让整个空间充满了舒适的光芒。
铁羽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的视觉奇怪地变平了。他无法把视线聚焦在面前的毯子上,另一只眼睛……什么都没有。
铁羽试着动了动,疼痛从腿、胸部和背部向他袭来。
但他还是设法从俯卧翻滚到仰卧,痛苦地尖叫着。一匹小马高高站在他身边,穿着镶有银线的深蓝色长袍。她瘫坐到附近的椅子上,角上冒出一点蒸汽。她旁边有一个盖着的托盘,不过铁羽看不到上面有什么。他的视力已经不行了。
“我……”他的声音听起来像一只掉进了碎石机里的猫。“我是……”
“还活着,”梦魇之月替他说完,她的声音很紧张。她听起来很疲倦,和他一样疲倦。甚至更疲倦。“你不知道为了让你能那样我们投入了多少。”
他试图往下看,不过床单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看到不完整的景象。他所看到之处几乎都绑着绷带,包括脸部周围。绷带看起来刚换过,房间另一边的一个桶表明绷带经常更换。在一只老蝠马身上浪费这么多布。
“我……不行,”他低声说。他试着坐起来,但失败了,他只能看着她的眼睛。“原谅我。”
她翻了个白眼。“原谅你什么呢,铁羽?如果我想让你死,那将是一项简单的任务。让熵来完成它的工作就好了。我恐怕……”她把目光转向别处。她脸上那是耻辱的表情吗?“我姐姐可以修复你。但是施展那种魔法需要经过我从未接受过的训练。让你活得足够长以痊愈是我能给你的最佳办法了。”
“这里有镜子吗?”他问道。疼痛如此剧烈以至于铁羽再也不屑于假装卑躬屈膝的尊重。“我想看看。”
她用魔法召唤来一面,为他举起来。从精细花纹的蓝色金属表面看,它可能是露娜的一面镜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是和他们在一起。
铁羽命悬一线。他很快就发现了背部疼痛的根源——他的一只翅膀不见了,绷带仍然厚厚地贴在他的皮毛上。他的左前腿现在也只是一个残肢,只剩下膝盖上方那一截。他的一只眼睛上缠着绷带,他可以从感觉中知道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就连他的左耳也不见了——他身体那一侧唯一幸存下来的就是他的后腿,甚至那条后腿也缠着绷带,不断疼痛。
“我是匹……废马,”他低声说道,最后把目光移开。“公主殿下,我不……”说话也太痛苦了。他的喉咙还未愈合。“我这样……对您……没有用了。”
梦魇之月严肃地点了点头。“恐怕你是对的,铁羽。但是阿米农死了,我的探虚者们逃走了……我不知该怎么办。”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两眼呆滞。这就解释了她衣着的变化,以及她的鬃毛为何看起来那么暗淡。
但随后她的表情变轻松了一点,拉开了附近的托盘上的布,悬浮起一个小盒子。
那是一小块黑面包,圆的,上面有十字刀口。她用魔法把它撕成两半,蒸汽从里面冒了出来。“尝尝看。”
在力气耗尽之前,他只能咬一小口。不管怎样,他还是服从了——现在铁羽除了服从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这是一个丰满的土豆面包,只有一丝酸味。很像很久以前他可能在云中城里面吃的东西。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最后一顿饭?”他说道。“你想和熟悉的马一起看着军队死去。”
她大声笑了起来。“我没有那么绝望。你说的不对,总指挥官,这是第一次的收成。”她又看了他几秒钟,然后自己咬了一口。“我的厨师总是给马留下深刻印象。当我把压迫者踩在蹄下时,我会把研杵的雕像放在你的雕像旁边。你的能高出多少就要看你接下来的几年了。”
真的那么久了?如果这真的是一次收获,那就意味着整个月都过去了。没有探虚者的一整月,他自己的生命之火在角落的床上奄奄一息。他甚至不敢去想有多少资源花在了救活他这一匹小马上。
他哭了——不管怎么说,用一只眼哭。哭泣也带来灼烧感,和其他事情一样。“我不知道……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公主殿下。像这样,我不能……飞行了。再也不会了。”承认这个事实可能比他遭受的任何冻伤都要痛苦。
“你不能,”她同意道。“恐怕我在那方面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总指挥官不需要飞行能力来领导这支军队。”
“但我需要走路,”他说道,抽动着残肢。“屠夫可以给我做一个……一个假腿,但是……我已经是一匹老雄驹了,公主殿下。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让我活这么久,但您不应该坚持下去。”

“我不会的,”她说道。她从托盘底部拿出一个黑色的东西,放在他旁边的床上,让他能好好看看。它有金属的坚硬外观,但不知何故它并不硬。还有机械装置,一个复杂的,互锁的夹具。
这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只能来自一个地方。
“你救了这个营地,”梦魇之月说道。“你救了月升市。但我还没收完欠账。你把生命交给了我,铁羽。我不会浪费我花了很多钱才得到的东西。”
她咔嗒一声打开盒子,拿好让他看。里面有…奇怪的东西。它看起来像一条被切断的腿,只不过它已经造好了一半,顶部有一个骨骼套,底部有一个奇怪的金属蹄。令人难以置信的复杂机械部分将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连接在一起。“这是我能找到的最小的假肢。它需要……大量的训练才能使用。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再次行走、慢跑和疾驰。”

“没有小马……还能真的疾驰了,公主殿下,”他承认道。“我们都太轻了,无法呆在地上…”
她笑了。“月升市还不会失去救世主,”她说道。“我不知道谁分享了这些信息,但是…每匹小马都知道了阿米农做的事。他们知道你救了他们的命。我告诉他们月亮选择了你坚持下去,就像它选择了月升市坚持下去,你不能让我成为一个骗子。”
然后她走了。
这对铁羽来说已经够刺激的了,至少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他睡着了,不过他再也没有回到那种不完全活着的死亡的奇怪阴霾中。
他睡得很多,只能醒很短时间,长度只够让他意识到作为一个卧床不起的病号被照顾的尴尬。
不仅仅是他营地里的一两匹小马来照顾他——来的可能还有十几张不同的面孔。甚至巧取的营地外的独角兽治疗师也来了,带着他们异端的太阳崇拜。
他不能完全听从公主的命令,但他至少能存活下来。
但比任何来访者的脸都难见到的是半影。
他从没听见她进来——她不需要开门的。她不在乎他在月夜里被五花大绑成粽子马,或是他沮丧地躺在那个露娜称之为“假肢”奇怪的机械装置旁边。她可以进来,看看,然后离开。
一直以来,他都没心思说一句话。长久以来,她一直在开玩笑说他已经长得多么丑——但现在他半身布满了伤疤,或者有些身体部位完全没了。
但最终,他恢复变得足够强壮,可以自己动一动了,即使只是躺在床上。她转身离去时,他举起一只翅膀,清了清嗓子。“半影。我知道你在这儿。”
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移动,把医疗用品车推到一边。在房间另一边的发光石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红色,但是对于一只蝠马来说,足以看到她的轮廓。
这很好,因为轮廓差不多是铁羽唯一能看见的。轮廓和颜色。
但他仍然能听到,即使一只耳朵不再像另一只耳朵那么敏感。到目前为止,所有这些感官一起工作已经足够了。
“我在这儿,”她喃喃地说。“你总是知道。”
“我一定丑极了,”他说。“不再只是老了。”
“我为什么要关心这个?”突然,她出现在他的床边,如此突然,她一定是传送到了那里。“铁羽,我完全彻底是死的。有一段时间我们以为你也死定了,但是……你挺过来了。我不在乎你是否需要用……。”她弯下腰,从床边的矮桌上举起那奇怪的“假肢”。她用蹄子把它翻过来,皱着眉头。
“在你说什么之前,其他的小马也不这么认为。你为了从阿米农蹄下救我们几乎死了…” 她把声音降低到一种阴沉的低语:“他们认为是你杀了他。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马会威胁你的统治了,像你这样的老雄驹能做到那样的事。”
“我没有杀他,”他说道,受伤的腿在他身下不安地移动,“我几乎没有击中他。他不是永冻。他不让我公平地和他较量。”
“他们不知道这个,”她调皮地笑着小声回答,“我不会告诉他们的,你呢?”
久久的沉默。最后铁羽伸直了身子,指着腿。“帮我个忙。我已经拖得够久了。如果我要走出这间卧室,我需要学习。”
她将那装置伸向他,当他的腿靠近时,它做出了反应,在他腿周围闭合坚固的垫子,并通过复杂的弹簧和往复张力装置进行自我调节。感觉就在疼痛边缘,但力量扩散得如此均匀,并不引起疼痛。他扭动腿,机械蹄子也随之移动,预估着他想要干什么。
“我为您详细地看了一下那个,总指挥官,”巧取站在门口喊道。要不是她点亮了她的角,他根本不会注意到她来了。为了整个城市的陆马和飞马的利益,尽可能多地发出光已经成为一种礼貌的做法。
半影没有化为黑雾离开。她的面罩挂在脸的侧面,在她与铁羽的谈话中暴露着脸。
巧取僵住了,惊恐地看着她的眼睛。“我……对不起,我——”
她回头瞥了一眼,好像要跑出去。
“不要,”半影说着,挥舞着一只盖着衣物的翅膀。“探虚者们结束了,如果你没注意到的话。我们的领袖背叛了月升市,他的追随者们都逃走了。我可能会继续像以前那样行事……但这是出于习惯,不是因为我认为有宗教原因。匿名是声望的一部分,我们可以成为任何马。而且……我们受伤后治疗不好,所以这掩盖了我的一些兄弟姐妹看起来有多可怕。”
“你看起来并不可怕,”铁羽不经思考脱口而出。
“我从没输过,”她说道,“你得输了才会受伤。”
巧取又朝门口走了一小步。“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两个,”她又说道。“我只是……那条腿要仔细用。我想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法术。好像他们让我们的制品看起来很愚蠢还不够,他们的魔法也是一样。”
“我……几乎能感觉到,”他喃喃地说,把蹄子伸向地面。他把蹄子放在那里,感到自己站立像以前一样稳固。没错,没有之前蹄楔部那么丰富的感觉。他不能用它做任何精细的动作。
“在你走之前,巧取…你知道月升市有没有小马能给我做一副眼镜?我的双眼——眼睛——不能正常工作。我需要能够阅读我的账本。”
她点了点头。“有几匹。没有理由我们不能……重开旧车间。我敢肯定,他们甚至不会收你钱。绝不收黎明使者的钱,他们绝不会的。”她翻了个白眼。“你最好别把这个记在你脑袋里,总指挥官。要习惯你已经拥有的头衔已经够难的了。”
我不配那个称号。梦魇之月带来了黎明,一定是半影杀了阿米农。我什么也没做。
这不完全是真的,但他自己重复一遍感觉更好。
“哦,还有一件事。林荫拒绝进行我们的婚礼,直到你能主持典礼。如果你能在月夜之前重新站起来主持婚礼,我会在今后的时间里帮你修眼镜。”
她走了,在身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他几乎喜极而泣。太多的变化了。他知道他已经昏迷了将近两个月。但是月升市幸存下来了。坚守他的命令,为了黎明使者的荣耀,它活了下来。
现在我们只需要继续生存。月亮还剩下多少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