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遥远的虚空:星语者(中)

星语唱诗班
在帝国内外,灵能者与领航员都是一种必要之恶,没有他们人类就没有机会实现帝皇之梦。因此每艘拥有亚空间航行能力的舰船,都会得到一支星语者骨干团队的支持,他们通常被称为星语唱诗班(Choirs of the Astropaths),由星语唱诗班班长带队。唱诗班是一份相当危险的工作,走出帝皇之光照耀的庇护所,代表作自己耳熟能详由协调灵能构成的永恒之歌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尽虚空中未知异形种族冰冷、陌生的思想回荡。
大多数舰船在远航前,会找星语庭要求尽可能多的星语者上船,因为大多数星语者船员会不可避免的,在帝国遥不可及之处死亡或发疯,幸存下来的才能晋升更高级的星语者。这些人中,有些就地升官成为新的唱诗班班长,其他的则会分散到银河系各处,服务于身居高位的审判官或星界军军官,或是被调到例如内务部、法务部、甚至是阿斯塔特修会中任职。能真正回到泰拉的星语者屈指可数,这些人要前往星语庭下属的灵能经院(Scholastica Psykana)指导新一代星语者们,分享自己所知道的秘密。
在克罗诺斯广带,大多数为行商浪人服务的星语者,都来自帝国边缘的唱诗班。这些唱诗班一般聚集在各种拱卫边疆的帝国海军空间站上,不过也有人会去找那些在无政府灰色地带的边疆唱诗班。在这些唱诗班工作,星语者会不可避免的接触到灵能层面内各种东西,死亡之物漫长而幽怨的回响,与人类生存无关的沉睡之物共鸣。持续不断暴露在外星人低语中,让大多数星语者都心力交瘁,直至崩溃。但只要在这种地狱般环境中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加入行商浪人的行列。

漫游港
自卡利西斯扇区前往马拉维(Maw)的旅行者,最好在帝国海军管辖的漫游港(Port Wander)停泊,毕竟这里是回头的最后机会。漫游港中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充当着海军基地、防御站点、港口以及粗鄙之人的避难所。甲板上堆满了下班的空港工人与行商浪人船员,各处充斥着暴力与目无法纪之事,对此帝国海军只是用严刑峻法草草了事,至于到访者则祈祷着能从中找到能够压榨的“小鲜肉”。
和其他帝国海军站点一样,漫游港也有着一支庞大的星语者唱诗班,而在这里当星语者可谓是一项致命的工作。被称为尖啸漩涡(Screaming Vortex)的巨大亚空间风暴矗立于卡利西斯与克罗诺斯之间,据说风暴还会发出尖啸的挽歌,给了星语者们很大的精神压力。在风暴周期性高潮时,会导致漫游港内数十条星语线路混乱,令该地区失去联系数日。更糟糕的是,漫游港内部也在给星语者们增压,临时唱诗班班长喜怒无常的暴虐拖累着唱诗班的工作,大家对他的印象是个从不走出自己圣域的自闭症。
要想在漫游港星语唱诗班中脱颖而出,必须证明自己能够在外部肆虐的亚空间风暴与内部愈发政治化的动荡环境中生存下来。这些人显得有些冷漠和厌世,看透人间疾苦,丝毫不与他人共情。只有那些愿意冒着的风险,直面克罗诺斯深处无数大风暴的人,才能得到他们的重视,最重要的是克罗诺斯深处不会像其他地方会唤起自己的恐惧,除了最令人生畏的赫卡顿裂隙(Rifts of Hecaton)。

声之渊
在漫游港另一端的马拉维,能找到一处名为“步声(Footfall)”的虚空定居点,此地在帝国的管辖之外,由暴君、惯犯与人渣统治。按照通常的说法,如果不在泰拉的管辖之下,就不会有传统意义上的星语者唱诗班,但步声依旧有一支独特的星语者组织。
这个被称为“声之渊”的是个充满悲哀的松散组织,对帝国星语唱诗班拙劣模仿的产物,由那些被遗弃和失去领导的星语者组成。这些人中真正的叛徒并没有多少,但他们都是被星语庭抛弃的人,有些人被认为是能力不足,还有些被认为不合格,但不知为何并未被送往泰拉的星炬庭沦为燃料。这些被放逐者隐姓埋名四处流亡,一厢情愿的期望能尽可能远离自己曾经效忠的对象,最后来到步声想把握住自己的命运。

和许多灵能者一样,在这里携带不锻炼灵能的星语者,会染上一种“晕灵症(psisickness)”的恶毒病症,所以能在声之渊有一席之地算是极为幸运的事。当然,前提是自己能从声之渊女主人阿塔尔·索洛基(Attar Soloket)的毒手下幸存,组织在她的领导下一直在追求着些疯狂且糟糕的玩意,那些死忠自愿被塞进充满血迹与铁锈的灵能棺材中,将自己的声音化作声之渊不协挽歌的一部分。
不过索洛基并不是完全的疯子,有时她会从那些被淘汰的星语者身上发现一些独特的天赋,在她看来这些人不应该被星语庭拒之门外,于是她利用自己的权力将这些未来可期的人晋升成“真正的”星语者。这些通过非正规手段加入唱诗班的人,许多还在为其他人类服务,有多少行商浪人家族在不知不觉间接纳了这些人尚不可知,但干行商浪人这行的都清楚,与来自步声的船员打交道时,最好别问太多。
步声之内也对声之渊不怎么友好,星语者和他们的领袖曾多次遭到各种袭击和暗杀,袭击者从赏金猎人渣滓到技术娴熟的刺客不等。其中有三次,他们遭到了有组织的大规模袭击,身着黑色甲壳甲,没有佩戴任何标识的职业军人潜入虚空定居点袭击声之渊。而星语者们硬着头皮动员各个犯罪组织才将这些人击退。

探索者唱诗班
在帝国的边界之外,依旧生存着大量人类,其中许多人都是拒绝帝皇光辉的渣滓,如海盗、叛乱分子、异端等等。还有些人是因为帝国无法知晓他们的存在,包括那些迷失的人类世界。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是纷争时代大混乱后,银河系唯一幸存下来的人类。只有少数人会在高领主们的祝福下驶离帝国边疆,其中就包括行商浪人、星际战士和机械师探索者舰队。
当机械教探索舰队驶入外部空间后,他们会沿途留下中继站,充当仓库、维修站点、数据库或星语中继站。中继站的人员往往十分单一,大多数留下来都是十分年老,自己对奥米尼西亚的服务即将抵达终点的人。那些探索舰队中随船的星语者们,大多数也会随着舰队愈发深入黑暗,沿途下船留在中继站中。
中继站星语者的运作方式,与传统唱诗班截然不同。由于服务对象的特殊性,中继站内绝大多数人员都是毫无思想的机仆,至于少数有独立思想的机械神甫,要么就是做过纯净思维仪式(Rite of Pure Thought),要么就是狂热的机械教信徒,根本无法与教外的人正常交流。
所以在中继站工作的星语者非常孤独,更糟糕的是当真正有消息要传回帝国时,他们还得机械教独特的框架进行信息传输。许多星语者就是因为机械神甫那无魂光栅的代码发疯,这些代码会将他们的感官全部淹没,使本就孤独的心理完全被孤立起来。至于那些从中继站服役完毕的星语者将脱胎换骨,毕竟磨难总是能使人变得更强。

星语接力
星语接力任务类似于一种广播,将星区内的讯息往更为广阔的虚空中发送和接收。星语接力的消耗非常大,而且进行起来十分冷血且不间断,只有在爆发全面战争或巨大灾难的时候才会进行。按照常理,为了星语接力的畅通,确保与第一线保持联络,每天会消耗数十或上百星语者的生命,因为如果接力中断哪怕片刻,就有可能令成千上万的人因此丧生,甚至令星球沦陷,因此星语接力往往会直接和帝国的生死存亡挂钩。
只有最幸运的人才能从负责接力的唱诗班中幸存,能在一次接力中幸存的星语者非常罕见,这种人能够经受住亚空间的汹涌潮流,反而用自己的意志去为其塑性,并发送到目的地。他们的灵能之声更为铿锵有力,其他星语者在通讯时能明显辨别出这些人与其他星语讯号的不同。
殖民地唱诗班
在克罗诺斯广带上散落着无数殖民地废墟,它们为远大的目标建立起来,又被来自外部空间的威胁而掩埋。这些定居点大多数都是由行商浪人所建立,他们设想着在这里建立一个新的社会,乃至新的帝国,自己则是唯一的统治者。事与愿违,几乎所有殖民地都会在一代人之内毁灭,大多数是十多年,更有甚者一个季节都撑不过去。
没有任何星球会对人类敞开双臂,敌对的动植物群体会一夜之间消灭殖民地,特别是在早期侦查中忽视不寻常的迁徙或繁殖时。其他的也同样致命,侵略性细菌和恶劣环境能轻松摧毁准备万全的菌落。最后的致命一击会由敌对掠夺者打出,拉克·戈尔(Rak'Gol)异形,奴隶贩子或是极端孤立主义势力,而面对他们的只有寥寥数千正在致命环境中挣扎的“志愿者”。

少数殖民地留有最基本的战术资源,如轻型防御部队、亚恒星舰队和小型唱诗班。要想拥有自己的小型唱诗班,那殖民地背后的行商浪人家族必须非常富有、影响力巨大或是运气超群,因为星语庭很明显对这种行为并不感冒,纯粹是在浪费珍贵的星语者人力。
话虽如此,但是殖民地唱诗班并不比其他殖民者更为富足,他们生活在难以想象的极度贫苦和危险的环境下,同时肩负着主人派发的繁重任务,必须学会何时应该发送讯息,何时保持沉默,以防被掠夺者和异形发现。殖民地星语者在无形中培养起自力更生的能力,这在星语庭是根本学不到的,所以野心勃勃的行商浪人也更为珍视这些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