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苇名归来的上条

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这堆饮料要怎么办啊……） 上条皱眉望着椅子上堆积如山的十七罐饮料（上条和美琴喝了三罐）。看来只能自己拿回去了。350x17=5.95公斤。问题不大，上条尽量乐观的想。 于是，上条当麻抱着一大堆的饮料，在夕阳中走上回家的道路。学生宿舍林立的住宅街，道路很狭窄。虽然车子不多，但是如果满心认为“不会有车子来”而放松大意，往往会被从车库倒车出来的车子一屁股撞飞。 上条提高警觉，抱紧饮料。他可不想在距离宿舍五分钟路程的地方，被车子撞死。他还没对不幸习惯到这种地步。 事实上将冰冷的饮料长时间抱在怀里，体温会不断被夺走。上条在心中感叹:明明是热得半死的日本夏天，为什么我会面临这种快要被冻伤的窘境啊? 真是令人不快。 为这些事情感到不快的上条，抬脚将一枚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脚边的网球一脚踢飞。然而，被踢飞的网球却撞到了电线杆，然后猛地弹回来，像是要报复般的狠狠打在上条的额头上。额头遭受重击的上条不由闷哼一声，往后退去，结果绊到了路沿石上，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猛然往后仰天摔倒。 由于手上抱着大量的饮料，甚至没办法做出护身动作。背部狠狠撞在地面上的上条，挤出了肺部所有空气，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由于氧气不足，好半天，上条才幽幽的吐出一句“不幸啊……” 原本抱在怀里的饮料，发出喀啦喀啦的声响散落一地。上条决定先以大字形躺在地面上深呼吸一下。他想反正饮料罐头多少有点凹陷也没什么关系。 （………可恶……我到底在干嘛？） 上条喘着气站起身来。十七罐饮料散落的非常远，光看着就让人头疼。但没有其他办法，上条只好一个人寂寞地干起回收饮料的作业。 而正当上条弯着腰在捡拾饮料的时候，头上突然笼罩一片黑影。 （？） 上条疑惑的抬起头。 御坂美琴，不，是御坂美琴的妹妹。 看着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条确定的想。 然后上条的脸不由得一红。以上条所处的这个角度，御坂妹妹短裙下的蓝白条纹内裤清晰可见。 （看来她的警惕性没有她姐姐好啊……） 御坂美琴的短裙底下，是穿着短裤的…… 上条挪开眼，问道： “是妹妹啊……你有什么事吗？” 美琴妹妹以丝毫不带感情的眼神俯视着上条说道: “如果有需要，御坂可以帮忙捡。御坂叹了一口气提出建议。” “………？” （这家伙……叹了一口气？） 眼前的美琴妹妹，平静得看起来甚至不像有在呼吸。 上条把从蓝白条纹内裤上挪开的眼转向美琴妹妹手上挂着的夜视镜。 “对了，那个看起来像军用望远镜的大家伙是什么啊?” “御坂并不像姐姐大人一样，拥有看见电子线与磁力线流动方向的能力，所以需要有将其视觉化的辅助工具，御坂亲切有礼貌地详细说明。” “……” （这语气和亲切有礼貌一点也不沾边啊！） 上条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由于现在的气温与湿度太高，所以御坂将其取下，若有必要御坂可以再戴上去，御坂在此提案。” 御坂妹妹一个人喃喃自语着，将望远眼罩挂回额头上。 “嗯，对了，你刚刚不是跟姐姐走了吗?” “御坂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御坂伸出手指示意。” 御坂妹妹伸手指向马路的另外一端，不知为何竟然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上条不禁感到疑惑。 “现在更重要的是这些散落一地的饮料要怎么办，御坂询问。放置不管的话有可能因违反道路交通法，而被处以十五万圆以下罚款，御坂附带说明。” “我现在就正在捡，你先走吧。” 上条说道，默默弯下腰继续一罐一罐地捡散落一地的饮料。 “如果有必要的话，御坂也可以帮忙，御坂提出建议。” “我自己来就行了，没这个必要。” 但是就在这时，非常不巧的，竟然有一辆小货车开进了这条住宅街的巷道内。小货车在上条两人面前粗鲁地停了下来，猛按喇叭，看来似乎相当不爽。 “……” 妹妹默默地开始捡起马路上的饮料。因为自己的笨拙而给不认识的女生添麻烦，让上条有些过意不去。但是在小货车喇叭不断催促下，实在没时间管这些了。于是两人基于男女平等的原则，各负责回收一半的饮料。 这期间，觉得不好意思的上条还是碎碎念着： “真是抱歉，待会我请你吃便利商店的甜点当作回报——!” 上条说着转过头来看御坂妹妹，不由愣了一下。 御坂妹妹毫无防备地蹲在地上，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的短裙。从她的两腿之间，可以看见蓝色与白色的内裤条纹。 御坂妹妹维持蹲姿，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上条的脸。 （这家伙……果然是个缺根筋的女生……） “……怎么了?御坂提出疑问。” “没什么。抱歉。” 上条调整呼吸，平复自己有些加快的心跳。 御坂妹妹表情茫然地微微歪着头思考，想必她完全猜不出来上条为什么要道歉。 这时，小货车的喇叭声再度很不耐烦地响起。上条如同屁股上挨了一记闷棍，急忙继续捡拾饮料。 饮料回收完毕，小货车带着明显的怒气粗鲁地往前驶去。小货车通过的瞬间，御坂妹妹的裙子被风吹得掀了起来，但是她似乎完全没想过要用手压住。 上条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有这样一个妹妹，身为姐姐的御坂美琴想必也很头疼吧！ “话说回来，这些饮料到底要搬到哪里去?御坂两手捧满饮料提出疑问。” “嗯？不必了，这些我自己搬就可以了。” “话说回来，这些饮料到底要搬到哪里去?御坂再次催促。” “啊，不用了，你没有义务帮我搬。” “别拖拖拉拉！” 御坂妹妹的声音似乎变得高亢了。 “……搬到我的宿舍。” 上条放弃了抵抗，乖乖让御坂妹妹帮忙搬运饮料。 幸好，距离学生宿舍只有步行五分钟的距离。学生宿舍区虽然景色单调，只有相同外观的公寓大楼排排而立，但由于大楼的风向都被设计成往同一个方向流动，所以是学园都市内最重要的风力发电据点。 大楼之间的间隔大约两公尺多。上条与御坂妹妹穿过那缝隙般的狭窄通道，走进那看起来完全没有防盗功能的大门口，来到学生宿舍的电梯前。 就在这时，上条两人的前方来了一架清扫用机器人。全长八十公分，直径四十公分，看起来就像个大铁罐下面装了轮胎跟会旋转的抹布。 到此为止的描述都是学园都市内非常平凡的景色。但是接下来的描述就不是了。因为清扫用机器人头顶平台处，竟然端正坐着一名看起来年约十三、四岁的女仆。 “嗨，上条当麻。” 土御门舞夏。上条的邻居土御门元春的异母妹妹，由于就读家政学校，女仆装似乎就是制服。平常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时，为了转换心情似乎会逃离女生宿舍当个跷家少女。但从记忆丧失没多久的上条也一天到晚遇到她的情况看来，或许躲进男生宿舍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今天宿舍冷气坏掉，所以我又来打扰啰~!晚上我跟大哥可能会很吵，请多见谅啦!” “……家政学校还真是辛苦，完全没有暑假。” “嗯，我们的校训是:一个好女仆是不需要休息的。所以对于我们这些没有周末可休息的实习女仆来说，每个礼拜不想办法跷个两天，是撑不下去的啦。” “…是吗。……爱偷懒的女仆会有市场需求吗?” “刚好相反。比起完美的女仆，其实某种程度上的不完美女仆才更受欢迎呢。对了，上条当麻，你两手抱那么多饮料是抽奖抽到的?” “花钱买的（应该算吧）。你想要的话可以给你一罐。” “如果有绿茶我就要。” “……绿茶牛奶算吗？” 土御门舞夏说道:“也行。”然后便伸出小手，从上条怀中将抹茶牛奶抽走。接着，清扫用的机器人避开了上条等人，继续往前进。端坐的舞夏将手高高举起，挥动道别。 “最后，指导你藏匿跷家少女的一个窍门——白天不要把少女留在房间里。如果是住都市里，平常就让她在外面闲晃，晚上再回收，这种【饲料控制法】是最轻松的。如果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藏在房间里，日常生活所产生的声音会让左邻右舍马上就察觉的。何况在你房间的那个修女实在是太吵了啦!” 说完，清扫用机器人便载着端坐的少女而去。 “你有监禁少女的兴趣吗?御坂有点认真地询问。” “不，只是暂时监护。” 上条一口否定。他可不想变为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犯。 学生宿舍的电梯，破烂到似乎走进一个横纲力士就会造成钢索断裂。上条与御坂妹妹搭上烂电梯前往七楼。 “叮”的一声粗糙电子音，电梯抵达七楼。上条住的学生宿舍是单纯的长方形，所以走出电梯之后马上就是直线走廊。 由于之前和史提尔的战斗，这里的墙壁和地板很多地方都是新补上的。 上条房间的门口外，茵蒂克丝与姬神秋沙面对面蹲在地上，伸出双手玩弄着一只三色猫。被夹在两人中间的三色猫，全身受到四只手的抚摸，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喂，好们俩在干什么？把钥匙弄丢进不去了吗？” 上条问道。于是两名少女望向上条。 “啊，当麻!不是啦，我们在帮斯芬克斯抓跳蚤……天啊!当麻又带不认识的女生回来了!” 大叫的这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女，名叫茵蒂克丝。不但名字一听就知道百分之百是假的，而且身上还穿着白底绣金边的超豪华修道服，看起来简直像个红茶茶杯。据说在【某个世界】中，她是重要的【禁书目录】但是在上条眼中，她只是一个笨拙的平凡少女。 “或许这就是他的宿命吧。就跟铺陈伏线一样，他的人际关系就是这样构建起来的。” 慢条斯理地说出这句话的，是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名叫姬神秋沙。黑色长发加上巫女服装，让她看起来十足就是个巫女模样。唯独脖子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银色十字架，看起来非常不协调。事实上，这个十字架据说是一种结界，功用在于封住姬神的能力【吸血杀手】 关于这个十字架，茵蒂克丝曾这么说： “当麻!当麻!秋沙的日耳曼十字架绝对不能摸喔!那个十字架是从【移动教会】中抽取出最低限度的结界形成的，如果用一般的教会来举例，大概就像教会屋顶的那个十字架吧!” “嗯，…………这么说，如果被我的右手一碰，就会坏掉吗?” “………………………………嗯，就跟我的修道服一样。” “……啊，这事你就不要再提了。” “………” 然后上条就被满脸通红的茵蒂克丝在头上狂咬一通。但总而言之，那个十字架绝对不能摸就对了。 附带一提，由于力量被十字架封印住的关系，姬神被私立的明星学校判定为【无能力】因而遭到退学。有些私立学校甚至要求学生在学条件为“超能力等级2以上”也并不稀奇。想像一下体育保送生在入学之后，因为受伤的关系而无法再运动时的处境，大概就能理解姬神现在的状况吧。 虽然说只要取下十字架，【吸血杀手】的能力就会再度启动，但姬神似乎永远不打算把十字架拿下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连学生宿舍也待不下去，但是如果离开学园都市，又可能因【吸血杀手】能力的关系，而遭到魔术师们的骚扰。正当姬神毫无目标地在街上闲晃时，竟然非常凑巧地被上条的级任导师小萌老师发现，从此在小萌老师家住了下来。 或许有些人会怀疑，这么大的一座城市，怎么可能那么巧刚好遇到?但是事实上，城市中存在着一些很容易吸引跷家少女停留的场所。而对于精通社会心理学、环境心理学、行动心理学与交通心理学的小萌老师来说，定期在这些场所巡逻，找出这些歧途少女并给予帮助已经成了一种兴趣。当然，上条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样的剧情发展似乎是在为暑假结束后的“班上来了一个令人惊讶的转学生”事件铺路。 这时，姬神瞄了一眼上条怀里抱着的那堆饮料。 “对了，这一大堆宝贝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是不能喝白开水的虚弱小孩?” “没那可能。”上条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喂，茵蒂克丝!你不是最喜欢甜的东西吗?” “呜……我喜欢喝饮料但是不喜欢【拉环】。当麻，帮我开!” 与现代文化格格不入的茵蒂克丝，对罐装饮料的拉环完全没辄。并不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也不是因为力气不够，而只是因为她觉得“要用力扳开那个东西好像会让指甲断掉，好可怕。” 此时，有拉环恐惧症的茵蒂克丝，眼神望向站在上条身边，一样抱着饮料的御坂妹妹。 “唉，当麻遇到神奇少女的机率太高了啦，而且说也说不听。好吧，这女生又是什么来头?” “根据我的推论，应该是被秘密组织追杀的不幸少女。” “安静一下。”上条抱着饮料继续说道:“你们说，这猫身上有跳蚤？” “嗯”的一声，茵蒂克丝点头说道:“早上起床发现斯芬克身上都是跳蚤。我推测现在当麻的棉被里应该也很惨吧。” “推测个鬼啊！都说了不要让猫上棉被，难怪最近全身发痒！”上条惨叫起来，“而且房间里面你们就不管了吗？里面恐怕已经变成了满是跳蚤的魔窟了吧！难怪你们会跑到门外来!” 看着眼前的门把手，上条怎么也不敢把它打开。 这时，完全不理会上条在讲什么的茵蒂克丝，将手伸进袖子中开始掏摸。 “……茵蒂克丝……你拿鼠尾草干什么？” 茵蒂克丝歪着脑袋说：“鼠尾草有杀菌作用，我想用它来赶走跳蚤，就像魔女一样。” “你打算怎么用？” “我要把鼠尾草点火燃烧，用烟薰走斯芬克身上的跳蚤。” “………………………………………………” 上条看着茵蒂克丝那张超认真、超单纯、超率直的脸，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脸上崩坏的表情。 “用烟来熏猫，恐怕跳蚤还没熏走，猫就已经变成熏肉了！” “………”被训了的茵蒂克丝低下头，一脸要哭的表情把绿色的叶子塞回了袖子。 但是，接下来姬神也伸手往巫女装的袖子里掏摸。 “………姬神？你又打算干啥？这是什么？” “嗯?你问我这是什么?怎么看都知道是魔法的喷雾罐吧?” 明明就是杀虫剂。 “………你想拿它干什么？” “就是以魔法的喷雾罐朝害虫喷洒而已。” “啊？拜托，这可是学园都市的杀虫剂试作品，连蟑螂都会在两秒之内升天耶!这玩意喷到猫身上，猫还有活路？” 姬神跟茵蒂克丝两人头上充满问号，互相对看。上条看着不明所以的两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若是要问最可怕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这两人的行动真的是自认在为三色猫着想。 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御坂妹妹，这时突然开口说话: “在讨论问题之前，应该先把饮料放好，才比较有效率吧?御坂抱着一大堆东西提案。” “啊………说的也是。你放在地上就可以了，十分感谢，随便拿一罐当谢礼吧?” “不必了，御坂回答。还有，放在地上真的不要紧吗?这里是七楼，请小心不要让饮料跌落到楼下去。御坂一边进行动作一边提出警告。” 行为举止井然有序，宛如高级餐厅内葡萄酒管理师的御坂妹妹，让茵蒂克丝与姬神不禁看得发愣。跟平常宛如麻烦制造机的自己比起来实在是差太多了，两人应该大受打击吧。 “……哇啊!当麻!当麻!她好像温莎堡的皇家仕女喔!” “……仿佛是前时代流行的女仆机器人计划的理想状态。” 听见两人的感想，御坂妹妹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地说道: “另外，关于猫身上的跳蚤的处理方法─—” “……你有什么好点子吗？” “——并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点子，只是认为乖乖使用市面上贩售的跳蚤驱除药就好，御坂提出建议。有一种药粉式的，只要洒在猫的身体表面就可以驱除跳蚤。” “但是，用药的话，对身体不好吧？” 对于一个在上课时间会被注射药物的学园都市学生来说，或许在意这种鸡毛蒜皮小事听来有点不切实际，但事实上那是因为这只小猫看来出生不满一年，跟长年培养出惊人抗药性的超能力者相比，在【有害】跟【无害】上的比较基准当然不同。 不过，御坂妹妹却似乎没什么特别反应(事实上原本就是个面无表情的人）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完全无害的药物，御坂毫不迟疑地回答。但是跳蚤的危害跟药物的危害比起来，还是前者比较严重，御坂补充说明。” “…………” “跳蚤、虱子等害虫的危害并不只是会引起皮肤炎而已，御坂追加说明。有可能会造成过敏体质，最严重的情况甚至会危及生命，御坂担心地说。” “…………” 上条两手交叉在胸前，沉吟着。 “总而言之，你希望不使用药物就驱除猫身上的跳蚤?御坂加以确认。当然，是在不使用烟雾及杀虫剂的前提下。” “嗯，还有，我想她们俩也是没有恶意的。” “就是因为没有恶意才更糟糕，御坂满脸无奈地回答。”御坂妹妹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总之，你应该要好好监督这两个人，御坂提出警告。如果不赶快将她们从猫的身边带离，可能随时会抵触器物毁损罪，御坂追加解释。” “知道了知道了，那么，你有什么不使用药物就驱除猫身上的跳蚤的办法？当然，是在不使用烟雾及杀虫剂的前提下。” 听到这句话，修女跟巫女的肩膀同时震了一下。 “哼……当麻宁愿去问一个陌生女生，也不愿意采用我的做法吗?哼哼……” “旧有的角色就是这样渐渐被淘汰的吧。呵呵，看来我们未来的日子不长了。” “………………” 上条决定无视这两个人的发言。 看着上条充满黑线的脸，御坂妹妹面无表情地轻轻说道: “重复，你希望在不使用杀虫剂、烟雾及药物的条件下，驱除猫身体表面的跳蚤?御坂进行最终确认。” “没错。要怎么做？” “就这么做，御坂迅速回答。” 御坂妹妹对着蜷曲在地板上的三色猫伸出手掌。 一瞬间，御坂妹妹的掌心“啪”的一声放出静电。从三色猫的毛皮上，跳蚤的尸体像灰尘一般纷纷跌落。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的斯芬克斯翻来翻去——幸好在从七楼上跳下去之前被上条抓住了脖子。 “这是使用特定波长静电杀死害虫的方法，御坂报告。利用这种原理的驱虫仪器在各大型量贩店都买得到，所以在安全上应该不是问题。” 御坂妹妹接着望向房门。 “至于屋子里的跳蚤，使用发烟式的杀虫剂应该就可以轻易驱除，御坂提出建议。”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御坂先离开了。”——没等上条道谢，御坂妹妹便已转身离去。 看着少女的背影，茵蒂克丝轻轻说道: “当麻……当麻……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女生?” 藉这个机会，上条也轻轻说道: “我知道对你这么说也没用，但你多少跟她看齐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