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要有用身体偿还的觉悟哦，布洛妮娅（崩坏3）
费了好一番口舌解释清楚以后，舰长实在是口干舌燥，见布洛妮娅给她带来了饮料索性也不客气，模糊说了声谢谢就开了一瓶一饮而尽，却因为喝的太快呛到而咳嗽了四五次。
布洛妮娅看着他这样，若不是自己脑中芯片存储的视频数据，实在看不出眼前这家伙几个小时前能和自己打的不分伯仲。
不过相不相信是一码事，事实存不存在是另一码事，布洛妮娅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派。
“所以，你找我干嘛？”她沉思之际，舰长已经缓过气来，开口问道。
听闻舰长的疑问，布洛妮娅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没办，她缓缓降落在地上，然后双手搭载膝盖上，也不说话，对着舰长一弯腰。
“你这是干什么？”舰长也不顾身上还缠着绷带，挣扎翻下身，双手扶住布洛妮娅的肩膀。“不年不节的干嘛行此大礼。”
布洛妮娅也不回话，舰长看她这样，大概明白了“你难道是来道歉的？”
听到舰长主动这么说了，布洛妮娅才点点头。
其实她会来，舰长并不意外，昨天芽衣来看他的时候他就问过布洛妮娅的情况。芽衣说了一大串，其中的几个关键字舰长记得非常清楚“逆熵...养女...会被脑控，且曾有过对同事动手的记录。老实说，这可有点让人害怕，所以，那天的事，你希望我给你保密吧？”
“......”布洛妮娅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静默的看着舰长。
而舰长话头一转：“这件事情德丽莎应该知道吧，那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舰长伸了下懒腰“我只是应聘入职，企业的荣辱与我无干。只不过...”
舰长突然往前一步“你对于我个人造成的伤害，我可是需要一些补偿的哦...”
“布洛妮娅...可以付给舰长一些钱。”似乎是看舰长没被打动，她又补了一句“或者请舰长吃饭。”
但舰长还是摇了摇头：“既然是对我的身体造成过伤害，就要做好用身体补偿的觉悟哦。”
“嗯？”布洛妮娅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惊讶，她后退了一步，试图召唤重装小兔“舰长，在学院骚扰女武神是会被...唔...”
不等她说完，舰长抬起手，轻轻搭在布洛妮娅的头上，稍微摸了两下。
“舰长？”
“哈哈，这是跟你们姬子老师学的”舰长笑了笑，把手挪开“前几天我不小心踩到她脚的时候她就这样和我开玩笑的。”
嘴上这么说，舰长的心思动的很快‘这姑娘现在的愧疚是和我还不熟悉的情况下就对我有所伤害，那么借此我也稍微逾矩一些，双方互有亏欠的情况下，关系会建立的更快，就如古言说的不打不相识。这姑娘战斗力不错，日后一定能堪大用，自然，应该先搞好关系。’
“唔...”布洛妮娅嘟着嘴看了看舰长，这反映和那天的舰长一模一样，但她最终也和那天的舰长一样，面对开玩笑的家伙说不出什么，最后也只能“呼”的一声卸掉口中的气。
看她这样，舰长也觉得好玩：“好了，还有别的事吗？我想休息了。”
“哦...嗯...”布洛妮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留下一句“那我不打扰了。”转身离开。
布洛妮娅的走路方式和正常人不一样，她的腿早些年在一场实验中收了伤，只能靠机械的外骨骼运动，好在她也喜欢漂浮的感觉。
只是这种飘着的行动方式有点吸引眼球，直到她出门，舰长都一直看着她，尤其是她的腿。
“人类的基因就是这样脆弱，”舰长抬起自己的右臂，看着曾经断开的地方，当然，那里现在是看不出任何疤痕的。如此的自愈能力以人类的眼光来看绝对是梦幻一般，但舰长的脸上却难掩不满。
“但说回来，这也是人类的身体。”舰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似笑非笑的扬了扬嘴角“连直接再生出新的肢体都做不到。”
“什么新肢体？”
“唔啊啊！！！！”耳朵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舰长一跳，他猛地一回头，才看见芽衣那张同样满是惊吓的脸。不由得抱怨“芽衣啊，你要吓死我啊，不是说进门前喊一下的吗？万一我在上厕所怎么办啊。”
芽衣也只得连连道歉：“对不起舰长，因为刚才看到布洛妮娅出去了，想着我进来应该也没问题，就没打招呼...”
“真是的，算了，”舰长坐回床上“你来是...因为到饭点了吗？”
“额...不是，其实我是想问...嗯...”说道这的芽衣突然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题很严肃也很重要，如果在这种嘻嘻哈哈的氛围下有些不合适，所以她清了清嗓子，然后板起了脸。
“我想问一下，关于您的事情...”说到此的芽衣眼神突然锐利起来，舰长和芽衣才认识没几天，自然没见过她雷电女王的一面，被猛地这样一盯得浑身一毛，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从腰带上解下一个圆圆的晶石收藏品双手递到芽衣跟前。
“给你，有话好好说，别把我砌进神像。”
“舰长...”芽衣有些无语“您不要老是把角色和声优联系到一起啊...”
“好的朝田诗乃...”
“您又来了.....”芽衣有点无语，这些严肃的氛围肯定烟消云散了。索性快刀斩乱麻“好了我们不要纠结这些了，我有些正事要说。”
“好吧。”
“舰长，我想问的是，你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情况？”芽衣问的直入主题，因为对她来说这个答案很重要“我从未见过有任何人类甚至是崩坏兽有那种能力，包括学院长在内。”、
德丽莎的体内有崩坏兽的基因，这一点芽衣是知道的，她也亲身见过德丽莎的身体以飞快的速度愈合了以人类的角度来说大到夸张的伤口。
“而且我刚才已经在资料库里查询过你的档案，并没有接受类似实验的记录。”
“目击者太多了。”显然芽衣这边没那么好糊弄，舰长的脑子飞速运转着，很快锁定了一个词语“改造，是私人的肉体改造！”
“肉体改造？”显然这个词语唬住了芽衣“可是档案显示...”
“档案是根据正规平台的数据总结的，没错吧？”舰长反问到。“也就是说，并不是百分之百的符合我的经历，只是把我身上能查到的，在正规平台的经历的总结，对吧？就好像是一个人的档案中，只有信用卡和贷款是可查询的负债，但实际上可能他和某个朋友在私下里借过钱，这个也是他的负债，但并不会提现在个人档案里。你明白吧？”
这一连串滚珠炮把芽衣打的有点懵：“那...那您的意思是...”
“没错，我接受过民间黑市的私人改造”舰长一掐腰“当然，和你们这些通过正规手续，接受天命的崩坏能匹配，并且在指定的医疗机构完成改造的不同。民间的改造不仅价格昂贵，风险极高，且进行手术的医师几乎没有什么保障，但是它有一项正规渠道没有的优势，那就是极低的门槛。”
“是这样啊。”民间的肉体改造其实一直都存在，崩坏虽然是一种灾难，但它的能量也可以为人所用，女武神就是天命将崩坏能与人类战士结合的产物。相比于普通士兵，她们具有着人类无法想象的力量。
但是崩坏能终究是一种很危险的东西，如果控制不好，很容易在结合的时候被反噬心智，被焚灭肉体。所以天命对于女武神人选有极其严格的审核制度，只要稍微有一点不合适就不会允许其接受改造。而这就滋生了民间的黑市。
普通民众中，觊觎崩坏力量的人不在少数，他们当中有一些人愿意为此慷慨解囊，而一些非法的黑医院，便会利用这一点赚钱，他们会从一些专门倒卖些脏东西的拾荒者手里购买从战场上捡拾的崩坏兽残肢，然后用简单的手法提炼，稀释以后混合着一些简单的营养液给客户注射。
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行为，这个过程中被注射者的死亡率极高，所以这种地下交易一直是被各地方政府明令禁止的。但是一些危险地区，民众对于力量的渴求使得这样的市场一直存在，毕竟不论安保多么敬业，还是自己有力量最为安心，也有传言说，有一些医疗界的大鳄偷偷在私下投资这些黑医院，并定期抽走部分客户的数据，卖给天命的部分部门用以研究，总之结果就是这种非法交易行为屡禁不止。
“...”芽衣咬着嘴唇，她不得不承认舰长说的是她完全不了解的领域，也是完全不可查的。而这也让她有些失望“我原以为...姬子老师有救了...”
“等下，你说姬子怎么了！？”涉及到姬子的话题，舰长瞬间注意力被拉满了，他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刚刚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芽衣“什么叫有救，她怎么了？说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