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黎明5] 钢铁王国 序章

序章
海盗船
盾卫兄弟
掠夺
汽笛声响彻甲板大厅,宣告摩丘利翁号(Mercurion)的终结。船上的武装人员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他们曾经精美的绿灰色制服现在破烂不堪,溅满了血。他们试图关闭舷梯或通往船舱深处的密封门。
贾格拉(Jagra)大步穿过匆忙的人群,那些小得多的凡人从盔甲战士的道路上躲开。他不慌不忙地朝甲板尾部的眼室走去,他那天生的大长腿推动着他快速前进。从导航室(oculus chamber,根据后文我推出来的这个这个名称)的余光,他看到了敌人派来的一群卑鄙小人,他们在前面搅浑了一场利落的进攻。他以前听说过这种战术。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失去了赫尔墨斯号,群鼠压倒了曾经骄傲的护卫舰。贾格拉曾发誓这不会是他的命运,但当戴着呼吸器、穿着皮衣的信徒们蜂拥而入时,他无法否认他的船在重蹈覆辙。
在狂乱中,有一个敌人抢占在他前进的道路上,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和一根一端带钩的铁链。坚实的子弹散布在太空战士的白色盔甲上,发出火花。贾格拉杀了那个怪物,他的反手一击压碎了骨头。
他继续前进,一心只想着他的目的地。
“克里卢斯(Krilus),沃尔图(Vultu)……”他嘶哑的声音隆隆作响,启动了嵌在颈环里的通讯单元。在他的战斗兄弟们同样深沉的回答之前,他们也发出了信号。
“副官兄弟。”克里卢斯说,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刺耳声,让人想起他曾是在特罗蒙德(Tromund)幸存下来的那个火种。
“我在这里,兄弟。”沃尔图用他那轻快的喉音说,这使他成为战团历史中新生的的最有感染力演说家。
“兄弟们,我需要你们到导航室去。赶快。”贾格拉切断了声音,不需要听到他们的回答,他的兄弟们被召唤,所以他们一定会前往。这是战团的行事之道。
在船的深处,战斗变得更加激烈。激光光束掠过贾格拉的视野,一群面孔严肃的人,都拿着高高的盾牌,踏着脚步走过。他给那些武装人员让路,这是他最起码能做的,因为他们都要去送死。
克里卢斯的声音从一阵静电中传来:“他们在这里。”他简单地说,并不是指那些异教徒或武装人员。
贾格拉点点头,伸手去拿夹在身边的头盔,边走边戴。一大堆数据在他的视野中滚动。装甲系统、舰船构造图、生物扫描、预视和武器状态等数据如洪水般倾泻而出,贾格拉在一纳秒内就对其进行了吸收和分析。已经接近导航室了,距离数在他右眼显示屏上的计数器滴答下降。
前面,一股火焰喷进了走廊,一队燃烧着的武装人员在烟雾中挣扎。一群狂热的邪教徒紧随其后,他们的脸藏在恶魔的面具后面,拿着血迹斑斑的铁器。他们的首领拿着一把火焰枪,高兴地用武器冲洗着士兵们烧焦的尸体,直到他们被烧得焦黑,直到他看到那名星际战士向他逼近。
贾格拉并没有责怪那个教徒看到他就畏缩不前,他的白色战术盔甲被战斗弄脏,上面装饰着黑色双斧和风暴收割者的红色闪电。狂热在教徒的眼中闪烁,他对亚空间的忠诚让他大胆,不顾自己的死亡。
这只是在欺骗傻瓜。他们认为只要他们毫不犹豫地效劳,就会得到黑暗之神的奖赏。事实上,迎接他们的只有诅咒。贾格拉没有多想,他从背上取下宽阔的十字军盾牌,盾牌中央是风暴收割者的双斧头纹章。
他刚举起盾牌,火墙就击中了他。他冲进滚滚的火焰中,用盾牌把他们打得七零八落,把那个邪教信徒压碎,后者在猛烈的攻势下倒下。其他异教徒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贾格拉将其中一人砸在墙上,摔碎了他的骨架;另一个人被他狠狠地打了一拳,脖子折断,被砍下的脑袋旋转着消失在黑暗中;还有两个在他的冲击下倒下,尽管贾格拉几乎没有注意到,只有他头盔上的杀人计数器承认了他们的毁灭。最后一个教徒在她试图逃跑时绊了一跤,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一样爬在背靠地爬行者。贾格拉单手砰地一声砸下盾牌,它锋利的边缘足以切断信徒的头,结束疯狂的尖叫。
战斗只持续了四秒钟,然后,洞眼终于出现了,一群警备人员驻守在这里,他们被烟熏黑的脸上写满了绝望的表情。
“找你们的亲属去吧。”贾格拉说,实际上是把他们打发走了。
他们队伍中的军官迅速敬礼,转身迅速离开。
贾格拉转过身去,背对着那扇刻有符文的门,用冷静的眼神看着飞船最后一站的惨状。他正要伸手去救他的兄弟们,这时走廊尽头出现了两个人影,迅速向他走来。在邻近的走廊上发生的小规模冲突造成的溢出阻碍了他们,但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克里卢斯和沃尔图出现在他面前时,又有20名邪教信徒被肢解。
“你们很守时。”贾格拉温和地说,这时两个带着刀刃的老兵站在他两旁。
“飞船已经被占领。”克里卢斯说。他没有费心解开他的盾牌,他的护腕在紧急的闪光灯下闪着黑乎乎、湿漉漉的光泽。像所有的风暴收割者(storm reaper)一样,他不会让不值当的对手的鲜血玷污他的剑。
“舰桥情况如何?”贾格拉问。
“被占领了。”沃尔图简短地回答。
“那么,我们将在这里与敌人交战,完事后与乌什都汗(Ushdu Khan)会合。”这是贾格拉对事实的陈述,就像船体外的寒冷虚空和宇宙的缓慢热寂一样不可避免。
“好。”克里卢斯说着,解开了他的盾牌,灰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渴望。他是最后一个戴上头盔的,压塌了一顶突出的黑发。
沃尔图做了个手势,他的战争头盔突出了他好战的下巴。“看…”
在走廊的另一端,刚从路口出来的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士在等着。贾格拉数了数,有八个——不,十个……还有更多的人加入了他们。有几个人戴着头盔,他们的纹饰是风暴收割者的暗镜,黑色和肮脏的深红色。
红海盗。
有些人没有戴头盔,他们的脸非常扭曲,肌肉暴露;皮肤被拉伸得像蜡一样,融化了又复位。他们中的第一个人微笑着,他的肉上满是铁钉和铁钩,他的邪神印记烙在他的前额上。他让一群带着连枷和生锈锯齿刀刃的狂信徒走在前面,整齐的牙齿像针一样在他嘴里闪闪发光。
贾格拉和他的兄弟们遇到了他们,一堵盾墙打碎他们的骨头和他们的灵魂,全副武装的拳和脚将他们干掉。迅速而无情,但只是一个开场白。红海盗首领觉得好笑,便下令进攻,现在进攻正式开始了,全副武装的炮口发出猛烈的开火声,枪口的火光驱赶着黑影。
贾格拉和他的兄弟们终于拔出了剑。厚厚的钢刃从刀鞘中滑出,尖锐地刮擦着强化过的合金。他的心因期待真正的战斗而怦怦直跳。剑刃点亮,破坏力场闪耀了一秒钟,再一次用蔚蓝色的光辉把红色的黑暗照亮,然后进入了嗡嗡的节奏,每一把剑刃都噼啪作响,好像有生命一样。
“Jagun hak sang tal!(不知道这句,我觉得就是下面那句话的意思。)”
我为贾贡献上我的血,向他们的世界致敬,并承诺战斗至死。
他们三人齐心协力,在一场艰苦的讨伐中磨练出了精湛的技艺。贾格拉第一个击杀敌人,把他的敌人从腹股沟劈到脖子。沃尔图杀死了第二个,穿透了他的敌人的第一颗心;随着破坏力场进一步把红海盗的器官烤熟,能量反馈发出了一声巨响。克里卢斯同时与两个人作战,他的剑和盾牌的灵巧挥舞让风暴收割者毫发无损,他击败了两个对手,用一记交错的砍杀将他们击倒。一个人倒下,半个头骨不见了,抓着他那红色的残缺的五官。另一个人失去了他的携带武器的手臂,爆弹在船墙上疯狂作响,然后他的手指松开了扳机,又陷入了沉默。贾格拉杀死了这个没有脸的叛徒,从左向右简单地砍下了他的头和脖子。另一个落在克里卢斯手中,他用盾牌猛击海盗的头骨。
夜幕降临,风暴收割者向前挺进,盾剑完美结合。自从远征开始,他们已经在一起战斗了五年,他们比亲兄弟还亲密。爆弹打他们的盾牌上,但除了激怒他们之外,毫无作用。又有三名红海盗阵亡,被分裂,被送回地狱。沃尔图砍下了第四个人的头,直接刺穿头盔,穿过头骨和里面的物质,一直砍到脖子的洞里。分裂的两部分以可怕的速度彼此分开,但风暴收割者已经在移动,把第五个敌人赶到克里卢斯的路径上,克里卢斯直接切开了叛徒的腹部,把腿和躯干分开。红衣海盗倒下时呜咽着。贾格拉一下刺穿了他的头部,当他举起剑对着战团首领时,他的剑仍然锃亮。
即使其他叛徒被吓倒,他也没有表现出来。他一直在后面观望战斗,但现在轮到他了,他笑了,那些针状的牙齿抓住了光线,变红。一把锯齿剑在他的手中猛烈地闪烁,预示着一场丑陋的死亡。这把刀锋划破了几张脸,尖叫着,痛苦着。他们不自然地使金属变形。
贾格拉轻蔑地吐了一口唾沫。这一切他以前都见过。他想要结束这一切,把船洗干净,这样他就可以回到一个有天空、空气和开阔平原的世界。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涌起了一种强烈的渴望,直到他用责任感把它压碎。
沃尔图想上前一步,但贾格拉警告他走开。
“他是我的。”他咆哮道,其他人纷纷退了出去,放下盾牌,腰间放着剑。“你有尊严吗,杂种狗?”贾格拉问,把剑举平。
“不。”传来了嘶嘶的回答,然后战团首领一头冲了过来,像被诅咒之人一样嚎叫。
风暴收割者躲过了叛徒的第一击,火花在他们的刀锋间撕裂。贾格拉一拳打在了叛徒的前臂上,伤口很深,足以大出血。但依然没有让他慢下来,让他感到痛苦。贾格拉的盾牌受到了冲击,然后他像攻城锤一样向前推,使对手失去平衡。红海盗疯狂地挥舞着,被贾格拉的剑野蛮地一击,失去了一只手臂。
“投降吧,”贾格拉咆哮道,他的对手笨拙地伸出一只上肢,“我会让你干净利落地死去,比你应得的下场会好的多。”
“但你的死相会很难看!”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叛徒野蛮地挥舞着剑,他拿剑的手臂仍然完好无损。
贾格拉在用盾牌的边缘挡住了刺击,迅速击退了攻击。它猛击对手的下巴,解除了他的武装,那把折磨之剑从叛徒无力的手中滑落。红海盗摇摇晃晃,晕头转向,他还没来得及调整方向,杰格拉就把他冲了过去。风暴收割者的剑深深地刺向敌人,近得他直盯着对方的眼睛。深不可测的仇恨也在回敬,虽然正在因为死亡的来临而变得暗淡。
“杂种,你差远了。”他用力地哼了一声,把那个叛徒从剑上踢了下来,让他在走廊上倒了几英尺。
战团首领倒在了另一个战团的脚下,贾格拉意识到,他刚刚打败的那个垂死的叛徒,不是真正的首领。还有另外一个人身材魁梧,穿着巴洛克式的盔甲,破旧的貂皮斗篷像幽灵一样拖在肩上。与其他人不同,他的脸除了前额两侧的肉上有两个角状的小突起外,没有腐烂。
贾格拉立刻进行了评估,转变为战斗姿态,立刻变得警惕起来。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那畜生腰上系着的头盔带。
他认出了其中一个。
“乌什都汗…”
这句话以幽灵般的刺耳声音脱口而出,他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血还在从包裹在里面的人头上滴下来。就在那时,贾格拉看到了挂在屠夫肩膀上的斧头,那是一把巨大的单刃黑色金属半月形斧头,周围沾满了鲜血。
屠夫低头瞥了一眼他倒下的兄弟,他倒在墙上奄奄一息,胸前抱着致命的伤口,他看起来几乎是……悲伤。然后他用贾格拉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几句话,让他牙齿发痒,舌头发酸,他已经看够了,听够了。
警报声让气氛变得更加沉重,好像在准备发动攻击。瑟沃斯咆哮着,好似脱缰的野兽。
“Jagun hak vun tal!我发誓,我要让敌人尝尝复仇的滋味!”
他们都说出了相同的话,来纪念乌什都汗被残忍砍下的头颅。
屠夫似乎没听见。他蹲在那个受伤的叛徒旁边,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放在他的脸颊上,严肃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他站起来,挥舞着斧头。
“那么,去杀戮吧……”他用哥特语说,他的声音比贾格拉想象的还要优雅。
“给我这份荣誉,中士兄弟。”克里卢斯宣言道,他的激情变成了仇恨。
“不。”贾格拉说。复仇的欲望几乎是压倒性的,但在他们面前的这个战士身上有某种东西让他停下来,就像一个人在暴风雨前得到的暗示。“我们一起上。”他说。
他们攻击,刀剑尖叫。
克里卢斯很快就死了:屠夫突然改变了姿势,风暴收割者的头便离开了他的肩膀。贾格拉被震惊得哑口无言,宝贵的几纳秒让他的速度慢了下来,一股动脉血液沾上了他的头盔和视野的一侧。他几乎没能躲过下一击,眼看着可怜的克里卢斯跪倒在地,变成一具无头尸体,他的盾牌几乎被劈成了两半。克里卢斯,他曾在奥蒙加(Ormunga)与兽人作战,并在尼贝谢卡(Nebeshekar)镇压了叛徒暴动。征战五年,胜利多得数不清。他的命运——毫无荣誉地死去,注定要在无头和失明的地下世界中徘徊——对贾格拉来说几乎是难以承受的。
他听到一声痛苦的喊叫,他看到沃尔图在攻击,他巧妙的打击被躲避和抵挡,屠夫以残忍的斧头和无法想象的速度战斗。剑刃刺进了沃尔图的胸膛,刺得很深,在一团血和骨头中被拔了出来。风暴收割者踉跄着,喘不过气来,扯下头盔,露出一张血淋淋的脸,苍白得像雪花石膏。他又后退了三步,倒在地上。
贾格拉没有被吓倒,扑向屠夫,他的眼睛被泪水刺痛。
“Jagun hak vun tal!Jagun hak vun tal!”
每一次打击都是在这句咒语的推动下进行。他的盾牌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像残骸一样被削掉。他拿起盾牌,那是他最自豪的时刻,一种荣誉。而现在……
残盾飞快地被击飞了,在那一秒,贾格拉无法处理他是如何失去它的。然后他看到自己的左手手腕在吐血,意识到它已经被切断了。他继续在战斗。没有了盾牌,他可以更自由地行动,让这杂种看看风暴收割者是如何真正战斗的。无拘无束,像平原上的闪电。然后锯齿剑的刺——
他失去了拿剑的手臂,踉跄向后一退。贾格拉只能盯着血喷涌而出,速度太快,他的强化身体无法抵挡住。他摇摇晃晃地站在谋杀他的凶手面前。
“看到像你这样的战士被打倒在地,我很不高兴,”屠夫说,“不要害怕,兄弟,我会结束你的痛苦。”
贾格拉的思绪回到了平原,回到了曾经贾格伦。他闭上眼睛,最后想到的是雨。
死去的战士们躺赫雷克(Herek)身边,他们的内脏还冒着热气。他推了推靠在墙上的那个人,但他也死了,他的整个腹部塌陷,器官被毁。他让武器倒下,斧头笔直地插在甲板上,嗡嗡作响。
他颈上的通讯器想起来,一个招呼他的声音滑过颈上。
“在这里……”赫雷克回答说,他能从通讯机的音高看出他的兄弟就在附近。
一个可怜的、笨手笨脚的家伙拖着步子走进了视野。强大的盔甲紧贴着它的身体,但肉体的生长物出来,挤破了它,身上仍然结着来自宇宙的冻霜。库格斯(Kurgos)一瘸一拐地走过甲板,透过黑暗的镜片瞪着赫雷克,他的头奇怪地歪着,他的感官使他变形。他肿胀的右臂上挂着一个带齿刃的爆弹,左手插在腰带里。
“手术。”赫里克点头致意。
库格斯咕哝了一声,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个垂死的叛徒,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前。他笨拙而费力地跪下,与受伤的战士对视着。在那里,他跟那个垂死的人嘀咕了几句。赫里克以前听过这句话,次数很多。然后库格斯拿出他的刀,轻轻地穿过勇士的耳朵,开始切出重要的遗传物质。
赫雷克看了一会儿,然后把目光转开,盯着他的左手,他慢慢地握紧和松开手指。手术结束后,他感到库格斯就在他身边,散发着屠宰场的恶臭和被污染的油膏的气味。
“情况都在掌握中?”外科医生问。
赫瑞克握紧拳头:“是的…”
“舰桥是我们的,引擎也是我们的,”库尔戈斯继续报告,“拉泰克(Rathek)切断了最后的安报部队,并把他们赶到非必要的地区。
赫雷克点点头,想象着卡勒尔(Culler)造成的大屠杀。“让安全部队在甲板上待着,让我们的人拿走引擎,继续监督原来的工作小组。保证有干净的水源,更多的口粮。他们很快就会换掉一个压迫者,由另外一个让人来取代。至少我们能喂饱他们。不管怎样,只要事业还在继续。”
“我一定完成。舰桥上的船员呢?”
“找出他们中谁更看重生存而不是对死亡王座的忠诚,然后杀了剩下的人。”
“我们正在拿下她。”
“浪费她太可惜了,这是条好船。我正考虑把她送给诺克斯(Innox)……”赫里克瞥了一眼靠墙躺着的红海盗,他的胸部和脖子刚刚被野蛮地挖开。
“维安德(Vyander)表现得很好。”库格斯建议道。
赫雷克大声喊叫起来:“维安德,你就来当这艘船的船长吧。你可以玷污她,但要让她保持精神,让她能继续战斗。我要她加入舰队。”
战士高兴地表示肯定。然后赫雷克把注意力转向了门。
“是这里吗?”库格斯问。
病房里弥漫着恐惧,恐慌和惊奇。
和瑞克说道点了点头。“哦,是的……”他弯下腰,打量着武器——她又感到了饥渴,以前的饥饿感像一种贪得无厌的毒瘤完全回归。赫雷克也有同感,感觉它在他的左臂手腕上,在麻木中燃烧。“时间不多了,但我们需要那扇门后面的东西。”
库格斯从腰带上拿出一个脏兮兮的瓶子,用一块皮革缠住瓶颈。然后他一扔,玻璃碎了,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某种东西开始出现在留下的浑浊的粉红色污泥中。它吞噬着病房,伸出触角,用胶状的卷须吸干病房里的血,直到符文张开,变得冰冷而死亡。这个恶魔立刻变得迟钝,颤抖着掉到甲板上,分解成恶臭的烟雾。
赫雷克用斧头砍开了那些古老的锁具——这是项肮脏而不体面的工作,她会为此让他吃苦头,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库格斯推开门,他的身躯足以胜任这个任务,门开得很宽,露出两个穿着长袍、瘦弱的人,一男一女,蜷缩在墓座后面。
“求求你……”一个男人说,他的声音透过精致的头盔显得很奇怪。这是一个巨大而可笑的T形钢铁外壳,中心有一颗宝石,就像一只奇特的眼睛。那个女人没有戴头巾,额头上裹着一条简单的布条。她剃了个光头,左太阳穴上纹着领航者的标志。
“现在,”赫雷克微笑着说,他的目光从一个人扫到另一个人身上,“你们谁要和我一起走?”