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较量》 二十一 2011.05

余震  二十一

吴晓双，自从调出Q部门后，离开了领导的视线，基本上向上发展的路给堵死了，而且就是在其他部门交流协作中也常常碰壁，他感受到了社会的复杂，人际的险恶，无奈何，提出辞职，后来考上了清华某专业的硕士研究生继续学业。后来得知毕业后在某大公司任高管，有道是，乌云遮月总有拨开迷雾的时候，被土掩埋的明珠，终要发光的，真是应了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另一名李振革，因为衙内的到来，备受排挤，动了考研的念头，辞职上学去鸟，再到后来始终没有消息。

    如果说，衙内因为答应了领导罗的这门亲，在公司的仕途上有了出头的机会，倒也说得过去，但如果没有胡晓一的提携，也不会那么稳定和迅速，但胡晓一和衙内不沾亲带故，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里先讲讲胡晓一的一些背景。

胡晓一祖籍外地（只能说是南方，但不能讲的太详细），父母在单位都是职员，两地分居。他上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在家中排行最小。哥哥在一家国企当工人。七十年代末，全国恢复高考制度，姐姐是高考恢复头一年考上北京的一所大学，毕业后留在北京工作。胡晓一转年也如愿的考上了西北一所高校，但离乡背井一人在外，离开了父母的照顾，总是有一些孤独，后来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学会了一身的恶习，荒废了学业，最终虽然大学四年，却没有获的毕业证书，但那时不用自己找工作的，学校出来国家包分配，但他的姐姐托关系最后胡晓一落脚小林公司，唯一可以能安慰的是能进一家国营单位。

    参加工作后，分到Q部门做一般的技术员，从基础做起，起初也没那么多想法，日子也过得平静，当时工厂还有男女职工宿舍，为的是那些未婚或是离家较远的职工，或是新分配的大学生住，那时工作不像现在那么紧张，而且闲暇时间也多，年轻人也多，白天下班后，不是踢足球、打篮球、打乒乓球，就是打牌等等。盼到了公休的时候，终于可以自由的娱乐，尤其一到晚上大多的时候，除了少数几个人搞对象外，大多数人围在一起喝酒打牌，再有一部分人，厂里组织民兵值班和消防值班，负责厂院内和附近铁道沿线的巡逻。

    当时单位还设有团组织，每到公休，附近的单位分区划片儿组织起来活动，单位内的团员差不多都参加，由每个单位团干部牵头联系。本公司负责组织活动的是单位里的组织委员焦志勇，由于平时在一起玩，也都比较熟，胡晓一那时还没有女朋友，焦志勇凭着自己在团里的关系，认识人多，给胡晓一介绍了一个女朋友名叫红（和一个著名男歌星同名），是附近的另一个单位的，在单位里也负责团工作的，人长得挺漂亮，就是身材稍微有点胖，她是本市人，父母是外地转业军人，生长在一个干部家庭的独生女，自然父母如掌上明珠一般，希望自己女儿找对象，最好是能倒插门招赘女婿或是离家不远，总之要围在父母身边。胡晓一，大学虽然没毕业，但那时上大学的毕竟少，而且焦志勇也没提及胡晓一没毕业的事。胡晓一长得也是相貌堂堂一婊子人才，最主要的是，胡晓一独身一人在此地，结婚后能落户女方家庭，这正好符合红父母心中的标准。

没搞对象之前，胡晓一每到公休日，一般都会坐火车到北京，将一星期积攒的脏衣服臭袜子，拿到姐姐那，不仅让姐姐给洗，还在姐姐那改善生活解解馋，自从搞了对象，就很少再到姐姐那去了，大多是到未来的丈人那，干活吃饭。

    刚结婚的那几年，生活基本还算美满和睦，尤其生了个千金之后，老丈人丈母娘更是欢喜，心甘情愿的给照看孩子。但是日子长了，尤其在岳父母的屋檐下，总有些不自在，尤其以前的一些恶习，总是不经意的会一点一点的暴露出来，因此会产生一些摩擦和矛盾，当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翁婿之间矛盾越来越公开频繁，以致逐渐的影响到夫妻二人的感情，吵架那是家常便饭，最后演变到无心吵架貌合神离，各自互不干涉都和自己的情人，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许多客观原因，谁都不愿提出离婚。家庭生活不如意的胡晓一，此时心中，其实还有着更大的野心，那就是总想着出人头地，可那个年月，讲究论资排辈，更讲究业务能力，所以一直也没有机会，况且还有两个人在其面前，像两座大山一样难以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