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 失落的曙光 无处落雪#7
“应该是... 这间”
一只黑白色的兽飞过高楼 在社区内某栋楼前缓缓落下 他抬着爪子伸着指头点着一个个楼层 数着一个个的房门 在他的自言自语中目光渐渐聚焦在其中一扇门上
他落到围栏上 踩稳后便轻轻一跃站到了走廊上 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您好~ 请问有兽在家吗？”
兴许是听到了这个几乎无兽不知的声音 不同于面对他人 门那边的兽应门的态度很是积极
“耀光！？”
“您好”
耀光微微鞠了个躬 而对方丝毫耐不住性子走这种过场直接急匆匆的将其请进门来
”快进来快进来！”
走过门口来到客厅 耀光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周围
沙发上的抱枕和衣物被收拾干净 电视柜边的杂物变得整齐有序 光是这一眼便能看出这段时间的改变 废墟一般杂乱的环境终于恢复成了原本温馨的小屋
收拾干净后的屋子终于得以展露出原本精致的装潢 虽说谈不上多么富丽堂皇 但也足以一眼看出这个家庭的经济实力 只可惜...
心中正默默感慨着 仿佛担心耀光反身离开一样 此时他畏畏缩缩的开了口
“那个... 我女儿的事...？”
“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原本仿佛还警惕着什么不敢妄言 耀光这么一说顿时喜笑颜开
“好好好 先坐吧！ 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谢谢 我长话短说就好”
一边说着 两兽也随之坐了下来 随后耀光接着说道
“你女儿是... 被带到了一间育幼院去”
殊不知刚刚才被因为耀光而高昂的情绪一下子便荡了回去 或者说荡向了另一个极端 情绪骤然变得暴躁
“育幼院...？ 那不就是孤儿院吗！？”
“嗯... 是 也不是 那是一部分而---”
甚至耀光在这个时候都插不上半句话 直接被他无处释放的怒火吞没
“我明明还活着居然直接给我送孤儿院去了 这是彻底不把我当她爹了是吧 欺兽太甚！ 那帮---”
“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育幼院不是只有孤儿才会去的 这么处置没有做错什么”
耀光即时按住了这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他虽然气愤 却也暂时停下了对社工们的辱骂和奚落 甚至出乎意料的听耀光说了几句 随后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
至于耀光 他早有准备 毕竟是见识过对方脾气的 为了以防万一耀光打从站在大门前敲门开始他就已经用异能抓好了两块空气块带在身后 随时能将其抓住固定以免伤到自己 结果这反应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很快 他便再次抬起头来同时站起身子 在耀光还困惑于他的行为时 两只爪子便突然抓上自己的肩膀 眼前赫然是只怒目圆睁的兽
然而脑海里都还没来得及产生畏惧 他开口的瞬间话语中突然出现的哽咽和字句间流露的悲伤使得他看着不再那么疯癫 而是一位为女儿而担心受怕的父亲
“我女儿在那里没怎么样吧 桑娅她还好吗？ ”
“嗯... 如果你真的很担心的话我能带你亲自去看望她 不过 得麻烦你配合”
“配合...？”
“当然 就是演戏都得演员之间互相配合 我明白你的激动 我也有个... 算是女儿吧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但请你当天务必冷静一些 做好一位好父亲的样子 或着这么说 以原本的样子就行”
“好... 好...！ 什么都好...”
他如此的呢喃着 随后渐渐放开耀光并坐了回去
”之后她能回来吗...！”
“这个... 我不能保证 但只要你状况稳定下来就肯定还是能去看她”
“我？ 我能有什么问题！？ 我是担心她 那孩子... 她妈妈才离开多久啊... 就要被这样对待 那帮［］还说什么 因为精神问题... 谁tm有精神问题了！？ 要不是那些［］的我能这么激动吗！ 没了老婆 连女儿都要...”
谈及家庭 谈及这一辈子的痛 他的声音渐渐的再次哽咽 也正好耀光已经听不下去如此肮脏的言语
他叹了口气 即便是原本如此嘴臭的自己听着也很是无奈 然而再怎么烦躁 耀光还得是得摆正语气 端正表情的回答
“嗯 我会尽可能协助你的 尽快回到原本正常的生活”
“谢谢...！ 太谢谢您了...！ 那 什么时候能去看桑娅...！”
闻言耀光随即拿出手机一边说着也在地图上找到了那间育幼院
”就这周六的下午吧 地址在... 这里 你记一下 时间地点的话就 下午两点 院门口”
“好好...！ 谢谢 谢谢您...！”
“不用 这本来就是我们现在在做的 也是我应该做的”
走出门外 背后的大门缓缓关起 耀光踩上眼前的栏杆 在路过住户错愕的目光中他纵身一跃 身影随即消失在栏杆之下 还没来得及错愕耀光便飞向楼顶 越过高楼
飞在半空 冷冽的寒风吹过脸颊倒也没能划开蓬松的毛发 同样没能吹走他眉间的惆怅 耀光深深叹了口气 自己这段时间所见和接下来所要处理的事令他都感到烦心
深吸了口气 终于能够畅快的大口呼吸 干冷的空气冲入胸腔 阴霾没能散去 至少神志清晰了点 究竟是半空空气本就清新 还是那窒息感的衬托...
拿起手机 耀光迅速拨了几通电话
“喂洛卡 能帮我个忙吗”
虽说偶尔会感到疲惫 但好在还有得力的助手
“喂~~ 小老虎~ 蕙澜~”
还有... 心灵上的依靠？
周六 除了是耀光约定好的日子 同样也是带辉雪去当志工的日子
耀光站在游戏室门旁挥着爪 目送着她走进门内 蹦蹦跳跳的去找起了自己的朋友
看了一眼时间也差不多到了约定好的时刻 耀光走到门前向里看了看 洛卡还陪着孩子们玩耍嬉戏 迟迟没能发现自己的出现更没注意到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 反倒是先注意到了小跑过来的辉雪
看到她的那瞬洛卡甚至顿了一下 他抿着嘴 看垂下的耳朵似乎不怎么开心 但又能发现尾巴摇的飞快 也不知道是开心的昏头还是嫌弃的话语哽在了咽喉 嘴上还一时还没能说话来 直到辉雪甜甜的声音传来
“洛卡哥哥~”
“辉... 辉雪 妳来啦”
也是这么一抬头 余光里晃过的身影才终于被洛卡察觉
他随即将目光越过眼前的辉雪放在她背后的门口处 那是正探头四处张望着的耀光 下意识的竖起耳朵仔细一瞧 要找的兽貌似就是自己 与他目光对接的一瞬他便朝着自己招爪 原本不知所措的样子瞬间烟消云散
然而
“洛卡哥哥 今天要做什么呀”
即便正沐浴在耀光的视线之中 理应管理好言行举止的洛卡还是没能顶住辉雪的呼唤 肉眼可见的支楞了起来 耳朵的部份
“！？ 呃... 今天... 随便妳吧 目前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 先离开一下”
说完洛卡就随便应付了一下身旁的其他孩子或者直接就交给了辉雪 反正她现在也算这群孩子们的朋友了 交给她不成问题
在起身走向门外的时候洛卡又深吸了几口气 调整好了表情 迎接自己的却是耀光揶揄的笑容
"跟小雪玩的开心吗?"
"唔... 嗯... 很可爱的小兽"
"那以后我能请你在我没空的时候照顾她了吧"
"你...啊!? 辉雪是....!"
"我的养女啊 你不知道? 我以为你一定知道的"
此话一出洛卡的表情明显尴尬许多
至于心里 则已经在为自己曾经不成熟的想法而不断忏悔
洛卡离开后辉雪便蹲下身来看了看原本洛卡带着的孩子 原以为是着色本的纸笔实际上是作业簿 期待着看到缤纷的色彩映入眼帘的却是令兽头疼的数字 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悲伤
好在作业内容对辉雪来说易如反掌 解决了问题之后辉雪便在室内游荡起来 寻找着自己的朋友们
"唔...？ 琛屿跟秋晓不在吗"
找了许久才终于注意到窗边银白色的小猫
"啊 是稻萤... 可是..."
尽管辉雪能如此直接的说出他的名字 但终究还是发生过一点不快 而如今另外两个和他关系好的兽不在 没了当中的润滑 稻萤是不是还会这么畏惧自己?
一时间 辉雪脑海里出现了无数假设 随之而来的是逐渐萌芽的忧心
她放慢步伐 尽可能表现的友善
随着距离逐渐接近 辉雪也是愈加忐忑不安 生怕再此吓到这敏感的小猫 殊不知在几步之遥时稻萤主动抬起头来看向了自己
清澈的双眸望向辉雪 稍有呆滞的眼神仿佛如梦初醒 带着无辜的表情微张着小嘴 隐约还能看见冒出头来的小小尖牙 他竖着耳朵 看似还带着警惕 但早已知道是辉雪的他实则放下了防备 他甜甜地笑了一下 用着软萌的声音说道
"辉雪姐姐"
终于 辉雪才得以放下顾虑
"稻萤~！ 好久不见呀"
"嗯"
辉雪坐到了稻萤面前 他也自然的坐着 没有一点畏惧
注意到了稻萤腿上放着的画本 辉雪好奇的探头看了看
你在画什么？
我在画外面的样子 妳看
稻萤拿起画本 拨去上面的铅笔碎屑和脏污随后将本子转了过来
淡黄的纸张上的一比一划都记录着这落地窗外的世界 每一栋楼房 每一片绿荫 就像相机一样以黑白的色调完美的记录下了稻萤眼中所见 即便是细看其中任何一幢房屋阳台上的绿植 任何一片白云空隙间洒下的光芒都毫不马虎
仅仅是看见的一瞬 辉雪便不禁惊呼出声
“哇...！ 你画的好好看呀！”
但仔细一看 这阳光普照的样子 界限分明的阴影 怎么看都不像是现在这阴天之下能看见的场景 于是辉雪接着问道
“可是外面现在云不是这样啊？ 而且也没有出太阳”
“我画的是前天的样子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
“真的！？ 你能完全记下来？”
稻萤伸爪指向一只停在窗外走廊上尽在直尺的一只鸟 随后又比向落地窗外由天边画了条曲线延伸至画作上鸟儿目前所站的位置 就像他自己飞进了画作里一样
“嗯 姐姐妳看这只鸟 他是这样子飞过来的哦”
“哇 稻萤你好厉害！”
即便辉雪尽可能放轻了动作和语气 但此时此刻的惊艳之情实在难以掩饰 好在稻萤实际上也不是辉雪所想像的那么脆弱 他只是害羞的微微低下头去
“嘻嘻...”
“你还会画什么”
稻萤转回本子 翻了几页后便再转了回来 这一页上只画了追逐嬉戏着的的两个小兽 只有他们周围的少许场景被绘画其中
那两个小兽画的栩栩如生 仿佛能透过这幅画作在这时感受到当下他们俩的活力 听见他们的笑声
稻萤伸出小爪比了纸上的两个小兽说道
“这个是小秋跟小屿”
“对对对！ 这就是他们 你画的一模一样诶！ 我能看看你的本子吗”
“好呀”
稻萤笑着递出了画本 直到此刻他依然还是有些害羞 动作唯唯喏喏的 加上他腼腆而羞涩的微笑 可爱极了 可惜辉雪正专心的欣赏着稻萤的画作 无暇顾及
稻萤始终搓着爪子 忧心忡忡的偷看着辉雪 甚至连尾巴都卷了起来在身侧小心翼翼的围住了自己的屁股 小爪悄悄伸到弓起的双腿下抓住尾尖 他时刻停不下来的爪子更是彰显他焦躁不安的情绪
原本受夸奖而飞扬的神情这时仿佛是又想说什么从而突然凝重起来 一下看她爪上的画本 一下又看向辉雪的表情 终于 在不知道多久的察言观色和扭扭捏捏之后 他终于怯懦的开了口
”那个... 雪豹姐姐...”
“嗯?”
辉雪出声答应也抬起了头 不过目光依然粘在画本上 短暂延迟后才不舍的看向稻萤 他正好拿出了一只十分眼熟的白色折纸猫咪放在爪心递给自己
“这个....”
“这是？ 我送的折纸猫咪吗？”
“嗯”
“你还留着！”
“我很喜欢...！”
“谢谢~”
看到辉雪是这样反应稻萤也算松了口气 不过也只不住他那担心辉雪生气那颤抖的语调
“我... 还想折一只 雪豹姐姐妳...可不可以...”
“好啊！ 我再帮你折一只”
“嗯...！唔... 我想...”
“怎么了吗？”
“我想自己折...！”
“你想学啊 好啊”
”谢谢...！”
拿来了两张纸 辉雪一步一步带着稻萤折出了另一只 出乎意料的是稻萤在学折纸上格外的快速 仅仅是第一次折作品就很是干净漂亮 不过考虑到他的特点跟专长 似乎又挺在情理之中
辉雪还默默看着稻萤欣赏自己的作品时 他突然拿下画本上夹着的铅笔 随后将纸猫靠在画本上开始将其画上颜色
额头 耳尖 背脊 爪子 一点一点地用铅笔为其画上反射着点点光亮的银彩
”为什么要涂色啊？”
“因为... 我... 我的妈妈就是这个样子的...”
稻萤看着画上了些许银色的白猫突然便是一阵鼻酸 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的辉雪还接着问了下去
“你妈妈不是白猫吗？”
“她的毛色比我还深一点 然后我爸爸是白猫 所以我的毛就没这么灰”
“你不是白猫啊？”
一边说着 辉雪也一边仔细端详起眼前稍有灰色的小猫 从前她从未在意 还真以为稻萤就是只白猫 现在一看似乎还真是如此
“我其实有一点灰的”
“哦...”
稻萤左爪拿起原本的那只白色纸猫 右爪拿着刚刚画好的灰色 或是说银渐层纸猫 仿佛是想起了美好的过往 随之响起的啜泣声中满怀着无限的憧憬
他将两只纸猫凑近脸颊边 仿佛他们还在身旁拥抱着自己 呜咽地说着
“爸爸... 妈妈...”
面对这种状况 辉雪显然彻底慌了 一是被明确告知过不能提及父母和过往 即便是对方主动提起 而现在自己不说话也不是 开口安慰又触犯规矩 二是这突如其来的哭泣也实在没让辉雪反应过来
不过 他这副想念父母的样子辉雪看着也是着实感到同情 甚至同样悲从中来 毕竟曾几何时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悲伤 也曾自己潸然泪下 而自己有耀光能哭诉 但稻萤...
这样一想 一句话立刻就跑到了嘴边 这是耀光曾对她说的 也是她一直相信的
“稻萤 你的爸爸妈妈不会喜欢你这样哦”
“唔...”
“他们一直都在 在偷偷地看着你保护着你哦 ”
“哪里...！”
“我不知道 但一定在某个地方 我... 我的爸爸妈妈也是哦”
“呜...”
听完 稻萤很快便不再哭泣 就连准备前来安慰的老师都有些错愕
不过一时半会到也没办法完全恢复 还是抽泣了好一会
待到洛卡回来看见稻萤抱着手足无措的辉雪这一幕 先是愣在原地了好一阵子 嫉妒的后槽牙都差点咬碎
他走上前去询问了状况 起初以为是辉雪又把他弄哭了一次 洛卡还有些生气 直到他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更是气的怒不可遏 毕竟老早就说过了规矩
不过念在辉雪处理的不错 而且也不是有意为之 再加上连稻萤都帮她说话的状况下 洛卡只是稍作提醒
然后接着在嫉妒和想起她是耀光的养女之间来回拉扯 就这么度过了浑浑噩噩的下半天
为了不打扰父女俩的重逢 耀光并没有参与其中 而是离开了房间让他们独自相处 因此耀光对于他们的谈话 相见的反应等等一概不知
不过能让她父亲如此担心 此前的感情想必十分亲密吧
送走了那位父亲 耀光再回到会客室时那只小雪豹静静等待着 她脸上的表情依然冷淡 不过相比起从前多了点困惑 而此时她正若有所思的低着头 看着自己的双爪
她不像辉雪那样喜欢把尾巴收在身前 而是大剌剌的直放在身侧的沙发上 衣着 仪容也不那么整齐 说是随意都有些勉强
明明是比年纪比辉雪大点的姐姐 但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姐姐的范...
这时耀光才反应过来即便她们俩都是雪豹 但相提并论或是比较都是很不尊重的行为 于是赶紧停下了思考 来到沙发旁
“桑娅？”
她随即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那饱经风霜的眼神能在一个14岁的孩子双目中出现 看着实在令兽心酸
将桑娅带出会客室 耀光带着她向原本的班级走去 路还没走到一半突然桑娅开口问道
“耀光 是你把我爸带来的”
如此出言不逊 很难想像是由一个14岁的才刚刚接受过耀光帮助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语 不过处于对方也还是个孩子 耀光也没多在意
“嗯 很久没看到他了吧 开心吗？”
此话一出 空气顿时冷了片刻 明明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要思考良久 耀光随即回过头去再出声问道
“嗯？”
这时桑娅也才略有敷衍的回答
“嗯”
眼看关系似乎还是有点僵硬 耀光也开始充当起了破冰的角色
不论是她和自己之间 还是和她的父亲之间
“给他一点时间 妳很快就能回家了 妳爸爸他呀可担心妳了 真的是忧心到废寝忘食那种 但家里还是整理得很干净 我猜 如果是我的话大概是为了让妳回家后能住在干干净净的房子里吧 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嘛”
听着这种谈话内容桑娅逐渐烦躁的同时也失去了掩饰的耐心 她皱起眉目握起了拳 而耀光依然说着
”说实话 要是是我的话 女儿没了估计也是这种反应白天吃不下饭晚上睡不着觉 见兽就怨天怨地 同样作为一位父亲 我能感觉到他真的很爱妳”
“妳呢 能再见到你父亲开心吗？”
桑娅这次只是稍加犹豫后轻叹了口气 似乎不太情愿的回答道
“... 开心”
“他没变多少吧“
“没有”
口口声声的说着干净俐落的回答 像是生怕耀光听不出她的敷衍
突然又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自转角后传来 辉雪随即快步迎面走来
“哥哥---”
“小雪？ 妳怎么跑来了 不是在跟孩子们玩吗”
“我听洛卡哥哥说你在这里”
“那怎么了吗？”
“唔... 我想...”
辉雪一边心虚地说着 飘摇的目光显示了她真正在意着的 也就是耀光身旁的桑娅
也不知耀光究竟是多么木头 他竟然忽视了辉雪所有的小动作 而是毫不在意的回答
“噗... 想我了？“
误以为是暗示自己离开的辉雪还接了下来
“呃... 嗯 对呀！ 想来看一眼哥哥”
“现在看到了 赶快去陪孩子们吧 回家就能再看到了 还是说... 跟我们一起走？ ”
“好~！”
说完辉雪便跟到了桑娅的另一侧
走到了洛卡那班所在的游戏室门外 也代表辉雪能跟的路已经走完 尽管再怎么不舍辉雪也只能走进室内
走出几步后耀光便向桑娅说道
“她是我养女辉雪 今年应该就比你小一岁多而已 很可爱吧”
她的表情自然很多 至少不再那么凶恶
他们走远几步后 辉雪便再探头出来望向他们的背影
就像善良与邪恶 理智与疯狂一般 那个叫做桑娅的兽如同此刻辉雪身后所有的孩子的对立面 即便辉雪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总能有这种感觉 在那副皮囊之下潜藏着可怕的恶魔
这时 洛卡悄悄走了过来 怯懦的叫道
“小... 小雪...？”
“哎呀！ 你不要吵啦！”
随后接着偷看耀光和桑娅离开
而洛卡则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灰头土脸的回了房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