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联与苏维埃罗西亚的那些日子

窗外,寒风凛冽。被风卷起来的雪花就像砸在沙滩的海浪一样。指挥官几乎不能从窗外看见什么东西了。
初到北方联合这个十分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时,指挥官是很不适应的。你可以看见这些景象,马桶的水管被冻的炸裂,喷出来的水又顺带冻上了整个马桶,冰箱是用来保证食物不被完全冰冻上的,干燥的冷风吹在脸上就像塞壬拿她们的激光剑在你脸上划!
恶劣的气候是一方面,在这里,你还得天天啃冻的跟钢铁差不多的面包!想要吃点好的?抱歉,北联不以身份来评定人的伙食的。只按照战绩或是劳动才合理分配的。这搞的指挥官这样的和平主义者都很想亲自上阵与塞壬厮杀了。不过没有大方向的战略需求,他还是不会干的。好在罗西亚总会把自己的伙食分给他点。
指挥官现在驻扎在圣彼得堡的位置,因为最近那里出现了状况。他又不得不去。你以为靠近波罗的海,就能改变伙食了?那你太天真了。现在虽是11月份,可这里已经进入了冬季了。想要捞点海鲜要么叫罗西亚用主炮在冰面上轰击,要么自己拿十字镐去敲。
寒风吹开了门,被寒风吹着的大雪又卷进来个人,屋内气温直线下降,指挥官和那个“雪人”在这寒风的干扰下,很费力的才把门顶了回去。这门不结实,指挥官又搬来了些桌子上面随意扔了些没什么价值的重物顶在门上。在确定了门不会被暴风雪给撕裂后,指挥官才想起来刚刚进来的雪人。
那雪人在怀里摸索着什么。指挥官则上前帮她打理白色的毛皮大衣。
暴风雪实在是太大了,这毛皮大衣有的地方都结成了冰溜子了。指挥官捂着那些结了冰的地方,又很小心的确认不会把大衣上的毛绒给拽掉后才干用扫帚把那些冰溜子打下去。汗水与香水一起在火焰的烘烤下一齐挥发。这香味在怂恿着指挥官上去细品。那雪人也很享受这个过程。
“连法国的香水都用上了?这可有点挥霍喽。我猜猜……香奈儿的?”
“错啦!我猜你们男生猜香水也就认识个香奈儿兰蔻吧?是娇兰!香奈儿的味道是香香的,可是价格不菲。我的工资怎么可能买得起香奈儿!我还要存些钱为我和指挥官未来的房子做些储备啊!”
这就是北联一直在照顾指挥官的人——苏维埃罗西亚。
这傻妞,先是与指挥官自来熟,然后又在战斗中渐渐的与指挥官走近了距离。就连未来的终身大事都全要让她给准备好了。真不知道这大傻妞哪来的干劲。指挥官还是蛮佩服她的这种意志的。
“这暴风雪实在是太严重啦!要不是气象局的同志给的资料,我还真就要以为是塞壬控制了天气呢。给,路上只有卖牛肉罐头的了,指挥官天天啃干面包是肯定扛不住的。我去给你就着上回我们俩剩的火腿与咸菜热一热吧。”
罗西亚把怀里的牛肉罐头与那些食物一起放到了架子开始加热。指挥官也很有眼力见的把罗西亚的大衣放在火边烤了烤。
因为之前的战略中心为莫斯科方向。所以指挥官在莫斯科指挥作战。可最近圣彼得堡遭到袭击。指挥官又因为这事跑来了圣彼得堡。塞壬高科技武器的破坏力,是无法想象的。短时间竟无法在圣彼得堡抽调出一间专供指挥官休息的区域。只有一间很难发现的小木屋供他居住。这也是有原因的。为防止泄密,也只能给他这个小木屋了。指挥官最近很是害怕自己要会发疯。因为事态严重化,甘古特与恰巴耶夫她们指挥官是见不到的。陪着指挥官的很多时候都是狂风与士兵的“刀剑”。指挥官最近几天的工作都是在这里展开的。只有屋外负责警戒的士兵与罗西亚能给指挥官点安慰了。
士兵们与指挥官很合得来,只是因为工作,他们不常去“打扰”指挥官,只是偶尔进屋与指挥官聊聊转换下心情。他们也很有眼力见,晚上他们是从来不会进屋打扰的。
“喝的也一并给你放桌子上了。我们今天要么用煤油灯要么就得摸黑。听工程部的同志们说的,大雪都给电线压断了。”罗西亚一边忙着热食物一边跟指挥官搭话。
“嗯。我记得我行李里面有带蜡烛的。真是要命的天气。双层的钢化玻璃屋内居然都会上霜。这在东煌可不常见。”指挥官在一旁帮着罗西亚熨衣服。这大衣的质量好得很,指挥官可不敢因为一个失误烫糊一块。看着款式与材质就不是他那点工资赔得了的。
“冰雪与狂风,这就是北方联合的魅力。一会和我去找点木材吧?貌似供暖设施也在塞壬的侵袭下收到影响了。我可不认为那烧着的板凳能带来什么热量。除非指挥官和我一起取暖。”
“我不介意哦。”
“哎呀,哎呀……我听见了什么?来自东煌的指挥官也会调情了?可别是跟甘古特学的吧?”
罗西亚的烹饪技术还不赖。只是些咸菜与剩的火腿跟她带回来的罐头就能烩成一小锅的酱汤。能在食物供应紧张的时候有这么一锅酱汤简直是享受。
“吃饭就专心点。不要左想右想的。又在考虑什么啦?”
“我在想,能在艰苦的环境下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就是一种小幸福了。为什么还有大把的人要付出一些代价去追求遥不可及的大幸福呢?算了,不谈这些。会议有结果么?”
“还能有什么结果?白鹰对塞壬的问题一拖再拖。好像是非要等我们北联与塞壬消耗的差不多了。他们白鹰来坐收渔翁利。真不知道你们人类在想什么啊……啊,不包括指挥官的。”
“嗯……没事……”
“怎么了?想东煌了?情况缓和些的时候我会陪您去看看的。”
“不是……天气太干燥了。之前嘴唇裂开了一道口子,刚刚吃东西的时候又裂开了。”
“都说了我不着急的,没必要这么赶吧?这个给你用用吧。”
罗西亚把她随身带着的唇膏递给了指挥官。
“女人用的东西。我又用不到。只是裂开了个口子而已。还不至于大惊小怪的。”
指挥官的吃饭速度令人钦佩。一小锅的酱汤被他就着干面包喝的一干二净。屋子里的温度随着小锅里的酱汤位置下移而下降。都慢慢的消失了。只不过一个进了指挥官的胃,一个消散在了空气中。随着暴风雪远去了。
“走吧,我们去找些柴火。我可不认为那一条板凳能提供我们一晚上的温度。”
“这么急?刚吃完不歇歇?”
“罗西亚不喜欢温暖的地方?”
“好吧,咱们这就走。我看后山那地方就有不少枯木适合做柴火的。我们去那吧。我拿下大衣。”
暴风雪还真是不打算放过圣彼得堡这个地方。刚出了屋,指挥官就很担心在狂风下摇摇欲坠的小木屋。临走之际,指挥官在木屋的门口摆放了很多杂物,就是怕卷进屋内的雪扑灭仅存的火种。不过看着正刮着的狂风,指挥官很是担心门整体被风雪给扯下来。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要赶快前往后山。在这暴风雪下,去后山的路更别提得有多难了。指挥官原以为他那东煌的军大衣足够他御寒的了,但在这暴雪面前还是稍显逊色了。幸好罗西亚肯让他在她的大衣里避风。这才不至于成了冰雕。
于是他们就这么一路挨着一路的往后山走了。
“斯哈……斯哈……”
指挥官龇牙咧嘴的哈着热气。刚刚罗西亚提议慢跑到后山活动活动来产生些热量。指挥官照做了。这丫头进了雪地好像就成了北极雪狼,对雪的熟悉程度超越了指挥官所见过的任何一个求生大师!指挥官费了很大的劲,才能跟上罗西亚不至于被她落下。等他爬到了后山时,还是罗西亚又折回来引着他前往。这套方案很失败,感觉有一点热了的好像只有罗西亚,指挥官时走时停。体温下降不少。又得抱着罗西亚取暖。指挥官是敌不过暴风雪的,所以他在北联这地方是离不开罗西亚的。
罗西亚反而很享受这一过程。贝拉罗斯认为只是她身为一个战士获得了精美的战利品的荣耀感。罗西亚也从未反驳过这奇怪的比喻。
“斯哈……斯哈……”
“指挥官你嘴唇又裂开了。我都看见你滴血了。”
“那我也不要唇膏那东西。这点小困难我还是可以坚持坚持克服过去的。”
“那我只好这样咯……”
“你……!”
带着香气的温暖从指挥官的唇部传给了他的大脑,气血上涨……这些都在他的面部很好的表现了出来。
“指挥官不愿意用唇膏。那我只好借给指挥官用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