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教同人原創架空】從今日開始實力至上 第四章（上）

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孙武《孙子兵法－九地》

 

1

距离段考只剩两天，我们终于把所有科目的模拟试题弄到手了。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也花了我们五万多的点数。这中间也有江晨岚的加入，她提供了一些点数，也帮着我们和关系比较好的老师稍微降了一些价格。

 

「陈暮昙，你们真的很厉害呢，这个想法应该不是任何人都能想到的。」江晨岚端着餐盘，走向清理台。

 

「不不，这完全都是邱海棠的想法，妳要觉得厉害的话就去对他说吧。」我说道，摇着午餐的铝箔包饮料。

 

好难喝的果菜汁……

 

「是吗?」江晨岚怀疑地看着我，水汪汪地眼睛盯着我看让我不太自在。

 

「当然，我没那么有脑筋。」我说道，将喝完的果菜汁铝箔包扔进垃圾筒。

 

「我就暂且……相信你吧？」江晨岚眨着眼睛看着我，笑着说。

 

「什么叫暂且相信我啊……」我不太满意地说，她则是维持笑笑地表情。

 

「毕竟，你大概是少数几个一开始，就很清楚学校的行动的人之一啊。」她用微笑地说道，我则是不发一语。

 

「你觉得已经有这个先例在了，我还会相信你只是按照邱海棠的想法行动的?就算不是你想出来，应该也是你从旁暗示他吧？」江晨岚继续说道，看着我，虽然她没有散发出任何气息，但是我情不自禁地警戒起来。

 

看到我的表情，江晨岚不禁笑了出来。

 

「放心啦，我没有要对你不利的意思……但是我还真羡慕你呢……」江晨岚轻轻地说道，我看着她，她的脸上有微微感到不甘心的表情。

 

「不管妳怎么说，就真的不是我啊……我很懒得动脑，我真的只是按照他说的话做而已……」我说道，她则是没有说任何话，就将餐盘迭在回收台后，便挥手跟我说再见了。

 

回到教室后，没见到江晨岚的人影，倒是刘文萱坐在位子上仔仔细细地看着我们买到的考卷。我们买完以后，邱海棠和江晨岚便到图书馆把所有的科目印成五十份，发给班上所有同学，并且将上面的题目的题型有极大的可能出在段考考卷上这件事告诉全班。

 

我坐好后，刘文萱出声了。

 

「这是你做的吧?」

 

「蛤?」

 

「『去拿各科模拟试题』这个想法，是你灌输给邱海棠他们两人吧？」她转头看向我，锐利的眼神正紧盯着我。

 

「妳在说什么啊，我才没有必要去做这种无聊事呢。」

 

「毕竟已经有你隐藏能在暗巷中连续躲闪攻击的技巧这个糟糕的先例在呢，要相信你没有动手脚根本难如登天。」

 

……说不定她意外地能跟江晨岚合得来……

 

「真的不是我啦……」我否定，她则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察看试题。

 

「妳在干嘛啊?」我看到她正用红笔勾着题目，我问道。

 

「这是今天要重点教导的题目。例如这题，你要换个角度去想才能破解。」她说道。

 

「妳什么时候那么关心了?」

 

「我可不想因为他们退学而升不上一班。」刘文萱说道，我则是耸耸肩。她忽然拧了我的腰。

 

「啊啊啊！」我不禁叫出来，真的超痛!

 

拧肉不要只拧一点点好吗！

 

「妳干嘛啦！」

 

「我非常不满意你的态度。」她说道，我则是持续哀叫。

 

「不过，你表情还是没变嘛……看来你的脸部肌肉十分地僵硬?要不要打些肉毒杆菌松弛一下?」

 

「不需要……」

 

「唉呀，真可惜呢。肉毒杆菌可是很贵的喔?」刘文萱冷淡地说道，我撇过头去，看向窗外。

 

「这次考试会很顺利吗……」刘文萱的自言自语一字不漏地传入耳中。

 

「我们只能尽力去做，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命运了吧。」我回答她的自言自语，她沉默。五班如今就是一叶扁舟，能否在这次的暴风雨中撑下来，亦或是就如此沉没在万丈海沟之中，我们不得而知。

 

距离风暴来袭，还剩两天。

 

不对……我怎么开始思考这种问题啊……

 

我不禁发出噗哧的声音，为自己刚刚那一瞬的想法感到好笑。

 

2

放学后，读书会依旧在图书馆举行。经过几天的磨合，参加这场读书会的同学终于能够和刘文萱相处了。至少张家纯她对于刘文萱的教法没有再有异议。

 

「这题的话，用微分会更快喔。」现在，邱海棠正在我身旁教导我超出范围的物理。

 

不对……vt微分变xt好像上课物理老师有教过……

 

我和邱海棠聊着天，其中夹杂几句指导，气氛相当轻松，这时，林尹卉气喘吁吁地跑进图书馆，看到我们，径自地向我走来。

 

「陈暮昙，借步说话。」她手撑着桌子，不停地喘气，小声地说。

 

「妳是……？」江晨岚和邱海棠同时问道。林尹卉转头看向他们。

 

「抱歉，是我失礼了，我是一班的林尹卉，请多指教。」林尹卉说完，刘文萱身体颤了下，但是马上又恢复正常。

 

「有什么事吗？如妳所见，我们正在进行读书会，很忙的。」刘文萱淡淡地说道，不带感情的语气。

 

「好吧，那我直接给你看看吧。」林尹卉递给我她的手机，我扫了一眼学校在讯息栏中新发的公告，皱起眉头。

 

敬告一班各位同学，社会科三科的范围更改如下……………敬祝考试顺利。

 

「这是?」我看着她，她回答我。

 

「十分钟前发的。看来校方是打算将发送时间错开，我预估你们班至少会到明天才知道范围变大，而那时也只剩一天的时间。」林尹卉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将手机还给她，江晨岚和邱海棠一脸狐疑的样子看着我。

 

「刘文萱，又有新状况了。」我说道，她皱起眉头。我跟她说完这件事后，她脸色凝重了起来。

 

「难怪历史、公民和地理有些题目和范围兜不起来……他们似乎早就知道会改范围……亦或是故意的?」刘文萱小声地跟我们说，小心翼翼地不让林尹卉听到。

 

「我觉得应该是故意的，只不过目的是什么?」邱海棠思索道，这时，我则是沉默不语。

 

「反映社会吗……」江晨岚小声地说，我们所有人都转向她。

 

「阿不，没什么。」看到我们都转向她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妳刚刚说的论点很好，继续说吧。」

 

「那、那我继续啰，社会上，不是得到情报的多寡、时间，在上位者一直都会比在下位者知道，就像一个政策，一定是那些行政官僚、制定法条的人之类的比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早知道……」

 

「所以，妳的意思是，一班到五班就是类似按照社会阶层高低去分的吗……所以……我们如果我们要往上升，不禁要在资源较为匮乏的情况下，还要在看似平等的规则和不平等的信息提供下，跟上位班级对抗?」邱海棠说完，刘文萱脸色变得更难看。

 

「看来对你们来说真是一条荆棘之路啊……不过还真符合社会上以下犯上的艰辛啊。」林尹卉说道，除了我以外的人都瞪着她，她耸耸肩表示不在意。

 

「你以下犯上这词用错地方了吧，这里要用的是逆转阶级吧。」我平淡地吐槽道，其余几个插不上话的则是对于范围忽然增加感到不满。

 

「讨厌，这所学校好烦喔，段考前两天才把范围改掉，超级突然欸!」张家纯说道，直接趴在桌子上。

 

「现在只能直接继续复习了。邱海棠、江晨岚，你们通知了吧，我可不想要有人不知道。」刘文萱说道，他们俩都点点头，我手机也收到了讯息，看来他们很快地丢班群了。

 

「这样，你就欠我一个人情吧？」林尹卉看着我，小声地说道。我看着她，叹了口气。

 

「好，我欠妳一个人情，这样可以吧？」我淡淡地说道，她绽出灿烂的笑容。

 

「非常好，至于要你做什么，我之后再通知你。」她笑笑地看着我，然后转身走出图书馆。

 

「话说，陈暮昙，为什么她要来告诉你啊？」这时，邱海棠问了这句话，我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情。我低头继续算着速度和位移之间的关系，但是教我的人心思却彷佛飞到了其他地方。

 

「欸，邱海棠，你在想什么啊?」我问道，邱海棠露出微笑，摇摇头。

 

「没什么，我们继续吧，这题的话，令第(n-1)秒移动的距离为V(n-1)+(1/2)a，然后再……」邱海棠继续教导我物理，但是我发现他视线偶尔会瞥向刘文萱。

 

我偷偷观察其他人，周瑱齐和张家纯正振笔疾书，江晨岚和刘文萱在一旁教导课业，看来因为刚刚的消息，让他们开始有危机意识了……

 

这就是所谓的，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如果没有这个消息，他们应该也不会开始觉得不用功不行吧。

 

距离风暴来袭，越来越近了呢……

 

3

我洒了一把葱到我此刻正在炒的虾仁上。学生食堂最近人太多了，所以这几天我都打算自己煮饭来吃。

 

毕竟以前为了避免吃林尹卉的黑暗料理我自己在煮饭这件事上多下了点心思。

 

炒好后，把虾仁放在房间矮桌上，准备去煮下一道菜。忽然，门前的电铃响了。我窥看了猫眼，是林尹卉。

 

「怎么来了?」我打开门，问道，她吐了吐舌头。

 

「当然是有事情才会找你啦，不请我进去?」林尹卉笑着说，我只好打开大门让她进去。她一走进房内，就看到我放在房间矮桌上的炒虾仁。

 

「在煮菜阿?不介意我来蹭饭吧。」林尹卉说完，笑笑地看着我。

 

「其实我还满介意的，但我没法拒绝对吧。」我在厨房中平淡地对她喊道。

 

「那是当然的。」林尹卉笑答道，走进厨房，将碗筷之类的准备好，我则是将高丽菜炒好后装进盘中端出来。

 

「所以，妳来是想找我谈什么?」我放好后，接过林尹卉递来的公筷，问道。

 

「当然是人情的事啰～」林尹卉说，神情跟语气都有些愉悦。我叹了一口气。

 

她一直都没有变呢。

 

「那么，妳要我怎么还妳人情呢?」我夹起虾仁，放在自己的碗里。

 

「你应该知道期中考后有运动会吧？」林尹卉说，扒了一口饭。

 

「……行事历上是有写，怎么了吗？」我夹着高丽菜问。

 

「当然是，我希望你……」

 

 

晚上八点，崔善舞吹着晚风看着夜空。校园远离市郊，光害没有那么严重，满天星斗看起来十分漂亮。手机在两小时前收到了范围更改通知，班级群组刚刚呈现一团混乱，花了些许力气才统一好共识。

 

「不知道王天虎跟不跟得上呢……」崔善舞喃喃自语，王天虎是她们班上成绩最差的一个学生，同时也是当时入学考试中的榜尾。

 

「吶，善舞?」身后响起一个可爱的嗓音，崔善舞转过头，是江晨岚。

 

「嗨，晨岚。」崔善舞面露微笑地看着她，江晨岚也笑笑地看着她。

 

「怎么到顶楼了?有烦心事?」江晨岚关心道，崔善舞晃了晃手。

 

「算吧，班级里的事情罢了。那妳呢?」崔善舞抬头看着星空，北极星和北斗七星遥相辉映。

 

「嗯……关于自己的事吧。套一个最近公民学到的，超我跟本我之间的冲突吧。」江晨岚忽然说出一些艰涩难懂的话来，崔善舞摸不着头绪。

 

「是喔，那就看看星空吧，说不定会想通些什么呢。」崔善舞说道，江晨岚也抬起头来。

 

「哇……我以前从来没有看过星空呢……」江晨岚说道，走到崔善舞身边。

 

「吶，善舞，要怎么样才能像妳一样，那么地有自信啊?」

 

「有自信吗？怎么了，妳也会没自信啊?」崔善舞将视线移向她，江晨岚的侧颜姣好，脸蛋就像颗馒头一样想要让人咬一口。

 

「算吧，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呢。」江晨岚淡淡地说道，语气听不出悲喜。

 

「怎么会呢～至少，在我眼里，妳是个十分厉害的女孩子喔，所以不要太自卑了。」崔善舞安慰着她，江晨岚露出微笑。

 

「谢啦，妳这样讲我感觉好多了。」江晨岚说道，但是崔善舞感觉阴霾还是并未从她脸上褪去。

 

「话说，你们知道社会科改范围这件事吗？」崔善舞转移话题，顺便想说提醒看看五班的他们，转头看着她。

 

「嗯，知道喔。」江晨岚说道，这倒是让她有点惊诧。因为，五班应该会是最后收到才对。

 

为什么她会提早知道?

 

「该不会是别班跟妳讲的吧?」眼下只有这个可能性了，因为如果不是这个结果，那她们刚刚在班级群组中做出的推测就是错的……

 

「是别班的。我不认识，但是陈暮昙认识她，她叫林尹卉。」江晨岚说道。

 

「林尹卉……？」崔善舞念道，她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嗯，林尹卉。她房间应该在，七楼?我刚刚坐电梯时遇到她呢。」

 

「可是江晨岚，七楼照理讲应该都是男生才对。」崔善舞说道，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看来是去找陈暮昙啊……

 

「对齁，所以她应该是去找人吧?」江晨岚拍着脑袋说道。

 

「大概吧。」崔善舞含糊道，心里对着她去找的人大概有了个底。

 

应该是找他……还人情之类的吧，毕竟她可没有义务要帮下面的班级。

 

崔善舞如此想道，倒是林尹卉勾起了她对她的好奇心。

 

会在晚上孤身到男生宿舍的女生……看来两人之间十分熟稔啊。

 

说不定……是个喜欢陈暮昙的人呢?

 

崔善舞抿着嘴偷笑，开始在脑中无限想象她和他之间的故事。

 

4

段考第一天，我一到教室，教室十分安静。我静静地坐在位子上，身旁的刘文萱看着历史课本。

 

「第一节自习课，你打算?」刘文萱看着我问道，我耸耸肩。

 

「没干嘛，应该就复习吧。」我回答道，从书包中拿出物理讲义。

 

「不过，我不太担心我的社会科就是了，反倒是自然科比较紧急。我昨天算了

一下物理有不会的题目，可以教吗？」我平淡地问道，她看了一下我拿出的题目，她提笔开始计算。大概过了两分钟后，她结束计算，递给我。

 

「你不是个笨蛋，所以我就不一步一步教了。看一下算式，不懂再问。」她说道，我点点头。时间就在寂静中流淌。

 

 

第一天考试完后，我们几个读书会的人还是必须聚在一起复习明天的考试。

 

「吶，陈暮昙，你考得怎么样?」江晨岚问。

 

「数学、物理应该有个七十几吧，历史确定满分。」

 

「历、历史满分?你认真?」江晨岚用有点傻眼的眼神看着我。

 

「这很奇怪吗？我的历史本来就还不错阿?」我问，江晨岚僵硬地点点头。

 

「嘛，也是啦，你的历史真的很强……」江晨岚嘟囔道，我则是依照她的步伐走着。

 

「那妳呢？」我问江晨岚，她歪着头想了一下。

 

「大概都有八九十吧，毕竟有了模拟试题之后，感觉题目都变得很简单。」江晨岚说道，我点点头表示了解。

 

「话说回来，刘文萱居然会对别人这么尽心尽力……」江晨岚感慨地说道，毕竟至今她都还未拉近与刘文萱的距离。

 

「……嗯，大概是因为关系到她的利益吧，妳也知道，她很想升上一班。话说回来，妳也会想升上去吗？」我看着她问道，她摸着下巴想了一想。

 

「升上去……当然会想阿，但是我不会强求吧，因为我觉得阿，大家都很亲切，能待在这班真是太好了呢。」她说道，脸上露出笑容，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此时图书馆内，邱海棠和刘文萱两人沉默地翻着自己的书，两人之间有一种尴尬这词还不足以形容的奇怪氛围。周瑱齐偷偷地瞧看两人，暗自胃痛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早来。

 

不过他们……到底怎么回事阿……

 

周瑱齐想，毕竟这两人在班上是没有看到有多少交集的，应该还不至于搞出这种氛围……

 

吶，快来人阿!我快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瑱齐在心中吶喊，虽然上帝应该是不会听到他的心声就是了。此时，邱海棠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讯息。

 

「刘文萱。」邱海棠小声地叫了刘文萱一声。刘文萱冷淡地抬起头，此时气氛来到了紧张的时间点(对周瑱齐来讲)，两人眼神没有丝毫的玩笑氛围。

 

「张家纯有事不来了。」

 

「了解。」很平淡的对话，却让周瑱齐在两人之间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喔对了，妳知道刘健吧？」

 

「？他是？」刘文萱看着他问道。

 

「就是班上那位很会打篮球的人阿，他今天也想参加这个读书会，因为他对自己的英语没把握……」邱海棠说道。

 

 

「毕竟我们这边教人的三人英文都很好，而且其实陈暮昙他英语也不错，所以就让他来恶补一下吧。」邱海棠说道，刘文萱想了想点点头。

 

「好吧。」刘文萱答道，又继续开始看自己的书。此时两人又陷入沉默的氛围，让在正中央读着公民的周瑱齐感到战栗。

 

为啥……总觉得在他们俩之间超不自在的!

 

周瑱齐不断地在心中吶喊。

 

5

我和江晨岚走到了图书馆，除了张家纯以外所有人都到了，还多了一个男生。

 

「刘健?你怎么会来?」江晨岚问道，刘健摸了摸头。

 

「英文太差了，可是许明烨那里几乎都挤满了女生，也没有人有那么多耐心给我一题题讲解，就想说来这边试试……」刘健说道，江晨岚了然地点点头。

 

「张家纯呢?」我拉开椅子问道，从背包拿出公民课本。

 

「她有事，就不参加了，反正明天要考的科目她没有不擅长的部份。」邱海棠说道，我点点头。

 

毕竟数理物化都集中在第一天就考完了呢。

 

「欸，陈暮昙，『本我』跟『主我』有什么差别啊?」周瑱齐问道，我思考了一下。

 

「不同的人提出来的理论阿。主我是由米德提出的，而本我则是由佛洛伊德提出的，而且概念上也不一样，前者是未经社会化的我，是自身发展出来的，后者是以自身的欲望作为思考原则。」我解释道，周瑱齐了解地点了点头。此时，刘文萱正安静地读著书，江晨岚正偷瞄她。

 

「江晨岚，可以请妳不要偷偷看我好吗？看妳自己的书。」刘文萱开口道，江晨岚尴尬地转回视线。

 

「欸，陈暮昙，邱海棠到底是怎么劝说成功刘文萱啊?」她附在我耳边小声地问道，气息冲击着我的耳朵，少女的体香刺激着我的鼻腔。

 

妳问我我问谁阿!

 

「不要太靠近我……而且妳何不自己问问邱海棠啊?」我说道，她向后靠一点后，用着气音跟我说话。

 

「嘛，我觉得有点尴尬嘛，毕竟这种事情拿来问当事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有说不出来的诡异感……所以我才想问看看你知不知道嘛……」

 

「你问我我才觉得诡异呢……」

 

「但是啊，我觉得对他来讲，你应该不只是个朋友而已，比较像是……知己的那种感觉?所以感觉他的事你会最清楚。」

 

「等一下下，为什么妳会有这个结论阿?」我不禁望向她。

 

「眼神啊。」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阴霾笼罩，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抱歉，勾起妳的记忆。」

 

「不，没关系。」脸上的表情忽地没有任何的阴郁，但是我知道她只是在假装而已。

 

「陈暮昙，你再不专心的话，你就有得受了。」刘文萱冷酷的声音响起，我赶紧转过头来看我的公民。此时，江晨岚又附在我耳边说话。

 

「吶，今晚，我可以去你房间吗？我……有点事想找你谈谈。」我彷佛被她温热的气息给冲昏头，答应了她的请求。

 

 

（江晨岚视角）

 

我为什么会忽然想找他谈谈……

 

一边看着国文课本，一边思索着刚刚冲动的作为。

 

不过，他很让人有……心安的感觉。

 

秘密就算告诉他也不会被说出去，甚至他可能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但是却又能够起到安慰作用和发泄情绪……比喻来说的话，就像会自动分解垃圾的情绪垃圾桶之类的?

 

我不禁为自己的比喻给逗笑。不过呢，他似乎也有不简单的一面呢，很早就知道学校的用意、还有模拟试题，在在都显示了他应该不是个小角色。

 

不过……他似乎完全否认那些是自己做的呢……

 

我思考着，国文课本一个字都没有读进脑海里，毕竟，陈暮昙真的是有点神秘了呢，也不太清楚他如果有那么强的能力，为什么不展现出来让人知道呢?

 

吶，如果，你真的很厉害的话，你，应该可以解救我吧？

 

我不禁在心里默默地那么想着。

 

「江晨岚?江晨岚?」

 

「嗯?」我抬起头来，刘健正叫着我。

 

「妳怎么了吗？我叫了好几声妳都没听到……」

 

「抱歉，刚刚在想一些事情，怎么了吗？」

 

「喔，我想问几个英文的问题……」他指了指考卷上的几题，其中，有不少是属于基础的题型。

 

看来他的英文……不是单纯的不好阿。

 

「刘健，你上课，是不是都没有专心听讲呢？」我问道，他不好意思地搔头。

 

「嗯……常常会在课堂上睡着……」

 

「这样阿……你以后应该要专心听讲才行，毕竟，你看看刚刚你问的题目，有好几题是基础题呢。」我先是好好地叮嘱他一番，再开始教他。

 

时间飞快地来到了解散的时间，我跟着陈暮昙的脚步走着，回到宿舍搭乘电梯到达了七楼。

 

原来陈暮昙的房间在七楼阿……等等，莫非那时候林尹卉来到七楼就是为了找他吗？

 

莫名地心情郁闷了起来，此时陈暮昙已经走到707号室前刷了房卡。

 

哔!

 

房门打开了，陈暮昙拉着门。

 

「请进吧。」他用着平淡地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