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伊戈尔远征记
本文为基于游戏【明日方舟】世界观下的个人OC二创,仅留档供作者自用,其中出现的设定错漏均不做改动。 ——————————————————— 《伊戈尔远征记》 卡兹戴尔史诗 一 同族们,我们是否应当 用古老的曲调来咏唱 伊戈尔——伊戈尔·斯维雅托斯拉维奇 远征的悲惨故事呢? 应当把这一支歌儿唱起, 但需遵循这个时代的真实, 而不是按照维利亚那样来构思。 因为先知维利亚, 若是想把什么人歌唱, 思绪便立刻在树枝上飘荡, 像一头灰狼在大地上奔跑, 像一只蓝灰的苍鹰在云彩下飞翔。 他说,他常常回想起 从前的战乱争夺。 于是他放出十只苍鹰去捕捉一群天鹅: 苍鹰将哪一只赶上, 哪一只便先唱一支歌—— 歌颂提卡兹的古老魔王, 歌颂在大地联军面前斩杀凯尔希的、 勇敢的特雷西斯, 歌颂淑美的特蕾西娅。 但是,同族们,维利亚不是放出十只苍鹰 去捕捉一群天鹅, 而是把他那灵巧的手指 按抚在活的琴弦上; 正是这些琴弦铮铮地向王庭之主们唱出了颂歌。 同族们,让我们开始讲这个故事, 从昔日的提卡兹魔王讲到今日的伊戈尔,—— 他,给自己的智慧系上坚强的带子, 他,为无比的刚勇激起勃勃雄心; 为了保卫卡兹戴尔, 他充满了战斗精神, 率领起自己勇敢的队伍 向未知的荒野进军。 这时候伊戈尔望了望 光辉的太阳, 他看见自己的军队 已为黑暗所笼罩。 于是伊戈尔公 对自己的战士们说道: “啊,我的战士们 和同族们! 与其被人俘去, 不如死在战场; 同族们,让我们拿起 锋锐的武器 去瞧一瞧 那维多利亚的长河吧。” 王公的理智 在热望面前屈服了, 尝一尝维多利亚的水——这渴望 蒙蔽了为他发出的预兆。 “我希望,”他说,“在维多利亚的边境 折断自己的长矛; 萨卡兹人,我希望同你们一道,或者抛下自己的头颅, 或者就用头盔掬饮维多利亚的水。” 哦,维利亚,你古代的夜莺啊! 但愿你来歌颂这样的远征, 愿你,夜莺,跳跃在幻想的树枝上, 让才思在云彩下飞翔, 联结起这个时代的两半光荣, 沿着旧日古神的途径 越过田野,奔上山岭。 你,黑山羊的子孙, 应该为伊戈尔献上一支歌: “这不是暴风雨把苍鹰, 卷过辽阔的原野—— 不是一群寒鸦, 奔向未知的土地。 或者你,啊,魔术师维利亚, 黑山羊的子孙, 你就这样歌唱: “卡西米尔的马儿一叫—— 卡兹戴尔就传出了捷报; 卡兹戴尔的号声一响—— 荒野上便有战旗在飘扬。” 二 伊戈尔在等候亲爱的兄弟符塞伏洛德。 而勇猛的野牛符塞伏洛德对他这样说: “惟一的弟兄, 仅有的光明—— 你,伊戈尔啊! 我们都是斯维雅托斯拉维奇。 我的弟兄啊,请备起 自己锋锐的战矛, 而我的矛,早已在 莱塔尼亚近郊砺刃待发。 而我的萨卡兹同族们,都是有经验的战士: 在号声中诞生, 在头盔下长大, 用长矛的利刃进餐, 他们认识道路, 他们熟悉山谷, 他们紧张起弓弦, 打开了箭囊, 磨快了长刀; 他们纵情驰骋,好比原野上的灰狼, 为自己寻求美名,为王庭寻求荣光。” 这时伊戈尔领起士兵, 在旷野里开始趱行。 太阳用黑暗遮断了他的道路; 夜向他轰鸣着大雷雨,并将鸟儿都惊醒; 还响起了巨兽的吼啸; 枭妖蓬松起羽毛—— 吩咐那——陌生的土地, 乌萨斯, 卡西米尔, 萨尔贡, 哥伦比亚, 维多利亚, 还有你,拉特兰的神像,都快来倾听! 于是异族人在未开辟的道路上 奔向边境线; 午夜里,他们的战车在辚辚地喧嚷, 好比一群被惊起的天鹅。 伊戈尔正率领着战士向文明开来! 要知道,乌萨斯皇帝在宝座上窥伺着 他的祸灾; 银枪天马在幽谷里嗥起了 雷雨; 萨尔贡王酋尖声地召唤野兽来衔取骨骸; 哥伦比亚猎犬狺狺狂吠着那萨卡兹的盾牌。 啊,卡兹戴尔!你已落在岗丘的后边! 幽暗的长夜降临了。 晚霞失去了光辉, 大雾遮没了原野。 夜莺的啼啭悄然入睡, 寒鸦的噪语已经苏醒。 萨卡兹人以灰色的盾牌遮断了辽阔的原野, 为自己寻求美名,为王庭寻求荣光。 星期五的清晨, 他们击溃了邪恶的大地联军, 他们像利箭似的散布在原野上, 他们俘虏了异族的美丽姑娘, 还抢走她们的黄金, 绫罗绸缎 和名贵的绣棉。 他们还用被单, 用斗篷, 用皮袄, 用异族文明的各式各样的珠宝, 在沼泽,泥泞的地方 开始铺架一座座桥梁。 勇敢的斯维雅托斯拉维奇缴获了—— 一面红色的军旗, 一幅白色的旌幡, 一支血色的权杖, 一根银色的矛杆! 提卡兹勇敢的后裔在荒原露宿。 飞得多么遥远! 他们生来原不是受人凌辱的, 无论什么巨兽, 还是神民, 或是你这黑色的魔种, 邪恶的异族人! 大地联军像灰狼似的奔突, 而凯尔希给他们指引通向伊戈尔远征军的道路。 第二天的清晨, 血的朝霞宣告了黎明; 黑色的乌云从海上升起, 想要遮蔽太阳的光辉, 那蓝色的闪电在乌云中跃动, 巨大的雷声就要轰响! 大雨将乱箭似的从边境另一侧袭来! 在黄沙原野上, 在叙拉古附近, 这里长矛要折断, 那里砍在异族人 头盔上的长刀要坏损! 啊,卡兹戴尔!你已落在岗丘的后边! 现在风,正将一阵阵乱箭 从荒野上吹向伊戈尔英勇的军队。 大地鸣响着, 河水正浊涛滚滚地流, 飞尘遮盖了原野, 那些军旗说: 异族人从莱塔尼亚, 从乌萨斯涌来, 从四面八方包围了萨卡兹军队。 魔鬼的儿女们以呐喊隔断了原野, 而英勇的萨卡兹人用灰色的盾牌遮断了原野。 勇猛的野牛符塞伏洛德! 你站在前沿阵地, 把利箭喷水般向敌人射去, 用钢剑劈击他们的头盔! 野牛啊, 你的金盔闪耀着,你跑向哪里, 哪里就有异族人的邪恶的头颅落地。 卡西米尔骑士的头盔也全被你锋利的长刀 砍碎了,勇猛的野牛符塞伏洛德! 同族们,对于这位忘记了荣誉、财富, 和故国中父亲的黄金宝座, 和宠爱的美丽的妻子的爱情与抚慰的人, 那身上的创伤还算得了什么? 度过了提卡兹的世纪, 又度过了特雷西斯兄妹的时期, 卡兹戴尔的无数次覆灭也都成了过去。 须知特雷西斯用宝剑铸成叛逆, 并将箭簇播种在大地。 他在卡兹戴尔一踏上金镫, 往日的殿下特蕾西娅便听见叮叮的响声。 豪语滔滔,把煽动战争的弄臣送上了法庭, 并为萨卡兹所受的凌辱, 它又在故都城外 为勇敢而年轻的王公铺上绿色的丧罩。 那时候,在特雷西斯时代, 内讧的种子播下了,而且芽儿已在萌动, 萨卡兹人的财富毁灭了, 无辜的生命在王庭的叛乱中缩短了。 那时候卡兹戴尔国土上再也听不到庄稼人的喊叫, 但乌鸦却一面分啄着尸体, 一面呱呱地叫个不停。 而寒鸦也在谈着自己的话题, 打算向自己的猎物飞去。 那是发生在往昔的战斗和远征, 可像这样的战斗还不曾闻听! 从清早到夜晚, 从夜晚到天明, 利箭到处飞舞, 长刀在头盔上铿铿地劈砍, 钢矛喀镲喀嚓在折断 在那未知的原野上, 在那异族的土地间。 铁蹄下的黑土中撒满了尸骨, 浸透了鲜血: 忧愁的苗芽已在卡兹戴尔长出。 黎明前,从远方, 那是什么在朝我的耳边叫嚣, 那是什么在朝我的耳旁鸣响? 伊戈尔在召回自己的军队, 因为他痛惜亲爱的兄弟符塞伏洛德。 厮杀了一天, 又是一天厮杀; 而在第三天的晌午,伊戈尔的军旗纷纷倒下。 这时弟兄二人在急湍的大河畔分了手; 这时血酒已经不够了, 这时勇敢的萨卡兹人结束了他们的酒宴: 他们让异族们痛饮,而自己 却为卡兹戴尔而牺牲。 青草同情地低下头来, 树木悲凄地垂向地面。 要知道,同族们,忧郁的时代已经到来, 荒漠已经把军队掩盖。 屈辱在萨卡兹子孙的军队中站起, 像一位少女,她踏上了卡兹戴尔的土地。 用自己天鹅的翅翼在维多利亚旁边的 蓝色的海上拍击; 水花四溅,她在排遣着大量时光。 王庭们抗击邪恶异族的斗争停止了, 因为同族对同族说道: “这是我的,那也是我的。” 关于小的事情 王庭们偏说“这是大的”, 于是他们自己给自己制造了叛乱。 而那邪恶的异族人便节节胜利地,从四面八方 侵入了卡兹戴尔的土地。 啊,雄鹰搏击着群鸟,遥遥飞向了海滨! 伊戈尔勇敢的军队再也不会苏醒! 萨卡兹妇女们不断地哭诉: “亲人们呀, 我们怎么想也想不来、 怎么盼也盼不到、 怎么望也望不见、 从此穿金戴银,还有什么值得欣羡?” 同族们,卡兹戴尔因悲伤而呻吟, 域内的疆土也因遭劫在哀叹。 卡兹戴尔的国土上泛滥着忧愁; 沉重的悲哀在国土上奔流。 王庭们自己给自己制造了叛乱, 而那邪恶的异族人, 节节胜利地侵袭着卡兹戴尔, 并从每户人家征收苛刻的贡赋。 因为那两个勇敢的斯维雅托斯拉维奇, 伊戈尔和符塞伏洛德, 已经以自己的不睦唤醒了诡谲的阴谋, 而卡兹戴尔过去的殿下—— 威武的特雷西斯原已以自己的威严 将这诡谲的阴谋粉碎: 他用自己的雄师 和钢剑把异族人击溃, 攻入了他们的疆土, 踏破了丘陵和山谷, 搅浑了江河和湖泊, 填干了激流和沼泽。 像一阵旋风,把邪恶的凯尔希 从异族文明那钢铁般的 大军中攫夺过来: 于是凯尔希倒毙在两军阵前。 这时食腐者和血魔, 这时变形者和温迪戈 都在把特雷西斯歌颂, 都在谴责伊戈尔大公, 他把财帛沉溺在异族的国土上,—— 向里面倾倒了萨卡兹的黄金。 这时,伊戈尔放下锋锐的长剑, 扣上奴隶的镣铐。 城垒在垂头丧气, 而欢乐都已销声匿迹。 三 特蕾西娅在卡兹戴尔的山岭 做了一个迷离的梦。 “今夜晚,在紫杉木的板床上,”他说, “有人给我盖上了 黑色的罩单; 给我斟满掺合着苦味的 蓝色的酒浆; 用邪恶的异族的空箭囊向我的 胸前倒出一颗硕大的珍珠, 而且还在殷殷地把我慰抚。 我那居住宫殿里的顶板 已经没有了横梁。 成群的灰色乌鸦, 从黄昏起,通宵在卡兹戴尔城外噪啼。 萨卡兹人们对我说: “殿下啊,忧愁已经俘掳了你的智慧; 要知道,这是两只雄鹰 飞离了您的黄金宝座 去夺取阳光下的疆域, 或者就用头盔掬饮异族国土的水。 但雄鹰的翅膀已被 那邪恶异族人的长刀砍掉, 而且给它们系上了 铁的镣铐。 第三日,天昏地暗: 两个太阳暗淡无光, 两根紫红的光柱熄灭了, 两弯新月—— 伊戈尔和符塞伏洛德—— 被黑暗遮盖, 沉向了茫茫沙海, 他们的败绩在异族人民中激起 无比的骁勇。 在叙拉古旁黑暗遮盖了光明, 异族人在卡兹戴尔土地上节节进逼, 宛如邪魔的子孙。 耻辱笼罩了荣誉; 暴力打击了自由; 枭妖扑向了大地。 瞧那拉特兰的美丽的少女 在卡兹戴尔的边境线上歌唱: 属于萨卡兹的黄金正清脆的鸣响, 她们歌颂过去的时代, 她们满怀着替自己的文明复仇的幻想。 而我们,战士们,还有什么乐趣! 这时候特蕾西娅含泪吐露了金言, 他说道: “啊,伊戈尔和符塞伏洛德! 你们过早地用宝剑把烦恼加给 卡兹戴尔的土地, 去为自己找寻荣誉。 但是你们战胜了也没有什么光彩, 你们使邪恶的异族人流了血也没有什么光荣。 你们那勇敢的心 是用坚硬的钢铸造, 是在无畏的大胆里炼成。 可是你们却做了什么好事? 我已看不见我那 强大的、 富饶的、 兵多将广的 兄弟特雷西斯的权威, 王庭的贵族们, 督军们, 食腐者, 血魔, 变形者, 温迪戈, 巫妖都无不听从他的指挥。 而这些人发扬着提卡兹的光荣, 不带盾牌,只佩匕首, 光凭呐喊便能战胜敌军。 但你们却说:‘让我们自己一逞刚勇: 让我们自己窃取过去的光荣, 让我们自己分享未来的光荣!’ 现在异族人正节节蚕食着卡兹戴尔的土地, 不幸的是——王庭们都不肯把我协助: 真是世风日下啊。” 食腐者之王啊! 难道你心里就不想从远方赶来 捍卫萨卡兹魔王的黄金宝座? 要知道,你用骨棒就能击退敌军, 你用尸殍就能割据一方! 如果你在这里, 那么无数异族人就会沦为奴仆, 而异族的黄金就会不值一文。 你本来可以由陆路, 用活的长矛—— 不倒的食腐者战士们来投射。 你,勇猛的血魔大君和变形者啊! 那在血泊里漂浮的, 难道不就是你们的战士? 在那陌生的原野上 被钢刀砍伤, 像野牛那样咆哮的, 难道不就是你们的战士? 王庭之主们,请拿起你们的武器吧, 为了今天的耻辱, 为了卡兹戴尔的国土, 为了伊戈尔的 那勇猛的斯维雅托斯拉维奇的创伤! 北原的独眼巨人啊! 你高高地坐在 自己的石制宝座上, 你曾与温迪戈一起, 抵住了文明之外的精怪, 阻塞了邪魔的道路, 关闭了冰原的大门, 把权势扩展到九霄云外, 将军队远远派驻到乌萨斯边境。 你的威名到处流传, 你从古老的石制宝座上, 射死了那远在乌萨斯的利刃。 射吧,王庭之主,射死异族人, 那邪恶的异族人, 为了卡兹戴尔的国土, 为了伊戈尔的 那勇猛的斯维雅托斯拉维奇的创伤! 而你,勇猛的巫妖以及女妖啊! 勇敢的思想带引你无坚不摧的法术去立功。 为了功勋,你在豪勇的高翔着, 好比盘势凌空的雄鹰, 力图勇猛地制服那些飞鸟。 要知道,你们有的是头戴宽帽, 身披巫袍的术师。 你们的威势使大地震颤, 还震惊了许多的国家—— 莱塔尼亚, 卡西米尔, 维多利亚, 哥伦比亚, 就连炎国人也抛弃了自己的戈矛, 在巫咒的威慑下 低下了自己的头。 提卡兹血脉的所有子孙! 快把你们的军旗降下来, 快将你们残缺的宝剑插入鞘中。 因为你们丧失了祖辈的光荣。 因为你们以自己的动乱 开始把邪恶的异族 引入卡兹戴尔的土地, 引向萨卡兹的资财。 要知道,正是因由于你们的内讧,暴力 才从异族的国土上袭来! 如今,人头像一捆捆庄稼铺在荒野, 人们用钢的连枷打谷, 把生命放在打谷场上, 从躯壳里将灵魂簸出。 卡兹戴尔的染血的边境 所种的并非幸福—— 而是萨卡兹人的白骨。 四 卡兹戴尔城中,大清早便听得莫伊拉的哭声,像一只无名的杜鹃在悲啼: 她说:“我愿像一只杜鹃在战场上飞翔, 我要将长袖在河里蘸湿, 给大公擦净他强壮身体上 那血淋淋的创伤。” 大清早,莫伊拉在泣哭, 在卡兹戴尔的城垒上悲诉: “哦,风啊,大风! 神啊,你为什么不顺着我的意志来吹拂? 你为什么让异族的利箭 乘起你轻盈的翅膀 射到我丈夫的战士们身上? 难道你在碧海上爱抚着金船, 在云彩下吹拂得还少? 神啊,你为什么要把 我的快乐在茅草上吹散?” 大清早,莫伊拉在泣哭, 在卡兹戴尔的城垒上悲诉: “啊,维多利亚的长河! 你已把横贯中央谷地的 重重山岭打穿。 你以自己的浪涛护送特雷西斯的战船 直抵凯尔希的营地。 神啊,请把我的丈夫给我送来, 好使我不再在大清早把眼泪洒向 茫茫的沙海。” 大清早,莫伊拉在泣哭, 在卡兹戴尔的城垒上悲诉: “光明的、三倍光明的太阳啊! 你对什么人都是温暖而美丽的: 神啊,你为什么要把你那炎热的光芒, 射到我丈夫的战士们身上? 为什么又在无水的荒漠用干渴扭弯他们的弓, 用忧愁堵住他们的箭囊?” 午夜,大海翻滚着, 龙卷风掀起了满天云雾。 上帝给伊戈尔大公指示 从异族的土地 归卡兹戴尔 回到莫伊拉身边的道路。 晚霞消逝了。 伊戈尔在沉睡, 伊戈尔在警醒, 伊戈尔在心里盘算着 从维多利亚到卡兹戴尔的路程。 午夜,伦蒂尼姆城外传来了马儿的呼哨; 好叫大公知道: 伊戈尔不能再逗留了! 伊戈尔向城外奔驰着, 像一只银鼠跑向苇边, 像一只白颊凫扑向水面。 他奔向卡兹戴尔, 他像一只苍鹰在云彩下飞翔, 捕杀天鹅和大雁 充当早餐 , 午餐, 和晚餐。 维利亚和丽诺尔, 萨卡兹王庭的歌手, 那昔日的特雷西斯兄妹所宠爱的人,说道: “脑袋离了双肩,不能支撑, 躯干离了脑袋,难以站稳,”—— 卡兹戴尔离了伊戈尔,举国不幸。 五 “太阳在天空照耀着 而伊戈尔已经回到了卡兹戴尔”: 少女们在城外歌唱,—— 她们的声音回旋着,飘过沙海穿到远方。 伊戈尔顺着军队的足迹 向着卡兹戴尔大殿进发。 所有的村落都欢喜,所有的城镇都快乐。 歌颂了往昔的王庭之主, 而后又把年轻的大公歌颂: “荣耀永远属于伊戈尔·斯维雅托斯拉维奇, 属于勇猛的野牛符塞伏洛德, 属于淑美的莫伊拉·奈特莉!” 那卫护卡兹戴尔、 反对邪恶的异族军队的 王庭们和战士们万岁! 荣耀属于王庭和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