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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里的微笑

2021-09-30 04:39 作者:绝灭歌姬  | 我要投稿

        阿江和阿川是大学同学,两人是通过社团活动认识的。两人虽不是一个学校,但因为社团活动而经常见面,两人慢慢的也就熟悉了。阿江是个地道的上海囡囡,是一个充满文艺气息但又柔中带刚的女孩。而阿川是个典型的北方直男,刚强的外表下有一颗温暖的心。两人因为社团交流的活动逐渐开始接近,但两人因为性格的问题却也常常吵架。每每这时候都是朋友们岔开话题拉开二人。因为吵架的次数多了,身边的人总觉得这两人不对付。但两人都知道双方仅仅是因为意见不合才吵架而非其他原因,所以两人私下关系并没有那么恶劣,但这也仅仅是两人知道而已。

       在那个微信还没有普及的年代,除了QQ之外大家交流更多的还是短信,而阿川和阿江除了平常活动用短信沟通外其他再无其他的交流手段,也或许是当时两人之间并没有想过有其他的交集。直到某天晚上阿江收到了阿川的一条短信,“能否加下你的QQ?我想有空跟你聊聊天,一直短信也很花钱不是。”阿江起初是一愣,但又笑了起来,因为那一刻他觉得手机对面的那个男孩耿直的有点可爱。思考了一下之后便把QQ号发了过去,并附言“过了12点不要找我。”这句看似无心的话就这样一直刻在了阿川的心里。



       或许是因为平常交流的多了,也或许是相互了解的多了,两人的之间的吵闹越来越少,反而越走越近。周围的朋友看着都觉得奇怪,觉得两人的仿佛就像电视剧中所谓的“欢喜冤家”一样。也有人趁着这个节奏起哄,让阿川追阿江。但都被两人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了,但其实两人真正的想法或许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也或许他们有想法但是并不敢面对。阿江生的漂亮,是她们社团乃至系里有名的西施,再加上身材高挑、家里条件好,追求者络绎不绝。或许是面对这些因素阿川对阿江并不敢有太多的想法。但有些事并不是能瞒得住的。

       在大二那年两个高校联合创办了一场“高校三国杀大赛”,在那个年代里三国杀还是很热门的一款桌游,不论是在大学还是在写字楼都是年轻人茶余饭后或者聚会的一款热门游戏。阿川和阿江的两个社长想以此拉动两个社团的交流,便商量准备联合搞一场三国杀比赛,地点就选在了阿川学校附近的一个咖啡厅里,两个学校之间负责沟通和对接的人正是阿川和阿江。在这次对接的时候阿江知道阿川喜欢玩三国杀便问他,“你很喜欢玩三国杀,这次比赛又是首届你要不要参加一下?”阿川想了一下问阿江,“你也会玩你参加吗?”阿江说:“你参加我就参加。”第二天,两个人都参加了比赛。本来双方的社长想让两人当裁判和评委的,但是一看两人的态度就没多说什么。于是两人就这么参加比赛。



       因为比赛机制的原因两人在预赛并没有分到一个组,但两人顺利过了预选,在之后的8进4比赛里,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两人成了对手,于是这场比赛就成两个社团之间最热门的比赛。甚至在场外还出现了对赌的场面。比赛当天一切都非常的顺利,阿川的无论是选的将还是摸得牌基本都是压着阿江打的。而且阿江也只能被动防守,基本没有进攻的余地。就当所有人已经阿川要赢的时候,阿川却突然收手转为守势。阿江抓住了这个机会,进行了反攻,而阿川也基本上是不抵抗政策,没多久就投降了。阿江顺利进入复赛,一瞬间这种突然反转的战局让很多人不解,甚至觉得阿川是故意的。而阿川也仅仅脑热没来及思考,但这种蹩脚的瞒不过阿江。她知道阿川是故意让她赢的,赛后她约阿川在一家餐厅见面,想质问一下阿川究竟为什么。但没人知道那天他们俩说了什么,也没人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比赛之后没多久也就仅仅过去了一个多月,阿川便和一个女孩好上了,并称是自己的女友。众人大跌眼镜的同时也为阿江感到不平,认为是那个女孩突然杀了出来。但是阿江表面并没有说什么,但还是找到了阿川对他说,“感情的事我没有资格多问,但是那个女孩不适合你,相信我,她迟早会害了你。”阿川看着阿江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想辜负她,我谢谢你的提醒了。”看着阿川的坚决,阿江也没有说什么了,只是把自己背包上的獭兔玩偶拿下了给了阿川说:“以后恐怕我们要保持距离了,这个兔子送给你,就当陪你吧。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或者有啥事想不通的时候,随时可以找我,只是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叫随到了。”阿川明白阿江的意思,没有说什么便收下了兔子。从那天之后这只兔子便一直挂在了阿川的背包上。



       就这样春去秋来,一晃就到了大四的时候了。这期间阿川和阿江也有交流,但一直点到为止的距离。而阿川跟阿江交流最多的就是抱怨,抱怨对象对自己的不了解,逼迫自己放弃自己的爱好和想法。花钱也大手大脚从不为阿川考虑,而阿川除了生活费之外还兼了两份工,只为了多赚点。而阿江知道这些后劝阿川分手,毕竟快毕业了也要想一下出路,而他的对象也未必愿意跟他回去。但阿川想了想表示自己再给她一些时间吧,如果不行再说。看着阿川的样子,阿江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来。虽然阿川说再给些时间,但显然事情并不是那样的。在大四大家忙着毕业论文的时候,阿川的对象在这个最忙的时候却跟他提出了分手。阿川犹如五雷轰顶,极力去挽留这段已经没有意义的感情,但最终还是悲剧收尾了这段恋情。

       分手后的当天,滴酒不沾的阿川找了一帮好友们在KTV里喝的大醉,最后被室友们抬了回去。醒来之后阿川收到了阿江发来的信息,约她去商业区附近的星巴克。那里是两个学校的交界处,也是一处商业区,也是两人曾经经常在一起商量事情的地方。见面之后阿江说的第一句话,“还好吗?你为什么这么固执?”阿川并没有接话端起冰咖啡喝了起来。阿江继续自顾自的说:“其实这几年,我知道你有意躲着我,也刻意拉开我们俩的距离。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是现在你还想躲着我吗?我已经等了几年,难道你还想让我等吗?”阿川依旧不做声,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阿江继续说:“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也应该明白我的想法。毕业后我准备回上海,可能以后也不会回来了。如果你有答案了就告诉我,不管这个答案是不是我要的,我都请你告诉我。今天我就先走了。”说完阿江拿着包就走了,而阿川看着喝完的空杯子和阿江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阿川知道阿江在对自己有好感,但是自己因为的条件跟阿江差距太大所以他才一直回避阿江,也不敢给她一个正面的回答。哪怕是现在重新回到单身生活,阿川也依旧不敢面对阿江。但是这次阿江跟她半摊牌,让阿川的内心产生了动摇。



       因为阿川跟前对象是一个班的,所以即便分手了两人还是经常可以碰到。阿川有意的躲着她,但地方似乎没这么想。反而故意贴近,虽然不搭话但是不知为何在跟旁人的言语中透露出一种分手的快乐和找到新人的炫耀。阿川听到这心里总不是滋味,但也不好说什么。而阿江也没有找过阿川,仿佛就一直在等那个结果。一天夜里,社团的几个好朋友在吃饭聊天时有人问阿川,毕业后的去处。阿川说想留在当地工作,顺便想继续考研。因为之前考研失败,这次想再努力一次。朋友问为啥不跟着阿江走,阿川笑而不答。大伙跟着起哄说反正人家能这么四年等着你,你也应该表示一下吧。听到这阿川的内心似乎触动了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笑着打趣跟大家。那一夜阿川一宿没睡,心里在想着阿江和这几年阿江对他的帮助,也想着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那一夜阿川第一次晚上12点之后给阿江发信息,虽然他知道阿江让他12点之后不要找她,但他似乎下定决心要把答案今晚就告诉她。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也知道我的顾虑。我过不了我自己心里的坎,让四年我错过了。现在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不知道能走到哪里,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陪我一起出去转转,算是毕业的旅行,答案我已经想好了”原以为第二天阿江才会回复,没想到过了十分钟阿江就回信息了。信息只有短短一句话“好,你去哪,我跟哪。”当天晚上阿川买了两张第二天去苏州的车票。



       这是阿川第一次邀请阿江出去玩,也是他们第一次单独出去玩。两人漫步在苏州的虎丘山。此时刚好五一,正是旅游季,而且气温已经开始热了起来。阿江穿着一身桃红的汉服,跟来时的装扮完全不一样,显然是为了今天的出行精心打扮了一番。在湖边阿川看着阿江不说话,仿佛眼睛里只有这个动人的女孩。阿江看了一眼阿川便看向了湖面说:“为什么这次约我出来?是想来个特别的纪念还是仅仅是想说答案?如果答案不是我想那种那么就不用说了,不要破坏游玩的气氛。”此刻阿川感受到了来自阿江的压迫,虽然她外表柔弱,但骨子里还是那个女强人。虽然感受到了压迫但阿川还是问了阿江。

      “等了这几年你真不后悔吗?”“我没有感觉到后悔,我只是觉得你为啥要躲着我?”“我跟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这我知道,但我并没有想过那些,至少你并不是那么差。为什么会这么没自信呢?”“如果我没有分手呢?你还会等吗?”“或许会,也或许不会。但不管会不会我都想知道答案”“如果我给你想要的答案,你不怕人说你说吗?毕竟我分手没多久”“我不怕,我等了这么久而且你觉得我会被那种女人吓住吗?”“这几年你真的不后悔吗?”“那我干嘛今天会在这?”“你给我的獭兔陪了我这几年,我想她现在可以回到你身边了。那你因为我觉得似乎不需要她陪我了。可以把手给我吗?我把她给你”在阿江伸出手的那一刻,阿川握住了她的手,而在那天之后他一直牵着阿江的手。



       虽然临近毕业,在学校的日子所剩无几,但阿江每天来坚持找阿川。陪他改论文,陪他在图书馆找资料。纵然阿川的前女友看着很不爽,但面对“凶恶”的阿江也无可奈何。论文完成后阿川搬进了阿江的出租屋,只为多陪她一些。因为他知道阿江肯定要回上海,而他也因为找好了工作,也为了复习考研不可能去上海。毕业季很快就到了,两人分别的时候也到了,但两人并没有分手,阿川也向阿江保证自己会到上海找她。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两人开始了漫长的异地恋。

       在之后日子里,两人之间虽然有距离但感情却从未降温。在那毕业那年的冬天,阿川第一次到了阿江的家里拜访了她的父母。见面的时间很短,但阿江的家里知道阿川家在遥远的北方时便开始反对两人之间继续交往。虽然一直反对,但两人也并未分离。就这样过了三年,三年里尽管阿川一直在努力,阿江也一直在沟通,但家里人就是不松口。甚至阿江的母亲不惜以自己的性命做要挟,面对这种情况阿川做出了妥协。因为她不想让阿江再为难,也不想让阿江因为自己在跟家里吵闹。而阿江也知道,阿川并不是因为变心而分手,也知道分手的理由是什么。但她面对这个结局却如此的无能为力,她流泪了,这也是阿江这个女强人第一次在阿川面前流泪。阿川知道阿江的难过,但也无可奈何。他约阿江陪自己再游一次苏州,或许是想让这个从苏州开始的感情结束在苏州。



       分手的季节是寒冷的,两个人的心也是冷的。正值12月的寒冬,两人再次来到虎丘山,只是此刻两人的心情已经跟三年前不一样了。阿川问阿江:“你恨我吗?”“不,我从没有恨过你。只是觉得自己当年太过软弱,如果当时不是那么软弱或许我们能在一起久点。你呢,怪我吗?”“我也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错过了你。”两人就这样靠在当年的湖边,诉说这各自的心里话。或许是对阿江的不舍,也或许是内心的不甘。在苏州的最后一夜阿川拉着阿江到了苏州的一个清吧,阿江知道阿川是个滴酒不沾的人,更是个讨厌酒的人。但她不说只是默默陪着阿川喝着特色的梅子酒,看着他逐渐醉意上头。突然阿江说:“分手前,你能再给我唱首歌吗?就像当年你在社团朋友们的面前那样当众唱的那样”阿川看着阿江,起身走到了酒吧的点唱机旁拿起了麦克风开始点歌,随着旋律的响起品冠的《无可救药》,“一天天越来越无可救药,一生一世爱你到无可救药。”歌词仿佛在诉说着阿川对阿江的感情。一曲结束后阿川似乎意犹未尽,开始了下一首,“离开你以后我会长留此地,晨早到午夜扑进漆黑想念你,离开我以后醉了会看到你,梦中方可永久接近你。”似乎阿川的对阿江的不舍都在这首张学友的《离开以后》。唱完这曲阿江似乎感觉阿川在哭,但他还在继续唱,“我放不过我自己,仍然相信爱会有奇迹,眼泪是一种提醒,我还爱你。”潘玮柏的《转机》仿佛在诉说这阿川对感情的期待和转机。听到这阿江明白这些歌是阿川的心里话也是对她的爱和不舍。她知道阿川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只好用这种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一刻她再次哭了出来。

       最后的旅行就这样在悲痛中结束了,在车站阿江送阿川先上车并将自己那只多年的獭兔再次装在了阿川的包上,同时将一个手办放到了阿川手上说:“我恐怕不能再陪你了,就让兔子替我陪你吧,就像当年那样。这个手办是你一直想要的,我早就给你买了,想着生日的时候给你个惊喜,现在似乎不能算惊喜了。我走以后,你要坚强好好善待自己。不管出什么事一定要联系我,记住我的话,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生日快乐。”就这样阿川和阿江分开了,那天是阿川的生日。



       春去秋来,一晃又过了三年。虽然阿江和阿川一直在联络,但两人都明白已经回不去了。突然一天阿江给阿川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就要结婚了。对象是家里介绍的,虽然不能说自己对他有多喜欢,但是也算是找个稳定的归宿吧。阿川明白一切,只是淡淡祝她幸福,因为他也知道双方都挽回不了一切了,所以对方能幸福就够了。那天阿川录了三首歌给阿江,分别是周华健的《孤枕难眠》、张信哲的《上海姑娘》和阿杜的《放手》。这三首歌仿佛也是在告诉阿江自己放手了,虽然很不舍但也该放手了,因为阿川这么多年还是爱着阿江。

       婚礼当晚,月亮很圆,而月下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在酒吧里喝着梅子酒,听着那首张学友的《离开以后》···在想着当年苏州城里那个微笑的女孩。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真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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