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你】问君归
问君归期,君知我哀
问君归期,君知我忧
问君归期,君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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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快乐!

你好奇地掀开帘子,外面全是接亲的队伍,奏乐的奏乐,祝词的祝词,好不热闹。
“尹尹,放下去!新娘子迎进门之前是不能被外人看见的。”
你瘪嘴,快要哭出来。
一个听了以后你想帮他咳嗓子的声音从窗外响起:“无妨,小孩子,总是爱热闹的。”
身着婚服的男子,也就是声音的发出者,掀开帘子:“要不要出来看看?”
“好!”
你探出身子就想从窗户出去,把车里的嬷嬷急的,却被那男子护住,把你从窗户处稳稳当当地接了出来。
“看啊,周家的姑娘可真是漂亮呢!”
“是啊是啊,十五岁的年纪就已出落得如此程度。”
“严家公子也是好年纪啊,十八岁,生得也真是好风度。”
“哎,就是苦了周家姑娘,小小年纪就成了商业的牺…”
“别乱说,严家也不会亏待她的。”
“说的也是…诶你看,这车上的装饰也甚是好看呢!是从东边李铺那边做的吧?”
“是啊是啊…”
你被人抱在怀里,东张西望地看着,一会伸手要那个,一会要这个的。身后的人也是好脾气,也不恼,都买下来送到你手中。
你知道,他对你很好。
一堆堆让你瞌睡的大礼终于结束了,终于可以休息睡觉了。
“小姐,要等严少爷回来挑盖头完了才行。”
真烦!
看在他给你买了那么多东西的份上,等他一会吧。
昏昏欲睡之际,听到门响,你来了精神。
感觉到眼前的人一步步动作,你眼前也逐渐明亮起来。
“困了吗?”来了弯下腰轻声问,许是看到了你瞌睡而流出的泪,伸手帮你拭去。
“没有。”你正襟危坐。
“困了就睡,何必等我。”他放下帘子,脱去外衣,坐到你身边。
“我们今天…成亲,所以…”
“也是,那睡吧。”
“好!”就等他这句话了,换好衣服后你先他一步钻进被窝。刚刚要不是侍女拦着,你早都去会周公了,谁还要等他!
正迷迷糊糊间,背后贴上炙热的胸膛,本身夏季就热得很,你不满地往相反方向挪了挪,却被紧紧环住腰。环住你的手还轻轻地在你的肚脐上打圈。
“干什么你…”
你觉得这人实在是不可理喻,明明已经看到你这么累了,还要挠你痒,简直是个没长大的小孩。你现在只觉得他的动作变本加厉,知道你只穿着贴身的肚兜,撩起那片布料就徐徐往上。滚烫的温度逐渐蔓延至胸前,男人的炙热的吐息悉数落在你的脖颈之间,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你热得要死,转过身便一拳打过去。
“很热!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严浩翔还正沉浸在挑逗你的快乐中,冷不丁被你吼一句愣了愣:“我我我…”
“你什么你!忙了一天,很累的!能不能赶紧睡觉!明天再陪你玩!”
说罢转回身,不再理他。
严浩翔还懵得很,没反应过来你就已经睡熟了。手还在附在你的腰际,他忍住了下一步动作,反复地告诉自己,她才十五岁,你不能干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好不容易恢复理智,心里的小恶魔又出来挑唆他,她是你的妻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了,你对她又没有感情,解决解决需求又怎么了。
斗争了很久,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严浩翔叹口气,起身下床,看着窗外的一地月光,突然想去把张真源叫起来。
“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
好巧啊,还都姓张。
被严浩翔拉出来的时候,张真源还是懵的,只有手里拿着的枕头证明了他有多困。
“你好的不学,偏要学苏老夫子的半夜寻人啊!”张真源不满地嘟囔。
严浩翔像是没听到一样:“诶你说,我该以怎样的态度对她?”
“你的态度?重要吗?”张真源揉揉眼睛,清醒了一些,“你不喜欢他,不还是要娶她,而且还是正室。”
“别提她的身份!”严浩翔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不用反复强调。”
张真源闭上了嘴。
等严浩翔回去之后,已是深更半夜,你依旧是背对着他睡着,严浩翔冷哼一声,重新扯了一床被子,背对着你,在你的身后躺了下来,自然也没有看到你的已经湿透了的枕头,和微微颤抖的身体。
第二天便是宗族会议,进了门的新妇,而且还是正室,要去给族里面最有威望的老人敬茶,还要给长辈们看一眼…看一眼落了红的小被单。
严浩翔心烦得很,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他昨晚偷偷溜走的事情没人知道,圆房是不可能的。转头想跟你说这个事情,结果你神态自若,一脸好奇地盯着嬷嬷手中的糕点,他顿时失去了跟你说话的兴趣,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便也不再去管这件事。
“尹尹啊,不用跪的,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早都把你当做亲孙女婿咯!”严奶奶差人把你扶起来,你乖巧地一笑说礼数还是要有的。
严奶奶眯眼笑着,很满意这桩婚事,不一会话题便转到了严浩翔最担心的事情上。
“那个,你们小两口昨夜…”
严奶奶和大伙都笑了起来,你脸一红,冲着奶奶撒娇:“奶奶!这怎么好意思哇!”
“哎呀,都是大孩子啦,都是自家人,没事的。”
严浩翔不安的眼神乱飘,直到看着你从侍女手中接过那叠得整整齐齐的那帕小被单,他才怔住了。
“奶奶,给。”
众人当中有看笑话的,认为严浩翔叛逆得出名,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就娶了周家的姑娘,这房事是不可能的。可是当被单掀开,那抹格外显眼的红打脸了所有人。
“看到你俩感情好,我也就放心了。阿严啊,要对尹尹好哦!”
严浩翔胡乱地应着,试图在你通红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
一回到府上,严浩翔便把周围人都遣散,一个人跟着你回了卧房。
刚撩起衣服,你看到了一直跟着你的他:“你干什么!?”
“我来看你,怎么了吗?你可还真是深藏不漏啊!”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撩起衣袖不理他,自顾自地给胳膊抹药,一道伤口触目惊心的横在那里。
“你划了你的胳膊?!”严浩翔难掩震惊,“你什么时候划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继续抹药,云淡风轻地开口:“半夜你出去的时候。”
“你…没睡着?”
“你不也一样?”
你跳下椅子:“咱俩各取所需,不必有负罪感。”
“你才十五岁。”他喃喃自语,似是不敢相信你有这般头脑。
“十五岁?你不也是十五岁便挑起家族的重担。”
严浩翔沉默。
自那之后你俩便没什么交集,严浩翔不喜欢你,你是知道的,你不喜欢他,他也是知道的。两人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安无事,日子竟也能过下去。
“少爷,老夫人让您和少夫人今儿中午过去用饭。”
你和他对视一眼,应了下来,下人一走,你立马起身去收拾东西。
严浩翔照旧靠在门框处等你,低头摸着十万。
“这个好看吗?”拿起一个发饰,你下意识地回头问他。后者猝不及防抬起头,愣着看了你好几秒,半晌才点点头。
你有点生气:“磨磨唧唧的榆木疙瘩似的半天不说话,我不戴这个了。”
冷不丁被你骂了,严浩翔懵得很,放下十万便坐过来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你干什么你!?”你火气更大了,“这是我最喜欢的簪子!你看了半天不说好看也不说不好看,怪不得没人喜欢你!”
说罢气呼呼地又拿起来:“不好看是吧?我偏要戴!”
猛地往头上一插,没插对地方,疼得你眼泪差点下来,想着严浩翔在旁边,可不能让他看你如此丢人,眼泪硬生生地憋回去。
“哎呀…”你听见他叹口气,伸出手帮你把簪子拿出来,“我只是还有点不适应…我来帮你吧。”
“好朋友也得适应了吧,真的是,下次我叫侍女来,费死劲了。”你打掉他的手,“别动我!”
“哪来这么大的脾气呀…都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好不好?”他轻声哄着你,看着你的耳朵一点点红起来,严浩翔心里得意极了。
“切…”知道他在调戏你,你更羞了,“出去出去!”
“哎呀,走了嘛,保持咱俩现在的状态,要一直到午饭结束哦!”
你俩已经习惯了每次见奶奶前的亲密,所以每次都要装一装,但是这次不同往日,你心里总是慌得很,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一切紧张的根源在你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你便知晓了。
“阿严!”一个穿着洋装的女生从阶上跑下,跑到你俩跟前,“你终于来啦!诶,这位是?”
“我的夫人。”
“你已经结婚了吗?”
你有点懵,不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
“结婚?留过洋的就是不一样,新名词可是不少。”严浩翔笑着,看向不安的你。
他是在跟你解释吗?
“你不也留过学嘛,你当然听得懂。”女生偏过头看你,“只是不知道姐姐是正室还是——”
“不得无礼!”奶奶的声音从堂上传来,“哪里来的丫头就敢对着我家媳妇撒野!”
女生高兴地回过头:“奶奶,姐姐没有为难我——”
“尹尹,来,奶奶命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烤鸭,快来尝尝吧。”
你挣开严浩翔的手,无视女生的尴尬,跑上前去,扶着奶奶走进堂屋。
“哎呀奶奶,外面风大,您就在屋里等着我们就好啦…”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渐远,严浩翔看着你头上他插上去的簪子流苏一晃一晃的。
“阿严,你何时成亲了啊?竟也不告诉我!”女生略带怒气地看着他,“是正室吗?”
严浩翔点点头。
女生顿时瞪圆了眼睛,眼泪就要落下:“你你你你,好你个严浩翔!”
严浩翔忙拿出手帕给她:“家里人的安排,我也没法子啊…我俩没有感情的…倒是你,回来了也不提前给我说,我好去接你啊。”
“你成了亲又怎会有空?”女孩扑在他怀里,“你说的哦,我可以去你们家的吧?”
“当然可以。”
“严浩翔。”你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你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面无表情,“奶奶叫你们吃饭了。”
“好。”严浩翔拂去女生依旧挂在他在胳膊上的手,走了几步想来拉你,你却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你俩之间的距离,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微微探头闻了闻:“还是西洋的香水好闻。”
说罢转身走了进去。
吃饭中途女生被气哭跑出去的时候你还在接受奶奶的加菜,看见她的背影,你不咸不淡地开口:“严浩翔,你不去看看?”
此话一出,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奶奶“啪”地放下筷子:“你要是敢去,扒了你的皮。”
“让他去吧奶奶,我看着也碍眼,咱不生气哈,来,咱喝汤。”
等到一切安顿好后回到家中,严浩翔发现你并没有回来。
“少夫人呢?”
“回少爷,少夫人说她怕她回来少爷您有诸多不便,今夜便在老夫人那边睡下了。”
“什么?”
“少夫人还说,还说……”
“说什么了?!”严浩翔烦躁起来。
“少夫人还说,如果你们要干什么事情,别在主室干,少夫人嫌…嫌恶心…”下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索性闭上眼睛等待发落。
严浩翔一时无语,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一个人…让老子怎么睡…”严浩翔叹了口气,“烦死了。”
第二天还未醒全,便听到门口有笑声传来,隐隐还夹杂着男声,严浩翔立刻翻身下床。
你今天穿了水红色的旗袍,披着坎肩,明明只有十几岁,看起来已然有了成熟女人的气质。严浩翔看呆了,直到清冷的男声再次传来,他才回过神。
“你谁啊你!?干什么站在我家门口?”
你闻言笑盈盈地转过身:“你醒啦?这是我哥哥,周霂言。”
你一副乖巧的样子似是在问他是不是吃醋了。
突然见了家长,严浩翔一时有点尴尬。
“诶,听说你的青梅竹马回来了?怎么样?一夜春宵?”没等他想好措辞,周霂言先他开口。
“没没没,送回家什么也没干。”
“哦?知道送她回去,就不知道给夫人道歉,接夫人回家?”
“哥,别这样。”
“你少说话!就是你一味纵容,才会有昨天的情形!我不管你们俩之间是否有感情,既然已经成亲,那什么都不是借口!你不愿意娶?我还不愿意把妹妹嫁给你呢!说什么没法子,你有本事你走啊!你凭什么坏了我妹妹的名声!”
“哥哥哥,你先回去吧。”你抓着周霂言的袖子,“送少爷回去,别叫爹知道他喝酒了,也别叫他知道哥哥过来了。”
“是,小姐。”
你看着远行的马车叹口气,转身看着严浩翔,笑了笑:“见笑了,我哥就这脾气,我替哥哥赔个不是。”
“无…无妨。”
你俩一时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客气疏离,他看着你走进卧房,把首饰一件件的收好,唯独那个你最喜欢的簪子没有放进盒子。
“平时也能戴呀……”他听见你这样说。
你一直觉得自己是不喜欢严浩翔的。
做为牺牲品的婚姻,你本该是厌恶他的,厌恶他,厌恶他的东西,厌恶他的家,厌恶所有属于他的一切。
但是当你看见他的小青梅直接略过你这位女主人奔向严浩翔时,你承认,那一刻你觉得自己像泡在醋缸里,酸极了,但也像个小丑,可怜到了极点。
你叹了口气,手伸到头上,胡乱地找着那根簪子,严浩翔见状想过来帮你,却看到你直接拔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那根簪子,是早上他主动要帮你插上的,他求了好久你才同意的,现在就被你扔在了地上。
是嫌他碰过其他人了吗?是不想去想象他为别人插簪子的情形吗?是觉得他应该坚定地选择你吗?
他肯定很幸福呀,因为他的小青梅的选择始终都会是严浩翔。
你突然想起来前几日宗族会议时有人来问你严浩翔是否真如坊间传言所说那般十分有责任心,连对你这位没有感情的妻子都照顾有加。
发问的人没有恶意,是族里一位与你从小相识、一块长大的姐妹,稍稍年长你几岁,只不过现在你得叫人家嫂嫂了。她一脸担忧地看着你,知晓你其实过得并不开心。
“你以前见到我都是开心地扑到我身上,现在我叫你你都要愣半天,可见是有心事。”
你艰难地开口:“他对他的小青梅很好。”
“严公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你心动也很正常。”
“心动…心动是什么意思哇?”
又出来了新词汇,你想起了那日听不懂“结婚”一词的窘迫。
“你是心理有落差了吧?当初他和徐笑怡一起出国,只不过因为老太太抱孙子心切,他就先回来了…”单关玥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他们那个时候已经在国外准备好了婚礼,结果他提前回来了,对吧?徐笑怡甚至比我还小几个月呢。”
“你都知道了?”单关玥吃惊地看着你,“我还想着说不要告诉你,怕你接受不了。”
“也就是我哥,姐姐你和阿程哥哥护着我,才会百般想着我,其他人呢?传风言风语的时候可不会顾及到这些。”
你坐在石阶上:“就像周家没落,我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一样。谁能想到父亲会沾染鸦片,哥哥再怎么力挽狂澜也只能堪堪保住基业。”
“这些不用你管,只要你幸福就好了。”周霂言从背后走出来,丁程鑫也随后跟上,“家里的事情交给哥哥就好。”
“可是我也想帮忙…至少我不想添乱…”
回忆戛然而止,原来是府外敲锣打鼓的声音,估计是谁家又要娶亲了。
你看着和你一样站在原地的严浩翔,还有徐笑怡,突然就想通了。
周家经不起折腾了,你待在严家一天,周家就有缓和的时间,就有东山再起之日。你管不了严浩翔的心,但老太太的身体还硬朗得很,老太太在一日,严家少奶奶的位置就依然是你的。再忍忍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看着自己的先生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罢了,反正你又不喜欢严浩翔。
想到这,你知趣地拾起簪子,勉勉强强重新插回头上,回到了房中,但连个眼神也不想分给二位。
严浩翔有些懵。
徐笑怡也有些愣,她以为你会大呼小叫,在你扔下簪子的那一刻她什么都想好了,就等着给你反扣帽子,结果你又捡了起来,这一行为让她实在捉摸不透,如大战风车后的堂吉诃德一样没劲。
“对了先生。”你复出来看着他,“今天记得早些回来,张府来信说今日张公子会带…带…”你一时想不起来那个新鲜的词汇,“哦,未婚妻,会带未婚妻过来聚一聚,所以还请先生早些回来。”
你从来没有叫过他“先生”,本是夫妻间正常的称呼,此时一出口却使这段本就生分的关系更加疏离。严浩翔怔在原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别忘了准备些礼物。”你笑着,像他见过的那些嫁为人妇的大家闺秀那样,“如若先生没有时间,我去准备就好。”
“有时间的…不知夫人——”
“先生安排就是了,不必问我,如若同去,还请先生稍等片刻。”你欠身行礼,转身进屋,再出来已是他一人在外面了。
你有点疑惑:“徐小姐呢?我以为我们会一块去。”
“很漂亮。”
“我知道,走吧,今天要早些回去的。”
“阿严。”
踏出门槛的那一刹那,声音还是响起来了,你闭了闭眼,尽量保持平静,转过头去,徐笑怡满眼泪花地站在大门处。
“徐小姐,一块去吧,晚上也能一块聚聚。”
你今天穿了一身淡粉色旗袍,披着粉白色坎肩,头上的簪子仍在,妥妥的一位民国美人,与站在眼前身着洋裙的徐笑怡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你的身边还站着穿着西装的严浩翔。
一位时尚杂志的摄影师恰巧路过,觉得这一幕可以作为新旧时代融合的标志性场面,便撑住自行车拍了下来。
照片上的你笑靥如花,伸出手,一张照片让所有男人神魂颠倒,当然,这是后话了。
“阿严…”徐笑怡仍旧是泪眼婆娑,不答你的话。
“阿严?”你念出声,“先生的姓叫起来竟也这样好听,徐小姐不亏是与我家先生一同长大,一些细节倒是比我记得清楚。”
严浩翔刚想出声说什么,你笑道:“先生且去吧,要准备什么我自有分寸,只是要记得早些回来。”
说罢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你登上马车:“先生注意安全,我走了。”
你收敛了笑容,小小地叹了口气,听见车夫小声的感叹:“少奶奶真是好脾气…”
你无言,眼泪涌在眼角却又被你硬生生地逼了回去,你才不是娇惯的徐笑怡,你是代表周家门风的周霂尹,和哥哥承担着家族复兴的重任,为情所困?
可笑。
摇晃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你正欲开口询问,只听闻车夫一声惊呼:“少爷!”
下一秒帘子被掀开,你瞪大眼睛看着气喘吁吁地严浩翔。
“先生这是——”
“我觉得…来陪夫人更重要…”还在平复呼吸,严浩翔看见你吃惊的样子便知道自己跑过来值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强撑起的笑容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徐笑怡,突然明白了什么。
“来人,送徐小姐回去。”
“阿严!你真的爱上她了吗!”
“对不起,这个称呼,以后只能尹尹来叫。”
说罢转身狂奔,心中默念一定要赶上。
“夫人要买什么,直接开口就好。”
“多谢先生。”
何必这么客气,这句话绕到嘴边始终是说不出口,他只能作罢,也罢,待下次合适了再说吧。
一路上也无话,只是下车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你,吓了你一跳。
“叫我。”
“啊?”
“叫我。”
“哦,先生。”
“不是这个。”
“阿…阿严?”
严浩翔满意地点点头:“对,走吧,挽着我。”
张真源的未婚妻名叫白星文,你不甚了解她的喜好,只是照着她的名字买了一个小夜灯。
“这是小夜灯,通电之后可通宵明亮,且状似明星,寓意深刻呢。”
你“哦”了一声,局促地看向身边的严浩翔:“这个星文姐姐会喜欢的吧?”
“我们心意到了就好,包起来吧。”
路过书店,你被花花绿绿的杂志吸引了目光,怎么也挪不动脚。
“进去看看?”
你点点头,抬脚便往里走,却被身后人一下子拽进怀里,小心地护住你的脑袋。
“小心。”
下一瞬一辆人力车疾驰而过,若不是严浩翔拽住你,此刻你怕是已经…你不敢想。
“谢谢先生…”你嗫嚅着,仍是有些后怕。
“我们已经成亲,何必这么客气?”
你点点头表示回应。
你在书店里挑了几本洋文书,想着以后学学外国的东西,不然时代在进步,人却落后了,说出去可要笑死人了,严家的媳妇,周家的小姐不会洋文,哎…
“要学吗?我可以教你。”
你正低头翻书,他替你整理头饰,你下意识偏过头躲他。
“不用。”见他有些尴尬,你解释道,“我想先自己学,不会了再去问先生。”
“也好。”
回去路上依旧无话,你有点晕车,但却依然坚持在马车上看书。
间隙你瞥了一眼严浩翔,后者看着窗外,手指轻点着竹子编制的窗框,似乎心情很好。马上要见到好朋友了,他自是开心的。
听闻这张家公子虽然没有出国留学,但是也在大城市待了几年,见闻不比严浩翔少。想到这,你攥紧了衣服,却没想到露出了腿部白皙的皮肤,让一直用余光看着你的严浩翔默默地吞了口水。
如果把她压在身下,听她说爱他,听他说爱她,都会哭的吧?
被打了一掌后严浩翔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不受控制地摸上了你的腿,并在你震惊的目光中痴痴地盯着你。
挨了一掌的严浩翔肉眼可见地老实了很多,乖乖地手放在自己腿上坐在一旁,除了马车摇晃之时会趁机倒在你身上以外。
你不知道他今天犯什么病,但秉承着不惹事的原则,你选择了一动不动。
“少爷,张公子已提前派人送来了见面礼,托话说随后就到。”跨入院中,下人来报。
“知道了。”严浩翔回头看你,你正仔细地看着那匹黑马。
“先生,这小马甚是可爱,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好不好?”你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好啊,夫人想起个什么名字?”
“叫…江湖,好不好?”
“好啊,他以后,就叫江湖了。”
“牵江湖去休息吧。”你说,“先生,我要注意什么吗?”
“不用,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有些事情不必拘谨。”
自小一块长大…和徐笑怡一起的吗?你想。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但你也只能忍下去,笑着说那真是挺好的,一起长大的兄弟现在还能在身边是很难得的。
严浩翔闻言弯腰看着你:“嗯?你说什么?”
“啊?”你说话声音也不小啊?
还在反应,他已经贴了上来,在你的唇上亲了一下。下一瞬你的脸通红,他还想再进一步,结果你后退一步,像一只受惊的小兔。
“怎么了?”他笑着看着你,一脸天真无邪。
“我我我先进去了!!”你窜进屋里,羞得捂住脸。
这家伙怎么敢的啊!!!
“少爷,张公子和白小姐来了。”
“快请进来。”
你赶紧推开门,把立在门外偷听房内动静的严浩翔吓了一跳。
“你!”你羞愤地指着他,“不要脸!偷听人墙角!”
“哎呀哎呀,夫人莫要怪罪,实在是夫人国色天香。”他痞痞地笑着,伸手从腰部揽过你,往上锢住背部往怀里一按,两唇相贴,一不留神被他撬开牙关肆意吮吸,大掌顺着旗袍的开叉处往上。
“咳咳…你俩能注意点么?”
张真源牵着白星文的手立在身后,趁着严浩翔还在喘息的片刻,你想推开他结果被抱得更紧,你只好埋在他胸前不让人看见通红的脸。
“我家夫人脸皮薄,张哥你先带着嫂夫人进去吧。”
严浩翔转身道,张真源闻言讶异地挑眉,不知道为何严浩翔为何突然如此护着你,后者只是笑得贱兮兮的。
“你干嘛啊,人都进来了你还要亲!是不是有脑子有问题啊?!”你气得打他,“一天到晚就让我丢人!”
“我很丢人吗🥺?”
你愣住,想起今天站在严府门口与徐笑怡的对峙,心里莫名地烦躁,挥挥手说没有,是你丢人了。
“夫人才不丢人呢,夫人倾国倾城。”
“…先进去吧,别让小两口等急了。”
你细细地听着张真源说他和白星文相识相爱的经过,心里生出许多羡慕来。
原来,爱情也可以是这个样子的吗?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你和严浩翔之间纯属利益交换,刚刚在门口的一番亲热,只不过也是做给下人看罢了。
酒过几巡,白星文拉着你出去散步,说是今日有户人家娶亲,会放烟花,邀你出去看看。
还未到放烟花的时间,你俩溜达了一圈又回来,站在院子里等待。
“浩翔,你和你家夫人是怎么回事?”
男子之间的交谈你本是不想听的,但是飘到你的耳朵里这不是你的错吧,听听也无妨吧?
“什么怎么回事?”
“你爱上她了吗?”
“我不知道,感觉对她有点不太一样的感觉。”
“和徐笑怡相比呢?”
“尹尹你看,烟花放起来了!”一旁白星文开心地拉着你,你却已无心去看。
“…我不知道。”
“如果你不能撇开和徐笑怡的关系,我劝你,和周小姐离婚好吗?”
你突然攥紧了拳头,心里知道这是个好的选择,但也期待着严浩翔的回答。
“……”
有时候沉默代表着一切。
“不好意思啊弟妹,我一时高兴,多灌了浩翔几杯,就麻烦你照顾他了。”
送走一行人,你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严浩翔,叹了口气。
“都下去吧,我一个人来就好。”
“是,少奶奶。”
你把他扶到床上就去准备热毛巾,随后解开他的衣服轻轻地为他擦拭。滚烫砸在他身上,你胡乱地抹去泪水,给他盖好被子。
你一个一个地把首饰卸下,收回盒子里,起身解旗袍的盘扣,却被人从背后抱住,你吓得要挣脱,被人紧紧抱住。
“阿严?”
“嗯…夫人好香,香香好喜欢…”
他怎么这么娇啊…你透过梳妆镜看他,发现他也在看着你,微红的眼眶湿漉漉地看着你。
“夫人,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不想和你离婚…”他开始上下其手,“夫人要就寝吗?我帮你。”
“严浩翔你喝多了!”被他压在床上,你很是惊恐,“臭流氓!”
“啧,我们不是合法夫妻吗?”
“合法夫妻?!你是禽兽!”
严浩翔被骂得一愣一愣的,低头仔细地看着,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而你则是衣衫不整地被他压在身下。
“哎呀…”他讨好地凑上来,“夫人香香软软的~”
“等一下!”
正吻得难舍难分,又被推开,严浩翔有点不满:“干嘛呀…不让我好好亲…”
“我我我第一次…你你你注意点…”
回应你的是利索的脱衣服动作和一个深吻。
“我也是第一次。”
在失去意识之前,你听见他这样说。
严浩翔早上是被痒醒的。
你正趴在他身上酣睡,呼吸打在他胸前痒得很,可是又不忍心叫醒你。
昨晚闹得晚,最后一次的时候他按住你的腰发了疯似的冲刺,你晕了过去。
他想起来昨天张真源说的离婚的事情,视线瞥到你的手上,无名指那里空空如也。是时候表示自己的心意了。
一个吻落在你的额头,手指反复丈量着你的无名指的大小,终究是把你给弄醒了。
“干什么…”你翻下去,严浩翔把你搂进怀里。
“再睡会儿。”他轻声哄着你,轻拍着你的背,轻哼起歌谣,“祝你…朝朝暮暮有人疼…”
再醒来已是下午,严浩翔依旧在你的身边,只是他拿着上午买的书在写些什么。
你迷迷糊糊地蹭进他怀里,靠在他身上,看似是在看他写东西,实际上眼睛都睁不开。
“什么时辰了…”
“夫人,下午了。”他拿铅笔头轻轻划过你的鼻尖。
“下午了呀…”你嘟囔道,清醒了些。
他摸摸你的脑袋:“没事呀,昨晚太累了,多睡会。”
你看着一堆七七八八的洋文,着实头痛,扭过头不想看:“是不是很难?”
他指指旁边标的音标:“这个会了就什么都不难了,你先从这里学起,很简单的。”
你表示不信,嚷嚷着说周府隔壁的那家少爷出了趟国除了学会花钱的毛病,其他什么也不会,可见不好学。严浩翔安慰你说只要你用心学,铁杵也能磨成针。
他像是想起什么:“你说的隔壁那家,是不是之前跟你有过婚约?”
你已经再度困乏,哼了几句应付他:“嗯…”
“听说你和我成亲那日,他还准备大闹洞房,想趁乱带你走?”
“是吗…哎呀你别说话啦…”
再低头你已经睡着了,严浩翔顶了顶腮,行啊,可以啊,还有人觊觎他家夫人,活腻歪了。
严浩翔没了看杂志的心情,拿起今日的报纸翻了起来。突然头版处一个小框的内容引起了他的注意。
好漂亮,他想。
即使是黑白的照片,也能映出你姣好的面容和婀娜的身姿。严浩翔看着照片,想着昨晚摇摇晃晃的你…回头看你因为酣睡而微张的小嘴,严浩翔低头吻上,直到再次把你弄醒。
“嘶…”你不满地推了一下,不小心握住了什么,你以为是他的胳膊,讨好地上下摸了摸,想要告诉他你真的很瞌睡,可是听到了眼前人一声难耐的低喘。
“别乱动…”他似是警告地开口,你惊得一下子握住,他抖了一下,“尹尹,你最好不是故意的…”
被灼热抵上,你知自己难逃一劫,睁开眼睛看着他,示意他轻些。可被他扶住脑袋,逼迫你看向那处。
你第一次看到这东西,但这不是让你最尴尬的,让你尴尬的是你居然握在手里。你羞得要撒手,被他腾出空的手紧紧压在原地,你也被迫紧紧攥住了那物。
“动,要不遭罪的就是你,二选一。”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如此厚颜无耻!
你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闭着眼睛上下动起来。
“看着我。”
你嘴角抽了抽,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双饱含情欲的眼眸,突然眼角湿润。
额头相抵,你俩呼出的气息洒在对方的脸上,暧昧极了。
“再快些…”
你要哭了,手已经很酸了,手腕子也很痛,突然胸前一阵湿润,小腹也连带着一阵空虚,你握着那物哆哆嗦嗦地往你那里送,被他一把按住:“你太累了,不折腾你了。”
“不要…”你带着哭腔喊他,“阿严,给我,阿严…啊…”
他没忍住。
第三天醒来看见你浑身的吻痕和显眼的淤青,严浩翔想抽死自己。
都是第一次,自己就这么狠,以后可怎么办…
“今天带你去泡热汤好不好?”
给你插上那根簪子,他摸着你的耳垂讨好地问你,被你一把打掉。
“无事献殷勤。”你瞪了他一眼,“想干什么?”
刚刚差点和他在梳妆台前干那种事情,这会又说带你泡温泉,绝对不安好心!
“哎呀…你太累了嘛…”
“知道就好!”
今天说好了回去看看哥哥周霂言,还有阿程哥哥和玥玥嫂嫂,于是泡温泉便被他安排到了晚上。
“晚上我们再去温泉那里,然后就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我保证我什么也不干,真的!”
严浩翔的眼神透露出真挚与狡黠,你俩对视许久,你艰难地点点头。
“少爷少奶奶,周府到了。”
“走吧。”他伸出手,你牵上去,下了马车。
周霂言见了严浩翔自然没有什么好气,丁程鑫则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跟单关玥交换个眼神。单关玥会意,把你拉到一旁跟你说悄悄话:“尹尹,你要是被威胁了就跟我们说,咱不怕他们严家。”
“啊嫂嫂,我没有!”你有点急,“他真的没有威胁我!”
“真的没有吗?”她怀疑地看着你,眼光瞥到了你脖子上一处暗红的痕迹,顺着看下去,你胸前也有,她惊得退后一步。
“你们你们——”
你不明所以地顺着目光低头看着自己,随后怨恨的目光直指始作俑者,始作俑者勾了勾嘴角,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里还有还未散去的牙印。
周霂言气急,抄起家伙就要打严浩翔,直到严浩翔再三保证绝对不会红杏出墙、一生一世爱你,周霂言这才放过他。
“你小子…既然尹尹喜欢,留下来吃顿饭吧…”这句话别扭地被周霂言说出,严浩翔喜笑颜开,拉着你入座。
“少爷,府外有人说要见小姐。”
周霂言盯着严浩翔的视线稍稍收回:“谁?”
“是…”下人为难地开口,“是之前大闹婚典的李府少爷。”
严浩翔哼了一声,站起身:“舅哥,交给我处理就好。”
“你干嘛去?”你拉住他。
“没事。”他在你唇上落下一吻,“等我回来。”

回忆戛然而止。
当年他上战场,也是这么一句“等我回来”,让你等了他三年。
你也知道他心中装着国家大义,那场在国外没进行的婚礼不过也是用来遮掩他身份的幌子罢了。徐笑怡也是,只不过她早已有婚约在身,来找严浩翔也只是传递情报。
那天因为他打了李府公子,你去警局带他回来。回到家,他一五一十地把全部这些事情告诉了你。
“张真源,白星文,周霂言,丁程鑫,单关玥,都是,尤其是你哥哥,是我们的头头。”
你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你从未听哥哥和阿程哥哥说起这些事情,他们从小受儒家熏陶,温文尔雅,你从不知他们身上竟然担着这样危险的责任。
“为何突然告诉我…”
“今天在警局,我受到了单独约谈,约我的人自然是你哥哥,他告诉我,最近有紧急任务,需要我们离开一段时间…他已提前出发,托我跟你告别。”
“会有危险吗…”你问。
严浩翔没回答,只是跟你嘱咐着天凉了一定要记得自己添衣服,你见状心下了然。
“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
“后日动身,只是…只是不知道何日归家…”
你叹口气:“知道了…早些休息吧…”
严浩翔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躺下时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你突然开口。
“你知道吗阿严…我现在真的很后悔。”
身后的人一僵,闷着声音问你为什么。
“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爱上你…又或者后悔为什么爱上了你…”
他把你转过身,面对着他,轻轻擦去你的泪水。
“我也好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爱上你…”
“不后悔爱的人是我吗…”你的声音有点颤抖。
“不后悔,爱你我一点也不后悔。”
他在你的左手无名指处吻了一下,给你戴上了戒指。
“量身定做的哦…你看,我也有呢。”
你笑着笑着就哭了,搂住他,眼泪洒在他的脖颈处。
“我们今晚——”
“要。”
第二天他整日不在家,直到晚上才匆匆地和张真源返回家中商量着什么事情。
送走张真源已是深夜,你依旧坐在梳妆台前等着他。
“怎么还不睡?”他走过来。
你粲然一笑:“等着你给我卸发饰呢。”
“往常不论我们关系如何,你都会给我卸发饰,还会给我搭配好第二天的,今天不也一样吗?”
“这几日你还会有晚安吻,今天的吻你还没给我,所以我在等你啊,不管多晚,我都等你。”
严浩翔的泪水顷刻而下,像绝了堤的河水一样,无论你怎么擦都擦不尽。
这一晚他比往常都狠,恶劣地顶着你,什么称呼都叫过了,什么姿势都试了,最后让你咬他。
“啊?”
“咬狠一点。”
“会很疼的。”
“疼就疼了,最好每次想你的时候都能疼一下,就好像你还在我身边一样。”
你咬在他的心口处,他疼得皱眉,却抱得更紧。
“好,好。”他呢喃道,“真好…”
第二日你忍着酸痛感起身,说什么也要送他。
他低头跟你道歉,你摇摇头。
“先生一向主意大…到了军营定要写信给我,平日里就不用写了,知道你也顾不上,心里想着我就行了…”你低头给他整整西装,再抬头已是满脸泪水,昨夜想好的话语此刻一个也想不出来,张了张嘴只是补了句“珍重”。
“我等着先生归来,给我卸发饰,给我晚安吻。”
严浩翔冲你敬了个军礼:“等我回来。”
他走的时候还带着七条平安结,那是你连夜赶出来的,属于他的那条系在腰际,甚是惹眼。
现如今这条平安结安静地躺在你的掌心,连同着最新的信件。平安结仍像新的一样,可见它的主人很珍惜它。
你叹口气,把它扔在一边,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任凭眼泪一遍遍打湿信件。
直到今天心情稍稍平复,才把它,和你最喜欢的簪子收在了一起。可以看得出来,即便存放在匣子里,簪子上也落了一层薄灰。
“怎么?夫人不喜欢了吗?”
你回过头,一个逆光出现在门口的人影,模糊了你的双眼。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