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麹义来了

汉军带着黑齿部落向襄平城撤退，黑齿部落首领见到大汉的皇帝和丞相，刘协说出提前和荀攸商量之后准备好的嚣张台词：“欢迎加入大汉。不必因为投降我们而感到羞耻，投降大汉总比投降袁绍或者鲜卑人光彩多了。”黑齿首领觉得确实如此：这次扶余战败，麹义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扶余人要么投奔麹义，要么依附高句丽或者鲜卑人。既然自己都要投降，那不如投降一个强的国家。陈亮把宝雕弓还给刘协的同时在还弓的时候用一写了很多字的纸擦了一下，然后连着弓和纸一起交给刘协，刘协用宽大的袖子挡住其他人的视线然后拿起那张纸，然后陈亮就退下。

现在荀攸和黑齿首领讨论投降的条件细节，这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所以很少人会注意陈亮还弓的细节。刘协觉得纸上出的主意不错，于是出来说一句：“我想放弃之前大汉对待南匈奴的战略，南匈奴一直在拿着我们的钱，但是还是会经常抢劫大汉，最近听说还想联合袁绍，所以以后我们不会再花钱请你们这些异族为我们作战。”黑齿首领和能听懂汉语的俘虏很伤心。不过刘协接着说道：“你们不用太伤心，我没有说让你们免费为大汉作战，更不是要消灭你们，而是你们只需要接受大汉大部分法律就可以获得一定的自治权，而且你们有机会直接加盟大汉成为大汉的公民，首先是遵守所有大汉的法律，然后你们只需要参加一个汉语考试，通过了这个考试就可以算半个汉人了，3年内不违反大汉法律并且找到稳定工作并且对大汉提供一定的贡献就可以算汉人了，常见的贡献是纳税，另外当兵杀敌可以用来达到一定数量也可以获得大汉的身份。对了，我听说黑齿部落的祖先是帝喾，三皇五帝之中的一个，黄帝姬轩辕的曾孙。如果你们想要去河南祭拜一下自己的先祖，那么有了大汉的身份证会很方便。”刘协的这一段汉语太长了，就算是黑齿首领也需要时间理解，公孙度用扶余语给他们翻译了一下，黑齿族长觉得有机会成为汉人，感觉不错，不过在此之前还需要担心安全问题，现在的麹义在幽州的威势太强了，于是接着问道：“那么大汉会保护我们吗？”刘协回答道：“未来你们只要手持大汉身份证就可以受到大汉保护。现在的话，大汉肯定会保护我们的盟友。而且如果麹义来进攻，肯定先进攻我们。”就这样黑齿族就暂时先和大汉结盟。至于考试之类的，荀攸打算把官方的扶余族汉语考试和教育的收费权力交给公孙度，作为公孙度自降王爵的一点回报。第二天公孙度宣布废除自己立的爵位，并且委派儿子公孙康先负责教导扶余人的年轻人学习汉语，尽管现在还没有扶余年轻人。黑齿首领带诏书和一些族人回部落，准备带着家人先迁徙到玄菟郡，剩下的单身扶余战士就暂时归公孙度指挥。

鲁肃去打扫战场，经统计，扶余人死亡超过一万人。鲁肃先把尸体上的弓箭回收一部分，把尸体集中起来点燃避免产生瘟疫，残骸随机放在城外数里处，让扶余人的尸骨漏在外面给麹义压力，如果麹义要进攻的话，他也要花时间清理尸骸，不然士兵们经过这一路心里压力很大。这样又可以拖一段时间了。

麹义驻扎的位置距离襄平城不远不近，大概百里的距离，便于己方快速了解前方战报，同时也避免如果扶余人惨败波及到自己。麹义看到了狼狈而逃的扶余士兵，拦下了一些询问情况，跑得快的几个扶余人有些表示听不懂汉语还有一些表示不清楚情况只是看到其他人跑了，自己就跟着跑了。麹义让人抓了几个看起来像将军的人，这些人把情况说给麹义，麹义知道了襄平城拥有很强大的弓弩防御，还有和战马一样快速的战车。麹义把逃兵汇聚起来，高伊夷模也和麹义会师，高伊夷模想要带着扶余人回高句丽，荀谌允许了，跟麹义说：“如今这些士兵已经失去斗志强行留下只会交恶高句丽，扶余的精锐损失惨重，但是高句丽的士兵可以去三韩地区抢劫一些人口和资源补偿这次战败的损失。”麹义不懂外交和内政，但是觉得荀谌说的很有道理就同意了，同时他非常感谢之前荀谌让扶余人进攻去试探公孙度，知道了汉军有这么强大的弓箭手。荀谌暗自偷笑：如果不是自己让扶余人先进攻拖时间，这支汉军士兵还不一定来呢，我总是能给袁绍不利的决定找一些很合理的原因，让队友觉得自己好像做了正确的选择，他们还得谢谢我呢！

麹义荀谌蹋顿和轲比能一起开会，商议决定如何进攻襄平，荀谌一直尽力让蹋顿和轲比能去当先锋攻打襄平。因为之前扶余的惨败，乌桓和鲜卑肯定也不敢轻易攻打襄平城，这样就能延缓会议进程，为汉军防守拖时间。轲比能和蹋顿心怀鬼胎，轲比能迫于麹义和袁绍的威势，被迫暂时屈服于麹义，按照他的思路如果麹义的先登营能损失惨重一点，那么轲比能可以迅速勾结鲜卑人独立；蹋顿相反，他在塞外得罪的人太多，已经没有回头路只能抱紧麹义大腿，如果麹义战败，那么对自己不满的本部鲜卑人可能杀了自己，因此蹋顿只能希望麹义可以轻松拿下襄平城。至于为什么蹋顿不愿意亲自带兵当先锋攻打襄平城，主要是因为长期跟着麹义混，躺赢惯了，让他自己打先手有些不敢。就这样，麹义营帐内开会3日毫无进展，两个异族首领一直在推卸责任，蹋顿称赞轲比能的才华不逊于檀石槐，横扫辽东易如反掌；轲比能夸奖蹋顿如冒顿再生，襄平拦不住乌桓的脚步。麹义觉得这些异族一直商业互吹有点烦，而且已经想到了克制汉军弓弩的方法，于是拍板决定让异族派遣奴隶士兵先去消耗一下襄平守军，自己的先登营会当先锋，攻打襄平城。麹义这么快就下定决心，这让荀谌有点失望。

在麹义开会的时候，襄平的城墙已经补满了，全部都是7尺矮墙，想要出外墙只能爬楼梯或者翻墙出去。经过一天的行军，麹义来到了襄平城，看到了城墙和低矮的外墙和一地的尸体，觉得有些压力，襄平城确实很难打，历史上司马懿面对襄平城，同样只是围着等到公孙渊大军耗光粮食而且有大雨才能击败公孙渊；后来明朝熊廷弼在辽阳一直卡着努尔哈赤，直到因为内斗才失去辽阳，明朝的辽阳就是东汉的襄平。尽管这座城市很难攻打，麹义对自己的部下还是很有信心，而且麹义也不知道襄平城未来会证明它有多么难拿下。

当麹义在凝视襄平的时候，陈亮也在凝视他，陈亮不认识麹义，但是用望远镜发现有人在侦查襄平城而且荀谌骑着马在他的身后，地位非常高，而且是此人长得不像鲜卑乌桓人，这人是轲比能和蹋顿的可能性很低，所以陈亮可以推断此人最有可能是麹义。于是陈亮估算了距离，然后借来宝雕弓，准备射击麹义，陈亮的箭做不到超音速，所以麹义听到了破空之声，麹义赶紧躲在马下，陈亮的弓箭从了麹义的战马背射入，然后无法穿透，让麹义躲过一劫。陈亮发现这一击没有射死麹义，有些遗憾，可惜陈亮不擅长画画，不然记下麹义的长相，可以让所有的射手记下他的样子优先射杀他。陈亮只记得他喜欢穿很风骚的白色披风。陈亮只好让鲁肃通知一下，优先射杀穿白色披风的敌军，然后去还弓，刘协说他用不着，等到打完仗的时候再还就行了。陈亮觉得刘协的弓还是挺容易借到的，难怪三国演义里面曹操能轻松借来装一下。陈亮想要为了提前准备制造新弓，打算看看麹义死去的战马，陈亮觉得麹义这种级别的将军肯定非同一般，那么马的筋也会超过普通筋，可以用来制造反曲弓的弓弦。

麹义没有收走他死去的战马，因为带着马的尸体走不快，害怕收尸的时候汉军会出击，跟蹋顿乘坐一匹马撤退。陈亮看了看这匹马，虽然他完全不懂相马，但是这匹马还真的很强壮而且漂亮，很高大，而且有一身的肌肉，毛色雪白，陈亮不由的想起白马将军公孙瓒，陈亮觉得这么漂亮的毛有点浪费，做个毛衣应该会有点好看。小虎觉得这马肯定很好吃，于是小虎一边吃马肉一边解剖，陈亮原地收集马筋和马毛。

收集完马筋马毛之后，陈亮想到麹义都敢亲自侦查襄平，自己骑着小虎武功高速度快，侦查一下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