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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吃瘪】同班的风纪委员大小姐竟是一名病娇(终)

2023-09-29 14:38 作者:梦笔杂谈  | 我要投稿


         在天台告白事件之后,齐木樱华没有再主动示好靠近镝木秀林,而自己携带枪支的事情她似乎也没有主动举报,似乎原本平静的校园生活又重新恢复了。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风平浪静的生活并未持续多久。


       天台告白事件半个月后,周五早课。



         镝木秀林如往一样提着书包来到教室内,只不过今天似乎不太一样,教室内一双双带着奇怪与敌意的视线聚集镝木秀林身上,不少人还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镝木秀林虽觉疑惑,但并未在意他们的视线,他自顾自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坐在他身旁的南宫凝雪也秀眉微皱着看着他,表情略显犹豫与纠结。


      “你怎么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镝木秀林开口询问南宫凝雪道。


     南宫凝雪正欲开口询问之时,齐木樱华走到了两人身前,板着脸,语气严肃地对镝木秀林说道:“镝木君,西坤慎二老师有事情想与你单独谈谈,随我走一趟吧。”


    镝木秀林听到西坤慎二的名字,不由眉头一皱。

     

    西坤慎二,齐木私立高中主管风纪委员的教导主任,传闻是‘天宫五卫’之一的西坤家族成员,他在校内有着太白肃刑官的绰号。传闻被他以肃正处罚,开除学籍的不良学生多达上百人。


      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肯定与面前的齐木樱华脱不开干系,他起身,虎视眈眈的看着齐木樱华,说道:“那麻烦你带路了,齐木委员长。”




        东教学楼,风纪主任办公室。


      镝木秀林跟随着齐木樱华开门走进办公室,

一个穿着窄袖长衫,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办公桌放着电脑与一些纸质文件,左右两侧各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镝木秀林看见了其中一人不经意间露出了腰间一小部分枪袋的皮革。


      青年男子看见镝木秀林后,右手一摊指向对面放着的椅子后,语气和善地说道:“镝木君,你来了,先坐下吧。”


      镝木秀林并没有听从青年男子的指示落座,而是瞟了一眼右斜侧前方的齐木樱华,随后婉拒道:“多谢西坤老师的好意,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西坤慎二看向齐木樱华,语气柔和地说道:“齐木委员长,把镝木君带到这真是辛苦你了,现在请你先回去上课吧,我们有要事商议。”


      齐木樱华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镝木秀林察觉到了齐木樱华那一丝不易发现的笑容。


       “你和齐木家的大小姐关系还真是如传闻中的那样剑拔弩张呢。”西坤慎二翘起二郎腿,看着镝木秀林调侃道。


        镝木秀林眉头一皱,这个学生间谈之色变的太白肃正官形象似乎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看了看站在西坤慎二左右两侧的便衣警察,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是早己习惯了一样。他看着西坤慎二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道:“西坤老师,您找我所为何事?”


      西坤慎二摘下眼镜,放在桌上向前一推,然后微笑说道:“戴上它,然后你就明白了。”


      镝木秀林走到桌前戴上了眼镜,随后眼镜自动播放了一段视频录像:


       一个人车往来的街道上,一名拎着包下班步行的年轻女子独零零的走着,当她刚走在岔道口时,忽然窜出一个戴着口罩墨镜的鸭舌帽男子,他掏出了带着管状消音器的银色手枪,对年轻女子恶狠狠的说道:“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年轻女子畏缩的向后退,下意识的护住抓紧了手中的包,然后颤巍巍的哀求道:“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求求你放过我吧!”


     劫匪并未理睬,而是走向前一步夺包,年轻女子努力拉扯挣扎,试图护住,然后不小心扯下了劫匪的半边口罩,露出了脸,而劫匪似乎因此被激怒,在女子脚边开了一枪,年轻女子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上,手中的包也被抢走,随后便光速撤离了。而劫匪的容貌身高,与镝木秀林一模一样。


      正当镝木秀林以为录像结束时,眼镜自动跳转到了下一个视频录像:


      镝木秀林看到伪装成他的劫匪闯进一家便利店,重新戴好口罩的劫匪拿了一堆东西后走到值班的女店员所在的柜台,镝木秀林注意到这个女店员似乎是班上一位女同学,在打包装袋好后,劫匪掏出了手枪,对她恶狠狠的说道:“把钱都交出来!”


     女同学被吓到了,她颤巍巍的照做,然后看着劫匪拿着赃款与打包好的东西一并带走,扬长而去。在劫匪走远后,女同学打电话报了警。随后播放画面结束。


      镝木秀林取下眼镜放在桌上,一脸凝重的看着西坤慎二,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前天与昨天。能告诉我们,你这两天晚上在哪里吗?”西坤慎二笑眯眯的询问道。


    “我在新星宿区的千树居酒屋兼职打工。”镝木秀林答道。


     “那把枪是不是你的?”西坤慎二问道。


     镝木秀林眉头一皱,随后校服遮挡的后腰枪袋中抽出了自己的佩枪展示,说道:“你们,是指这个吗?”


     西坤慎二淡淡一笑,用调侃的语气说道:“镝木君,非法携带枪支进校可是重罪啊。”


      镝木秀林冷静的反驳道:“我拥有二级持枪证,可以合法使用非致命枪械,学校也没有禁止携带非致命枪械的条文规定,你们无权扣押收缴我的枪。”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秘密携带枪支进入学校?”西坤慎二听后并没有生气,而是平静的询问道。


      “在这个富人子弟扎堆的学校里,只有我手里的枪能带给我最大的安全感。”镝木秀林果断回答道。


       西坤慎二听后叹了口气,随后给了右侧的灰色长袖便衣警察一个眼神示意,那名警察便走上前对镝木秀林礼貌的说道:“麻烦你把枪交给我记录一下枪支编号,方便之后的案件处理。”


      镝木秀林听后打开保险,乖乖的将枪递给了警察,警察在一番细致的检查观赏后,将枪还给了镝木秀林,并顺口说道:“你这枪是定制款式吧,做工真不错。”

       

       镝木秀林收好枪,沉默的点了点头,西坤慎二则礼貌的对两位便衣警察说道:“你们该办的事暂时办完了,麻烦先出去一会儿,我有点其他的事情要和镝木君商讨一下。”


     两位便衣警察点点头,随后便离开了办公室,并顺手带上了门。


       西坤慎二搓了搓手,然后一脸愉快的说道:“好了,碍事的人走了,现在我们两人可以谈点私事了。”


      “你和那两位便衣警察是什么关系?”镝木秀林眉头紧皱,询问道。


       “我以前是刑警队长,那两个是我以前带的新人,我辞职后才来这里当老师的。”西坤慎二答道。


      “西坤老师,您这副样子看起来压根不像是前警察与风纪委员主任。”镝木秀林吐槽道。



      “ 哈哈,是啊,我的一位老朋友也是说我散漫随心不着边际。”西坤慎二笑着说道。




      “好了,现在,麻烦你告诉我,你觉得是谁,策划设计了这两起抢劫案对你进行构陷栽赃?”西坤慎二拿起桌子上的眼镜重新戴上,收起笑容,双手手背托着下巴,一脸严肃的询问道。


       “您既然如此和善对待我,想必早己经心知肚明,何必还要继续问呢?况且这件事深追下去,对你们这些大人而言没什么好处,最后的处理结果在各方牵扯之下还是会一样的。”镝木秀林叹了口气,说道。



       “你就这么坦然接受,不进行报复吗?”西坤慎二问道。



     “我说出来,你会获得什么好处?”镝木秀林问道。



       “我已经厌倦继续当主任了,齐木岩林校长己经老了,精力不济,身体也时常抱恙,他该退休回去好好养病了。”西坤慎二意味深长地回答道。



      “我并不想参与你们大人之间的勾心斗角。”镝木秀林说道。



      西坤慎二看着镝木秀林,说道 :“你己经卷入其中了,做为一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你坐壁上观,静候回音的后果是什么。”



       “在我看来,你们大人之间的斗争角逐并不会影响我的结果。”镝木秀林说道。



     “鉴于案件的舆论影响与调查案件初步所需要的时间,你就先休学一个月吧。”西坤慎二对镝木秀林说道。


     镝木秀林鞠躬致意道: “谢谢西坤老师,那我就先回教室了。”随后便打开办公室的门离开了。


       在他走后,站在门外的两名便衣警察重新走了进来,灰色长袖的便衣警察看着西坤慎二说道:“慎二前辈,您对那个孩子似乎很在意上心。”


       “毕竟他是墨教门人后裔的孩子,而且是我引荐进入这所学校的,自然在意上心。”西坤慎二回答道。


      “关于这两起案件,您似乎知道更多的东西,能麻烦您直接告诉我们吗?”另一个便衣警察插话说道。


       “你们只要按己经所掌握的线索并抓到犯人,自然能查出幕后黑手,你们专心查案,在这之外的干扰因素我会帮你们解决。”西坤慎二说道。


      “是,前辈!”


  

 

       镝木秀林回到教室重新坐下后,教室内的同学们不少人露出诧异的神色,另一些人则是好奇与揣测,并交头接耳的与同桌聊天。


     南宫凝雪看见他平安归来,忐忑不安的心情也逐渐平稳下来,她语气柔和的关心问道:“秀林君,西坤老师他没有刁难你吧?”


      镝木秀林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没有,只是简单询问了几个问题而己。”


       南宫凝雪看着镝木秀林,担忧的问道:“真的只是简单回答了几个问题而己吗?”


      “你对你的叔叔似乎并不信任的样子。”镝木秀林转移话题道。


      南宫凝雪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低声询问镝木秀林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镝木秀林白了她一眼,南宫凝雪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不由多出几分羞愧之色。


      

        

      下课后,镝木秀林收拾东西起身拎起书包就要离开,南宫凝雪见此连忙将他拦在教室后门前,问道:“现在还没到放学时间呢,你怎么拎起书包要回家?”


      “西坤老师让我休学一个月等待案子水落石出。”镝木秀林说道。


      这时班上几个平时就散漫轻浮,喜欢染发的男女生看见镝木秀林的行为马上就来了兴致,一个染了一头黄发的男生大声起哄嚷嚷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镝木这家伙急着走,肯定是做贼心虚,抢劫便利店这事儿一定是他干的!”


     镝木秀林表情波澜不惊,但南宫凝雪却急了,她厉声喝斥道:“住口,高木,别在这里造谣诽谤,秀林君他绝不会做那种事情!”


       这时另一个染了挑紫,浓妆艳抹的辣妹阴阳怪气的对南宫凝雪道:“哎呀呀,南宫同学,镝木君自己都没生气,你这么在意干嘛?说起来你和镝木君关系一直很好呢,该不会他的作案工具就是你提供,然后赃款三七分账吧?”


     这时一个染一头蓝发的男生连忙附和道:“没错,肯定是这样的!镝木家里那么穷,怎么可能搞到手枪,一定是南宫提供的!”


      其他的几个染发的男女同学也随声附和,其他的同学受他们影响也不由向南宫凝雪投去了怀疑的目光,这让南宫凝雪一时之间陷入了被动。


       南宫凝雪死死盯着高木他们几个造谣生事的家伙与投来怀疑目光的同学们,面色阴沉,右手不由紧握成拳,银牙紧咬,喃喃自语道:“你们……”


      镝木秀林看向齐木樱华的位置,面对那几个造谣诽谤的家伙,她没有做出任何行动,只是静静的瞥向自己所在的位置方向。


     他并不在乎这些家伙对他造谣诽谤,他也不在意自己是否可以留在这里继续上学。但南宫凝雪不一样,她没有必要卷入这场构陷之局中,她的名誉也不应该因为自己而蒙尘受辱。


     于是镝木秀林将书包丢在脚旁,并迅速从后腰枪袋抽出了自己的枪,在两秒内完成了关险,上膛,启瞄一系列动作,而枪口与红色瞄点直指那名挑紫辣妹,接着他对全班的人喊道:“把你们的钱包手机全放在桌面上。”


     随后整个教室都陷入了鸦雀无声中,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齐木樱华也不例外。


      镝木秀林见此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众人这才如梦初醒,高木望着镝木秀林的菱形枪口,原本恐惧害怕的心情消退了不少,他嘴硬的对镝木秀林叫嚷道:“这枪也是你偷来的吧,你这穷鬼、抢劫犯,有本事就开枪啊!”


        镝木秀林没有言语,随后他垂下了枪口,辣妹的几缕挑紫与高木的几缕黄发落在了桌面与两人的脚边,两枚电击弹钉在书写的黑板上,而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一丝声音。


       反应过来的高木与辣妹瘫在座位上,高木指着镝木颤巍巍的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枪没有响?!”


      镝木秀林没有回答,他再一次举起了枪,对准了起身向自己方向走来的齐木樱华与班长东山未央。


      齐木樱华看着持枪对准她的镝木秀林,毫不慌张,语气从容而冰冷的对他说道:“放下枪,镝木君。你现在的行为己经严重违反了校纪校规,而且你非法持枪私自带入校内,己经触反了法律!”


     而此时班长东山未央也马上附和道:“没错,刚刚我己经派人通知了西坤老师,他马上就会带着警察过来,乖乖束手就擒吧!”


      面对齐木樱华毫不掩饰的选择性执法,镝木秀林被气笑了,既然如此,我就陪你演到底!他放下枪口,向前踏了一步,准备冲上去给面前这个千金大小姐两个耳光。


      然而掌颊互相碰撞的声音并没有响彻于教室,因为有一个人拉住了镝木秀林的左手。南宫凝雪低着头,用恳切的声音说道:“秀林,你不要过去,好吗?”


      镝木秀林看向南宫凝雪那期盼哀求的眼神,他没有言语,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随后抽手弯腰捡起书包,随后踏步离去了。




      镝木秀林离开后,一个女学生带着西坤慎二与那两名便衣警察来到教室内,他刚进门便看见了那两枚钉在黑板上的电击弹头,眉头一皱,大声询问教室内的所有学生道:“ 镝木秀林在哪?!”



      在西坤慎二的一声断喝下,教室内的学生们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齐木樱华带着班长走到西坤慎二面前鞠躬道歉道:“对不起,西坤老师,他刚刚自称以您让他休学一月为理由离开了教室,由于他非法持有枪械,所以我们不敢强行阻止他。”



       西坤慎二扫了一眼教室内众人,教室内的学生都有不同程度的惊吓与发抖,但他敏锐发现了其中抖得最厉害的黄头发的高木与挑紫辣妹,两人惊魂未定的表情完全控制不住,而南宫凝雪则低着头站在后门口一动不动。


       结合场景信息,西坤慎二基本猜到了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他冷着脸对齐木樱华说道:“齐木委员,今天上午你们班不用上课了,所有的人,都去我的办公室外集合接受讯问!”


      “是,西坤老师。”


  


       镝木秀林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学校,而校门口的保安并没有对他进行阻拦,想必是西坤慎二提前说过打过招呼了。


        两个小时后,镝木秀林的自行车停在了一栋老旧低矮的公寓楼前,他下车找个了地方锁好,随后漫不经心的望了一眼不远处停在路边的车后,便爬楼上梯来到自家所在的楼层。


     镝木秀林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并随手带上,然后他闻到了一股烟味。


     他皱头微眉,走进客厅,发现自己的老父亲正坐在桌旁默默抽烟,镝木春风看见镝木秀林后疑惑的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镝木秀林平静的说道:“我被人构陷成两起抢劫案的犯罪嫌疑人,由于没有足够的证据与考虑到與论影响,风纪委员主任西坤慎二老师让我在家休学一个月。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我被莫名其妙的开除了,工资己经到了账上,正思考怎么回事与之后的事情呢,现在不用想原因了。”镝木春风说完长长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镝木秀林将书包放在桌上,盘坐于地,低下头对镝木春风道歉道:“  对不起,爸。”


      镝木春风左手拍拍他的肩膀,又抽了口烟后语重心长的询问道:“ 西坤老师有没有对你说公事之外的事情?“


       镝木秀林皱眉,看向镝木秀林,反问道:“你认识西坤老师?”


     镝木春风点了点头,随后答道:“当然认识,我们是老同学,而且我们两个有段时间还是情敌,只不过你母亲最后选择了我,拒绝了他,哈哈。”


    镝木秀林听出了笑声中的自嘲与苦涩,看着父亲那沧桑的脸庞上流露出的几分落寞,他的内心五味杂陈,房间里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沉默中。


       镝木秀林双拳紧握,牙关紧咬,他深吸一口气后,开口质问镝木春风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在母亲在卧榻病床之时,你没有向他请求援手?!”

      

      镝木春风看向自己的儿子,看着儿子眼中的不甘愤怒以及些许疑惑,并没有即刻回答,而是望向龛壁桌上放着的妻子照片方向,又深深的吸一口烟,并摁灭烟头,将烟头扔在当做烟灰缸的小铁盒后,才开口答道:“ 因为你的母亲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我如果敢去请求他们任何人的帮助,她就当场自裁,这是她的原话。”


     “为什么?!我不明白!“镝木秀林一脸痛苦的追问道。


     “因为你母亲的全名,叫北堂秋叶,她是上一任北堂家家主的长女。”镝木春风一脸平静的回答道。


       镝木秀林听到这个回答,一脸震惊,他双手抱头,双手深深的插入自己的发丛之内,双眼失神,喃喃自语道:“北堂秋叶……妈妈她,是天宫五卫之一北堂家族的人?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方面相关的事情!!”



       镝木春风看见自己儿子这副濒临崩溃的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逐火传》开篇曰:‘逍遥自古众心往,欲得成道须炼心。身殒魂销终不惧,逐火之名扬汗青。’我尊重秋叶自己的选择,但你和梅霜的未来不能因为我们两个而彻底毁掉。”


      镝木秀林沉默不语,若有所思。他的未来已经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毁了,但他并不后悔。他并不想就这样屈服于齐木樱华的权势之下,想必当年自己的母亲也是类似的心情吧。


       镝木春风看出了自己儿子的心事,但他并没有点破,而是对他说道:“ 秀林,秋叶的奠日快到了,你现在要不要随我一起去扫墓?”


      “好啊。 ”


 


       下午一点,东桃都市圈,八王市,八王墨庙。


      “欢迎两位来到八王墨庙,我叫百川梅雪,请问两位是来求愿祈福的吗?”一位着祭祀白巫服,拥有着一头雪白长发的绝色美女站在店窗口后对镝木父子笑脸相迎道。


        “我们两个是来长梦陵园扫墓的,想购买十五根线香、一壶清酒、两个小瓷杯、一束秋菊、五万冥币。”镝木春风说道。


        “扫墓吗?恕小女子冒昧,之前天宫夫人有过嘱咐,近期扫墓者须告知墓者之名才方可购买相关祭品,还望两位谅解。”百川梅雪边行鞠礼边对镝木父子说道。


      镝木秀林听后眉头一皱,但镝木春风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坦诚地说道:“ 我们是来给镝木秋叶上香扫墓的。“


      “好的,两位请稍等。”百川梅雪说完便离开了窗口,过了一会儿她提着一个小竹篮放在窗口,对镝木春风说道:“这是您要的祭品,一共三千东瀛币,谢谢。”


      镝木春风付钱后,百川梅雪又放了张卡片于小竹篮中,随后镝木父子拿着秋菊提着小竹篮前往长梦陵园。


      


         十五分钟后,八王墨庙,长梦陵园大门口。


      镝木父子提着小竹篮,站在通往陵园内部的厚重高大的大铁门前,大门两侧站着两名手持长矛,虎盔赤瞳,着龙国明光铠的铁人待卫。


       站在右侧的铁人待卫用双眼扫描了镝木父子后,用电子音礼貌的对两人说道: “两位,麻烦请出示扫墓通行证。”


       镝木春风将百川梅雪放置的卡片递给铁人待卫,铁人待卫插入自己的右臂铠的卡片扫描检测仪,一声清脆的嘀嗒声后,铁门开始旋转解锁,两侧大门左右滑动开启,一条石阶出现在镝木父子眼前,两人互视一眼,走进陵园开始爬阶。


       

        

       镝木秀林亦步亦趋的走在自己父亲的身后,手捧秋菊,看着石阶两侧每隔十阶的高低差,由鹅卵石小道贯通的一排排墓碑,他心中思绪烦杂,不由脱口询问在自己身前的镝木春风道:“ 爸,当年你为什么会选择让妈妈安葬在这个地方,这里对墨教来说也有特殊的意义吧,可她不是己经主动脱离墨教了么?”


      “这里是东桃墨士们的安息之地,无论生前与墨教关系如何,非放逐者皆可在此长眠。“镝木春风提着小竹篮,边爬石阶边回答道。

      

      “……为什么您会知道这个呢?”镝木秀林追问道。


     “  从天宫青木学院毕业的学生没人不知道这条规矩。”镝木春风头也不回的说道。


      镝木秀林听后心里不由一颤,他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表情复杂。


      在爬上大概是半山腰的位置时,镝木春风向右侧的鹅卵石小道移动,镝木秀林跟着他,在第十五座墓碑前停下,上面碑上中央偏右侧刻着‘镝木秋叶之墓’几个烫金大字。


      镝木春风左手抚摸着碑石,沧桑的脸上露出几抹温柔,对着墓碑轻声说道:“好久不见了,秋叶,我和秀林来看你了。”


        随后镝木秀林摆放上秋菊,镝木春风摆上瓷杯,打开小清酒瓶塞倒上酒,并用打火机点上线香上香,然后镝木春风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开始烧纸钱一边自顾自的絮絮叨叨起来:“ 秋叶啊,自从你离开后,梅霜总是时不时看着你的照片发呆,我们也重新换了个地方居住。儿子呢,也在西坤那家伙的帮助下进了他所管辖的私立贵族学校。”


       “只不过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齐木家的女儿似乎并没有忘了我们的儿子,而且还看上了他,想和他在一起。胜负成败乃兵家常事,商场上输给齐木是我技不如人,年轻人之间的感情我也不想过多插手介入。


        但一想到你,我就如鲠在喉,我再怎么大度有气量,也接受不了一个仇人的女儿与儿子相知相爱最后嫁入我们家,估计齐木家也不会同意。


       但年轻人总是会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偏执,齐木家的女儿被秀林拒绝后居然构陷栽赃他为罪犯,而我也因此受到了波及丢了工作。估计下一步就是派人谈条件了吧。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的心思挺细。”


       “不过…”镝木春风将手中最后几张冥币扔入火堆,然后站了起来,抚摸着墓碑,眼神坚定地说道:“ 她的小聪明用错了地方,做为长辈,我有义务让她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好好反省。很抱歉,我不能再继续坚持我们之间的约定了,但我相信你会理解我的,秋叶。”随后拿起小瓷杯一洒,浇灭了还在燃烧的纸钱火堆。


      镝木秀林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父亲,表情凝重不发一言,镝木春风将小瓷杯里的酒全洒在自己妻子的墓前并收好瓷杯,提着小竹篮过来拍拍镝木秀林的肩膀,说道:“走吧,我们还要给其他人上香呢。”


      镝木秀林听后一愣,眉头一皱,不解的看着镝木春风,镝木春风解释道:“我的几个老同学也在这里长眠,好不容易来一趟,也顺便去看看他们吧。”


       “唔……好吧。”


   


        镝木秀林跟着自己的父亲拜见完自己从未见过的叔叔阿姨们并给他们上香后,扫墓才算正式结束。


       两人默默下山,镝木秀林依旧一步一趋的跟在自己父亲的身后,通过镝木春风与自己叔叔阿姨们的单方面交流,他大致知道了父母在天宫青木学院的过去:


    他的母亲北堂秋叶在他们那一届的学生里很有名,并不仅是因为出众的容貌与身材,还因为她精通射击,在校内兵击比赛也是一柄长刀打穿全场,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明星,自然也是被全校男生众生捧月般追捧的女神。


      而他的父亲在当时只是个默默无名的学生,整天为了学费食宿而四处兼职奔波,至于与母亲的结识,则是在漫展帮在社团认识,当时还是朋友的齐木锋一起卖同人本时发现了私下玩角色扮演成猫耳娘的北堂秋叶,为了不暴露,他的母亲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随着接触的次数与时间的增加,镝木春风了解到北堂秋叶虽然喜欢舞刀弄枪,但她心底里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穿着华丽服裳,名扬天下乐师。不过她在这方面的尝试都不太理想,北堂秋叶的好友南宫柏叶对此的评价是有种召唤不可名状的邪祟之美,所以北堂秋叶退而求其次想成为一名服装设计师。


        这中间的具体发展镝木秀林不知道,他的父亲后来不知和谁学的武艺,和一众追求者进行兵击对战,最后正面击败了自己的母亲,抱得了美人归。而他的母亲则与家族闹出了严重分歧,最后以决裂收场,毕业后自己的父母则开了一家服装设计工作室,后面成了一家有一定影响力的中型企业。


      不知不觉间,两人便走出了陵园,接着镝木秀林便看见了一个着藏青常服容貌端庄的中年女子与一个着白衬底墨龙玄虎纹,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似乎是在等待着他们两个人。


         镝木春风看见两人后带着镝木秀林快步上前来到两人面前,中年女子笑盈盈的率先开口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了,春风。这就是你的儿子秀林吧?你好,秀林君,我叫天宫惠,是八王墨庙的都管。”


      镝木秀林听后大吃一惊,连忙低头微微鞠躬,说道:“您好,天宫夫人。”


    镝木春风礼貌的回答道: “好久不见了,天宫,你旁边这位先生是?”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右手放在胸前,语气谦逊的自我介绍道:“ 两位好,初次见面,在下名为天宫流渊,是天宫青木学院的法学教授。”


       镝木春风听后大吃一惊,连忙行抱拳礼道:“您好,流渊殿主,很抱歉打扰了庙内公务,请问您为何会随惠夫人来见鄙人与犬子呢?”


       天宫流渊瞄了一眼镝木秀林后,笑了笑,岔开话题,说道:“ 之前商议公事时正好也接到了慎二的电话,不介意的话,我们几个换个地方好好谈一下吧。”


     镝木春风点了点头,随后拍了拍肩膀,意味深长的镝木秀林说道:“秀林啊,时间也不早了,露梅也快下课放学了,你去接她回家吧。”


      “……我知道了。”


      

 

       下午五点,东苍第一中学校门门口。


       镝木秀林站在门口不远处,看着一众朝气蓬勃,互相嬉戏打闹的少年少女走出校门,不过那其中并没有那个想见到的人。


       又过了几分钟,一个低着头行走的长发忧郁少女走了出来,镝木秀林迎了上去,对她喊道:“梅霜,过来这边。”


     

      少女看见镝木秀林微微惊讶,她缓缓走到了镝木秀林身旁,轻声细语的询问道:“哥哥,你怎么突然来接我了?”


     镝木秀林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这个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去吧。”


        镝木梅霜乖巧的点了点头,说道:“嗯,那走吧,哥哥。”


    


        晚上,镝木家居所。


      镝木秀林坐在桌旁,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己经晚上八点了,自己的父亲依旧没有回来,也没发消息给他,也不知是在与天宫家族的人在商量什么。


      他看向望着母亲照片发呆的妹妹,叹了口气,看着她的侧脸,缓缓开口说道:“梅霜,今天我和爸一起去给了妈妈扫墓。”


        镝木梅霜听后一惊,似乎是刚刚回过神来,她看向镝木秀林,轻声询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爸爸他实际上是要去墨庙办一些事情,他和墨庙的天宫夫人是旧识,看望妈妈只是顺带之举。”镝木秀林解释道。


      “爸爸他,认识天宫夫人?那为什么之前不找她帮忙呢?”镝木梅霜垂目,用略带悲伤的语气询问镝木秀林道。


       镝木秀林沉默不语,他不能说。他的妹妹自母亲去世后便一直是失魂落魄,浑浑噩噩的样子,他不希望再刺激到妹妹那本就敏感脆弱的神经,进而做出让他后悔的事情。屋内的气氛也不由沉重尴尬起来。


      这时屋外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尴尬的气氛,镝木秀林以为是父亲终于回来了,也没多想便走到玄关处打开了门,然后他看见了一个提着黑色公文箱,戴着眼镜的漂亮女子与一个表情严肃的青年男子。


     镝木秀林瞪大了双眼,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眉头紧皱,面色凝重的低声说道:“你是……齐木大小姐的兄长?!”


     齐木一辉点头并礼貌的说道: “是的,我是齐木樱华的义兄齐木一辉,请问春风伯父在家吗?“


      镝木秀林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他不在家,我的妹妹在家里,我不想她受刺激,换个地方说话吧。”


     齐木一辉点了点头,应答道: “好。”


    


       公寓楼楼顶天台。


      秋风吹过耳边,月光洒在三人身上,镝木秀林虎视眈眈的看着齐木一辉,冷冷地问道:“齐木先生,您大费周折拜访敝舍所谓何事?”


        齐木一辉右手放在胸前,低头行鞠礼道歉道:“关于在下义妹偏执冲动,一意孤行的行为对你们所造成的困扰与不便,在下感到非常的抱歉……”


      随后他招了招手,疑似秘书助理的漂亮女人打开了黑色公文箱,里面是一沓沓捆扎好的东瀛币,随后齐木辉接着说道:“ 这是一点小小的前期补偿,我也会尽快安排一份薪酬优厚的工作做为对春风伯父的致歉。”


       镝木秀林看着他,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犯人尚未抓到,警察还没展开深入调查,齐木先生便过来希望私下处理这件事情。以齐木家的能力与手段,只要毁尸灭迹,开除我这个麻烦的家伙,令妹所作所为便能完美掩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齐木一辉看着镝木秀林,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如果天宫家族不是学校投资股东,毁尸灭迹确实是个好方法;而你在教室里开枪的行为,让开除你成为了最差的选择。”

         

       镝木秀林眯起眼睛,盯着齐木一辉,说道:“那现在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你只需要在记者们面前说你是学校射击社前成员就可以了,况且你在校外也认识他们,和他们打过交道,不是吗?”齐木一辉说道。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镝木秀林说道。


     齐木一辉见此叹了口气,随后开口说道:“在你因为不可抗力的因素与我们家断绝关系后,樱华她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与在下的继父经常爆发矛盾与摩擦,为了家庭内部的稳定,她现在是和我一起居住,因为创业期间事务繁杂,我平时也没时间陪她。“


       “你们同居多久了?”镝木秀林问道。


        “两年了。”齐木一辉回答道。


       镝木秀林嗤笑一声,然后看向天空悬挂的银月,说道:“ 没想到我接触你这些大人们的交易会这么早。”


      齐木一辉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以后会接触的更多,直至习以为常。所以,你同意吗?”


      “你给的还不够多。”


    “ 没问题,这些都可以商量。”


        


        两个月后,东桃市上午十点,入梦兰茶馆。  


        镝木春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了一口秋菊银花茶后,望着对面长发披肩,一袭黑色连衣裙的天宫惠与穿着格子衬衫,带着眼镜的西坤慎二说道:“西坤,天宫,多谢你们的帮助,我儿子才没有背上莫须有的罪名,我才能在齐木家儿子的推荐下再次坐上一个公司主管的位置。”


         西坤慎二右手撑脸,摆了摆左手,一脸苦闷地说道:“ 别提了,你倒是在齐木的儿子光速滑跪道歉下得了不少好处,不仅换了个小别墅住,而且儿子女儿拿到了保送大学与高中的名额。我不仅啥好处没捞着,还倒贴上了年终奖与一个月的工资。”


       天宫惠则盈盈一笑,安慰西坤慎二道:“做为西坤家未来的家主,总得学会做出部分让步与妥协。


      两个校园枪击肇事学生记一次大过,枪击者做为校园射击社前成员在非射击场地使用宁和手枪攻击肇事者,严重违反校纪校规,鉴于事出有因,记两次大过;齐木家的女儿做为风纪委员不仅未阻止肇事学生,还助纣为虐,以自身职务权力对枪击者进行人身威胁,性质极其恶劣,故革去职务,记两次大过,并休学一月。

      

        不得不说,齐木家儿子这个公告提议确实有水平,外界虽然依旧有各种猜疑质问,但家长们那边还是趋于满意的。”


        这时一个身材窈窕,端庄优雅的马尾女子端着盘子走到桌旁将两杯香茗放于天宫惠与西坤慎二面前,并插话说道:“ 你们可别忘了我的一份功劳啊,若不是我组织家长们斡旋抗议,镝木的儿子可不一定能留在学校。”

       

         西坤慎二笑了笑,说道:“柏叶,要不是你那宝贝侄女梨花带雨的求你,你这隐士估计都不会搭理看一眼。”


       看着眼前这其乐融融的样子,镝木春风沧桑的脸上不由勾起一抹弧度,并情不自禁的感慨道:“上一次我们几个这样聚在一起聊天,还是在学院上学的时候吧。”

       

      天宫惠点了点头,在饮啜一口香茗后,她平静从容的询问镝木春风道:“ 春风,虽然我们提供了不少帮助,但平心而论,事情解决的关键时刻是靠你们自己。所以,你之前的承诺还算数吗?”


       镝木春风呵呵一笑,说道:“这个事情你们还是等秀林成年后去询问他自己的意愿吧。我这个年纪与状态回到墨教也做不了什么突出贡献了。”


       天宫惠摇了摇头,说道:“做为直属本家的墨卫家族后裔,你和秋叶的逐火经历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贡献。”


      镝木春风笑了笑,说道:“ 比如说让我去劝你的侄子回墨教继承流渊殿主的位置?”


      “惠姐的叛逆侄子都己经结婚一年了,继承殿主之位无非是时间问题……”南宫柏叶抓着餐盘边缘,护住大腿位置,再次插话道。


       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看向镝木春风,对他说道:“镝木,你觉得我的侄女怎么样?”

        

     镝木春风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微笑着对南宫柏叶说道:“年轻人之间的男女之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


        


             齐木私立高中,午饭时间。


       “ 秀林,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南宫凝雪对自己身旁的镝木秀林开心的说道。


        镝木秀林点了点头,南宫凝雪牵着他的手慢慢的走向食堂。


        走着走着,镝木秀林感觉到了一股幽怨不甘的目光,他转头寻找来源,看见了不远处的教学楼顶天台上两个少女的身影,其中一个胸前挂着望远镜,正捶胸跺足,似乎非常生气的样子。


        “怎么了,秀林,天上有什么东西飞过吗?”南宫凝雪注意到了镝木秀林的异样,关心的询问道。



    “没什么,只是一只乌鸦飞过,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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