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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 即便提前预知到所有的悲伤,我仍愿意欣然前往

2023-03-18 19:47 作者:虚构伊甸  | 我要投稿

即便提前预知到所有的悲伤,我仍愿意欣然前往


其实这个主题,与命运之轮很相似,不同的是命运之轮侧重于以个人的选择与更高的视野去尽力抵消“命运”对自己的影响。而“柔”的主题,则是直接将一条清晰的“命运线”展现在你的面前希望你接收,但这并非是一种强迫,而是赠予你去感受的机会,当你理解这一条“命运线”时,也就意味着你开始理解那些有可能出现在自己未来的其他“命运线”了。

灵感来自特德•姜的《你一生的故事》和史铁生的《我与地坛》。


虽然我喜欢科幻电影,但仅限于观看电影本身,我基本没怎么了解其背后的设定过(异形除外)。电影《降临》所改编的原著就是《你一生的故事》,但我没看过电影,只看了故事。不是很长,叙述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但看完一遍再大致看一下第二遍之后,你就会理解整个故事。这个故事不是很长,推荐你们阅读,但是整篇都是叙事,拆开单独截取任何一段都让人感觉不妥,所以不做摘抄了。

至于《我与地坛》这本书,怎么说呢,阅读时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生活在海浪中的人,褪去波涛汹涌时激动的心绪,转而向你述说平静海面下缓慢流动着的充盈的智慧——那其中有许多是他遇见和经历过的,如同温厚和寂寥的音符组成一组韵律,从字里行间淌出,轻轻覆在你心上。我喜欢这种感觉,这一种响声,希望能让你也能听见。



《我与地坛》


……

我一连几小时专心致志地想关于死的事,也以同样的耐心和方式想过我为什么要出生。这样想了好几年,最后事情终于弄明白了: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这样想过之后我安心多了,眼前的一切不再那么可怕。比如你起早熬夜准备考试的时候,忽然想起有一个长长的假期在前面等待你,你会不会觉得轻松一点儿,并且庆幸并且感激这样的安排?


……

谁又能把这世界想个明白呢?世上的很多事是不堪说的。

你可以抱怨上帝何以要降诸多苦难给这人间,你也可以为消灭种种苦难而奋斗,并为此享有崇高与骄傲。但只要你再多想一步你就会坠入深深的迷茫了: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要是没有愚钝,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了丑陋,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幸运?要是没有了恶劣和卑下,善良与高尚将如何界定自己又如何成为美德呢?要是没有了残疾,健全会否因其司空见惯而变得腻烦和乏味呢?

我常梦想着在人间彻底消灭残疾,但可以相信,那时将由患病者代替残疾人去承担同样的苦难。如果能够把疾病也全数消灭,那么这份苦难又将由(比如说)相貌丑陋的人去承担了。就算我们连丑陋,连愚昧和卑鄙和一切我们所不喜欢的事物和行为,也都可以统统消灭掉,所有的人都一样健康、漂亮、聪慧、高尚,结果会怎样呢?怕是人间的剧目就全要收场了。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潭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没有肥力的沙漠。

看来差别永远是要有的。看来就只好接受苦难——人类的全部剧目需要它,存在的本身需要它。看来上帝又一次对了。

于是就有一个最令人绝望的结论等在这里:由谁去充任那些苦难的角色?又由谁去体现这世间的幸福、骄傲和快乐?只好听凭偶然,是没有道理好讲的。

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那么,一切不幸命运的救赎之路在哪里呢?

设若智慧或悟性可以引领我们去找到救赎之路,难道所有的人都能够获得这样的智慧和悟性吗?

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


……

要是有些事我没说,你别以为是我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比如说邮票,有些是用于寄信的,有些仅仅是为了收藏。


……

有一天夜晚,我独自坐在祭坛边的路灯下看书,忽然从那漆黑的祭坛里传出一阵阵唢呐声。四周都是参天古树,方形祭坛占地几百平方米空旷坦荡独对苍天,我看不见那个吹唢呐的人,唯唢呐声在星光寥寥的夜空里低吟高唱,时而悲怆时而欢快,时而缠绵时而苍凉。或许这几个词都不足以形容它,我清清醒醒地听出它响在过去,响在现在,响在未来,回旋飘转亘古不散。

必有一天,我会听见喊我回去。

那时您可以想象一个孩子,他玩累了可他还没玩够呢,心里好些新奇的念头甚至等不及到明天。也可以想象是一个老人,无可置疑地走向他的安息地,走得任劳任怨。还可以想象一对热恋中的情人,互相一次次说“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又互相一次次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时间不早了可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一刻也不想离开你可时间毕竟是不早了。

我说不好我想不想回去。我说不好是想还是不想,还是无所谓。我说不好我是像那个孩子,还是像那个老人,还是像一个热恋中的情人。很可能是这样:我同时是他们三个。我来的时候是个孩子,他有那么多孩子气的念头所以才哭着喊着闹着要来;他一来一见到这个世界便立刻成了不要命的情人;而对一个情人来说,不管多么漫长的时光也是稍纵即逝,那时他便明白,每一步每一步,其实一步步都是走在回去的路上。当牵牛花初开的时节,葬礼的号角就已吹响。

但是太阳,它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当它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它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之时。那一天,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扶着我的拐杖。有一天,在某一处山洼里,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抱着他的玩具。

当然,那不是我。

但是,那不是我吗?

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


……

偶尔有人说我是活在世外桃源,语气中不免流露了一点儿讥讽,仿佛这全是出于我的自娱甚至自欺。我颇不以为然。

我既非活在世外桃源,也从不相信有什么世外桃源。但我相信世间桃源,世间确有此源,如果没有恐怕谁也就不想再活;倘此源有时弱小下去,依我看,至少讥讽并不能使其强大。千万年来它作为现实,更作为信念,这才不断。它源于心中再流入心中,它施于心又由于心,这才不断。欲其强大,舍心之虔诚又向何求呢?

也有人说我是不是一直活在童话里,语气中既有赞许又有告诫。赞许并且告诫,这很让我信服。赞许既在,告诫并不意指人们之间应该加固一条防线,而只是提醒我:童话的缺憾不在于它太美,而在于它必要走进一个更为纷繁而且严酷的世界,那时只怕它太娇嫩。


二十一岁过去,我被朋友们抬着出了医院,这是我走进医院时怎么也没料到的。我没有死,也再不能走,对未来怀着希望也怀着恐惧。在以后的年月里,还将有很多我料想不到的事发生,我仍旧有时候默念着“上帝保佑”而陷入茫然。但是有一天我认识了神,他有一个更为具体的名字——精神。在科学的迷茫之处,在命运的混沌之点,人唯有乞灵于自己的精神。不管我们信仰什么,都是我们自己的精神的描述和引导。


……

有人的地方一定有墙。我们都在墙里。没有多少事可以放心到光天化日下去做。规规整整的高楼叫人想起图书馆的目录柜,只有上帝可以去拉开每一个小抽屉,查阅亿万种心灵秘史,看见破墙而出的梦想都在墙的封护中徘徊。还有死神按期来到,伸手进去,抓阄儿似的摸走几个。

我们有时千里迢迢——汽车呀、火车呀、飞机可别一头栽下来呀——只像是为了去找一处不见墙的地方:荒原、大海、林莽甚至沙漠。但未必就能逃脱。墙永久地在你心里,构筑恐惧,也牵动思念。一只“飞去来器”,从墙出发,又回到墙。你千里迢迢地去时,鲁宾逊正千里迢迢地回来。

其实秘密就已经是墙了。肚皮和眼皮都是墙,假笑和伪哭都是墙,只因这样的墙嫌软嫌累,要弄些坚实耐久的来加密。就算这心灵之墙可以轻易拆除,但山和水都是墙,天和地都是墙,时间和空间都是墙,命运是无穷的限制,上帝的秘密是不尽的墙。真要把这秘密之墙也都拆除,虽然很像是由来已久的理想接近了实现,但是等着瞧吧,满地球都怕要因为失去趣味而响起昏昏欲睡的鼾声,梦话亦不知从何说起。


……

意义的原因很可能是意义本身。

干吗要有意义?干吗要有生命?干吗要有存在?干吗要有有?重量的原因是引力,引力的原因呢?又是重量。学物理的人告诉我:千万别把运动和能量,以及和时空分割开来理解。我随即得了启发:也千万别把人和意义分割开来理解。不是人有欲望,而是人即欲望。这欲望就是能量,是能量就是运动,是运动就走去前面或者未来。

你逃得开某种意义,但逃不开意义,如同你逃得开一次旅行但逃不开生命之旅。

你不是这种意义,就是那种意义。什么意义都不是,就掉进昆德拉所说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你是一个什么呢?生命算是个什么玩意儿呢?轻得称不出一点儿重量,你可就要消失。

一段生命之轻,威胁了生命全面之重,惶茫往灵魂里渗透:是不是生命的所有段落都会落此下场啊?人的根本恐惧就在这个“轻”字上,比如歧视和漠视,比如嘲笑,比如穷人手里作废的股票,比如失恋和死亡。轻,最是可怕。

要求意义就是要求生命的重量。各种重量。各种重量在撞墙之时被真正测量。但很多重量,在死神的秤盘上还是轻,秤砣平衡在荒诞的准星上。

因而得有一种重量,你愿意为之生也愿意为之死,愿意为之累,愿意在它的引力下耗尽性命。不是强言不悔,是清醒地从命。神圣是上帝对心魂的测量,是心魂被确认的重量。死亡光临时有一个仪式,灰和土都好,看往日轻轻地蒸发,但能听见,有什么东西沉沉地还在。不期还在现实中,只望还在美丽的位置上。


……

很可能,生和死都不过取决于观察,取决于观察的远与近。比如,当一颗距离我们数十万光年的星星实际早已熄灭,它却正在我们的视野里度着它的青年时光。

时间限制了我们,习惯限制了我们,谣言般的舆论让我们陷于实际,让我们在白昼的魔法中闭目塞听不敢妄为。白昼是一种魔法,一种符咒,让僵死的规则畅行无阻,让实际消磨掉神奇。所有的人都在白昼的魔法之下扮演着紧张、呆板的角色,一切言谈举止,一切思绪与梦想,都仿佛被预设的程序所圈定。

因而我盼望夜晚,盼望黑夜,盼望寂静中自由的到来。

甚至盼望站到死中,去看生。

我的躯体早已被固定在床上,固定在轮椅中,但我的心魂常在黑夜出行,脱离开残废的躯壳,脱离白昼的魔法,脱离实际,在尘嚣稍息的夜的世界里游逛,听所有的梦者诉说,看所有放弃了尘世角色的游魂在夜的天空和旷野中揭开另一种戏剧。风,四处游走,串联起夜的消息,从沉睡的窗口到沉睡的窗口,去探望被白昼忽略了的心情。另一种世界,蓬蓬勃勃,夜的声音无比辽阔。


……

一路上我想,那么文学所求的真实是什么呢?历史难免是一部御制经典,文学要弥补它,所以看重的是那些沉默的心魂。历史惯以时间为序,勾画空间中的真实。艺术不满足这样的简化,所以去看这人间戏剧深处的复杂,在被普遍所遗漏的地方去询问独具的心流。我于是想起西川的诗:

我打开一本书/一个灵魂就苏醒/…………/我阅读一个家族的预言/我看到的痛苦并不比痛苦更多/历史仅记录少数人的丰功伟绩/其他人说话汇合为沉默


……

我的由来是否过于偶然?任何人的由来是否都太偶然?都偶然,还有什么偶然可言?我必然是这一个。每个人都必然是这一个。


现在想,大约任何声音、光线、形状、姿态,乃至温度和气息,都在人的心底有着先天的响应,因而很多事可以不懂但能够知道,说不清楚,却永远记住。那大约就是形式的力量。气氛或者情绪,整体地袭来,它们大于言说,它们进入了言不可及之域。


历史的每一瞬间,都有无数的历史蔓展,都有无限的时间延伸。我们生来孤单,无数的历史和无限的时间因破碎而成片断。互相埋没的心流,在孤单中祈祷,在破碎处眺望,或可指望在梦中团圆。记忆,所以是一个牢笼。印象是牢笼以外的天空。


……

重病之时,有几行诗样的文字清晰地走进过我的昏睡:

最后的练习是沿悬崖行走

梦里我听见,灵魂像一只飞虻

在窗户那儿嗡嗡作响

在颤动的阳光里,边舞边唱

眺望就是回想。


重病之时整天是梦。梦见熟悉的人、熟悉的往事,也梦见陌生的人和完全陌生的景物。偶尔醒来,窗外是无边的暗夜,是恍惚的晴空,是心里的怀疑:

谁说我没有死过?

出生以前,太阳已无数次起落

悠久的时光被悠久的虚无吞并

又以我生日的名义

卷土重来。


我又能摇着轮椅出去了,走上阳台,走到院子里,在早春的午后,把那几行梦中的诗句补全:

午后,如果阳光静寂

你是否能听出

往日已归去哪里?

在光的前端,或思之极处

在时间被忽略的存在之中生死同一。


……

生活的谜面变化多端,谜底却似亘古不变,缤纷错乱的现实之网终难免编织进四顾迷茫,从而编织到形而上的询问。人太容易在实际中走失,驻足于路上的奇观美景而忘了原本是要去哪儿。

零度,这个词真用得好,我愿意它不期然地还有着如下两种意思:一是说生命本无意义,零嘛,本来什么都没有;二是说,可平白无故地生命他来了,是何用意?虚位以待,来向你要求意义。一个生命的诞生,便是一次对意义的要求。


……

有人跟我说,曾去地坛找我,或看了那一篇《我与地坛》去那儿寻找安静。

可一来呢,我搬家搬得离地坛远了,不常去了;二来我偶尔请朋友开车送我去看它,发现它早已面目全非。我想,那就不必再去地坛寻找安静,莫如在安静中寻找地坛。恰如庄生梦蝶,当年我在地坛里挥霍光阴,曾屡屡地有过怀疑:我在地坛吗?还是地坛在我?现在我看虚空中也有一条界线,靠想念去迈过它,只要一迈过它便有清纯之气扑面而来。

我已不在地坛,地坛在我。



以上,摘抄部分结束。


如果你问我,“接受”的意义是什么,我想,“接受”代表着“不接受”以外的所有可能。当你接受时,你可以选择用任意一种方式去继续前进;而当你不接受时,你就只能困顿在这个进程的当下这一刻中,这意味着你放弃了去选择的机会,选择将这个进程交付到其他人事物的手中。

在“命运之轮”的视频中,有人曾告诉我,如果命运是既定的,那他可以安心地认为不管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是命定的,这几乎就像一个万能的心理安慰;如果命运是不固定的,那么他反而会陷入迷茫,因为他不知道怎样去做出相对来说正确的选择。

而当我选择这个主题,或许有人会对此有疑问:人生中的悲伤已经够多了,为什么不对我进行安抚安慰,反而劝我去接受?为什么不给出“刚”的能量帮助我坚强,反而让我“柔”?还有,你在“命运之轮”里说要自我抗争,怎么现在又让我“接受命运”?


可是,朋友啊,哪里有甚么“刚”呢?每当我们发现一种坚硬的东西,之后总会发现比那更坚硬的东西,这样一比较,之前发现的东西不就比之后发现的“柔软”了吗?更何况,所有“刚”的东西,一开始生出的时候都是脆弱至极的,从离子原子分子到微末,再从微末积累基本构建,要多少风吹雨打千锤百炼,才能析出“刚”?所以,哪里有什么“刚”呢,“刚”明明是千千万万的“柔”反复叠加锻炼而生出的结晶。

其次,“接受命运”和“自我抗争”并不冲突,当你接受命运的存在时,你才发现抗争的意义和必要性,否则,你的自我意识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直接没有理智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免于痛苦悲伤的困扰不是更好?但是,如果没有悲伤,你要怎么分辨快乐?没有消极,你要怎么分辨积极?只要你有保持“自我”意识的想法,就是在与命运的推动做抗争——否则,你早就只是凭着本能提示去行动,而不存在除了生存以外的其他思考的生物了。

并且,“命运”只是给你肉体的批算预测,它测不出任何灵魂方面的成长,也无法感知你的情绪和意识。“命运”能说出你拿着一朵花时的心理活动吗?“命运”能测出你从一件事中得到的智慧多少吗?即便“命运”强大到能预测你拿着一朵花,能预测到你会经历一件事,可具体的心理活动,具体的智慧成长,不都是由你自己的精神和灵魂所决定的吗?

最后,正如接受命运才能进行更深刻的理解与斗争,接受悲伤并不是懦弱,而是允许希望的开始。逃避悲伤才是懦弱,当你正视悲伤时,意味着你将处理的主动权放到了自己手里,而不是一味任之堆积然后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刻难过到难以呼吸。悲伤!它从来不是可怕的,它堂堂正正地在你心中留下刻痕,你也该堂堂正正地回应它才行!老是逃跑做什么呢?你逃得开自己的心吗?


悲伤就像朦胧的雾,它让人四顾茫然不知何处,轻忽缥缈却又如影随形无孔不入,它吞噬光也吞噬暗,强迫你接受它的存在,明明脆弱,却又霸道。但,实在难以否认它的美。不管是何种平凡的景色,经过雾气的装扮后都变得如同仙境一般,这似幻似真的景象,反而让有些人生出疑窦惶恐之心了。当你将雾气看作装饰时,这雾气就是仙境的面纱;当你将雾气看作虚伪的幻化,这雾气后就是陷阱和深渊。一切认知都以你自身的视角来决定,悲伤亦是如此。

我的悲伤是什么呢?不被理解就算了,还要被别人下定义,这是悲伤的;工作和生活的进程拖住我成长的步伐,这是悲伤的;迫于形势不得不做出自己不想做的决定和姿态,这是悲伤的;没有目标地生活是悲伤的;没有所爱之物是悲伤的。我接受这些悲伤,静静地感受它给我带来的心潮的涌动,与之同时,难言的平静也席卷了我,就像一个人坐在海边将赤裸的双脚浸入海面,抬头望海,望海潮,望水天接。于是在那一刻,突然就理解了“悲伤也成了享受”的意境。


如果你问我,这个视频的功效是什么,我答不上来。这是一种难言的能量,更类似于一种情绪——坦然地面对悲伤和命运,接受悲伤对你的软化,忆起自己的“柔”:有时候,或许不是命运想要使坏,而是你忘了自己成为“刚”之前那“柔”的一面,所以悲伤施施然地到来以做提醒。而当你将自己还复成无数的“柔”时,你拥有了重新捏造“刚”的机会。

或许人生就是一场锻造,我们不断冶炼打磨淬火,周而复始,不断重复这个过程,直到死之前,你才能确定自己这辈子活成了什么样的形状;当然有的人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样的都说不出来,我不想成为这类人。

所以,就送我自己,也送你们一个大炉子,给予自我成长,冶炼打磨淬火,平衡“柔”与“刚”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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