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死局没有意义》(涅芙同人文)
1ST:《横竖都是死》 “时间啊…我在想,没有什么事物都可以离开这个东西,人类需要时间推动历史,创造历史。而我为什么说时间是‘东西’,我想你是知道我的意思了吧,涅芙。” 我盯着左手中从脉搏上一道伤痕长出的一朵勿忘我,叹了口气。 “先不说什么吧松珀,修改时间的流动这件事是无论怎样后果都是你们Omniscient基金会所无法承受的,无论是物力还是财力。” “涅芙,”我大声喊,“放任时间不管是一个致命的错误。未来有两种结局,其中一个是退出舞台,旁观时间是命运之女西斯莉娅的结局,是10年后由植物同化的人类所取代的‘人类文明’,是‘冲刷’!” “时间倒流等于自取灭亡!改变剧本风险太大,我记算过了,即便改变剧本演绎,时间线逆行的概率超过72%,人类会退化!” 一瞬间,我脑袋感觉胀胀的,有点晕,我喝了口咖啡缓解情绪。 44年前,命运之女西斯莉娅和祂的姐姐幸运之女塔罗给时间本身下了个“事实”: “我们为什么可以让时间走到尽头,是因为神是由你们创造的,时间这个东西是为了让你们适应,改造和重塑世界的,人类创造的一切可以彼此影响,因此,我们掌握时间。” “我们留下了两个剧本,一本以牺牲人类来恢复如初,一本牺牲正向移动的时间,换来时间的回溯,使人类退化。” 自此,我们有关于时间的组织,基金会慢慢地产生了隔阂,后来越来越深,越来越宽… 以前我曾是Inverse研究所的一员,而且也是研究所中一位穿得一身黑的研究员。44年前“事实”发表后Inverse研究所慢慢两极分化,命运一方是白色,也就是涅芙所在的阵营,而另一方是黑色的幸运,由我组织这个阵营。 最终,我们退让一步,幸运阵营退出研究所,成立了Omniscient基金会。 而此刻,我们却在1985年一处位于伦敦牛津街道的咖啡馆再次碰面。 然而幸运剧本的后果却令我哑口无言。 是的,这意味着人类终将不可能在事实面前存续。 “横竖都是死…该死的…”我下意识用右手揉了揉鼻梁,无奈地叹了口气。 “横竖?”涅芙自语,似乎沉思什么。 “没有例外的事实,无法让步的阵营,黑与白的对立…啊,有趣…”涅芙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 “一出无意义的棋局,我们只是棋子。”涅芙喃喃自语,但似乎是刻意如此。 “没有意义的棋…啊!我明白了!”松珀身躯震了一下,随后轻轻敲了两下桌子。 “涅芙,植物人的出现你还记得吧?” “那是自然。” “植物人”是Vischio生物研究所的第一个基因工程产物,除了外表与正常人相似外,其余部分均由植物构成。 在长期针对植物人的歧视与压迫下,植物人对人类充满仇恨,近年来已经发起过数以万计的游行与暴动。 植物人没有寿命上限,而且他们也有几乎没有上限的最大知识存储量和逻辑思考速度,当然还有恐怖的再生能力,砍下的部位也可以再生出新个体。 如果单是这些,人类其实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 涅芙不知从哪掏出一盘磁吸折叠国际象棋,她打开并将棋子放好,然后开始自顾自下起来。 “先手可以展开意大利开局。” 涅芙说着,拿起白棋依次进行e2 — e4 ;e7 — e5 ;g1 — f3 ;b8 — c6 ;f1 — c4 ;f8 — c5 。 “这是一个古老的开局。对方针锋相对都出象瞄准f7兵和f2兵,并尽快出去子力,积极向王翼开展进攻…但是,在此之前,这盘棋的规则不一样,松珀,你也应该知道的。” “后手的棋子可以被吃后直接放回原位,先手则不行。从这一点上先不说植物人可以整什么幺蛾子,至少他们可以耗死我们,因此文明取代无法避免。” “是的,命运的剧本,其实是人类的自取灭亡。我们其实都清楚,但就是没有人去敲响这个警钟,而西斯莉娅一但将这个结果变成事实,那是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但据史书记录,命运之女的事实并无没有破解方法一说,其亲姐姐塔罗掌握幸运,可以以改变一个点的矢量来修改命运的走向。” 涅芙盯着残局,若有所思。 “这样啊…这么说吧,我们为什么从2023回到了1985年吗,因为那个时候加尔里教授正好推导出时间逆流理论并亲自用实验将时间的流向倒流,这样的结果是加尔里因为违背了庞加莱回归定理于4月5号在做科研的时候突然被叠加成放入棺材入土的死亡状态。” 涅芙将双方的皇后直接取走,然后大口喝了一杯只有一点热量的拿铁。 “涅芙,关于庞加莱回归定理,我补充一点:庞加莱回归定理不能回到原来位置,只能无限接近原来的位置——这也就说明回归定理存在‘天然的误差’,是可以利用的。” “可问题是我前面已经说了,时间线逆行的概率超过72%,以我们目前的能力我们根本无法触及到那72%以外的可能性,这次是不存在任何奇迹,已经是一个对1985年一个不争的定则。” 涅芙又将双方的骑士全部拿走。 我的脑海里此时想着许多事情。 叮铃铃的铃声时而响起,却又不可避免终会静吊门梁。 不知不觉中,阳光已经由炽热的金色黯淡为仅有余温的霞红。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熄灭为灰烬中一点点的余热。 没有一位英国人能够像我们坐在咖啡馆泡了一整天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位置了。 “涅芙…很抱歉。”突然之间我感觉到无法言喻的悲伤,它非常强烈,而且它在我的胸腔的深处作痛。 “死局了,不用在把棋拿走了。” “嗯…”涅芙拿着白皇后轻轻地敲着节拍。 “横竖都是死,不是吗?”涅芙说完便靠在椅背上,抬起头,望着实木背景的天花板先是“啊”地叹了口气,然后把皇后直接扔到没有喝完的拿铁上,双手掩面。 皇后在拿铁里炸开一朵棕色的昙花,随后,昙花一现,水花沉沦,棕血溅洒。 “涅芙,感谢你与我白白浪费了一天,这一天,一点意义也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涅芙掩面大笑,不知她此刻是哭是笑,又或两者皆有。 “松珀,如果还有下次,我想和你来一把,就一把…” “没有问题,”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我们是特别的,永远也死不了——那下个庞加莱时间见,祝你好运。” 然后,我头也不回,利索地拉门而出。 2ND:《彭罗斯阶梯》 “涅芙,你想来杯什么?”松珀问道。 “来杯…” 突然有那么一刹那,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白皇后掉进拿铁时溅起水花的画面。 “嗯,不对不对。”我下意识摇了摇脑袋。 “怎么了?” “啊,没什么,拿铁就好。” “嗯嗯。” 望着松珀去往吧台的时候,不知为何,咖啡馆的一切让我感到似曾相识的感觉。 实木背景,上世纪的摇滚海报,古董钢琴,手磨咖啡机的摩擦声,咖啡的醇香。 这一切,我似乎是不是在什么时候体验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 ——MistLetoE一,于6月13号凌晨。 献丑了,一篇同人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