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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写一个关于理想和现实 成长与苦难的超现实小说,关于这一点,后续一定会表现出来。如果你愿意相信这不是一篇烂俗恋爱小说,那么希望你能看下去,为你所困惑的一片死寂添一点生的希望。 一 我生怕自己已然作为一副躯壳渐渐消失,我放不下的,所怀念的,都将化为乌有。而它们却悄无声息地在我心中留下了一道划痕,即便它并不是令人在意的存在,但它的确就是在这的,且时刻提醒着我一般,浅浅的痕迹在无限地绽放它的炽热,令我无法不去安抚它,纪念它,使它沉睡。 2005年青岛,离海边不远,坐落在一片银杏林中的小村庄在夏天独显它的魅力。蝉鸣声彻响天际,说是蝉鸣,其实不单单这一个声音,不过其他什么声音在它面前显得格外渺小,与它的交融下已然销声匿迹。例如张婶对着孩子的打骂声啦;李叔推着他的三轮车收废品的吆喝声啦;地里又是哪个村民的劳动号子声啦......这吵闹却又令人感到心安的音符附着到村边水渠、到镇上小河、到可以延伸到天边的金黄海岸线上。庞大的夏日绘图竟能跃动在一张乐谱上,并此刻被我享受着,这已经足够幸福了,却仍然还要赐予我一眼帘的天空,与满天流动的云。 而躺在水渠旁,如同在解读蒙娜丽莎般,我终于嗅到一丝忧伤。 “天上的云飘的好快,它们为谁停下过?属于我的那朵不会离去的云又在哪?”我如此想着。 在我十五岁的夏天里,在肆意的蝉鸣里,在无际的蓝天下,在我的心中翻滚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悲苦,我将它视为拥有万物,害怕失去。 在我遐想着一切时,一双粗糙的手盖住了我的双眼,这双手虽干过不知多少农活,却意外的纤细,小巧。 这双经历风雨的手,用自己的苦痛遮住了我全世界的美好,却在不觉间将本该飘走的云朵留在了我的脑海中。我想,如果是这样的人,我愿意分享一半蝉鸣,一半天空。 “猜猜我是谁?”那双手的主人将触人心弦的温柔倾注在她的声音里,遮住了盛夏蝉鸣。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躺着。 “池泽,你真没意思。”说着,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我滚下水渠。 我开始意识到不对,在被推下去的前一秒扶住地面站起身来。不料,沿边的一角泥土终究没能支撑住我,我落入了浅浅的水渠中。 “筱云,你他妈玩真的啊!” “谁让你不理人。” 我欲要抬眼,却被烈日刺到了眼,连同我一旁的水面也被阳光晒得波光粼粼。 我用手遮盖住阳光,向上看去,筱云站在了水渠边,身着一件白色的裙子,裙沿有块不太明显的补丁,在她身上却像故意如此,毕竟没人敢想如此动人的姑娘身上会有瑕疵。如果有,那人们也会视而不见。 她的眼睛比水渠中的水还要清澈透明,明亮地像看透了世间万物的快乐。白皙的脸与她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这功劳应当归属于村民们,筱云父母在她八岁那年离开了这个村子,留下的只有一个小院房和没耕完的地。家里只剩她和痴呆的奶奶,村民们就主动担起了责任,今天帮她家干干活,明天给她家送点吃的。起初筱云还不同意,认为自己有能力干农活挣钱,村民们却哄着她去上学,于是连哄带骗把筱云带到了镇上的初中,干活的时间少了,白皙的脸自然也没有被太阳摧残。 没有想更多,我起身爬上水渠沿,头也不回的向村里走去。 “池泽!喂!池泽!”她看着我离开,大喊道。 我没有哼声,快步走着。但紧接着我确切地听到一阵脚步声,连带着几声哽咽,筱云拽住我湿漉漉的袖口,滴在地上的,却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河水。 “你也......不要我了吗?”她轻声说道。 我叹了口气,伸出了一根食指,像往常一样,筱云用手牢牢地圈住。在云朵的飘动下,我静静地拉着她,向幸福的小村庄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